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兵和日本兵之间在行为上最戏剧性的差别,是日军在被俘后竟会与盟军合作。日军不知道在这种新的环境下应该怎么办。作为一名日本人,他已没有什么名誉可言,他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了。直到战争快要结束的前几个月,才有极少数人说:不论战争结果如何,他们都希望能够回国。还有一些人则要求处决自己。他们说:“但是,如果你们规定不许这么做的话,那我就要做一个模范战俘。”事实上,他们比模范战俘表现得还要好:一些老兵和多年的极端民族主义者给我们指出弹药库的位置,仔细说明日军兵力的部署情况,还为美军写宣传品,甚至还与美国飞行员同乘一辆轰炸机去攻打军事目标,好像他们的生命又开始了崭新的一页。虽然现在生活的内容与过去完全不同,但他们此时的信念却与过去同样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