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快进来。冷死了。”赫敏站在房子里,对着外面的人喊着。
“随便坐。真是的,穿着南半球的衣服幻影移形回伦敦?你疯了吧。”赫敏玩味地埋怨着,只见那个无辜的金发男子用魔杖对着火炉一比划,熊熊的火焰就灼烧起来,火苗跳动着,迸出零星的火花,很快就用温暖融化了屋内的每一点空气。
“喝点什么?”赫敏在厨房里忙活着。
“你来决定。”德拉科不是为了耍嘴皮子,他可不了解麻瓜都有什么饮品可以喝,自己要说想要黄油啤酒或南瓜汁儿估计她这会儿也拿不出来。
不一会儿,赫敏就端着两杯热腾腾的东西来到客厅。她那本已留长到腰下的褐色卷发被她盘卷起来,额前两绺因并未太长而被遗落下的头发被分在两侧,随她的走动有节奏地飘着。
“红茶。”赫敏把杯子放在茶几的杯垫上,把其中一杯推向德拉科,然后自己坐在与他相对的另一张沙发上。
“谢谢。”
“那么,你找我是想跟我说些什么?”她身体微微前倾,胳膊肘撑在并拢的大腿上,伸手轻轻抱着茶杯,用它的温度来暖手。她知道其实这个开场白挺尴尬的。
“你让我想起了圣芒戈的心理咨询师。”德拉科浅笑。
“真的?那没准儿我还真能在那儿找个工作。”赫敏跟着打趣。
然后气氛又冷了下来,他没有接下她的玩笑,只是安静地盯着那杯茶。
茶香四溢。
“嗯——你是去年——”赫敏说到这儿就卡住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言辞来表示他的那段过去。她深刻地觉得,对于面前这个亲身受尽折磨的人来讲,自己用什么词语都是太过轻巧单薄的。
“被放出来的。阿兹卡班。”他这次接住了她的话,看上去一副早已不在乎的样子。
“抱歉”。
“没什么。”德拉科端起杯子,轻轻吹了吹热茶,“他们把庄园还给我了。沙克尔还让波特去打理过。这对一个食死徒已经够宽容了。”说罢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很香。
“别这么说。这是魔法部该做的。”赫敏正试图从他的话语里去尽量判断他的变化和现在的心境,从而去了解他这些年所受的罪。
“魔法世界本就应该属于你们,我是说——凤凰社。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听过什么该有的仁慈。”依旧平淡的语气,依旧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说着他憋在心里太久而迫切想陈述的东西。仿佛怕抬头看到别人的注视就再也没法说出来了。德拉科·马尔福是不善于向别人倾诉的。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