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秋道发出一声长叹,便躺了下来。
正在看星星的荷雅闻见,转过身来,却发现身边的少年已悄然睡去。“讨厌,原本还想关心下的呢。”荷雅小声地嗔怪道。话音刚落,只见秋道半睁着眼,扮着鬼脸,调皮地问道:“嗯?你刚刚说什么?”
荷雅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狠狠地扭了秋道一把,娇滴滴地说了声:“讨厌!”起身跑去。少年见状,也赶忙起身追着往山下跑去的荷雅,喊道:“喂!等等我嘛!”
到了村庄门口,秋道才停下来,半蹲着喘着粗气,仰头看着身边的荷雅,嘟囔道:“哎,累死我了,你下次跑也吱一声啊。”而荷雅却呆呆地望着前方,好似旁边的秋道是空气一般。“喂,你倒是……”秋道边抬起头边说道,但当他抬起头正视远方的那一刹那,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火光冲天的村庄中充满着村民的惨叫,焦尸遍地,股股恶臭不断袭来。
正当秋道寻思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荷雅却已箭一般冲了出去,高呼着“奶奶!奶奶!”秋道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荷雅顾不得身旁的大火,在小街小巷中穿梭。而一直在身边的秋道此时却已不知去向。荷雅虽然有些埋怨秋道的不敢与她共同冒险,但眼前救出奶奶要紧,便不去想了。就在荷雅准备再一次投身于火海中时,耳边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荷雅,荷雅,来村口!”虽然很奇怪,但是荷雅强忍住了好奇,她实在不愿拿奶奶的生命来开玩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奶奶却还没找到。豆大的汗珠从荷雅柔滑的脸上滑下,滴落。就在焦急万分之刻,耳畔再次传来了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荷雅,快来村口。”焦急如焚的荷雅那里还管得上这些东西,但又因心中的烦躁,不禁小声抱怨道:“奶奶都快没命了,还去什么村口啊!”
“咳咳,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这次的声音相比较而言更微弱却仍坚定,“你大可放心,尽管来村口便是了。”
听罢,荷雅不禁有些迟疑,到底该不该相信呢?看着眼前燃烧着的熊熊烈火,荷雅劝自己,道:“也罢,就是自己孤身一人在火海中闯荡,救出奶奶的可能性也很小。还是听天由命吧。”
早已回到村口的秋道伸张了脖子,努力地向村里的方向张望,直至看见一个蹒跚的女孩跑步前行身影渐行渐近,才放心地低下头,照顾身边奄奄一息的老人。
荷雅朝村口跑去,远远的,好像地上躺了一位老人,旁边还有一位少年。难道?荷雅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跑得愈加奋力。一步,两步,三步……近了,近了。荷雅的心情随着接近村口而愈加澎湃,每一步都扣动着她的心弦。
原本挺近的路此时已成了漫漫的旅途,每一步都是艰辛的,每一步都是困苦的。而旅程的终结往往令人期待。可此时荷雅的心中更多的是担忧与恐惧。怕那不是自己的奶奶;怕即使是自己的奶奶也已与世长辞……复杂的情感充斥着荷雅的心,让她无法分心去想其他事。
但当荷雅终于走完了这漫漫长途之时,一切担忧都放下,一切恐惧都消散,一切的不美好都远去了。眼前还是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庞,此时却少了之前的嬉皮笑脸与玩世不恭,只留下那令人着迷的专注与坚毅。地上躺的真是自己的奶奶,正微笑着看着荷雅。
荷雅的目光追随着奶奶身上闪着的奇异蓝光往上看去,却看到一双白净的手。青筋暴起,好似竭尽全力。
荷雅刚要发问,却感觉两脚一软,整个人就坐在了地上。原来刚刚的劳累与紧张过度再加上现在的瞬间松懈使得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支从暗处飞来的箭擦着荷雅的头“嗖”一声飞了过去。警觉的秋道立刻停止了对荷雅奶奶的治疗,直起身来环顾四周。蓝光一消失,荷雅的奶奶仿佛顿时失去了生机,脸渐渐变得苍白。秋道想半蹲下来继续为荷雅奶奶疗伤,奶奶却摆了摆手,道:“我大限已至,你不必为我费心了。”
奶奶吃力地举起一只手,朝荷雅摆了摆,让荷雅过去。荷雅遇到刚才的惊吓,仿佛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反应迟钝了些,好一会儿才慢慢朝奶奶那边爬去。待荷雅来到身旁,奶奶的口张了张,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句话来:“荷雅,咳咳……我快不行了,你……你其实不属于,咳咳,这个世界……你来自‘蓬莱’!”话音刚落,只听见荷雅哭喊道:“奶奶,放心,你不会死的!你不要说胡话了,保存好体力,你一定能挺过来的!”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荷雅别说话,道:“我知道,咳咳,你现在无法接受……但,咳咳……将来你一定会……会明白的。你接下来就跟着,咳咳,这位少年吧。”被指着的秋道转过头来,坚定地对老人点了点头,好像在说:“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荷雅的!”看到少年的肯定回答后,老人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却只说了几个字:“你其实是……咳咳”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手,无力地落下。一切在瞬间天塌地陷,荷雅的泪也决了堤,停不下来。“奶奶,你不要走啊!”此时,一切的喊声都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今天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