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为什么会找不到主题啊,以前的比赛就算时间再紧也不会没有头绪啊!
她抿着淡樱色的唇,加大挥拍的力度,黄绿色的小球重重地打在色彩斑斓的墙上几乎变形。
幸村千夏并不是好胜心强烈的人,特别对于运动而言。
有些人会在运动比赛的时候变压力为动力,激发出自己的潜能。而她……是恰恰相反的类型,只要别人或自己给予她的压力太大,就很容易崩溃。
所以她进网球部第三年了,还没正式出场比赛的记录。
既然不出场比赛,那种针对性的训练也没有意义。
她总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放千秋的鸽子,常常让网球部的人对她很不满。
幸村千夏,可以说,是承受不住一点压力的人。
但令人觉得矛盾的是,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绝对不允许败北。
绘画也是如此。
她讨厌这种明明可以游刃有余却力不从心的状态,仿佛一直拥有的王冠逐渐崩坏的感觉。
很不舒服。
人在郁闷的时候,要懂得适当的发泄。
她是这么想的。
然而艺术可以给她带来荣誉,却不能成为她发泄的方式。
虽然她现在对网球已经没什么热情了,但偶尔用来宣泄情绪还是很有用的。
不计后果地大力挥着球拍,然后流汗,甚至累到虚脱。
她追求的就是这种发泄。
但让她有些惊讶的是,才打了十几分钟,手臂居然就开始发酸了,脚也有点软了。
在荒废网球的两年中,她的体力退步了。
流不尽般的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头发,黏在额头上十分难受。
校服好像也湿透了。
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正好响起。
她对着反弹回来的网球向下挥拍,弹性十足的网球垂直地弹跳几下,安稳地落在水平的网面上。
“我是幸村千夏。”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接听了电话。
“千夏,你在哪里啊?”是妈妈的声音,好像有点着急。
“稍微……有点事。”要是让妈妈知道她又开始打网球一定会很罗嗦。
她虽然看起来很乖巧,但并不喜欢听长辈的唠叨。
不论是说教还是劝导。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快回来吧,今天有剑道训练。”妈妈说完,就挂了电话。
啊……完全忘记了!
千夏合上手机的手指有些僵硬。
她看看自己酸痛得几乎握不紧球拍的手,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今天没可能训练得好的吧……估计连最基本的挥刀都做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