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沉溺在少有的自由时光的少女,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慌慌张张地把那本书塞到床底下,活像只受惊的兔子。夏弥清楚喝酒后的父亲有多么粗暴,只得低下头来,唯唯诺诺地听着,顺从着他的心意。她也知道父亲的话不无道理,这所小房子是租来的安身之所,而她已经完成了国家的九年义务教育,理所应当的要像已经离去的妈妈以前一样,照顾好哥哥和爸爸。
酗酒后的男人大喇喇的横在沙发上狠狠地瞪了她一会儿,四仰八叉的打着哼哼,就像一条上了岸的大鲶鱼,连象征性的挣扎也没有了,只是慵懒地在脏兮兮的沙发布上翻翻,嘴里喷出的酒气塞满了污言秽语,短粗的手指在夏弥身上指来指去。他喝了太多的酒,面对夏弥的毕恭毕敬感到满意,也就忽略了重点,像个好蒙的孩子,在酒精的麻痹下,甜甜地进入了他自己编织的可怕美梦,而只剩下夏弥坐在现实里,等待着他从甜美的梦魇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