（这一问倒颇有深意，可是自己却不愿去往深里想）
看鱼儿在和它的朋友们游戏，难道不快乐吗？

（和朋友在一起吗？再过几年、几个月、甚至只有几天，你还能再这么说吗？）
你又不是鱼，你怎么知道它是快乐的？

（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至少现在，我们还没有变。）
那同样的道理，你也不是鱼，怎么知道它不快乐？

（蓦然发现这样的辩论倒是有趣，倒不再去想以后会发生什么，倒是开始决定珍惜纯真的每一刻，继续辩道）
那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它不快乐？

（见她不再悲伤，才始放心，便依旧趣味十足地辩论下去）
你也不是我啊，你哪里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

（这一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有些词穷地站在一旁，拂了拂鱼池旁的雕花玉栏。不服气地看着那来来往往的一群群鱼儿，它们哪里不快乐了？它们明明就在无忧无虑地游戏嘛？可是自己却一定要说它们不快乐，真是。）

（看汀兰的样子，看来是词穷了啊，都是好朋友，也无心刁难，便道）
好啦好啦，我不知道鱼的快乐，你也不知道鱼不快乐，对吗？

（还在思索着她的上一句，“你哪里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对啊，“哪里”可以是反问词，却也可以是等于“在哪儿”。有些得意道）
才不是呢，你之前说“你哪里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对吧？

（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是啊？怎么了？

（非常得意地看着拂碧，道）
好，我知道你不知道鱼的快乐，是在这鱼池旁知道的。

（原来她的意思是这样，这家伙。于是复笑言）
行行行，汀兰真是厉害，拂碧认输了。

（见她认输了，有些开心又有些失落，这么有意思的辩论就这么结束了。瞥了瞥四周，才发现已经过去多时，要是回去晚了姑姑定要骂自己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下午我还有活呢，再不回去姑姑就要骂了。

（见她要回去了，才发现还有什么没有问的？对了——）
对了，还没问你是哪个侍候阁子的呢？

（急着要走了，便只是匆匆回答着）
只是打杂的，还没有分配主子。
（真担心来不及回去，便没有问拂碧侍候的阁子，反正都在这个府里，应该还能够再见到吧。匆匆离去。）

（看着汀兰匆匆地离开，想想自己下午似乎也有活儿的，也该离去了。看着那一池池的鱼，淡淡笑了笑，向耳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