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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古意】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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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发誓,它一定是短篇


1楼2012-04-13 16:54回复
    文引:
    他一种温柔多情的人,对待所有人都是眉眼带笑,沐如春风,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容颜。
    他处处留情,天下的女子都对他趋之若鹜。
    有人说,这样一种人,最为多情,也最为无情,没有人看得懂他的流转秋波。
    *******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我的灵柩前,隔得距离不远,只有生死。
    ————九幺
    不知道可以这样再不相见,原来就真的再不相见了。
    ————上官慕方


    3楼2012-04-13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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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1 06: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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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狼狈的年华,遇上最灿烂的他』
      我新死之时,正是夏花灿烂的季节。
      没有悲秋,没有落叶,一场极为绚烂的盛夏,我做了它的祭奠。
      灵识盘旋在那具枯败的尸体的上方,已经没有感觉。
      棺材里女子的身躯焦黄的面目全非,腕上一枚翠玉镯却只浮了一层薄灰。是块名贵的翡翠做成,那样的玉质,天下独一无二。
      我还能看见那熊熊的火光,浓密的烟包裹住我,按理那时该有大雨浇灭,可是没有,火把一切消融殆尽后才渐渐熄灭,夏夜依旧灼热。
      夜已薄凉,尸首经不住这热度,已有一股味道,守夜的人都不在了。棺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眉眼间的流朱神采,是我一年来不曾消亡的记忆。
      他眉间淡淡的,一身白袍就像这丧堂的丧衣,驻足在棺前,望着焦尸不知脑海里在想什么。神色难表,我以为是悲伤,却发现不是,这可有些好笑了。
      我从未想过,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会在此,仅仅隔着生死,却是谁也不能跨越的弧度。
      他驻足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离开。我看了他半个时辰,过了奈何桥,我许就不记得他了。
      次日夜里,我的棺柩离奇失踪,守夜的人都称见了鬼,再没来过。
      *******
      我的灵识飘荡在空中,感到越发沉重,渐渐瞌了眼,睡去,一幕幕光景像老匣子,被人轻轻打开……
      大街上,我坐在鸾轿上,眼神空洞。父亲给我下了死命令,我不得不做。母亲被他囚在府里,每日备受大娘,二娘的折磨,还有父亲的冷眼旁观,她受够了。
      被春水楼的老鸨笑盈盈的接上楼时,我的身体颤抖得厉害,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我知道,我怕的发抖,硬生生被她拉进了一个房间,梳洗沐浴后静静坐在床上等待着。
      不多会,老鸨再度推开门,身后跟了个翩翩如玉的公子,温润的笑着。我抬眼看他之时,只觉得自己是那样的狼狈不堪,而对面是他的灿烂。
      像一股春风袭来,他踱步而来,腰间的圆润玉佩我看的清清楚楚,他是公子方,与是我朝的敌国万户侯的次子——上官慕方。而我,是丞相府最小的女儿,九幺。


      7楼2012-04-13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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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坐在我的身侧,低低的声音煞是好听:“九幺,是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今晚父亲要我做的就是把他留在这里一夜,用我的女儿家身躯。
        他唇角依旧端着笑意,比女子还要好看的手拂过我落下来的发,轻轻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家贫,无以为生。”我照着父亲给我写好的话本子一一说出。
        他倏尔从袖口处掏出一个钱袋,沉甸甸的,放在我手上,“女儿家的,不要沾染上这样的生活,再贫也该有些骨气。”
        我怔了了一会儿,他已走到门口。突然想起父亲的交代,我急忙扯道:“你能不能多呆一会儿?”
        “为何?这些银子足够你生活了,你莫非真愿意做这一行吗?”那声音雄壮有力,听上去是带了薄薄的怒气。我知道,这样的我,对上干净的他,已经不堪。
        看他又要离去,我不知如何是好,急得眼泪珠子不争气的流,将头埋在膝盖里不住的抽噎。母亲,女儿没用,终是救不了你。
        突然间,我竟生出错觉,有只温暖的手轻抚过我的背,耳边是温润的轻语:“哭什么?”
        外面的雨势越发的大,似乎天意如此,我也就骗他说:“我怕打雷下雨,你陪我好不好?”
        抬起红肿的眼,正看见他墨玉般的眼睛,像一汪深泉,让人沦陷,可是我不能。
        忽听得一声响雷,我惊了一跳,已叫人揽入怀中,他醇厚的声音让人安心:“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他果真没再推脱,二人靠在床上,我枕着他的臂进入了梦乡,那是我这一生做得最好的梦。因为知道生命不长,所以倍感珍惜,因为知道今晚只有一次,所以不敢忘记。
        ********
        母亲最终还是未能免去一死,她自己自尽了。
        我去看她时,屋顶上的白绫像是一道雪,蒙住了我的眼,令我目不能视,眼腺似是不听使唤,汩汩清泉往外冒。
        甚至直到她入殓,我一滴眼泪都挤不出,原来最大的悲哀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我胸口疼得厉害,却流不出泪,那痛的如暴风骤雨,我顷刻昏厥。
        这不是一般的痛,母亲和我同被大娘下了一种毒,叫残花落叶,会侵入人的心脏,每日需服药才能抑制这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而且寿命也是不长的,靠着药而活最多也就三五年。这药也是极为珍贵,千岁莲,听着名字就知道世间罕有。
        母亲自己受着痛,把药留给我,不过她也终是受不住了,也好,总是入了极乐世界了。
        我守了三夜灵,不吃不喝,就几个平时母亲对他们很好的奴仆磕了头,感念母亲的恩德。而父亲只在她死的那天看了一眼,就再没来过。


        12楼2012-04-14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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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顺序会有错误,亲们往这看正确的顺序!!!
          抬起红肿的眼,正看见他墨玉般的眼睛,像一汪深泉,让人沦陷,可是我不能。
          突然间,我竟生出错觉,有只温暖的手轻抚过我的背,耳边是温润的轻语:“哭什么?”
          外面的雨势越发的大,似乎天意如此,我也就骗他说:“我怕打雷下雨,你陪我好不好?”


          13楼2012-04-14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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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个一有事就想不开的人,可是那个丞相府我确实不再想回。
            走在街上时,我回想偷听到的父亲在书房内的谈话。父亲勾结外国,将公子方拖延在此,让公子素好行动,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公子方当夜还是如神祗般出现了。
            我以为我骗了他,没想到最后被骗的最惨的人是我。对于这,我在临死前知晓得更为清楚。
            就在我没有防备时,我听见马鸣声在我前方响起,马蹄几乎就要落在我身上。我睁大了眼,手却被人一把拉到一边,我嗅了嗅,是淡淡的白梅香,如那一夜萦绕在我梦中的香气。
            “走路都没有带眼睛吗?”上官慕方轻轻的斥责着。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心中大恸,酸水涌上了眼角,就这么目无众人的放声在他怀里哭。他怔了一下,而后将我脑袋按在他怀里,拍拍我的头,轻声道:“哭出来就好些了。”
            “让我…跟着你…你…好吗?”我泣不成声,第一次这样大胆的询问。
            他忽而笑了声:“跟着我可不会是件好差事。”
            “我…不怕…我可以…连…打雷…都不怕”我断断续续地说着,也不知是怎么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甚有些好笑。
            他听了低低的笑着,嘴上却答应了:“说定了,九幺,你可不能后悔了。”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想,如果我有知道未来的本事,我……大抵仍旧不会后悔。


            16楼2012-04-14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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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我突然很傻的问了一句:“慕方,我能唤你慕方吗?”问出口时,还小心期许的看着他,心想这样的问人家,他该是不会答应的吧。
              他正闭眼午休,听到我的小声询问,微微睁开眼,过了许久轻轻“嗯”了一声。就算是真的很轻,我想我也听见了,心里像偷了糖的孩子,暗暗窃喜
              慕方带我去了他的府邸,那里平时就他一个人居住,一众的丫鬟奴仆,才显得不至于冷清。屋后一座山,郁郁葱葱的,林木长得很茂盛,山下还有一汪清泉,游鱼攒动。我觉着这样的住址真是如同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我的厢房离他不远,周遭环境很是不错,撑开竹窗,就能看见硕大的月亮,屋里平平静静,摆着几本闲书,桌台玉瓶里插着一束白梅,淡淡的香气让我倍感舒心。
              这夜,慕方拽着我来到林间,单手执了一把红缨金枪,白衣在月光的衬托下有种仙气。
              “九幺,来试试这个。”他轻轻挥了挥手,我就乐呵呵的跑了过去。
              我是一点都没碰过这玩意,玩起来笨手笨脚的,一不小心戳到自己,生疼,就坐下来揉揉自己的脚,将这罪魁祸首丢在一边,不再搭理。
              他轻笑着走过来,同我一同坐下,捏了捏我的脸,“怎么,要回去了吗?”
              我哪里愿意,一鼓气,站了起来,“我不会使这个,它总和我对着干。”
              慕方勾了勾嘴角:“恩,真是个坏东西。”说罢,飞转起身,挑起金枪,一招一式,快得叫人眨不过眼,只听见风声叶声金枪声,声声清晰。
              这把我惊得目瞪口呆,他收了招,款款向我走来:“九幺,过来,我教你。”
              不得不说慕方真的是个有耐心的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个儿笨的可以,他还一招一式认真地教着我,面上永远是温润的笑,哪里不对哪里重来。
              “啊,累死我了。”练了大半宿,我终是体力不支,一把躺在青草生花的地上。慕方单手撑着半个身体,躺在我身侧,自胸前取出一块白手帕,替我擦拭着额间密密的汗珠。
              我心里甜得要命,望着深邃的天空,不禁脱口道:“慕方,今晚的月亮明亮得紧,真像你璀璨的眼睛。”
              他手停顿了一下,我没有察觉到,满心都是喜悦。若是我们每天都可以这样,我即使是碰我再讨厌的东西,也会甘之如饮。
              连着大半个月,我们都是寻着夜学习,我的一招一式都是他的心血。
              夏日里天气毒辣,只有夜里林间才会有徐徐凉风,可我还是热的厉害,贪凉地趴在地上不肯起来,还滚来滚去,像个球一般滚到他身边,向他讨救:“慕方,我好热,你帮我扇扇子好不好?就一小会儿。”
              最后,他被我磨了半晌,把我拉回房间,坐在床边上举着一把折扇,“卖力”地扇。我看了他许久,终还是打不过瞌睡虫,临闭上眼时还想看看他俊俏的眉眼。
              佛曰,悲喜哀怒,生乐无常。走到希望的尽头看见的就是绝望的身影,跨过喜悦的短途再遥望就是无尽的悲凉。人都不该那样期待未来,现在的每一刻比什么都珍贵。
              慕方出门了,一去好几天,我掐着指头数着,他不在,我自己偷偷跑去练习,希望他回来时给他一个惊喜。这几天,我还数了一下剩余药丸的数量,还余十来粒,幸好在慕方身边的日子里,我的病没有发作过多,只一次,省了好些粒,应该还能撑许久。
              ————今晚的更完,下次就下周再见————


              20楼2012-04-15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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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过许多故事,或喜或悲的结尾,可是有些故事是没有结局的,如我,如他……』
                楼兰里歌舞升平,妙龄的花旦舞动得行云流水,似弱柳扶风,妙步生辉,婀娜多姿,一笑恍若倾城,引得台下不少男子两眼绿光。与她同台对戏的男子失去了光彩,台面上似乎只她一个人,天地间也仿佛只她一个人。
                我端着酒盏又饮了一杯,两眼眯着,脸色酡红,不禁一笑,我分明见着她眼里明媚的忧伤。本以为数我最伤心,现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被人乱耍了一通。
                许是有点醉了,脑袋有些闷痛,我不由单手撑住脑袋,耳里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小曲。这曲子我甚为熟悉,叫什么《花里落》,本是春光无限好的曲子,在她嘴里唱出一会儿乐,一会儿怨,我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低低的笑着。
                你见过唱戏的没有?戏演得多了,明明知道不是真的故事,还是入了戏。而那些看戏的人,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故事,可看得久了,这故事也慢慢变成了自己的。
                不知道是第几杯了,我一摸酒壶,空空如也,于是一招手,酒保乐呵呵的跑来,我摸着自个儿身上最后一锭银子,伸手递给了他,于是乎,壶又满了。
                她唱了一天的戏,我坐着听了一天的戏,醉了一天,笑了一天,哭了一天,并且花光了所有的银子。
                一杯一杯灌着,我早就分不清一二三四五了。本来就是从没喝过酒的人,这一天,我倒是既会了酒,还发现自己的酒量不咋地。
                夜里凉风作祟,吹得灯盏摇摆不定,我细指拈着酒杯,放在自己眼前,与灯盏连成一线,摇啊摇的,嘴里笑呵呵的乐着。
                忽然灯盏又暗了不少,我暗骂这风真讨厌,正恼羞成怒,忽在人声鼎沸的嘈杂中,听见头顶上似从亘古飘来的温淡的声音:“小幺,别和我置气。”
                ********
                待我晕晕乎乎醒来之时,已躺在他府邸里了,身上干爽不少,衣服也都被换了,只是还是有些头痛。听一个与我还算有点交情的小侍女说,是慕方把我背回来的,他身上和我身上都是我吐的污秽,我趴在他背上闹腾不停,他的脸几乎板成一张扑克了,小侍女说从没见过平时温和的公子方会有这样的表情,说着还窃笑。
                我思来想去总有些怀疑,我醉了耍酒疯有这般厉害吗?而且他怎会去酒楼找我?他后悔了?哼,我要等着他来给我解释,怎么着也得送我份礼物不是。
                不过傍晚,他便来了,这礼物我也等到了,只不过与我想的有所不同罢。
                我正心不在焉的吃着饭,慕方突然驾到,一身浅蓝色的锦云绣袍衬得他越发玉树临风的不像话。我低下头,假装看不见他。
                他倒也不急不忙,坐在我对面,薄唇微启:“六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就这天嫁回落国罢。”
                我猛然抬起头来,含着饭口齿不清问道:“慕方,你说什么?”
                “萧国已与落国定好和亲之宜,你是丞相府的幺女,身份足以让落国皇帝纳入后宫。你出嫁那天,我会亲自护送你。”他的声音轻轻浅浅的,说着一件于他无关痛痒的事。
                我咽了口饭,恍惚的笑了好一会儿,口中喃喃不清:“慕方,你知不知道,有一天,我做了别人的新娘,就不会再去找你了。”
                他没答话,眉间皱了皱。我继而又笑言:“不留下吃顿饭吗?”
                “不了。”一声轻语,他已站起身离开了,步履较往日快些。


                40楼2012-05-0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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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1 06: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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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本着浓缩就是精华的原则,把三则改为两则,喜欢悲剧的孩子们就不要看这篇番外了,喜欢喜剧的孩子就接着看下去吧。


                  74楼2012-05-18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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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小牛奶


                    81楼2012-05-27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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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明,乃们如果想转文,希望可以通知喵一声,谢谢。


                      83楼2012-05-27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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