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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要下雨了发一篇小说,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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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yx6713009
  • 中尉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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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长


  • 简单大秋
  • 少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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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躺床上玩手机,被子盖到肚子处,豪迈的露着胸,一点也不避讳我。
女人好像一旦捅破最后一层防线,什么都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先前她去上厕所,门也不关。搪瓷被水呲的声音嘹亮的回荡在我家不大的房间里。
我问她,“你谈过几个啊?”
小张眼都不抬,继续拨弄她的手机,反问,“你呢?”
“这么大点儿的地儿,我也不瞒你,五六个吧。你呢?”
“两个。”
“多久啊?”
“你呢?”
“我啊,不固定,最长的半年,短的个把月。”
“嘁。”小张吐一个拟声词,“不专一,我一个两年,一个三年。”
“那么久啊?”
“高中一个,大学一个。”
不知怎么的,失口问了句,“那你怀过孕没有啊?”
“神经啊你!”小张不悦,“怎么可能啊!家里管得很严的!那都是纯洁的感情。”
“哦。那后来怎么没在一起啊?”
“毕业后就各奔前程了呗。”
“呵呵。”
就想起一个笑话:女孩儿依偎在男孩儿怀里,指着墙角的暖水壶对男孩含情脉脉的说,“这几年你在我体**的,也够装满这一暖壶的了吧?”
我上职校那会儿,交女朋友最大的愿望,就是挖空心思找各种借口约会,占尽便宜吃尽豆腐,把暴走的青春与性欲发泄个干净才罢休。不几日,又上头来,再斗智斗勇,千方百计约女朋友出来。小树林,小旅馆。各种苟且之地,留下各种苟且之事。
后来问别人时,也大多如此。
看来还是大学生素质高。




2025-06-23 13:56:28
广告
  • 简单大秋
  • 少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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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和小张齐越鸿沟后,感情上和生活上会有质的飞跃。
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们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同学一样,不冷不热的联系。
当我在等她的回复短信时,会想她在我身下的脸。
虽然很近,却又很远。
像微闭着眼睛浅睡眠的人,在失眠与失落之间徘徊,本能的敷衍外界的骚扰,只想尽快进入梦乡。
而我却像怀春的小女孩,时不时总是想小张。
闲来便给她发短信。她大多不回,或者是在说,“学习呢。”
我就哑口无言。
又想起他学长的脸,从容带有风度的,热情中带着不屑的,像礼貌的面对弱势群体的态度。
然后他与小张重叠在一起,狰狞的游荡在我的脑海里。
落落大方在我身边站着的小张,原来站在他的身边更显亭亭玉立。
小张昏昏欲睡的脸,在他身下反而更显妩媚和妖娆。
他们激烈的碰撞着,完美的黏合在一起。
那黝黑发亮的海鲜,贪婪得张着嘴。
我突然觉得,他们像是树上玩耍的猫。
而我是地上的狗。




  • 简单大秋
  • 少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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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张发短信,“下周要是没事,我们就请个假,去凤凰玩一圈啊?”
不久小张回,“又没考上,我才不要安慰奖。”
“看你傲得,数九隆冬的梅花儿见了你都自愧不如。”
“结婚的时候再说吧。”
“结婚是结婚,下周是下周。我去联络旅行社,你准备一下请假的事吧。”
小张见我动真的,急道,“那不要跟旅行社啊,我们自己去就行。”
就这样,我俩一起坐上了南下的客车。
车子行驶在盘山路上,睁着惺忪的双眼看到那些葱茏的山和绿油油的田,心情又转而高涨起来。
老房与旧屋环抱在山中,街道错综复杂。因是淡季,人不算太多。
小张带我去虹桥,到了却又不说话。周遭是淡淡静静的人流,细细碎碎低声说着关于时光的故事。
小张望着远处入神,我看她的背影,瘦小又寂寞,却不知这副小小的身躯里,埋藏了多少死在心底的经历。
就像我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早已不见的人,我不知小张心里如今还剩下多少空间给我。
何事悲风秋画扇?
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个其实都很可怜,便在后面抱住了她。
小张在我怀里,懒懒的说着几年前这里还没有那个店,那里还没有这个店,哪里哪里有怎样的物什,哪里哪里有什么样的摊主。
她用一种旁观的语气,变相的说着自己的故事。
我跟着她的思绪,可以联想到几年前扎着马尾穿着牛仔裤的小张,在唇上有稚嫩绒毛的男朋友身边,开心的在相机前摆着可爱的造型。
那个时候她还是没有钱,可是她比现在开心。
我知道此刻小张心情不错,可是她再也无法撅着嘴,在我的镜头前,像过去那样笑了。
她挽着我,淡淡的走在河边。我们各怀心事,互不打扰。
我此刻眼里,也全是小丽的影子。
我仿佛又看见她,穿着翡翠色的裙子,在前面一颠一颠的走,肩膀下的长发跟着一跳一跳。我要是陡然吓她,定会把她弄得一个激灵,继而追着我轻轻的打。
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
再看小张,也是陷在笑意中。
挑了靠江的吊脚楼客栈,窗外正好对着万名塔和那一带轻舟荡漾。
夜里小张的呼吸与江面轻轻波涛重叠在一起,刻住了那时的梦。
远处有苗女迎客的山歌,飘飘渺渺落在水云之间。
你看这暮色蔼蔼西风紧。
路过酒吧,我们便去落座。
有人抱着吉他唱罗大佑的恋曲八零,听得心里一阵潮湿。
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都随风远去。
在路边买了一包白沙,吸了几根,把剩下的大半包都放在了桌上。
走时,小张看到,提醒我,“你的烟。”
我带着小张往外走,“不要了,搁那儿吧就。”
“多浪费啊。”
“哪儿会。”
小张就懒得再与我争辩。很多时候,她对我往往是报以不屑一顾的态度。甚至连吵架她都懒得跟我吵。毕竟我只是个职专生。




  • 简单大秋
  • 少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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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小丽问我,“你呀,整天吸呀吸呀,多伤身体啊!”
“总会戒的啊!”
“鬼才信咧!”
“是真的!”我笑着瞥小丽,她素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皱纹,“比如,我当爹前。”
小丽陪着笑,笑的很假。
我以为她能感受到我在想什么,然后顺从得靠过来,低眉顺眼道,“我给你生个孩子啊!”
然后我就被鼓起了勇气,冲破了世俗的枷锁,斩钉截铁道,“好啊!”
从此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她终归没有,只是离远了,对我憨憨的笑。
现在想来,那么懂我的小丽,当时笑得是多么惨绝人寰。




  • 简单大秋
  • 少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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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那天,小丽屋里十足的冷。
古人说饱暖思淫欲是对的,我在瑟瑟发抖中只盼着快点开饭。
“你玩儿会儿电脑呀,我去买菜。”小丽刚起来不久,睡眼惺忪的。
“这么冷,还出去干嘛,吃个泡面不就得了。”
“没有啦——再说哪能一直吃那个呀,你等等呀,一会儿就好。”
见她执意要出去,我也跟了出来。小丽催我,“你不用跟着来呀,我自己就可以。”
“别买菜了,出去吃吧。”
“哎呀,我来做就行。”
“我们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小丽沉默一下,又道,“也行,不过你不许请客。”
“那我就不去了。”
“哎哎哎,你看你!”
我很认真的说,“我呢,钱不多,能吃得起啥就吃啥,你别争别抢,好吃你就多吃点儿,不好吃下回咱不吃这个了,成吗?”
小丽见我硬争,只好点头。
路口不远有个小店,挂着横幅:自助火锅48元,两盘肉,四个青菜。
店里人很少,大概过了吃饭的时间了。老板帮我们支上家伙,我点颗烟。
“又吸!空腹吸烟不好!”
“什么时候吸烟都不好!”我嘿嘿的笑。
老板端上来肉和菜,锅也热了起来。
我和小丽涮火锅,是那种很难吃的锅,没有底料,像清水煮菜,肉也不新鲜。
可是记忆中,那是世上最好吃的一餐,再没有这样经历。
隔着雾蒙蒙的锅,小丽吃着吃着,就抬起头,对我笑。
几绺碎发荡在她额前,她把它挂在耳后,样子特别美丽。
我终于憋不住,问,“不工作了好吗?”
我觉得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小店里破旧电视里的新闻变得格外清晰,火锅咕嘟咕嘟吐着泡泡,青菜在小丽腮帮子里更是清脆。
我一直等她嚼完那片菜。许久,她慢悠悠的说,“好啊!”
“真的啊?”
“吃菜。”小丽把那些肉,挑些好的,都夹给了我。
我觉得我们好像过家家的两个小孩子,而我是率先打破游戏规则的那个。
回来的路上,我们第一次逛街。
顾及我的心情,小丽懂事的只在窗外瞄一下,从不带我进去,怕遇到熟人。
我也想勇敢一点,牵起她的手,可是每次冲动前,都觉得满世界的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
沿途走了一段,小丽忽然慢了几秒。她在一户落地窗前犹豫一下,被我发现了。
“喜欢这双鞋啊?”我看,是个小牌的鞋店,一双翻毛绒的系带皮鞋,小巧玲珑的。
“是呀。”
“喜欢就买啊?”我摸口袋,只有几十块了,看样子豪爽不起了。
“买了就不一定喜欢了,还是这样好。”小丽拽了拽我,“走吧。”
“起码也要知道价格啊。你等我一下。”我把小丽放门口,进去问了一下。
两百八十块。差不多是我三个礼拜的零花。
我吐吐舌头,小丽问,“很贵呀?”
“是啊。”
“我的眼光果然很好!”
“嗯嗯嗯,快走吧,清冷清冷的。”
我没告诉小丽,其实不算太贵。要是戒了烟,三个礼拜就可以买到。
我觉得我像是亟待做某件撼天动地的大事,充满了期待与兴奋。大概每半个小时一次想抽烟的欲望上来时,便会引起这种喜悦。
两个小时后我在家里到处翻,找到小半包剩了许久的红金龙。烟叶都酥了,点上以后死命的呛。
戒烟的第三天,我浑身上下都是报复社会的想法。
看到谁都觉得仇恨。为什么只有我忍痛割去了自己唯一的嗜好,而你们却活得那么开心?
又不敢让小丽看到,还怕她老是给我买烟,破了我的斋戒。
两天没去找她,她小心翼翼的给我发短信,“小祥没事儿吧?”
“没大事儿。”
“啊?怎么啦?你别吓姐!”
“嗓子不舒服,有点上火吧。”
“哎呀,我给你煮梨水喝好不好?”
犹豫了半天,小树苗又高昂了。
“好啊!”
小丽把整只梨放在锅里煮,断生后捞出来给我吃,梨水则加了冰糖继续熬。
我哪有什么嗓子不舒服,见桌上有南京,迫不及待拆开吸。
“哎哎?你嗓子不舒服还吸!”
“就一根。”
“一根一根一根!给你收起来啊,好了再吸。”
她就熟视无睹的放过我嘴里这根,把那一包藏起来了。
吃过梨水,吃小丽。
“那个……”
小丽把树苗吐出来,“啥?”
“今天可以进去不……”
“我想想啊。”
“还要想啊?”
“不想的话那就不用了。”
“快想快想!”
“那么今天可以呀!”
我就满心欢喜。把她摆弄一下,让她转过身站着,忽然一个激灵。
“姐————”
“呀?干嘛嘴巴突然变甜了?”
“你吃过肯德基的鸡肉卷没?”
“当然啊。”
“哪个味道的?”
“老北京啊。问这干嘛?”
“墨西哥味的吃过没?”
“吃过啊,没老北京好吃。”
“我没吃过诶。”
“带你去吃啊!”
“呐——我的意思是,你这里呢,还有这里,就好比是墨西哥和老北京——我通常只吃老北京了,偶尔我也想试试墨西哥是啥味儿的。”
“啊?”
“我想进后面——”我撒娇。
“多脏啊?”
“不脏不脏。”
“去你的!”




  • 简单大秋
  • 少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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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凤凰回来,小张买了五串佛珠,说是保平安的。
她爸妈一对,我爸妈一对,我一串。
“怎么没你的啊?”我好奇。
小张冷笑一下,“小孩子才信这个。”
“是舍不得花钱吧?这又不贵。”
“一种感情的凭依和寄托,能使人开心,就物尽所用了,不必太在乎形势。”
“那怎么还给我买了个啊?”
小张斜我一眼,又冷笑,“你应该会挺喜欢吧。”
好像是在说,“就你这智商。”
我是挺喜欢的。第一,只要有人送我礼物我就喜欢;第二,小张把我和我的父母已经摆到她的家人圈子里去了。
“抽空跟家里商量商量,把日子订了吧。”我说。
小张假装沉默一下,说出预期的答案,“也好,不过婚期不要订在冬天啊,穿裙子很冷的。”
“唔……四月结婚,来年二月就可以添孩子了。”
“晚一两年再造计划吧。”
“你不想要啊?”
“你想要啊?”小张又用文革的眼神看我。
“我还好啦,估计咱爸咱妈等不及了。”
“再等等吧。”
“嗯,看来可以经常走后门了。”
“什么?”
“避孕呀,走后面。”
“我才不要,痛死了!”
说着小张一愣,见我没什么反应,故作生气般转开话题了。
转的我的心里生疼生疼的。




  • 简单大秋
  • 少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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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凉,也挡不住小丽每天洗澡的好习惯。
通常是做完后,她把我陪到厌了,哄我或者拾掇我躺下休息了,她再去洗澡。生怕走的快了,会被我察觉到嫌弃的意思。
小丽体贴的无微不至是一种病。
我翻着身子趴在床上,喉咙深处学伽椰子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小丽用一只水桶,添些热水,用毛巾擦身子。
外面的梧桐叶子大把大把的落了,看得心里一片荒凉。
房里没有开灯,淡淡月色斜过窗,洒在小丽光滑起落的身上。继而被毛巾挤下的水冲散,哗哗掉在地上,碎成无数凉风。
小丽惋惜道,“只顾着玩了,也忘记捡些梧桐果吃。”
“什么玩意儿?”
“梧桐树的果子啊,可以吃的。”
“你那里是有多穷啊!”
“蛮好吃的啦!”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那明年弄些吃吃啊!”
小丽擦身子的手停了一下,继而笑道,“好哇!”
就在很多年后,我安慰小张的那个夜晚,我发觉她们转过身抽泣的肩膀,异常的像。




2025-06-23 13:50:28
广告
  • 简单大秋
  • 少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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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小丽去网吧,要了两台联机。付□□的时候她抢着给,我没抢过。
旁边打传奇的几个男的不时看我们这边,我心里有些犯哏,总觉得这些社会气息浓重的人,多多少少会去过小丽她们店。
网吧里没有空调,脚底一会便麻了。劣迹斑斑的玻璃门上贴着被雨水打褪了色的暗红字样,外面的人行色匆匆,屋里的则面无表情。浓重的烟沉淀在头顶上方无法散去,不多久衣服上都是辛辣的气味。
我想给小丽申请个□□,便于以后联系,可是那个年代,服务器总是繁忙。
“弄不成就不要弄了呀。”小丽趴在我扶手旁心不在焉道。
“可以的,就是需要等一会儿。”
“那就慢慢弄,不急,今天不行就明天。”
“你想玩点什么?”
“我不知道。”
“看****吧。”
小丽惊恐的瞪大了眼,“不好吧?”
“说的也是,那你有什么想看的没有?”
“没有啊。”
“你以前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没打发过时间呀,偶尔看个电影什么的,一般都是逛街啊!”
“只逛不买!”
“嗯嗯!”
“那给你找个电影看吧。”
那时候没有网管系统,看电影要上本地的信息港,会有几部粗糙的港片可以看。
“周星驰看不?”
“可以呀。”
无独有偶,周星驰系列只有一部唐伯虎点秋香。
于是给她调出来看电影,我在这台机器上申请□□。
她不时探过头来问我进展,她那边的电影总是缓冲——那时候的网站就是这样的。
整个网吧肆处都是CS的B31咚咚咚连射的声音混着传奇战士喝啊喝啊砍杀的声音,彼此起伏。我眼前的企鹅跳半天,提示服务器繁忙。
时间一点点在过,我就跟着小丽一起断断续续看电影。
小丽的笑点很低,遇到一些烂俗的桥段也会欢喜一阵。见她笑的专心,我就陪她应付几声。
当秋香把华安推出府,插上后门时说了一句我爱你时,小丽突然落泪了。
我本来想笑她一笑的,小丽尴尬的抹自己的脸,我才发现原来她泪点也低的怕人。
我俩都不是随身带纸巾的人,她用手背正反揩了几下,突然可怜兮兮的扭过头看我。
“干嘛?”
她想说又憋住,扑哧一下喷出个鼻涕泡,慌用手捂。浓郁的鼻音后是她好听的普通话,“我也爱你啊。”
天快黑时,终于申请到一个。我赶忙让小丽下机,又押了些钱在我机器上。
“取个名字吧?”
“什么名字啊?”
“你□□上的名字啊!给自己取个代号一类的。”
“!”小丽不假思索。
“不是真的取代号啊!真服了你!——取个小名儿,懂了吧?”
“那就叫丽丽吧!”
“那,就,叫,丽,丽,吧!”
“不是全部都写上啊!笨死了你!”
“你还好意思说我?”顿了一下,我问,“你真名到底叫什么?”
小丽很自然的说了,跟“丽丽”连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你果然骗我啊!”
“我以为你知道的啊!”
“我去哪里知道啊我!”
“这不就知道了么。”
“还是丽丽好听点。”
“那就叫丽丽呀!”
“什么贤良淑芬的,哈哈!”
小丽狰狞的掐我,力道却很轻。
“再说个状态。”
“什么状态?”
“嗯……就是你现在的心情。”
“小祥万岁!”又是不假思索。
“你正经点。”
“真的啦!我是这么想的。”
“傻了吧唧的,你再想想。”
小丽想了半天,最后说,“要不先这样吧,等我想起来就要你帮我改。”
然后我教她操作,登陆和密码,她似懂非懂的应了。
出来的路上已是夜火辉煌,天桥下是来往不息的灯河。潮冬的湿气浸透了衣服,棉絮变得矫揉,隔不住风,留不住体温。
小丽依偎着我,淡淡走在街上。我们和普通的情侣一样,在这个声色犬马的街头走着,混进潮流般的人堆里,一不留神,便淹没了。
第二天一早,我骑车去找小丽。
扑面的凉风闯进胃里,寒了整片胸腔。路两旁的四季青也暗淡了许多,上面盖着泥泞的灰霜。



  • 简单大秋
  • 少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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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 简单大秋
  • 少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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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照拿出来了。相框里两个人神情机械而刻板,陌生的像电梯里不得不一起同行的人,终点一到,立即各奔东西。
小张让我把它挂起来,便不再过问。此后几年,她无数次在这照片下经过,却从未停下来看上一眼。
婚期定在了公历三月三号,巧的是,这天是小丽生日。
这时去小张家吃饭,早已习以为常了,大家各吃各的,再没人想做一家之主,因为小张就在那里。谁也无法逾越她的权威。
小张妈妈给小张准备了一张十万的存折,既是嫁妆,又是心意,不带车也不买新房家电,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天小张在电脑前看汽车网站,看得我一阵犯怵。小张也不理我,过了几天,直接问我家里要了提车的钱,跟我妈两人开了个小polo回来,天窗自动挡,黄色的。
“说好的宝马呢?”我喜不自胜。
“模样差不多。”小张语气波澜不惊,哼着儿歌。
“天窗好小啊,还不如不要呢。”
小张瞪我,“你要是不吸烟,我这就调了去。”
我就不敢吱声了。
新房还没盖好,我们便先结在老房子这里。
小张对大人和对我是两个概念,太会装好孩子了,小时候一定是班长。有时候明明是小张在凶我,我妈听到了,也要过来帮小张再凶我几句。
“你给我妈吃什么了?”
“什么吃什么了?”
“我妈怎么那么向着你?”
“哦,我把存折交给阿姨了。”
“你妈给你的存折?”
“是啊。”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啊,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可是你的嫁妆啊。”
“所以我才有权利支配啊。”
“留着咱俩存起来就好啊,我家里又不缺钱,咱们刚结婚,以后再添了孩子,日子很难过的……”
“烦不烦啊,给了就是给了,你不准去要!一是我们现在住老人的房子,让大人高兴也是应该;二来你家就你一人,将来不都是我们的,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我哑口无言,直勾勾盯着小张看。
“干嘛?不服啊?”
“服,服!”说着我小跑过去,柔情蜜意的揽住她,“这么晚了,一起去车里做一做吧!”
“冷死了,不要!”
“可以开空调啊……”
“不要,多费油!”
……




  • 简单大秋
  • 少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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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要有了钱,就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那时候小祥肯定一把年纪了,而且老婆孩子一大把。”
“不会的,我会为你守身如玉!”
“守多久呀?”
“在下次见到你之前!”
“要是一直见不到呢?”
“那就一直守!”
“一直手啊?哈哈——”
“有笑点吗?”
“你说你一直手啊——诺,像这样——”
“你这笨蛋!我说的是守护的守!”
“哈哈——”
“你别笑了,亏你还有这心情。”
“因为哭了太多次了,觉得眼泪都好像流干了。一天比一天短下去,反而难过不起来了,每一次见到小祥——应该说每一眼,都非常 ”
“那我以后要是想你,怎么办?”
“找一栋高楼,在楼顶对着南方喊呀。”
“哼,你就不怕我跳下去?”
“小祥!你不要总是乱说话,这样不好的!”
“生气了?”
“有点。”
“那我以后不说便是。”
“你得答应我。”
“我答应你啊!”
“答应我以后都不会随便咒自己!”
“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随便咒自己!”
“小祥真好!”
……
……
“诶,我是不是很小啊?”
“蛤?”
“我弟弟啊!?”
“还好呀,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一直很好奇而已……我又没见过别人硬起来什么样子。”
“——但是小祥是最好的!”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到了家里,电话也不能打吗?”
“唔……最好不要。”
“怕我扰乱你的平静生活?”
“应该是我不想扰乱你的生活小祥!你还这么年轻,将来应该和正常的男孩子一样,穿西装打领带,做事风风火火的,而不是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
“再也无法联系了吗?”
“我会换掉手机,但是小祥的号码,无论何时,我都能随口背出来——我若是忍不住,便去公话给你打长途,好不好?”
“你会不会忍不住?”
“尽力而为!”
“一想到还有许许多多事情没来得及与你一起做,就难过的想哭。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会在冬天离开,那么我们就可以提前准备了啊!”
“可是总有遗憾是无法弥补的呀!”
“能多补一些,就多补一些啊!”
“比如划船呀,唱歌呀,或者去吃烧烤或者郊游什么的,在我看来只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都是可有可无的,对我没什么吸引力——唯一在乎的,只是能再小祥身边就好,这样子其他的事情就都有了意义——所以,‘与小祥在一起’,就是我最想做的事,其他的,不用一直附加的,反而会觉得累。”
“你这样说,我又会想更多没有做的,比如像我们这样说话都很少,除了吃饭,就是做那个。”
“你喜欢就好啊!”
“那你呢?”
“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啊!”




  • 简单大秋
  • 少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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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前几天,小张匆匆去了趟外地。我问她,她说去了鼓浪屿,还了个心愿。
没有车票也没有相片。小张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像一座小型图书馆,蕴藏着不计其数的已落尘封的故事。
出门前,我给小张发短信,“一会儿盘头,我去陪你啊?”
小张很快回,“不用,明天事多,你睡觉。”
“一辈子就这一次,我想尽量做的圆满些。”
“真有心就把以后的日子过圆满,形式主义大可不必。”
“冷血鬼!”
“滚!”
不少亲戚朋友在房间里贴着拉花和喜字,我爸妈喜气洋洋的迎来送往,见我换衣服出门,便问,我答,“我去陪小张盘头,明天一早就回来。”
“新娘盘头不用男方去啊?!”
“一辈子就这一次,我想以后过的圆满些。”
“这孩子,媳妇迷!”




  • 简单大秋
  • 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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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车,当年小丽工作的店早已不见了,便去了就近一家。
时间也就是这么快,当年我来时,服务生居高临下的眼神,怀疑着我这样不学好的毛头小子是否可以拿足了钱,一双双诡异的眼神,时刻都有见我没钱暴打一顿的样子。
而如今,迎面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小伙子,虎头虎脑对我喊,“哥!来啦?!”继而热情的与我带路,服务周到又麻利。
也不知是时代进步了,还是别的什么。
“看您身体这么好,叫两个怎么样?”小伙子对我挤挤眼,三言两语就挤兑的我要多花一倍的钱。
“有叫丽丽的吗?我不知道牌号,有的话,叫个南方的过来。”
“几个?”
“一个,我外强中干。”
“哥您谦虚!稍等就来!”说着,一阵风似的跑了。
这屋里还是没跟上历史的脚步,依旧老树枯鸦,与浴场外面金碧辉煌的大气景象截然相反,处处显得外宽内忌,一如我生活的地方。
或许世道大多如此。
烟盒里还剩最后一根,晃起来空荡荡的回响。怕等得久了,便先点上了。
给小张发短信,“我决定为了你戒烟!”
“戒烟是为了你自己啊!”
“那我不戒了。”
小张就没了音讯,她显然不信。门被推开,闯进来一个年轻女孩,模样甚是俊俏。
“老板您叫我?”
“你叫丽丽?”
“是啊!”
“多大了?”
“十七!”
“我不信。”
“不信您试试?”
而后在我新婚前一晚,我护了人生中第二个失足。恰好她也叫小丽,所以严格意义来说,我护过的失足,只有小丽。
此刻我的未婚妻正在婚纱店盘头做嫁妆,而我赤身**与小丽缠抵在一起。时而想起,罪恶的快感如电流走过全身。
灯光昏黄厚重,沉沉打在我俩身上。我挪了挪角度,看到小树苗进出在那个地方,就像一根羸弱的羊鞭摆在没有火的木炭上烧烤。
“你还有烟没?”我问她。
“没啊!”女孩专心致志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像愉悦的劳动人民,收割好了麦子,开心的回家过年。
“做多久了呀?”
“几个月呀。”女孩套上衣服,麻利又迅速,对我莞尔一笑,“老板下次来再叫我呀,我带个姐妹儿一起伺候你!”
“不陪我坐会儿吗?”
“下次啦!”说完,带上了门,把我独自留在昏暗的房里。
我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看手机。




2025-06-23 13:4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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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还是去陪了小张,虽被她责怪,但看得出她蛮开心。
天快光时,我们坐不同的车分头回家。几个小时后,在乱哄哄的喝彩中,我被司仪鼓励向小张表白。
小张的婚纱是影楼租来的,在镁光灯下有些黯淡。她依旧挂着不冷不热的笑容,宛如这个社会精心培育的淑女一般,亭亭玉立的站在我的面前。
在我遇到小丽之前,小张这样子的女生,一定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女神,当时若知此日,定死而无憾矣。
可小丽偏偏非要给我打上一枚烙印,像军荼利养的孔雀王,让我懵懂之年遇到极限的经历,让我而后的日子都成了废墟。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若我可以一直普普通通的活过来,那么今天,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忽然间好像明白了小张那不屑的笑,她似乎在说,“你这样的男人,能娶到我,不是天大的幸运吗?”
是的,是的,以前来说的话,是的。
真的,对不起。
——台下的人起哄的热切,瓜子和糖块时不时丢来。我看着小张,她也看我。她的眼神很古怪,就像前几天她收拾屋子时,随手扔了我的那件T恤。
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换句话说,那是我第一次对小张反抗,甚至动怒。小张自然不吃我这一套,一个电话弄得两边家里鸡犬不宁,四个老人轮流给我道歉疏导,谁也不知道扔了件破衣服,怎么就这么大仇了?
小张心里一定清明的很,那件T恤几乎洗得破了,纤维与棉料近乎透明,还藏着不扔,不是信物,又是何物?
她轻而易举的打碎了我与小丽的来世。
灯光让我有些眼晕,小张的脸看起来更加趾高气扬。
主持人又在催了,逼我说一些我从未说过的话。
小丽结婚时,会听到什么呢?怎样的话就能让她眉眼弯弯了?
“不工作了好吗?”我问小张。
“你养我啊?”小张冷哼。
“我爱你!”我冲口说出这句,小张和主持人都楞了一下,这好像不是电影里的原词。
莫名其妙的桥段还是让观众们沸腾起来,主持人宣布开席,我俩就退了下去。
几个朋友随着我们,去换衣服的路上,准备给包间敬酒。
路过分叉口时,小张落下一步,让过几个伴娘,在我身后道,
“我也爱你啊。” /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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