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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写意天下-0705>【写意女尊9群】推书《爱镜缘(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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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故  我那位大姐在成亲前一个月终于回到了家,晚上,母亲大人要在家中为她接风,我便随着林林往前厅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咣啷啷”一阵脆响,象是瓷器砸落的声音,我冲了过去,到门口却顿时住脚,只见我那大姐跪在那里,碎瓷满地,而母亲大人却极怒,拍着桌子道:“你!你!你有胆再说一遍!”
  “母亲大人,女儿已有心爱之人,发誓此生只他一人、两不离弃,实不愿再与林家少爷成亲,特禀明母亲大人,求母亲大人成全。”那大姐以头磕地毅然说道。
  我目瞪口呆,这年代竟然还有这样的“烈”女子?!还竟然是我那看不顺眼的“大姐”?!
  “……气死我了……”母亲大人满脸通红,闷了半天才终于说出话来,“你、你那心上人,姓甚名谁,等林家的亲事办了,我去他家亲自提亲!”
  “禀母亲大人,他是我师兄,女儿自到师傅处学艺便与他朝夕相处,实不愿再与他人成婚,也不愿意委屈于他。”
  啧啧,佩服佩服!我极想看看她那师兄是何等人士,竟能让小时那么咄咄逼人的大小姐变的如此、如此与“众”不同。


41楼2012-07-16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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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想不起来还能聊些什么,手心直冒冷汗,房间也恢复了安静。过了一会儿,只听小米说到:“小姐,夜深了,休息吧。”我听的混身一震、坐了起来,沉声说:“小米,你今天上了我的床,就得答应以后凡事都只能听我的,不得违背,你可想好?”
      小米沉默了一会儿,在黑暗中点头说:“小米自当谨遵小姐吩咐。”“如此就好,”我偷偷呼了口气,“我近日不太舒服,没我同意,你不得碰我!也不许对外谈论此事!”说完后迅速拉好被子,以背对他。
      这一晚小米果真非常老实,我也在数到三万五千八百六十三只绵羊后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临睡着前还很为自己不值——都是些什么呀,弄得自己连个十七岁小孩都害怕。
      第二天醒来时小米已起身,他见我醒了,就欲上前为我穿衣,我连忙摆手说自己来,他便去端了脸盆过来让我洗漱。突然看到一个大男孩在面前做这些事情,我很不适应,但想想自己原也不是真的什么十四岁女孩,现在只要不用强迫我做那事,其他非原则性的事都好商量。
      等我在小米的“帮助”下用完早膳后,林林才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我瞪了她一眼,指指自己的脑袋,她便会意地上前帮我梳起头发,小米则退在一旁。我看他还站在房内,便对他努了下嘴:“小米,你先出去一下。”他才施礼走开。


    45楼2012-07-16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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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21: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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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小姐半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嘴唇干裂,人憔悴的都快认不出来了。我心生怜悯,轻轻开口:“他一定是个响当当的好男儿吧!”她微微一震,睁开眼睛看着我,一会儿却又撇过头去说“不要你来可怜我!你走!”我微一叹气,放下手里的食盒。
        “我本也不想来看你,”我悠悠说着,“一直以为你也算是个聪敏人,可没想到你竟只是聪敏在脸上而已。”
        “我没请你来多管闲事!”她怒道,“我从小就讨厌你,更讨厌你那爹爹!你用不着在这里装好人。”
        “呵呵,难道你真不想再见你的那位师兄了么?”我故意拖长了那师兄两字。果然她激动了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命在就希望在,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再想一下,若你师兄也如你爱他这般地爱你,必会为你现在的样子心伤难过、你不吃他也不会愿意独自进食,若你真的因此一命呜呼,他也必定会随你而去,你难道真的愿意见到这样的结果么?难道你已不再希望能有一天和他比翼双飞、畅游江湖么?”


      47楼2012-07-16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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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道理谁都知道,但是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就很难再自己退出来,而我更清楚这里除了我之外定不会再有人提醒她这些。现在,只要她心里还有一丝期盼,她就不会再坚持干蠢事了。
          果然,她嘴唇发颤地沉默了许久后终于撑着坐了起来,让我拿粥给她吃。我默默看她一口一口艰难地咽着,暗暗希望她最终能得偿所愿。
          她终于吃完了这一小碗粥,有点羞涩地对我说:“能不能帮我件事?”我没马上回答她,揣摩着她的意思。“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她喘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小声地说,“我想你去见个人,把它交给他。”
          她见我仍旧没出声,便低下了头,摸着玉佩道:“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从小总见爹爹一个人孤单地等着母亲大人却始终等不到几天。我那时就开始恨你爹爹,觉得定是他抢了母亲大人,也开始讨厌你,尤其是那年你归臻,母亲大人还把弟弟赐给了你爹爹!我知道爹爹定然万分伤心,所以我站起来让你表演曲子,原是想让你出丑,可结果反倒让你出尽风头。”说到这里,她自嘲地一笑,“说实话,我一直很怀疑,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恬然。”说完,她看向我。“可我和楚郎相爱后,就明白了这一切的错并不在你和你爹爹身上,有决定权的是母亲大人,你们也不过同我们一样。所以,我不想再象母亲那样生活,也不愿意我的楚郎象爹爹那样孤单。”
          她的确是个聪慧的人,能在这时代里把问题看清到这个程度已很是不容易。我默默接过玉佩说:“我只能尽力。”她笑了,轻轻说:“无论如何,谢谢你。城南悦宾楼的刘掌柜,你让他带你去见冷爷,东西交给他就行。”


        48楼2012-07-16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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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身出了门,林林立刻迎了上来,我没理睬她的唧唧喳喳,兀自往回走,想着是否真要替她去送这件物事,心里知道这东西一旦送了过去,必定会引起点风波。
            不多会儿,府里便传开了大小姐进食的消息,众人的脸上如释重负。所有人都很想知道我究竟做了些什么让这位倔强的大小姐放弃了初衷,我当然不能如实回答,只说之前母亲大人和嬷嬷们的劝说已经让大姐动了心而我恰好在她已打算进食的时候去看了她而已,众人竟也不疑,这件事就揭了过去。想来是因我之前一直与大姐有嫌,他们不认为我这“乖乖女”有什么理由会去为她说谎骗人。
            用过午饭,我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借口出去添点新面料便带着小米骑马出去了。王嬷嬷见我还带着小米,也就没多问。我先去了城南的吉祥布庄,问老板要了新进的丝绸样子,随意挑出几款,接着就装着闲逛的样子晃到了那悦宾楼。
          


          49楼2012-07-16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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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爷  悦宾楼在这都城内也算是老字号,楼里的那道“千丝万缕”远近闻名。走进门去,便有小二迎了上来:“两位客倌,用餐还是住店?”我抬手给了他一些碎银:“我找你们刘掌柜,有事相商。”小二点头哈腰地接过,恭谨地请我进后厅,我回头对小米说:“我去和掌柜商量一下酒宴的事,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就转身跟着向里。
              那刘掌柜一副寻常生意人模样,听我说找冷爷,眼中闪过警惕,上下打量着我。我有些不耐刚想发话,却见他已转成了笑脸:“原来是王大人的千金,您请随我来。”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打扮,难道哪里写着自己的身份么?随他上了二楼,我暗中警惕:我与他初次相见,他却能马上认出我来,此人若不是生意上极其精明,便是对王家有所图了。
              他走到楼层尽头的一个雅间前停下,轻扣几声后打开门,对我一恭身就转身走了。我疑惑地朝雅间内走了几步,里面静而无声,又向前行了几步绕过屏风,只见一个身着宝蓝色长袍的男子靠坐在窗前,手里握着一个薄瓷茶盅,面朝窗外。我犹豫了一下,施礼道:“请问这位先生可是冷爷?”“你找他何事?”那人冷冷地反问,仍旧背对着我。我听声音猜测他应该年岁不大。
              “我受人之托前来将一件东西交给冷爷,还请先生告知他在何处。”我皱了皱眉,难道这冷爷还是个大人物?见他还要过三关一般。


            50楼2012-07-16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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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他语气气了了,却突然转过头来直视着我。
                那是一张年轻俊朗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阳刚又带有霸气,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燃着火焰,咄咄地盯着我,顿时一股无形的压力扑了过来。我滞了一滞,心里不悦,但还是把话重复了一遍,顺便把怀里的那块玉佩取了出来握在手心。只见一个身影从眼前飘过,我已失了玉佩。
                “你究竟何人?如此无礼,意欲何为?”我怒声道。
                “我是何人你不久就会知道。”他毫不在意地说。
                “此玉佩乃是她人信物,还请先生赐还。”我因吃不准他是否冷爷,语气里尚自忍耐,眼睛却怒气冲冲地瞪向他,他万分有兴致地回瞪着我,眼中的火焰更加炙热。
                相互对视僵持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开口,声音放柔了不少:“你要找的人现在不在,我会替你转交。”我没料到他会如此说,倒是楞了一下,犹豫着是否要相信他的话,他却语气又一冷:“天快黑了,你回去吧,再晚,就有人要冲上来抢人了。”我只觉他话中有话,回了句:“你说什么?”他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鹜,“春宵苦短,怕是有人等不及了。”说完也不理我就走出了雅间。
                半晌后,我才顿悟他话中的意思,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追出房门,却哪里找得到他人影。
                我快步走下楼梯来到外间,依旧是人来人往的店堂、小二们热情的吆喝声,我有点恍惚,直觉告诉我这里先前一定发生过什么,而且……小米不见了!现在想想,那天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导致直接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51楼2012-07-16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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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遍店里的伙计可看到那长随小米,所有人都摇头看着我,似乎他从来未踏入过这个店门,我自知不妙,但仍心存侥幸,骑着马跑回尚书府,而那里的情景却让我更加心惊——刚有人闯入府中,伤了众多护卫劫走了大小姐,而小米并未回来。
                  我心知劫走这大小姐的必定与城南悦宾楼冷爷有关,从时间上来看,他们应该早已埋伏在尚书府周围,趁着今日母亲大人在朝中未回、家中又为大姐进食而高兴的时机闯了进来,只是不知道玉佩是这大小姐故意让我送去以引开我的还是仅仅巧合。
                  母亲大人已从朝中赶回,站在人去楼空的竹苑里大骂“不肖女”。这时,王嬷嬷上前说道:“大人,大小姐本是聪慧善良之人,自小也极其孝顺,此次若无贼子从旁教唆,必不会如此。且贼子胆敢光天化日闯入府中劫人,猖狂至极,行动中配合默契、行动迅捷,可见是训练有素,小人认为必定是一伙惯犯所为。”
                  母亲大人皱眉道:“难道,你认为是‘逍’字逆贼所为?”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逍”字逆贼的名号,不禁好奇。
                  “大人,那伙‘逍’字逆贼不但对现世不满,教唆幼女暗地开设专供男子玩乐的场所,还豢养众多死士一再作恶多端。先前探子也来报,此次突厥国王之侄叛乱谋篡,正是得到了他们的助力。”王嬷嬷语气异常严肃。


                52楼2012-07-16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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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21: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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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会儿,他翻身到我边上躺下,手仍旧紧搂着我靠在他身上,闻着他颈项间隐隐传来的男人气息,我真恨不得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致他死命。又一会儿,他开了口:“你可知那年你归臻的夜宴后,有多少少年为你如痴如狂!这宋朝的归臻宴本是各家长辈为自己儿子争夺良妻的好时机,所以几乎每家都带着适龄的少年,我当时正好随母亲押送贡品到都城也参加了这次宴席。那晚,你如同一颗明珠,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可你却毫不在意,放肆地在那里一个人大吃大喝,那时我就想,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我一再央求母亲来向你提亲,可是母亲却不愿意**后远离她留在大宋,始终未答应。”啊,我还这么有名?又是那晚归臻惹的祸么?!听起来,他不是大宋朝的子民,难怪眼睛是琥珀色的。“后来母亲终于松口,我兴奋难抑,可没想让那萧老太婆占了先却又被你母亲推却了。自此,我母亲就让我绝了这个念头,说除非你先与萧老太婆的大儿子成了婚,否则你母亲都不会公然再削了宰相的面子,而且那时若再向你提亲,便是不将相府放在眼里,她不想因此引起纷争。”我听着他回忆往事,内心希望他能一直说下去,说到天亮或有人发现我这里出了状况。可是他却住口不再说话,想是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许久,我终于抵抗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去。


                  56楼2012-07-16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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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一睡沉了,没准就被哪个贼子偷偷溜了进来!”我忿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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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她一问倒是说不出话来,实在不好意思对她说“昨晚你家小姐被人轻薄了”云云的话,她又是个小喇叭,传了出去没得让我成了别人的笑谈。于是,我只能借口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怕有人趁机来府里捣乱,让她事事多留心,晚上切不可睡的太死。
                      随后的几天倒是意料外的平静,母亲大人对外宣布大女儿突得急病亡故,在家里办起丧事,与林家的婚事自是取消了,而我的定亲仪式也因此延后。经过这次的事件,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到困极是绝不会上床的。
                      夜晚,清凉如水。我坐在窗前,柔和的风拂过我的脸,我却觉得哀伤。想想来到这个时空已有八年,这八年来我象是过的不错,慢慢熟悉了这里的生活方式、慢慢熟悉了这个新的身份,但我心里却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在掩盖逃避现实的真相而已。我并未真正接受这个社会、并未真正把自己当成王心然,甚至连自己现在的样貌都未真正仔细关心过,我依然一直活在自己的过往中。


                    58楼2012-07-16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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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每天起床或临睡前,我都强迫自己面对铜镜仔细把王心然的模样看上几遍,这个身体已慢慢长成了花季少女,清澈娇媚的眼睛顾盼生辉,可惜神情却过于冷淡。我便对着镜子让自己变化出各种表情,如同个尽职的演员般练习一个少女该有的笑、嗔、怒,渐渐看多了,也就慢慢接受了自己现在的模样。期间王嬷嬷也提了几次要再给我物色个长随在身边,我自然是百般推脱,借口要等母亲大人回来后再自己挑个满意的。
                        那日,信鸽飞回带来了边境的消息:突厥王的侄子鲁斯图篡位成功,扣押了突厥王的丈夫敬国公——也是大宋皇帝的胞弟,要求大宋拿白银十万两、丝绸二十万批及两座城池去换。我心知此事一出,突厥已成了大宋边境的一匹狼,而母亲大人短期是回不来了,我更加不懈地训练自己,免得未来有大的战事发生时自己没有一点自保之力。
                        时近中午,我从操场走回打算稍事修整后去吃午饭,半路上遇到林林一路小跑兴奋地和我说有客人来访,让我速速回房。我问她来者何人,她却摇头神秘笑着,只说是我想见的人。我心里纳闷,这里还有什么我想见之人么?


                      61楼2012-07-16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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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惑间进了院子,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一个身长玉立的年轻人正站在那里,剑眉下的星目紧紧地锁住了我漾出浓浓的情意,而他身边的景物竟似硬生生被比的失去了颜色!我差点迷失了进去,好不容易收回目光、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咳,请问先生在此是特来找我的么?”他未答话,依旧用那柔得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望着我,我尴尬地低下头不再去看他。
                          许久,他终于开口,嗓音清朗略带低沉:“二小姐,别来无恙?” 咳……咳……怎么最近美男都和我有约似的,前日的那个让我受了惊吓至今手上还被迫戴着个累赘镯子,这次又跑来一个叙旧的,可我实在不记得自己见过他啊。我抬头望向这个皎如明月般的男子,疑惑又似带点歉疚地开口:“请问先生哪位?”他微楞一下就笑了起来,我直看得两眼放光,心里大呼吃不消,这男人若跑去施美男计必定是通杀。
                          “在下萧临云。”他一揖说道。萧临云?萧临云?我知道的且略有点熟的人中似乎只有一家姓萧的,看这个人的年岁,难道、难道?他就是那个八年多前脸色苍白的赠琴之人?!我顿时失声。
                          在边上回过神的林林见我这般模样就说:“萧少爷,小姐与您许久未见,突然今日见到,怕是高兴坏了。您快请到屋里坐吧。”便推着我往房间里走。这朝代虽然以女为尊但也没大方到随便请一个刚认识的大男人到自己闺房去吧,我拉了拉她袖子,林林却悄声对我说:“小姐,这萧爷算是您的未婚夫婿呢,所以王嬷嬷便让我将他带了进来。”我无语,这年代的人怎么都这样子,弄得我象是一个身边没男人就会欲求不满的花痴般,我只能默默向里走去。


                        62楼2012-07-16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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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间坐定,林林布了精致的茶点后退了出去,我有点尴尬地坐在那里,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安全的话题似乎是天气、健康?
                            “咳……今日天气不错。”我说。
                            “是,阳光明媚。”
                            ……
                            “萧少爷看来是大好了。”我又说。
                            “是,已好了不少。”
                            ……
                            我不知道该再接什么话下去,又不敢随便与他对视,即便如此,我都觉得两道炙热直迫得我呼吸不畅。我低头喝着茶水,焦急间忽然想起他的琴还在我里间放着,便起身快步入内将琴抱了出来放在他边上,他眼中闪过疑虑、神色严肃地看着我。
                            “萧少爷,此琴原是你心爱之物,心然本不识琴音、暴殄天物多年,幸得今日你康复归来,自当物归原主。”我轻声说着,这琴我本不知道含义深刻,知道了后又一直无机会当面见他,现在他自己来了,我当然应该马上把琴还给他,最好是连婚事也一并给推了。虽说这几句话说的很是艰难,也自知这些话必伤他至深,但我对他本是无意,且当日秦无伤的话和小米的事多少让我有了顾忌,也担心哪天真让这个气质卓群的少爷受了伤害,我内心必将自责不已。
                            “不识琴音……”他喃喃地道,身子竟轻晃了一下。我内心也不禁有些恻然,低下头两手相绞、不再言语。


                          63楼2012-07-16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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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流水般的琴音响起,潺潺地溶入心涧:“……夜风轻轻、吹散烛烟、飞花乱愁肠……”是八年多前我归臻那晚即兴唱的《半面妆》。我静静听着,想着多年前的情景,想着琴上的“等我”两字,想着每年那片片花瓣……
                              “……独坐窗台对镜容颜沧桑……人扶醉、月依墙、事难忘谁敢痴狂……”一曲终了,我抬头看向了他,却骇然发现他的衣襟上已洒上了点点鲜红!
                              “为什么?”我刚伸手过去要帮他擦拭,他却开口问我,声音刻意地压制着、如受了伤的野兽般嘶哑。我浑身一颤,手停在了半空。
                              “ 我自小心脉受损,又久溺于琴音,若想保住性命便不能动情,那晚我竟意外地遇到了你……那首《喜相逢》就是单为你而奏……”他不再看我,只自己慢慢地说着。我被他嘴边的那抹鲜血刺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听你唱歌时,我更加情不自禁,硬是又奏了一曲……虽吐血一月,可我却仍觉值得……后来听闻你收下了我送去的琴,我更觉得了知音人,心想不论如何艰辛我也一定要和你共婵娟、人长久。”他望着远处竟浅浅笑了起来,我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擦拭他嘴边的血迹。他收回眼神轻轻地握住我的手,专注地看着我,我不禁眼角湿润。这是何苦呢?你我总共才见了两面,你却用情如此!


                            64楼2012-07-16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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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21: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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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夏古国  我刚想出声劝解,却见他眼神兀自一变、手腕一翻凌厉地握住了我的脉门。我暗自叫苦:怎么这里的人功夫都比我强呢,还说翻脸就翻脸!下次见着哪张脸长得漂亮的我都一定要提前远远避开。
                                “这个镯子本是西夏古国之物,你如何得来的?”他沉声道,竟然尾音发颤。原来这个镯子还是挺有来历的,只是为何他见了后态度大变?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你……是为了给你镯子之人而拒绝我的么?”他又问道,手里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我觉得手腕生痛却挣脱不开,他问的问题我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迎着他的目光默默地看着他,只觉他脸色苍白神情中透出凄苦,他是误会我爱上了别人么?我心里不忍,柔声说:“这镯子是有人强给我戴上的,我本来并不知道,一直想脱却脱不下来。”话音刚落,手腕便是一松,人却被他拥入了怀中。
                                “对不起,我刚才太心急了……”他闷声说着,身上传来如兰般的气息。“给你镯子之人已锁了他的鲜血在里面,除非他死或找到破解的方法,是脱不下来的。”我顿时僵住了,这镯子还这么古怪?秦无伤的背景显得更加神秘、蹊跷。若我最终脱不下镯子是否也代表着将和这个秦无伤纠葛不断?我该如何是好?
                                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别担心,镯子本身不会伤害你,只是……”他停顿了一下,改变了话题,“既然不是你甘心戴上的,我有生之年必将此镯解开!”


                              65楼2012-07-16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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