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未明兄弟,现在你就放开手脚全力向我进攻。”
“这,这怎么行呢。万一伤到恩人,我的心会很内疚的而且娘见到后会误会我在做忘恩负义的事,她会很伤心的,这事我可是万万不敢做呀。”东方未明听完中年人的提议,连忙后退几步摆动双手拒绝。
“没关系的,未明你不是说想学会‘野球拳’吗？你不进攻我又怎能领会其中的奥妙呢？万一真的伤了我,我也不会怪你的;至于东方大娘误会你,到时我去帮你解释清楚好了,你就放心吧。”
“既然恩人这样说了,那我也只好得罪了。”东方未明待中年人准备好后抡起拳头冲了过去。
由于未学过功夫,未明胡乱地挥舞着拳头,中年人从容地一一闪过,忽然他侧身躲过直击胸膛的一拳,用掌在未明背后顺势一推,未明便向前倾倒。
“出拳时拳路要活,不要轻易地被对方躲开,还有不要把背部留给对手,那样只会为对手创造进攻的机会,起来继续。”
东方未明从地上起来再次抡起拳头冲了上去,中年人一个侧身闪过未明直击胸口的右拳,再一弯腰又避开横扫的左拳。未明右臂一曲用肘子向下击去,中年人翻身躲开站在一侧。
“唔,你的悟性不错,懂得了趁势出招。现在我要开始用单手在防御时进攻你了,你要小心。”
未明冲了上去后用右手朝中年人头部向右横扫一拳的同时左手用直拳击其腹部,中年人弯腰停头避开头部的那拳时,右手化为掌往前一推,东方未明的左拳还未击到中年人腹部整个人便被推得后仰倒下。
“攻势太猛必有破绽,刚才你向我进攻时露出了两处破绽,我可以用两种方式化解你的攻势从而进行反击。其一就是你朝我上盘和中盘进攻时露出了下盘,此时我可以用‘秋风扫叶’把你扫倒,但刚才我只说用手攻你所以我没用这招扫腿;其二就是你的右手动作太大,在向右扫拳后不能马上收回因此露出了上盘的破绽,不过如果你左拳的速度快一点的话还可以弥补这点,现在你可以用拳、掌、指三者组合向我进攻,看我如何一一化解。”中年人拉起东方未明后,退后几步,把左手放在背后,右手伸于胸前等待未明的进攻。
东方未明左手握拳右手化掌冲了上去,中年人避开击向腹部的一拳又侧身闪过推向胸口的一掌,未明双手不断变为拳或掌进攻,但无论速度多快都被一一闪过。
“现在注意看我怎样化解你的拳和掌。”中年人避开未明右手的一掌,用“指破长天”在未明的手肘处一点,未明立刻感到右手传来一阵酸麻,接着右手就脱力了。中年人使出“掌逆乾坤”往未明左拳拳背一拍,未明本来往前的拳路被一股力量压制顺势向下,未明一下子失去平衡往前倾倒,中年人一把将他扶住。
“未明兄弟,你觉得这套‘野球拳’如何？”
“呼…呼…(喘息声),太…太厉害了,我…我连一招都接不住。”满头大汗的东方未明喘了一会儿气后站了起来。
“哈哈,其实这只是‘野球拳’皮毛般的威力,真正的威力还未发挥出来呢！！现在先让我解去你右臂的酸麻再说。”中年人用手指点了未明右臂几下,未明马上感觉到那种酸麻消失了,他甩了甩右臂发现又能用力了。
“未明兄弟你刚刚是不是感到右臂酸麻无力而现在又能发力了？”
“嗯,恩人你怎会知道的？”
“呵呵,刚才你被我点了麻穴所以会感到酸麻无力,不过在我解穴后你就会和原来一样可以发力了。”
“点穴是什么？解穴又是什么？”东方未明对这两个初次听到的词语十分不解。
“人体共有一百零八个穴道,每个穴道都对人体都有一定作用,点穴即是通过手指把内力灌注到穴位上让其发生作用,解穴即是通过其它相应的一个或几个穴道把灌注在最初穴道的内力分散从而达到消除该穴道作用的效果。‘野球拳’的真正威力不是在本身而是因为其能够结合其它武学。”
“结合其它武学？！”
“即是通过‘野球拳’这三招把其它的武学招式施展出来,辟如‘指破长天’这招可以使出像少林绝学‘大力金刚指’那样的指类武功,我现在演示给你看看。”


中年人走到一棵大树下半人高大石前拉开架势,施展出‘野球拳’的‘指破长天’式朝大石轻轻一点,这轻轻一点看似普通但是蕴含了‘大力金刚指’的一成力劲。“轰”,大石立马碎成几块,白色的石粉也随之扬起。站在一旁的未明看到后惊讶得张开了嘴。
“未明兄弟你觉得如何？”
“这,这,这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实在是很难想象,这‘野球拳’真,真的很厉害。”
“呵呵,只要你熟练了‘野球拳’再灵活地融入其它招式那么你也能够这样。”
“那你现在就教我招式吧。”
“不,急亦不急在一时,我在今日午时时分有点事要做,现在也差不多要到午时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从明天开始再教你‘野球拳’,以你的资质我看只需一个月你就可以熟练自如了,到时我们再比划一下。”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分手了,中年人从当日起便在东方未明家住下,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中年人除了教未明武功外还以其精湛的医术为村民治病。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中年人发现东方未明的悟性很高,无论教什么都能很快地熟练运用,因此整日跟随着中年人的东方未明除了‘野球拳’外还学了不少中医的基础医术,尽管中年人教了东方未明很多东西不过却始终坚持不肯让未明叫他“师父”和说出自己的名字,未明一开始多次恳求中年人让他答应这些但每次都被婉言拒绝了,后来未明见他如此坚持便认定中年人有所苦衷于是就不再强求了。一个月的时间犹如流星一样眨眼即过,东方未明出师的日子也随着时间的飞逝到了,与中年人最后一次比划的日子终于来临。
黄昏,夕阳,晚霞,昔日的晒谷场在此刻成了两个人的演武场,中央站着东方未明与中年人,四周围满了干完农活来看比划的村民,他们都心急地想知道东方未明修练了一个月的成果。一个月里,村民们每天都看到东方未明像平日一样洗衣、砍柴、挑水,完全没有见到中年人像城里武师一样让他扎马、站桩和练气,虽然有时也看到中年人手把手地教他一些像猜拳一样的招式但是这些东西是否真的管用,村民们都很想知道。因此一干完农活他们连晚饭也顾不上回家吃就到这儿来了。东方大娘和南贤也来了,东方大娘见经过中年人修炼后的未明变得比以往更强壮更精神后心里十分高兴因此也十分焦急地来看一看未明的成长。南贤虽然还是像平常一样酒不离手不过在今天他还背来了一个很大的包裹,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未明兄弟,你看一下四周,他们都是来看你的,一会儿要可要好好表现哦。”
“哦……我……我……”东方未明看了一下四周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
“哈哈,未明兄弟你不要太紧张,就当作是平日的修练就好了。”
“可…可是…我…不…不知…为…为什么…今…今天…会这么紧张的。”未明花了很大的劲才能说完这句短短的话。
“未明,让我来帮你,稍后你全身放松听着我的话去做。”东方未明听后点了点头。
“看着我的手,你现在很累很累,眼皮十分沉重,你很想用力地睁开,不过眼皮实在太重了,它正在慢慢地闭上,你很想睡觉,很想睡觉,现在你沉沉地睡去,睡去。”中年人那悠柔的声音似乎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在他的指示下,东方未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你现在独自一人置身于天地间,在你的脚下是散发着花香的土地,在你的四周是延伸到天边绿得发亮的草,你的头上是一片蓝色的天,蓝得像湖水一样清澈,没有丝毫的杂色,它像被风吹着的蓝纱一样深深地凹向更高的地方……飘逸着的数朵白云,软绵绵,轻飘飘,无拘无束,无拘无束,一朵、两朵、三朵……”中年人正放慢声音说着时,天边轻轻吹来了一阵凉润的晚风,东方未明那因紧张而绷紧的眉头渐渐地松缓下来,中年人继续用悠柔的声音说道∶“……风轻轻地吹着,吹着……云开始一丝一丝地散开,散开…你深深地吸气,把这充满闲逸的风吸入体内后感到十分轻松,轻松……现在缓缓张开眼睛,缓缓地,缓缓地……”
东方未明缓慢地睁开了眼,夕阳的光柔柔地吻着他的脸,令未明感到惊讶的是刚才的紧张感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整个人感到无比的轻松欢悦,他带着疑惑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轻咳了两声,说道:“迟些再向你解释,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趁暮色还未降临,我们开始比划吧。”他刚一说完就朝未明冲了过去,这场师徒间的比划终于开始了。
东方未明往向前弯腰躲过一式“拳夷四方”后朝中年人腹部击出一掌,中年人左脚往后一划侧身闪过,朝未明的后背一掌拍下。
未明翻过身来使出“指破长天”但被中年人的“拳夷四方”化解,接着中年人杀出一式“掌逆乾坤”往未明腹部击下,未明翻过身使出“指破长天”同时也在用双脚扎地往前用力一推,整个人便向后划去,中年人的“掌逆乾坤”扑了个空。未明站定后左手作掌右手作拳冲了上去,中年人看准中盘破绽朝未明击出一掌,掌风刚至却被未明侧身闪过,未明在此时双手一同化作掌朝中年人的手臂推去但中年人的背部一侧未明双掌扑了个空,中年人迅速收回那掌一曲用前臂往左一推,未明的腹部中受击,整个人被力道推退几步。
在未明后退时中年人转过身来右手化指朝未明使出“指破长天”未明心神一定施展“拳夷四方”一一化解,中年人把左手背在身后,不断地向前进攻。东方未明一步一步地后退,中年人的右手在施出“指破长天”时不断抓住时机夹杂使出“掌逆乾坤”和“拳夷四方”,在如此迅速的变招进攻下,未明用双手灵活地使出这三式一一把中年人的攻势化解。
“好！”不知哪个村民开了个头,接着是一阵又一阵的喝彩。
两人时攻时防,时分时合,攻时或拳击或掌拍或指戳,守时或掌抵或指顶或拳挡。双方的攻与守有节奏也有规律地相互转化,一方的攻势占上风另一方就以牢固的防守等待还击时机。两人从黄昏一直打到夕阳完全西沉,村民们全被这场精彩的比划吸引住不时发出一阵阵喝彩,这场比划最终在东方未明精疲力尽的情况下才结束。
“呼……呼……呼……”未明张开双臂躺在地上张大着口直喘着气,他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渗透了,数颗豆大的汗珠从他湿透的发梢划落,在地上绣出一朵朵小花。
“未明兄弟很厉害啊！”中年人微笑地走上去伸出手把未明从地上拉了起来。
“呼……呼……,恩…恩人才……才算厉害,只……只用单手……就……就挡……挡下了我所使出的招、招数。”未明站了起来用手抚拍着自己的胸口。
“不,如果你再练上数年,那么我用双手也比不上你了。未明,看到你能在这么短的时期里就已经能把‘野球拳’熟练了,我也可以安心地回去了。”
“什么！！恩人要回去了！！我…我有很多东西未…未准备好…还…还要等着你来教呢？”东方未明听到中年人突然说要走了,心里感到万分的不舍,强忍着喘气费劲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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