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雪势渐收,路上的雪层有半寸,倒也好走,轿舆在宴厅门口停下了,昑儿这小子腾地站起来,掀了轿帘儿就往里跑,这毛躁的性子不知何时才能改了,呆会儿给大哥和众兄弟瞧了又该笑他活泛,不禁弯唇一笑,自打大哥出了宫便极少见他了,或者说是从未再见过,以往的家宴上也只是了了几句话,他自是极护着底下的弟弟妹妹们的,才生了这么个法子令众兄弟姐妹一聚,方才进了门,那四个角落里熏的暖炉子烘起的热气扑在面上,一阵暖意,将肩头大氅解了给宫婢去挂,便见祁儿和琳儿已经到了,寻了个座儿坐下,眼眸瞧了桌上十几坛酒,趣言笑开了道。)
- 大哥果然花了不少的心思,这么些酒,你也不怕那些弟弟们喝高了撒起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