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赤练的指责,穿军装的人面无表情:“只是走错门而已,我跟两位道个歉。”
白凤听他声音耳熟,仔细一端详,不禁吓了一跳,心里惊奇:“他不是在湖南么?”正欲开口,却见那人暗暗地使个眼色,白凤只得忍下满心疑惑,强装平静。
赤练仍不依不饶,硬要讨个说法,井上信和挨不过,也收起了那张扑克脸,赔笑好言相劝,闹了半晌,赤练傲气十足白了那男人一眼,整了整睡衣,这才拉起麟儿回房。
井上信和收敛了笑容,对军装男人道:“郑队长,请回房吧。”那男人“嗯”了一声,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白凤这边,忽然说了句:“你的衣服。”继而一笑,转身离去。
白凤低头一看,自己只批了件外衣,扣子也没系,胸腹间春光乍泄,不禁脸红到耳根。等回过神来,卫庄早走出去六七米远。白凤忙跟上去。
两人进了包厢,卫庄站在屋子中央停住了脚步,也不说话,只望着窗外的明月出神。弄得白凤莫名其妙,心想又怎么招惹他了?在卫庄身后站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动作,索性自己爬上扶梯想继续装睡。谁料才蹬上两格,忽然颈后一紧,可怜白凤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竟已被拽下扶梯直接撂在地上。
中午在办公室被整的那一顿伤还没好,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白凤后背着地,一声撞击的闷响被火车的隆隆声淹没,疼痛却从脊柱向四肢百骸蔓延开。
卫庄冷着一张脸站在旁边,等了会儿不见他起来,便用军皮靴的鞋尖踢了踢地上人的腰。白凤没反应。于是用力又踢他一脚。白凤像死了一样躺在包厢地板上,连哼都没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