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引子
我看着身边中枪的楚郗痛苦又压抑地喘息着,我红着眼拾起身边的手枪,给枪上了膛。楚郗一把抓住我,低声说:“不…不可以!”我不顾楚郗的阻拦,一下子冲出去把枪口对准前面的背影。
“砰!”
枪声响起,前面的背影踉跄了一下,他慢慢地回过头来,眼里比惊讶更甚的,是绝望。他的嘴角狞笑着,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举起手臂,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我闭上了眼睛,毫不躲避,张开了手臂。
“砰!…砰!”
有什么东西快速穿透了右耳,随之而来的是撕扯般的剧痛。然而在他向我开枪之前,楚郗以更快的速度射中了他的手臂,不然他是不会射偏的—他要射中的,是我的心脏。
我冷笑着看着躺在地上的他,他在昏迷的前一刻,眼神还是死死地盯着我。他眼睛里那渐渐黯去的光芒里包含了太多情感:不甘心、恨、绝望…还有,那浓浓的化不开放不下的…爱。
“慕柔!慕柔!”
楚郗勉强站起来扶住我,他将我的脸扳向他,紧张地叫着我的名字。我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世界一下子变得好安静,好安静。我微笑地看着楚郗,抚着他的脸颊,慢慢得闭上了眼睛,倒在了他结实的怀抱里。
一切…就这样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