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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入江正一已经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伤口,肩膀上的疼痛依旧让白兰忍不住咧嘴,他突出哼笑出声,“斯佩多这个混蛋……小正,立刻向掌权者申请增援。”入江正一惊讶的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对于白兰的这次申请掌权者答应得异常爽快,增援仅仅在几分钟内就全部赶到,白兰将手下叫了进来,语气有些咬牙切齿,“派几个人去修理供电系统,然后给我…杀掉他们!”
另一边,掌权者的办公室里,西装革履的部下在掌权者耳边低语着汇报CISA的情况后立刻站到一旁,部下沉思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向上司开口问到:“恕我多言,就这样答应白兰的要求真的好么?”
“无妨,我不在乎最后是谁成为领导者,”掌权者一脸无所谓的朝部下摆摆手,“我们要的只是让CISA继续存在…仅此而已…”他把目光投向窗外,并没有明确的聚焦点,口中依旧在自言自语着意味深长的话语:“是时候该换换人了啊……当然,或许某一天,我这位置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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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佩多一刻不停的在给阿诺德打电话,对方却怎么都不接。现在可好,莫名的停电、另一声枪响、还有他和阿诺德之间所存在的矛盾,斯佩多愤愤的抱怨,“啊啊,这下麻烦了…”
突然,走廊远处传来枪声,嘈杂声也随之越来越大。“怎么回事?!”斯佩多推开门大声问到。
“是IAD的那些家伙!”
“有多少人?”
“多于我方!主任,请下命令!”
斯佩多皱起眉头,对方的数量让他疑惑,IAD不应该有那么多的人手,他熟练的给枪上了膛,对着前方的部下喊到:“既然主动来送死就成全他们!”
但事实上,斯佩多在这场战斗中一直出于劣势。对方配备了夜视镜,这种情况下贸然往前简直就是给别人当活把子,许多部下死在了前面,斯佩多迅速后退,他不得不借用地上成员的尸体来挡住飞来的子弹,他往后本想靠近墙壁,背后却扑了个空,斯佩多往侧面一翻稳住身子,带血的左手在地上拉出一天血迹,斯佩多努力辨认着周围的物体,这是一个没锁门的房间,从众多器械来看这应该是鉴定室,看着墙角的几瓶化学药剂,斯佩多突然想到了一个扭转局势的办法。
对方的人手很快到达了鉴定室,领头的朝着房间比了比手势,示意进行搜查,排头的人猛的开门,却不知栓在门上的绳子牵动器械打出火花,房间里混合在空气中的甲烷瞬间引爆,站在门前的几个人被烧得面目全非,后面的人在夹杂了大量碎片的冲击中严重受伤。
“就是现在!开枪!打光手中持有的子弹!”斯佩多一声令下,连续不断的枪声在耳边响起。虽然可视度低得可怜,但是至少在这样的弹雨中不可能有人能活下来。
弹壳叮叮当当的掉下,用尽现有的弹齤药后,MOS剩余的几个成员总算得以从这次偷袭中活下来,斯佩多检查着地上的尸体,他扯着衣领将尸体一个一个的翻过身,灯光一照,都是没见过的面孔,斯佩多挑了挑眉毛,这些不是CISA的人,他心里慢慢升起了一丝不安,似乎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大喊:去ED!快!斯佩多随手抓起了地上一个为损坏的夜视镜,急急忙忙的往ED的方向跑,完全没有听见身后负伤的部下在说什么。
情况和斯佩多预料的一样,ED也遭到了偷袭,他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下,手撑上墙壁时摸到的确实一种黏腻的触感,斯佩多捏了捏手指——是血,他不由的倒吸了口气,加快了脚步。斯佩多四下搜寻着,内心的着急让他没法集中精力,以至于在斯佩多冲过一个岔口时没有发现早有人躲在那里,斯佩多被突如其来的枪声震得耳鸣,他知道子弹是对着自己的,也幸好他跑得够快、黑暗中对方的反应速度明显下降,斯佩多的脑袋才没有被开个窟窿。斯佩多转身准备开枪,那个人却先抓住了斯佩多的手把他往墙上压。
通过夜视镜斯佩多看清楚了对方的脸,他急忙叫住对方,“阿诺德!是我!”
阿诺德停住了攻击,他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擦掉脸颊上的血迹,“你来干什么?”
“阿诺德,我承认一开始隐瞒计划是我的错……”斯佩多顿了一下,阿诺德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抱歉,别恨我,我只是想…”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斯佩多,我只不过是对你很失望。”
“阿诺德,CISA已经无可救药了这是事实。放弃这里吧!我们应该拥有更自由的存活方式。”
“自由?”阿诺德重复了一遍斯佩多的用词,轻轻冷笑,他指了指身后,“看看吧,斯佩多,这便是追求‘ 自由’的代价。”
斯佩多侧过头,阿诺德身后那几乎是尸体铺成的走廊让斯佩多顿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窜过,ED的成员和偷袭者都死了,他现在才注意到,阿诺德几乎是浑身染血。
“你总是只凭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只要你认为结果是对的,即使是这种和白兰的肮脏的勾当你也欣然接受…”说到这里,阿诺德握紧了拳头,“但是斯佩多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强加于我的施舍我根本不需要。”
斯佩多一下子愣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他一直都太过于期待了、期待不被束缚的生活和感情,能够好好相互表达的两个人的世界。
阿诺德拍了拍斯佩多的肩,连他自己都感到一阵深深的悲哀,“你所期待的理想化的逃离根本不会实现……该醒过来了,斯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