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人多就条件反射的头痛,因为一到夏天,一帮人聚在一起不是开会就是喝酒。很多朋友间的聚会明明约好是去唱歌,到了KTV不知不觉中就把主题偷梁换柱的变成喝酒。换作以前我也不怕,但是工作也是应酬喝酒,休息聚会也是喝酒,所以人一多让我直接联想到一群人提瓶举杯碰撞的场面。
晚上在约定的地点,不想上去吹冷气,就在楼下等他们。李戟最先到,依然打扮得像要出席某个盛大颁奖礼一样。然后小航穿着头发又些蓬松的从出租车里钻出来,一看便是刚睡醒还没洗脸就爬出门的,看到李戟两眼顿时放光,浑身充满活力,像一只刚充满电的电池一样厚着脸皮要棠可介绍李戟给他认识。小航搓着手,像是古时候的好色员外,恶心得我反胃。我一拳打在他身上,“唉,你还是掩饰一下。给我留点面子好吧?你这样搞下次人家都不出来了”李戟在棠可背后轻声的笑。之后不多久,Gino满头大汗踩着单车从公路里的车流中出来,看得众人大为吃惊,以为金融风暴影响到Gino家生意然后变卖了那辆GTR。
小航说“金融风暴跟**行业关系不大呀,况且你见过哪个踩单车的还穿Hermes的小羊皮靴”。的确重庆三千多万人口该生病的还是得生病,饿了可以不吃饭,但病了不能不吃药啊,况且那么多没病的人不也在吃药。
Gino大口喘完气,休息够了,才有时间解释,说前天跑机场高速爆胎把轮毂弄坏了,已经找人在广州找新的轮毂了,没找到前先环保几天,踩几天单车。我听了直摇头,“战神”没了轮胎一样歇菜。
果不出所料,一首歌没点,Gino和李戟就先喊了两打嘉士伯。慑于那两打酒的威力,我情绪有些沉闷,麦克风在棠可和其他三人的手里流转,棠可和李戟唱得都不错,Gino也不差。估计有钱的人生活都夜夜笙歌,整日泡在声色场所,泡得多了聋子都会唱,但这并不包括小航,我到现在都没搞懂为什么小航整天玩音乐,但却唱起歌来像马叫,连Key都对不到。其实唱歌这玩意也不是高深的东西,在KTV唱得会选歌,唱和自己音色音阶长不多的歌,别以为什么歌好听就要非得尝试一下。能唱《青藏高原》的人未必能唱《死了都要爱》,但小航偏偏在酒精的刺激下非要跟自己和在场的观众过不去,点完《离歌》又是《下沙》。其他人都在顾着喝酒,唯有我不太想喝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杯来盏去,小航的嚎叫终于让我忍不住了,把他拉过来“大哥,对不到Key,你就学陶喆周杰伦咿咿呀呀,假装是唱的R&B。虽然骗不过我们明亮的耳朵,但至少让大家都舒服点。”
估计是下午薯条吃太多,心里闷闷的,无论唱歌喝酒都没啥欲望。棠可见我沉闷,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棠可在我脸边啄了一下,然后跑去点歌台按了几下然后递给我麦克风,“你的!”屏幕上显示是许巍的歌,望着棠可,她居然还知道我喜欢许巍。
相比现在包装的歌手,我始终认为许巍的音乐才是最纯粹从生活中历练出来的。他的音乐蕴含了极大的心血,那是一个经过了多年的生活磨炼以及思想沉淀的人才能达到的状态。他的音乐随着人生的变化和世界观的改变而变得越来越温暖、舒适和清澈。 许巍,唯一一个国内的让我听摇滚到流泪的歌手! 只记得他那时的样子,刚剪掉摇滚歌手标志性的长发,留着清爽的短发,不知为什么,我清楚地在他身上看到一种叫做善良的东西。远远地看着他,仿佛一个孤独的神。我也想有早一日成为那样的神,只专注于自己的世界。无论悲伤绝望还是痛苦。但我又不能成为那样的神,失去七情六欲和对生活种种的触觉,那样的神和死尸无异,就像涅盘乐队的科本科特最后自杀于无法自拔的极度忧郁。
音符开始跳动,字幕缓慢移动,我举起紧握的麦克风。
天空中孤单的飞鸟,墙壁上昏暗的夕阳
总是让你柔软的心,轻轻掠过一些暗影
你坐在朝西的阳台,让寂寞随黑夜袭来
那曾经闪亮的心,为等待已开始黯淡
你坐在朝西的阳台,让寂寞随黑夜袭来
任那寒冷的秋风肆意,吹乱你为爱等待的心
我曾是孤单的飞鸟,飘荡在远方的天空
如今我已飞得太久,才知道你就是春天
我用力的挥动翅膀,开始寻找家的方向
我用力的挥动翅膀,溶进这宽阔的天空
化作为你盛开的夕阳,越过遥远的千山万水
来到你寂寞的阳台,温暖你疼痛的心
我是为你盛开的夕阳,越过遥远的千山万水
来到你寂寞的阳台,温暖你为我疼痛的心
等不到唱完,我感觉自己要忍不住要溢出的难过,跑出包房,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起水泼在脸上,稀释眼角边的泪水,撑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让一切过去吧,不要再回来。
––––––爱御姐,爱萝莉,也爱人妻。不爱江山,不爱权财,也不爱劝诱。我不是可以推到的,也不是NTR狂,我是无限流意淫主角,我是一只名为书生的ota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