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
发泄累了,李智宇勾了勾手,还苟活着的两名手下瘸拐着吃力的把张艺兴给拽了起来,扯着他的头发硬让他抬起头,血迹斑斑的脸已经看不出多少本来面目,嘴里往外溢着血沫子,却在笑着,眼睛有些脬,眼珠子依然黑得不透光亮。
“艹,你他妈的还笑得出来!”李智宇咬牙切齿,不解恨的又在张艺兴的腹部擂了两拳,张艺兴一口血沫便喷在了李智宇脸上。
依然在笑。
“真他娘的恶心!”李智宇骂骂咧咧的掏出手绢擦了脸。
从小到大他不是第一次见张艺兴满身伤浑身血的狼狈样子,但第一次张艺兴在自己手中落得这般模样他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想笑你就笑吧,反正也笑不了几分钟了。”李智宇表现出难得的宽宏大量。
“我今天来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张艺兴说起话非常吃力,因而一个字一个字放得很慢,就算这样开口的每一个字都会迫使胸腔起伏心脏压痛。
这种缓慢的自负腔调给刚刚沾沾自喜收起暴怒的李智宇当头一棒,他希望看到的是张艺兴临死前卑微的恐惧的或者是可怜的一面,但是并没有。
“即使这样,你还是赢不了。”
李智宇一把掐住张艺兴的脖子,“张艺兴,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不,是你太高估了我。”张艺兴喘气困难,但吐出的字无比清晰,带着笑意望向李智宇的眼睛没有痛苦,没有挣扎,也并非是解脱,而是怜悯,“殚精竭虑的来设计我,但你从来不了解你的敌人,你的朋友,你不清楚在整个局里你占了多少分量,不,你连作为一个棋子的自知之明都没有……”
掐在脖子上的手因为主人的暴戾而加重分量,张艺兴再吐不出一个字,脸涨得通红几近脸上的血污,不能流通的经脉从皮肤表层爆凸出来。
“谁都知道你张艺兴诡辩狡猾,你以为我会信?义联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李智宇的!见鬼去吧你!”李智宇疯了似的掐着张艺兴的脖子大吼,“你死了,整个黑道就乱套了,谁都顾不了谁,那时候义联会不费吹灰之力就是我的了……”
张艺兴沉重的眼皮快闭上时恍然定在了门口位置,屋内戏演得太过激烈没人注意到门口的阴影位置多了个人,那人双手颤抖的捧着枪,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张艺兴用快要模糊的意识示意他快走但那人倔强的咬着下唇像在做多大的决定。
砰砰的两声枪响,李智宇腿一弯松了手,一枚子弹打到了李智宇的大腿上也止住了他癫狂的自言自语,一枚差点要了张艺兴的命,吓得那人手中的枪脱了手,苍白着一张皱巴巴的脸蛋惊慌的喊了声张艺兴。
拽着张艺兴胳膊的力道也因为枪声卸了力各自求自保,张艺兴浑身就软了下去,望着门边已经吓到了的金钟大又不得不用力掀开沉重的眼皮强打精神,做太多准备在现实面前也同样不堪一击,本打算自暴自弃的人最终放不下心。
李智宇回头狠狠的瞪了金钟大一眼,又觉得金钟大现在对他的威胁不大亦或者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愿放在金钟大的身上只一心想着弄死张艺兴,张艺兴吃力的抬臂格挡李智宇挥过来的刀子,退了几步冲金钟大喊,“钟大,把枪捡起来。”
李智宇的一名手下已经缓过神扑过来抱住他的腰,另一人已经奔向慌乱的去捡枪的金钟大,张艺兴心急如焚,一个肘击就打在那人脸 上,鼻梁骨断裂的声音异常清晰,还没有缓过气李智宇又拖着伤腿朝他过 来,张艺兴用最大力气把拖住自己的人往旁边的桌沿上撞,剧烈的响动后身上的重量总算没有了,那人也哼哼唧唧的再动弹不得,尽管如此,也让张艺兴耗费了太多力气,李智宇手中的刀恶狠狠的向他扎过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力气躲开,本能的用手去按住李智宇握刀的手,李智宇挥出的力太大,体力透支的他没法支撑住那力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五脏六腑似被震碎了般疼痛,李智宇压在他的身上刀刃割开他的虎口刀尖一寸一寸的朝他的胸口推进。
“张艺兴,你输了,你还是落在我手里。”
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迷了眼睛,张艺兴眼前一片模糊侧着头望向金钟大的方向,他看见金钟大好不容易拾起来的手枪被一脚踹飞,抱着手蜷缩在地,见对方去捡枪又不甘心的扑了上去拽住了那人的腿,进行艰难的拉锯。
张艺兴叹息着教了几个月的东西最终还是如数还了给他,念着他要是就这么倒下去了,那个人也没了活路,又咬牙对自己狠心了一把,全身已经不知道那里在痛,麻痹着意识让他动作迟钝不知轻重,却意外的把刀尖从肉上剥离,料想李智宇也是因为受伤消耗太多体力。
啊的一声哀嚎,张艺兴撇了一眼,金钟大一手扯了那人的衣服一手压那人快抓住枪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如果还能笑得出来张艺兴一定会唇角扬起微微幅度,还是有点长进。
尖叫声让李智宇稍微分了点心,让张艺兴有喘息的机会,但并不代表可以反败为胜,体力悬殊太大,他只能勉强的让刀尖撤离自己身体半寸,李智宇早就红了眼,面目狰狞的瞪着张艺兴,活像索命的魔鬼,而一脸血污的张艺兴比鬼怪还慎人三分。
砰砰砰……枪声连续响了六次,也成功干扰了还在做最后挣扎的张艺兴和李智宇,趁李智宇惊慌空隙握住李智宇的双手用力把李智宇整个甩翻在地翻身骑在他身上,然后把刀反向刺入李智宇的的身体,濒死的挣扎来得太过激烈,体力耗尽的张艺兴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李智宇身上,抵抗越来越弱,似乎过了太长的时间,长得世界再没了任何一点响动,脑袋里快速流动着色彩斑斓的瑰丽景色,呼吸都轻慢得要沉寂下去。
张艺兴晃了晃头挣扎着慢慢的爬到金钟大的面前,撇了眼被打成筛子的人,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才准确的覆盖在金钟大的脸颊,轻唤了声:“钟大。”
金钟大睫毛轻抖了下,焦点缓缓的聚到张艺兴的身上,僵掉的脸颊扯动出如咒语般的三个字,从而恢复了些许精气神。
“张艺兴。”
“看来可以出师了。”
金钟大丢了枪伸手环住张艺兴的脖子,张艺兴那经得起他那般的用力,随着他的力道就倒在了他的身上,两人就滚到了地上。
“起来,你好重。”话音骄横活力十足。
张艺兴放心的眉目柔了下来,冲着蹙眉瞪他的人眨了眨眼,“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暧昧得无边际。
“别闹!”空气中混杂的味道令人反胃,他一刻都不想多呆,他伸手推了把张艺兴,触手的黏稠让他极度不舒服,摊手一看满手的红,怵目惊心,他的整个脸瞬间煞白,“张艺兴,张艺兴,你怎么了,你起来!”
张艺兴的身体随着金钟大的动作左右摇晃,身体像要散架使不出半分力气,黑色的瞳仁上蒙了层迷雾,唇角却勉起笑意,“你担惊受怕的脸我看够了,能不能换个表情?”
金钟大撇着嘴苦着眉快要哭出来。
“你哭的样子我也看够了,笑一个给我看看。”
金钟大咬着牙真的就笑了个给他看。
“真丑。”
张艺兴唇边的笑意扩大了些,双目却遁入浓重的迷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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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不想更文,一直很想写,一直觉得坑得非常非常抱歉,但是真的没有办法,心跳得太快,脑子里一片混沌,浑身无力呆着动不想动一下,脑子里的东西很乱,怎么都凑不成文字,前几天好了些,但是药物作用肝脏受损,停药后又开始反复,过得有点狼狈,又点绝望,又拼命让自己心情好 - - 但是处女座的人能做到这点真的非常非常困难~~~
以前非常不喜欢看文里出现疾病什么的,但想想人就是那么回事,真的很脆弱,经不起推敲…
手提电脑码字太烦,码着就跳行了要不就删掉了= =有种非常想摔电脑的冲动- -苦逼人生不解释
很久没发言了- -所以让我在这里矫情一会儿,谢谢观看我矫情状态下写的矫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