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开始怀念那个给过你一刀的人
——楚子航的情债要慢慢读
WB：叶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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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你有了一些不必要的情感，所以你分心了，对吧。
不要否认，其实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因为我们是一样的。
楚子航用脚趾甲想都知道昂热对沧桑这个概念理解得非常透彻，因为不管从什么角度看，昂热都属于那种年轻玩文艺，中年装深沉，晚年搞**的类型。但是楚子航没有料到昂热会把自己当同类。
当你开始怀念那个给过你一刀的人，要不你老了，要不你该洗洗睡了。
昂热说那句话的时候，双手交叉抵着下巴，眉毛适时地抖动，一脸“我是美国大片里的阴谋家”这样的表情。
你曾经是一个完美的杀手、执行者。因为你没有多余的情感。
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阳光中晕开。
昂热的办公室很适合用来消磨整个柔软的下午，这点毋庸置疑。这里的木香不用费心去区别，喜欢享受的人总是爱这样那样的名贵木材，有些带着诡异的色泽，有些藏着诱人的芳香，显然，昂热喜欢后者。书不一定要用来看，当然也不一定用来显摆，在这里，书被当做装饰品，整齐地摆放在两层楼高的书架上，曲曲折折的木楼梯把整个空间分割成小一块一小块，仿佛巨大的鸟笼。
温柔得像羽毛一般，阳光小心地穿过天顶玻璃，降落在楚子航光滑的发上，或被他低垂的睫毛阻挡。
那我该怎么做？
楚子航不希望在这时候和昂热对视。没有人会喜欢被那种探照灯一般的眼神注视。
昂热从鼻腔里轻轻地嗯了一声，情绪不明地。
这时候昂热该回答吗？不不不，真正像个阴谋家的行为应该是直接用结果来回答楚子航。就像一个政要雇杀手去解决自己的敌人，杀手听完要求却发现自己的猎物在地球的对面，那杀手肯定会要求报销路费，因为他是无产阶级劳动人民。
这时候，政要会说“我帮你准备好机票了”这样的话？
别开玩笑了，你见过这么罗嗦的政要？
楚子航没有捕捉到昂热的回答。那么。他想，现在应该稍微抬起头。
一张机票。
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说实话，楚子航没有明白昂热的意图。
所以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不要想错，这次和上次不同。
昂热缓缓开口，语气低沉凝重。
我刚刚说过，如果——那样，嗯，要不你老了，要不你该洗洗睡了。
楚子航该承认自己老了呢，还是立刻转身回宿舍？
总之不能在这里睡。
但卡塞尔的口号是，我们一直有第三个选择。你的第三个选择是忘记过去。
昂热指着机票说。
目的地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

【贰】
上次见到机票时，楚子航面对的是一个长途任务。
如果有不方便的地方，你可以拒绝。昂热很少亲自布置任务，除非和路明非有关，但更少的是，他居然提供了一个放弃的可能。
那一次楚子航和昂热对视，鹰一般的锐利目光，凝视刀尖那样的压力让他感觉到不适。
他想昂热在试探他——现在他是一个被龙类深深影响的危险人物，特别是他随时可能爆血失控。
当一个人在下那局名为“命运”的棋，玩弄着棋子思考进攻路线，他不会允许自己的手里送出哪怕半个Bad Move。
所以昂热要确定楚子航仍然是一枚完美的棋子。
不然的话，就让棋子燃烧掉最后的能量。
我不需要退路。
对于楚子航来说，即使夏弥刚刚从自己的生活中被剥离，他也不会让自己被影响。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也如是坚持着。
完美。
昂热打响指。
楚子航紧紧地闭上眼，不接受这种夸奖。

【叁】
不到开枪的前几秒，楚子航不会打开狙击枪的瞄准镜，因为反光可能暴露他的位置。
所以楚子航现在用普通望远镜观察目标，动作尽量像一个游人。扔掉装备部友情赞助的望远镜原因是他受不了上面携带的微缩电视机。
该下决心了。楚子航打开瞄准镜，视线里的小红圈分外扎眼。
现在不能多想，每一个想法都会让自己的手颤抖。
楚子航不停地提醒自己。
但是。
如果你想让一个人忘记一件事情，最好的办法是转移他的注意力。
而不是对着他大喊，喂，忘记吧！
这是帮倒忙。
其实夏弥的死，并不是引发他对死亡这个沉重话题思考的原因。当他目睹了自己父亲在暴雨中化成一泼血雾，他就已经开始想那个纠结的问题。夏弥的死，只是让他再次看到被尘埃埋葬的狂想。
没有人是生命的配角，所以每个弹孔是一个精彩故事的句号。
而他又要为一个故事划下句号了。
就把这个故事当做一部史诗的奠基吧，他知道这个想法很自私。
这是帮倒忙。
楚子航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凹凸不平的触感，但那不是肌肉。
嗯，留疤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自行消失。
楚子航突然一愣。他觉得也许自己把昂热想得太冷血了。
并不是把自己当做复仇计划中的一个必要棋子。
可能他只是想让自己忘记这个伤疤。
所以他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目的，但昂热大概是这样期待着。
记忆随着伤疤的消失而死去。
所以，一个楚子航对着另一个楚子航大喊，喂，忘记吧！
Bad Move。
楚子航大意了，每个人都在下那局名为“命运”的棋。
他又怎么可能例外？
这种狙击枪，只有新手会用啊。
楚子航听到耳畔传来这样的声音，让他全身的肌肉的抽搐了一下，但他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动。
猎人的技术越高超，他离猎物就越近，但真正的猎人永远不会掉进猎物的陷阱里。
那个声音接着，那么说。
你——在想什么呢？
气息直接与他的皮肤接触，那种感觉叫做危险。

【肆】
呼，呼。
总算是逃回了预定的旅馆，他不得不接受自己失败的事实。
他迅速地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后，楚子航小心地观察了窗外的人群，随后拉上了窗帘。
房间暗了下来。
像黑暗一样突然袭来，楚子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全身脱力也只在一瞬间。不受控制，他的背靠在冰冷的墙上。
慢慢滑下来，楚子航坐在坚硬的地板上。
他向上次一样解开自己的衣服，轻轻地碰了碰那个吓人的伤口。触痛让他咬牙，仰起头，狠狠地闭上眼睛。鲜血慢慢蠕动，他也在止不住地轻轻颤抖。
嗬，嗬。
在艰难的喘息中，楚子航用鲜血淋漓的手掏出包里的Ipad，拉开了任务汇报界面。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在黑暗中舔舐自己伤口的野兽，虽然痛得让人流泪，但那是必须要做的。
汇报任务，宣告失败。
手抖不停。
他已经不想去考虑这次失败可能带来的后果了。
人心是难测的，人心也是最可怕的。
他不适合那种猜心游戏。
那么，一切都做完了，接下来的时间属于他一个人。
Now is the time for him to touch tiredness.
楚子航慢慢地站起身来，迈开步子，同时一件一件地脱掉自己的衣服。
汗水，肌肉，伤口。
随后，这些东西都在温热的水流下模糊了。这一次楚子航没有坚持自己的苦修原则。
头发慢慢湿透，楚子航把头靠在墙壁上。
木然地看鲜血在下水口边形成漩涡，晕了，就闭上眼。
呼，呼。

我带签C= =+

挽

再挽= =+

字数约三千上下
曾用于龙吧吧刊
装逼文风初尝试
球喷球评球围观
以上

啊哈。我给3分，路过。你不用去申精了过不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占位 少女修~

我讨厌度娘滴H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