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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呢,把头抬起来!”一旁的教官吼着。
傅然连忙抬起头,却已经晚了。
“连长训话呢,走什么神呀!”教官说话的声音到这点口音,不知来自哪里。“出列!太阳底下俯卧撑,撑着!”
傅然无奈,也就认命了。同学几个想笑又不敢笑,大多是一个寝室的。“***倒霉。”他伏在地上,两只手撑着滚烫的地面。
太阳在天上挪着步,他的影子也渐渐缩短。连长讲话也是讲,教官骂人也是一样——都叫人听不懂。偏有这么个絮叨的连长,若是教官,没等傅然趴下就已经说完了。
汗从手臂上流下来,他的手开始打滑,却能在烈日下感受到汗水的清凉。
顷刻,他感到人群中传出一阵热油般的灼热。他没有力气扭过头,只能从余光中寻找那热的源头。
是几天前夜晚偶见的女生,从那虚无的眼神中可以认出来。唯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那女生黑亮的双眸,镜一般映照一切,却仿佛什么也不在乎,什么都不关心一样。
这次他看出来了,这女生是同班的,返校那天就没说过一句话,来营地的车上也是。名字好像叫尚弦。
傅然之后的几天也总是在夜晚偷偷拉开窗帘,眺望对面的那扇窗,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唯一确定的就是——那间宿舍没有安排任何人。
最艰难的几天熬下来了,军训就显得不算什么,时间也渐渐过得快起来了。为期一周的煎熬马上就要结束了。为此,最后一天的晚饭时间,为食堂给学生们组织了个什么晚会。究竟为什么傅然也忘了。总之大家都很高兴:教官可以脱离这些不整齐的学生,学生可以逃离这个不见天日的监狱。致于各位班主任,他们每天都很高兴。
教官还让傅然和几个第一晚就光荣出列的兄弟们一起唱了《团结就是力量》,学生们自然是乐得前仰后合;同班的北雁南飞还和七班的屈壳表演了交谊舞。各位教官看不懂,也只好在一边叫好。还有三班梁仓,让大家亲眼见证了自己吃下军队一天饭菜的全过程。大家为他的食量感到震撼,也有人因为他什么都吃,来者不拒而怀疑他是否心理有问题。
第二天,学生们坐车回了学校,一路上,尚弦依然一言不发,而最活泼的,当属傅然,吴存吴新和北雁南飞一类的人。
回了学校,班主任韦老师叮嘱学生们没写完作业的赶紧写,就放了学。所谓“没写完作业的”,指的就是全班同学了。新初一的学生就是这样,没写过初中的作业,就不知道初中班主任的手段。
之后的几天,傅然无疑是在无尽的作业中度过的。最后的一星期好日子,就这样被无知的学生浪费了。大家遗留的作业量根据习惯不同当然各不相等。有的是百分之三十,五十。傅然这般一笔都没写的人物也并不是好找的。
第二次返校,总算是赶上了。把那几天之内写完的山水画一般的作业上交给老师,几天的忙碌也就告一段落。接下来该是几年的忙碌了。不过这几年真的是非凡的奇异和忙碌。
晚上,放学了。傅然和同寝室认识的小伙子打起了篮球。这就是开朗的优势吧!没开学就已经认识了同学,当然不愁寂寞。病态的帅哥也参加,打得也算不赖,运球时板着的脸看上去却还是有些不协调。
球打完了,出了一身汗,身体却失重般的轻巧。背上书包,却发现手机落在了班里,便叫同学们先回家,自己去取手机。
穿过操场,走进教学楼。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楼道一片漆黑。班门没有锁,傅然感到幸运,推门进去了。班里的同学早就走光了,只剩靠墙坐着的尚弦。傅然来到自己的座位旁,蹲下把手伸进课桌里面摸了摸,拿出手机装进兜里。
“你不回家吗?”傅然站起来转过身。
“没那个必要。”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暗了。“我不用回家。”
傅然从未听过尚弦的嗓音,很惊异她对自己说话,也很失望地感到她的声音是那么平凡而普通。“什么意思?”
“今天是满月,快回家哦——”窗外已经凸显了银色的月轮,“太晚了,一个人走夜路可是很危险的。”她的是嘴角浮现出弦月样的微笑。
“嗯?”
“就不告诉你。”她眼眶间的黑色渐渐退去,闪烁出比之前更加耀眼的金黄。
“我不明白。”傅然越来越迷茫。
“没关系,我是已经明白了。”
“说你呢,把头抬起来!”一旁的教官吼着。
傅然连忙抬起头,却已经晚了。
“连长训话呢,走什么神呀!”教官说话的声音到这点口音,不知来自哪里。“出列!太阳底下俯卧撑,撑着!”
傅然无奈,也就认命了。同学几个想笑又不敢笑,大多是一个寝室的。“***倒霉。”他伏在地上,两只手撑着滚烫的地面。
太阳在天上挪着步,他的影子也渐渐缩短。连长讲话也是讲,教官骂人也是一样——都叫人听不懂。偏有这么个絮叨的连长,若是教官,没等傅然趴下就已经说完了。
汗从手臂上流下来,他的手开始打滑,却能在烈日下感受到汗水的清凉。
顷刻,他感到人群中传出一阵热油般的灼热。他没有力气扭过头,只能从余光中寻找那热的源头。
是几天前夜晚偶见的女生,从那虚无的眼神中可以认出来。唯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那女生黑亮的双眸,镜一般映照一切,却仿佛什么也不在乎,什么都不关心一样。
这次他看出来了,这女生是同班的,返校那天就没说过一句话,来营地的车上也是。名字好像叫尚弦。
傅然之后的几天也总是在夜晚偷偷拉开窗帘,眺望对面的那扇窗,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唯一确定的就是——那间宿舍没有安排任何人。
最艰难的几天熬下来了,军训就显得不算什么,时间也渐渐过得快起来了。为期一周的煎熬马上就要结束了。为此,最后一天的晚饭时间,为食堂给学生们组织了个什么晚会。究竟为什么傅然也忘了。总之大家都很高兴:教官可以脱离这些不整齐的学生,学生可以逃离这个不见天日的监狱。致于各位班主任,他们每天都很高兴。
教官还让傅然和几个第一晚就光荣出列的兄弟们一起唱了《团结就是力量》,学生们自然是乐得前仰后合;同班的北雁南飞还和七班的屈壳表演了交谊舞。各位教官看不懂,也只好在一边叫好。还有三班梁仓,让大家亲眼见证了自己吃下军队一天饭菜的全过程。大家为他的食量感到震撼,也有人因为他什么都吃,来者不拒而怀疑他是否心理有问题。
第二天,学生们坐车回了学校,一路上,尚弦依然一言不发,而最活泼的,当属傅然,吴存吴新和北雁南飞一类的人。
回了学校,班主任韦老师叮嘱学生们没写完作业的赶紧写,就放了学。所谓“没写完作业的”,指的就是全班同学了。新初一的学生就是这样,没写过初中的作业,就不知道初中班主任的手段。
之后的几天,傅然无疑是在无尽的作业中度过的。最后的一星期好日子,就这样被无知的学生浪费了。大家遗留的作业量根据习惯不同当然各不相等。有的是百分之三十,五十。傅然这般一笔都没写的人物也并不是好找的。
第二次返校,总算是赶上了。把那几天之内写完的山水画一般的作业上交给老师,几天的忙碌也就告一段落。接下来该是几年的忙碌了。不过这几年真的是非凡的奇异和忙碌。
晚上,放学了。傅然和同寝室认识的小伙子打起了篮球。这就是开朗的优势吧!没开学就已经认识了同学,当然不愁寂寞。病态的帅哥也参加,打得也算不赖,运球时板着的脸看上去却还是有些不协调。
球打完了,出了一身汗,身体却失重般的轻巧。背上书包,却发现手机落在了班里,便叫同学们先回家,自己去取手机。
穿过操场,走进教学楼。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楼道一片漆黑。班门没有锁,傅然感到幸运,推门进去了。班里的同学早就走光了,只剩靠墙坐着的尚弦。傅然来到自己的座位旁,蹲下把手伸进课桌里面摸了摸,拿出手机装进兜里。
“你不回家吗?”傅然站起来转过身。
“没那个必要。”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暗了。“我不用回家。”
傅然从未听过尚弦的嗓音,很惊异她对自己说话,也很失望地感到她的声音是那么平凡而普通。“什么意思?”
“今天是满月,快回家哦——”窗外已经凸显了银色的月轮,“太晚了,一个人走夜路可是很危险的。”她的是嘴角浮现出弦月样的微笑。
“嗯?”
“就不告诉你。”她眼眶间的黑色渐渐退去,闪烁出比之前更加耀眼的金黄。
“我不明白。”傅然越来越迷茫。
“没关系,我是已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