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夜时分,贝克街221B的后街,出现华生医生行色匆匆的身影,他背着医疗箱,手里提着根长长的铁钩。穿过一条狭窄小路,他在沿街的一个下水道盖子处停了下来。
“福尔摩斯,希望你不是跟我说笑的。”
他用铁钩一鼓作气地掀开沉重的盖子......
【四年前......】
他们俩乘马车去监狱见布莱克伍德,马车刚出贝克街,华生铁着脸,全然不顾福尔摩斯百般讨好,不顾念他是为了依依不舍而作出的挽留举动,或者是为了试探那位小姐的品性——就因为玛丽一瘪嘴走了,他心里满是对福尔摩斯的怒火。
被蒙蔽的眼睛,看不出福尔摩斯来拉他的马甲是为了要与他亲近接触。他奋力一扯,将马甲仍出去。他嘴角轻轻向上一扬往福尔摩斯处看时,后者却趴在车窗向外看。
“嘿,‘穴居人’拣了你的马甲,华生。”
什么穴居人,莫名其妙。算了,反正自己出了口气,就不再搭理他。
一天下午,华生在书房给玛丽写情书,福尔摩斯端着茶贴着窗子向后街看。
“华生,你知道吗?”
“......什么?”他心不在焉。
“伦敦的下水道里住着群可爱的人,他们管自己叫‘穴居人’,他们是我——福尔摩斯侦探团的好帮手。”
“嗯,那很好。”他皱着眉头,思考着如何组织那些甜言蜜语。
福尔摩斯盯着窗玻璃上华生的映像喃喃道:
“亲爱的华生,我在想,或许我可以把茶拿去实验室和他们一起喝。”
没有回应。
华生只记得,他专心地继续写信,而福尔摩斯之后是否还在房里,他真的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