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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甘之若饴
牢房是什么模样？昏暗的光线，明明灭灭的烛火，空气中弥漫着酸臭的气味，偶尔传来几声惨叫，夹杂挥舞鞭子的动静，唐嫣洁白裙裳的拖尾已经黏上脏兮兮的枯草，她掩着口鼻跟在狱卒身后，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那人停下来，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扇铁门。做完这一切之后，那狱卒转身便走。
唐嫣探进头去，勉强辨认清蜷缩在一堆枯草中的熟悉身影，她咬了咬唇，一步步走到男人身边，蹲下身颤抖着抚上他凌乱散开的发丝，“胡大哥……”
略微不稳的声线，将浅眠中的胡歌唤醒，久违了的称呼让他微微一愣，睁开眼正对上唐嫣泛红的眼眶，开口尽是沙哑：“你怎么来了？”
“你有没有受伤？”她不安地盯着胡歌来回观察，再三确定男人没有皮外伤后终于松了口气，“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太晚才认清自己的心，太晚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太晚才明白如果失去你的人生会有多么难熬，太晚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因为我的太晚，让你受了这么多苦难，你会原谅我吗？当知道一切都是我亲手造成的时候，你是会对我不齿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爱我？
胡歌低低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温暖的怀抱里，“我终于等到了吗？真好，我还以为，就算我拼掉这条命，也等不到你这一句，虽然不是我爱你，但是够了，够了……”
“你……”女人的错愕显而易见，她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吗？难道自己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从头到尾他都是明白的？都是知晓的？可是，那又为什么，他没有选择戳破呢？
“我都知道。”胡歌却是微微笑了，笑容中带着些许欣慰和疼惜，“嫣儿，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间牢房，男人的脑袋微侧，唐嫣觉得自己的手发麻得疼，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把嘴唇咬的清白，“什么叫你的选择？我这种女人，我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我这种屡次要置你于死地的坏女人，怎么值得你为我去死？你会死啊，你很快就会死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根本就没有精神失常，对着你喊祈的名字，都是我故意的，我要让你难受，我要让你心痛，我要让你明白当初你把我让给东方祈是多么错误的决定！还有，胡骁根本可以不用被流放，是我主动跟那个奸佞小人说的，我告诉他，他可以用我当筹码，是我甘愿和他合作，我宁愿和杀父之人连成一线，也要让你亲自推胡骁入火坑；我甚至主动去找他，让他命人在匈奴人的酒中下药，让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我还在贴身的衣服上熏了动情香……”
【楼主有话要说：
哦NONONO！！为什么还会有亲觉得糖爱的是两个男人！难道楼主写的还不够明白咩？！
糖由始至终爱的都只有老胡一只啊一只啊一只啊 虽然东方真的是楼主的理想型 唉 但是就连东方都说 你要看清自己的心 神马是看清自己的心啊
东方和糖到底是相敬如宾十年啊 十年之间一个女人再冷的心也会被温暖融化啊 但是融化不等于爱啊 我觉得设置的最好的缺憾美就是糖到最后都没有说一句我爱你老胡 但是就像亲说的他的爱都在心底了啊 都尼玛默默去了啊
在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之后 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她觉得自己没有说爱老胡的权利啊 因为她把老胡害的这么惨啊 她尼玛内疚啊 尼玛自责啊……
唉 亲们……你们必须要相信 我是一心一意对老胡的……】
泪奔一个
哦NONONO！！为什么还会有亲觉得糖爱的是两个男人！难道楼主写的还不够明白咩？！
糖由始至终爱的都只有老胡一只啊一只啊一只啊 虽然东方真的是楼主的理想型 唉 但是就连东方都说 你要看清自己的心 神马是看清自己的心啊
东方和糖到底是相敬如宾十年啊 十年之间一个女人再冷的心也会被温暖融化啊 但是融化不等于爱啊 我觉得设置的最好的缺憾美就是糖到最后都没有说一句我爱你老胡 但是就像亲说的他的爱都在心底了啊 都尼玛默默去了啊
在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之后 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她觉得自己没有说爱老胡的权利啊 因为她把老胡害的这么惨啊 她尼玛内疚啊 尼玛自责啊……
唉 亲们……你们必须要相信 我是一心一意对老胡的……】
泪奔一个
楼楼，我被你吓到了！
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那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感在嘴里蔓延开，不同于卡布奇诺的甜蜜温暖，ESPRESSO所带来的感觉简直就是比喝中药还要遭罪。她皱着眉头把咖啡杯放下来，却又固执地不愿意松开捧着它的手。为什么他总是能面不改色地把满满一杯ESPRESSO喝完呢？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执着于一种口味，却被反问一句：你不也一样吗？
“ESPRESSO这么苦的味道，和卡布奇诺一个天一个地，你这种喜欢Hello Kitty的女孩子根本不适合喝的……”女孩笑话完她，也得继续转身忙自己的事情。
适合？这个世界上有谁规定了我就只能喝卡布奇诺？这个世界上有谁预言了我这辈子就只能认准卡布奇诺？ESPRESSO很苦，真的很苦，可是我很开心，因为我终于喝到了他平时喝的口味，眼睛有点湿湿的，不是因为我想哭，也不是因为我想到了什么，只是……只是因为咖啡太苦了，所以我才会忍不住眼泪，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把眼角就要溢出的眼泪擦干净，她从包里取出一支笔一张纸，利索地在开头和结尾分别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然后倔强地咬着嘴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钱扔在桌上。
“等我走了以后，把这张纸交给胡歌吧。”
拖着行李箱，几乎是狼狈而逃。不敢再多看一眼店内的装潢和女孩热情洋溢的脸，她压低头顶的帽子，大脸粉嫩的Hello kitty笑容依旧灿烂，挡住了她红红的眼眶。
女孩放下拖把走到桌前，在看到纸张开头的时候就哆哆嗦嗦地跑去前台拿手机。
“喂，老胡老胡！我告诉你，刚才糖糖来过我店里啊，她现在已经走了啦……但是，哎呀你听我说嘛，她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张纸啊，是离婚协议书！她都已经签字了！你们到底怎么搞的嘛！……”
上海，这个每天有人怀抱梦想来，每天有人合着眼泪走的地方，一切的一切进展都是那么快，快到很少有人会注意观察楼下卖早点的摊贩是不是从一个老人家变成了年轻小伙子，快到……很少人知道，在这样一件闹市中夹杂的“眸”咖啡店，光洁的桌面上放了一杯只喝了一口的ESPRESSO，以及一张离婚协议书，旁边的墙面上，是两双带着温暖，对着镜头微笑的眼睛。
协议书的落款：唐嫣，2013年1月4日。
爱你一生一世的日子里，她含着眼泪，签下这一份了断他们婚姻的——离婚协议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