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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曾爱过我拥抱的人(狱纲,短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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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度娘。


1楼2012-09-27 23:31回复

      「、……啊!」
      双目一睁的顷刻,寂静的暗夜便袭到眼帘来。
      一刹间意识到的是呼出唇边的呼吸变得紊乱,发梢被汗液给沾湿,穿在身上的睡衣也被汗流浃背的背脊给沾染了。与这滚热的身体相违,从空调气传来的冷气却带著寒冷。
      混沌的神智还没有清晰过来,门扉连敲也没有敲响,一道人影便慌张的闯了进来。
      「———,怎麼了?没事吧?」
      被声音吓倒的同时,昂首过来。
      是那个人。一直戴著口罩的那个人,现在也在戴著。
      「啊、……啊啊。」
      呆然地垂下头来,一时之间忆不起来刚才一瞬间之前发生了甚麼事。冷汗也再没沁出,暴露於空气下的肌肤感到一阵阵寒凉。
      「……好像,梦到些甚麼。」
      ……是甚麼。
      「梦到甚麼了?吓醒了吗?要拿杯水给你吗?」
      漆黑的夜空没有了星晖。
      「———,没事吧?」
      倒吸了口气,又抬起头来。
      走近过来的人,直视过来的那双清澈的眸子牵著担忧投来视线。
      ——……奇怪,在哪里看到过呢。
      哪里……。
      「……唔嗯,没事喔。」
      漾起了微笑,回以笑容总算令对方安心下来。不过还是对他小心翼翼的,餵过了他喝了一口水。
      大概是水的关系,思绪逐渐冷静下来。
      「刚才的梦………」
      放下了水杯,那个人蹲在面前细心倾听著他的话语。这份关注令人下意识踌躇起来,但还是拚命地组织起言语。
      烙印在脑海的是星火在空中飞舞的片段。
      「我、………」
      黑夜被染上一片火红。
      「………。」
      褐发少年成了世界唯一的焦点般,独自一下跪在地上。
      也不顾熊熊烈火在身后燃烧著,火焰的灼热感与烧焦的空气、以及四处响起求救声也全都触及不了少年的感官。
      而少年就一直跪在那个地方。
      「……梦怎麼了吗?」
      嗓音令人忆起现下状况,眸子便回望过去那绮丽得如同宝石的双目。
      「梦……。」
      脸颊上因灰烬而弄得脏兮兮的,令脸庞更加脏弄的是渗入了悲伤的泪水。
      嚎啕大哭的少年宣泄著他的哀悼,叫嚷著他的泣鸣。
      那令人心一颤的哭泣就如受伤的狮子在夜空之下作徙劳的咆哮一般,即使呐喊响彻整个天际,少年所哀求的也再也回不到他的身边了。
      「……梦………」
      早已丧失了理性的少年身下,一个几近焦黑的身影身躺在地上。
      就算不用触碰,也能感到那躯体冷冰冰的,连头颅也看不清楚。
      而少年一直叫喊著。
      「……———,为甚麼哭了?」
      「诶……?」察觉到的时候,视野早已模糊起来,液体一直在眼眶上打转著就连呼吸也随之牵动著。
      下意识紧皱双目。
      「……我把梦给忘记了,记不起来。」
      那个人如同瞪著小孩子温柔的目光,修长的指尖拭去了眼角的泪光,摸了摸他的头颅。
      「没关系喔,」
      本来以为会说慢慢记起来就好。
      「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喔。」
      愣住的凝视著那暖透人心的双目,一下子安心下来,但也不晓得先前在为甚麼而焦虑起来。「早点休息吧,———。」
      在那个人的注视下,再次沉入梦乡。
      这次可以好好地安眠下来。
      说起来,那个人,
      是叫他甚麼呢。
      回忆起来的时候却不太记得,在入睡前的片刻清晰的记在头颅里的,却是那个褐发少年的身影。
      彷似嚷叫著谁人的名字。


    5楼2012-09-27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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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6 02:4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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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山本武挂在脸庞上的笑脸依然纹风不动。
        「那个人不在你身边吗?一个人?不坐轮椅可以吗?」
        低咽了唾液,坚定的双目投视过去。
        「我偷溜出来了。」
        这似乎令山本感到愉悦,别有所思的神情令山本频频点头。「——那?虽说我本来是打算去找你的,看来不用走到病房也可以。怎麼了吗?」
        欲言又止的双唇微启著,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甚麼也不晓得从哪开始。
        不过看得出有话要说的山本,棕眸眯成一线漾起了爽朗的笑容。
        「我们到那边吧。」
        先走上前头的山本武带到的地方是医院内的院子,可是距离病房大楼还是有一段距离要走,然后两人便在一个凉亭下坐了下来。
        「……我有些在意,」
        踌躇了良久,微弱的嗓音道出了唇边。
        「关於山本先生所说的……那位首领、还有那位部下的事情。」
        若有所思的棕眸却带著试探的凝视著他。「喔?为甚麼?明明与你无关的话题?」
        稍微失落的垂下头来,一时间不晓得如何解释。
        「不知道为甚麼……有点在意,」
        褐发少年发出哀号一般,叫喊著谁人的名字。
        「……总觉得,是我认识的人。」
        明明怎麼想也觉得与己无关的事情,但这份在意早已足以令心脏搔痒起来。
        「那孩子的名字是泽田纲吉喔。」
        沉默了好一阵子,山本武总算道出了语言。彷似被风一吹就会消散的说话,突然听在耳边却无法反应过来。「呃?」
        「那孩子的名字叫泽田纲吉喔。」
        怕他听不见一般,山本再说一遍,这次清晰地听进耳际。
        「泽田纲吉……那个…首领先生也是日本人吗?」
        「是啊,据说曾曾曾祖父是彭哥列一世首领,拥有彭哥列血统的他有多不愿意也好最后还是继承了这个家族了。」
        山本武一直漾著笑脸,细心地解答他的问题。
        可是这个名字却没能勾起任何记忆。
        「那……那位泽田先生…怎麼了吗?跟部下先生?」
        蓦然,山本却挑起了眉头。「喔?听你这麼说,你好像知道他们两个会变得怎麼样喔?」
        双肩赫然一颤,念在唇边的呢喃都紊乱起来不能言语。
        可能觉得他的反应很可笑,山本不由得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不过,就如你所想的,他们果然出意外了。」
        意外。
        这两个字浮现上脑海,下意识倒吸了口气。
        「大家一直都相处得很融洽,不过身为黑手党始终走的路再好还是会不顺的。在最和平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事便发生了。」
        依照山本武的回想,事情是这样的。
        本该是极其平和的日子中度过,可是纠缠不清的事端总是追赶著他们不放。作为义大利上最宏大的彭哥列家族尽管与其他家族维持良好关系而支持到今天,但某些激进分子不断鼓著新**的旗号早就对彭哥列面露难色。
        尤其是位於海岸地区的新兴家族。
        毫无原由阻挠著彭哥列家族的行动,肆意破坏的行为更是日渐严重。不止妨碍彭哥列,甚至影响了一般平民的生活。
        可是对方却越渐壮大起来,虽然距离彭哥列还有段距离,但已是其他黑手党不能匹敌的地步。
        这种问题更是令身为首领的泽田纲吉日夜难眠。
        然后,作为彭哥列所管治的海岸地区被侵占了,就连与外界作贸易的运输通道都被阻塞了。各种意味上,彭哥列陷入了苦况。
        任何能思忖而出的办法也行不通,梗塞的脑袋怎麼绞动也无法挤出一点思绪。
        几近绝望的地步。
        宛如在观赏著被囚禁而无法行动的笼中鸟,在暗里窃笑著的敌方对彭哥列传递了针对事件解决的邀请。
        ———让彭哥列十代首领泽田纲吉独自前来吧。
        「………。」
        紧凑的情节彷佛在脑海上演一般,下意识令人紧张的闭息起来。尽管明了是过去的事情,但心悸也随之七上八下。
        「……接著呢?」
        只见山本武双眉紧凑,面露一脸痛苦的神色。对山本来说毕竟是曾经在眼前目睹过的片段,说不定是不愿提及的事情。
        但那沉稳的嗓音依然镇定地娓娓道来。
        不管所有人的反对,泽田纲吉决定应邀而独自前去。
        这是明显的陷阱,而且是针对泽田纲吉冲来的。那些人由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彭哥列,而是身为彭哥列家族的首领。
        就在约定的那一天晚上,泽田纲吉所料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
        蓦然,总觉得嗅到烧焦的味道,呼吸变得紊乱起来。可是周遭的空气却是平静地流动,毫无火灾的现象。
        努力地抑止这种不适,幸亏在说话的山本武并未得悉。
        最亲近自己的部下伪装自己的模样,比泽田纲吉先行一步前去了。
        单是臆测到再也没法瞥见那个人的背后,感觉也不能呼吸了。尽管怎麼叫喊、嚷叫著那个人的名字,那背向著他的人却依然不愿回头一望。
        察见被染上褐色的发丝随著微风摇曳著的光景,哭泣的冲动便游走全身。
        那比他稍高的背脊彷似背负著甚麼,挺直而优雅的步姿一直向前走,甚至消失於视线内。
        「…、——。」
        甚至连山本武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可是所述说的事情却依然清晰地浮现於脑海上。
        泽田纲吉即使赶到了约定的场所,却再也看不到部下的身影。
        被星火所染盖的夜空全然看不见星际与月色,即使有一段距离也感到身躯被焚烧般的灼热,烧焦的浓烟一直充斥著鼻腔,唯有火红色的火焰映入了眼帘把一切给摧毁殆尽。
        毫无人迹的这个地方上,只有褐发少年伫立在熊熊烈火之前。茫然而湿润的双目,一直搜索著所渴求的那道身影。
        「首领得知消息之后便一个人冲了过去了。待搜索队前去的时候……只有变成焦土的房子。」
        只有伏在地上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肌肤跟脸都因火灾而染上焦黑。
        「其后我们一直寻找情报,可是我们所得到的消息只有一个。」
        怎样也不动了。
        「作为部下的狱寺隼人已经身亡。」


      6楼2012-09-27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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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噩梦。
          ……大概,全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因为恐惧而睁开双目的顷刻,梦境中为所目见的光景感到的惧怕却带来了现实,怎麼甩头也撇不开这份真实感。
          与平常一样平稳的暗夜,可是与这种氛围相异的唯独激动的他。额角沁满著汗水,汗液随著发梢末端落至整洁的衣服上,呼吸都彷似喘不过气来般喘息著。
          尽管拚命与这静谧的夜里融为一体,忐忑的心脏一忆起那些不断在脑海浮现的画面便颤动不已。
          「———!没事吧?怎麼了吗?」
          周遭的杂音总算落入耳际的片刻,焦急慌张的嗓音便冲击著耳边,那张熟稔的脸也随即闯入了视野内。
          待喘息好不容易平复过来的时候,昂过首来。
          「………,」
          果然无论怎麼看都好,也觉得很有违和感。
          可是,这次总算听得见这个人的声音。
          「……为甚麼,会用那种称呼叫我?」
          蓦然,对方的眼神完全怔住了。
          「总觉得……不是这样的。」
          「你……记起了甚麼了吗?」
          相隔了良久,那断断续续的语调总算吐出了言语。
          「……纲吉先生。」
          不是的、不是的。
          不该是这样的。
          汗水夹杂著颤栗与惧怕,但是近似愉悦的情感也让人不由得闭息起来。
          不会的。明明是这麼祈望著。
          「纲吉先生……?」
          察见他的神情不对劲,那个人把手伸了过来搭上肩膀,可是憔悴的身躯却无力站起来。
          怎样也无法挥去因梦魇而带来的汗液。
          怎样也无法遗忘被火焰给染红的夜空。
          那伏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躯体、那嚎啕大哭的褐发少年,也宛如从地狱传来的悲恸之音。
          单是一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心碎欲裂的痛楚就不会消散。
          「……没事吧?」
          被口罩所掩盖的脸庞下露著忧虑的神情。
          脱力般的微弱的嗓音泄口而出,却因静谧传递了过去。
          「银发………」
          「嗯?」
          「……银发,」
          昂首过来,清澈的褐眸深邃映起了悲伤中带几分欣慰的光芒。
          「染回来了呢……。」
          「——!」
          猛地,暴露於空气下那双宛如宝石般的绿眸显露无可比拟。
          几乎已经遗忘了在那个天空之下发生的事情。
          依稀在脑海中徘徊的是,哀切的哭声与带著狂气的笑声,两者互相贯彻这不安宁的夜晚。
          褐发少年的上扬的嘴角被狐杂著汗水跟混凝土味道的泪水划过,张开的嘴巴却露出了獠牙。本来哀伤的叫喊却赫然一止,少年过於平淡的语调道出了冷颤的言语。
          ———………!
          待在梦境中的他,彷似目睹著陌生人的一举一动,颤抖地观望著对方的行为。
          但他甚麼都不能做。
          欲想阻止的话就算大叫,也到达不到少年的耳朵去。
          因为,那正是泽田纲吉——也就是他自己。


        7楼2012-09-27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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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手拿著些甚麼,高举於天空——。
            「……我、终於找到你了喔。」
            记忆碎片已经捡获了。
            勾勒起了喜悦的笑颜,欲想更加靠近眼前的这个人。可是,那绿眸漾起了恐惧的绝望之色。
            他知道的,这并不是狱寺隼人所愿的结局。
            「为甚麼……?为甚麼一点都不高兴?狱寺君?」
            欲言又止的双目在踌躇著,经过了片刻,那手总算掀开了笼罩著脸庞的口罩。
            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
            「………。」终於瞥见被隐藏之下的脸孔,还是令人惊愕。
            应该早就料到待在镜子里那没有脸的男人为甚麼看不见脸。
            「狱寺君……。」
            只见狱寺隼人带著苦涩轻轻点头。
            可是,无法直言这是狱寺的脸。
            因为,那曾经布满脑海的令人窝心一笑的脸庞,早已因被烧伤而面目全非。
            唯有被烫伤过的痕迹烙印於本该平平无奇的肌肤上。
            「我活下来了……纲吉先生。」
            此刻听进耳绊的这句话语,彷佛带著「我回来了」的意味。即使无法面露表情,但没有改变的双目依然把心撕欲裂的痛苦传递过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过去了。当我带你来到这里的时候,你甚麼都记不起来,甚至眼睛也……因为过度的哭泣跟烟雾的关系一时看不清楚。」
            「……为甚麼特地带我来到这里呢?回去彭哥列也………」
            「因为我明白了一件事。」
            回视过来的绿眸深邃映起了坚定的神情。
            「……我所看见的并不是我尊敬的『十代首领』,而是我爱著的『泽田纲吉』。」
            ———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喔。
            重复又重复的嗓音重叠於一起,回响在耳际。
            ——由我来保护泽田纲吉。
            隐约之间,好像听见了那把嗓音这麼说道。
            所以狱寺隼人决定藏匿起泽田纲吉,这样哪里也是安全之地。
            就算忘记自己也好,就算没有过去也好。
            只要这个人平安无事的话——。
            这就是狱寺隼人的悲呜。
            「……哪里都不去也没关系喔,」
            抚上颊边的手尽管粗糙却很和暖。
            「我只会待在狱寺君的身边。」
            瞥见狱寺隼人的脸庞,他就知道话语里的意味已经传递过去了。
            甚麼也不说也没关系。
            然后,漾起了绮丽的微笑。
            回应狱寺的,欲想把手伸过去———「诶?」
            身躯顿然一止。
            本该令人喜悦的氛围赫然急转直下。
            ———……没有这个的话,狱寺君就会回来吧?
            「……甚麼。」
            冷峻的嗓音念著那句说话,甚麼都没法进入褐发少年的思绪。
            而漾在少年脸庞上的是溢满悲伤而疯狂的笑容。
            「诶……为甚麼。」
            有甚麼耀著光芒从褐瞳前一闪而过,有些东西随著啪滋的声音分离了。
            「…………没有,」
            ———作为我的左右手的狱寺君就会回来了吧?
            能触摸狱寺隼人的手,
            哪里都没有。
          完


          8楼2012-09-27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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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戳中泪点了…容我缓缓…
            一开始以为断臂的是59,所以后来真相揭晓的时候稍微有点惊讶…
            不得不说设定很新颖…
            不行,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被虐的思考无能了orz


            来自掌上百度10楼2012-09-28 0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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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伤感


              IP属地:江苏11楼2012-09-28 13:01
              收起回复
                在狱纲吧看到过...哎呀好虐啊哎呀好悲啊


                12楼2012-09-28 13:09
                收起回复
                  2025-07-16 02:4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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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虐啊啊啊啊啊!为什么结局是这样啊啊啊啊啊!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2-09-28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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