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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受苦的总是和也...死胖子，叫你那么花！
〈三十一〉
赤西再次睁开眼睛，已是日上三竿。
浑身乏力，头痛欲裂，胸中更是莫名的空荡荡。隐隐觉得，好像遗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不由揉按着额角，逐一回想：昨夜应邀赴宴，中了小候爷的诡计，接着，匆匆回至馆中，小倌们无人肯献身，直至，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答道——
赤西猛然惊出一身冷汗，随即，僵硬地扭动脖颈，向身旁望去。
只见身侧趴伏着一个人，瘦瘦小小，脸庞清秀。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四周，安静得可怕。
赤西茫然看了半晌，脑中一片空白。良久，才哆嗦着手指，战战兢兢地挪至那人鼻下。
掠过指尖的气息，细微缓慢，却是难以言喻的温暖，令人心安。
赤西如释重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一转眼，胸腔里又好似塞满沉甸甸的大石，堵得他喘不了气。
那人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伤痕累累。遍布着青青紫紫的掐痕，甚至，血迹斑斑的齿印。身后那一处，简直是不忍直视。通红淤肿，无法闭合。乳白的浊液，殷红的血水，正汩汩流出，粘满臀边和大腿根部，污秽不堪。
赤西默默扯过锦被，覆在那人的身上。
下了床，走至门边，轻声唤道，“来人。”
田中应门而入。
“圣，去备些热水。”
热气腾腾的浴桶，忙忙碌碌的田中，以及，遍体鳞伤的少年。
一切，似曾相识。
不禁轻声叹息，若是时光能够倒流，定然不惜任何代价，重回初遇那一日。
可是，世间从无那般异想天开之事。况且，彼时的赤西仁，亦不会未卜先知。
从床上轻轻抱起人，安放在桶中。拉过他的手臂，交错缠在颈间，这才撩起热水，细细洗净下身的污物。最后，将手移至臀间，小心翼翼地探入。
怀中人蓦然哼了一声。
慌慌张张向肩头望去，却发觉他未曾醒来，只因身子疼痛，才不由自主地唤出声。
“是我不好，我、我尽量轻一些，不再弄疼你。”
幽穴承受了整整一夜的凌虐，不复紧窒。不多时，残留体内的浊液已尽数掏出。
赤西怔怔望着桶中的水，由清澈转至浑浊，视线逐渐模糊不堪。
晶莹透澈的泪珠，陆陆续续夺眶而出，缓缓滑过脸颊，滴落在怀中人的背上，湿答答一片。
犹记得，被药物迷乱心智时，竟是山下那一句无心之语，在脑海中久久萦绕。
“他日，你若是陷于危难，可有人甘愿为你不顾一切？”
纯和上田的反应，完全不出所料。
前者是想找一个安稳的依靠，确保衣食无忧，高高在上。若要付出些什么，断然不能。
后者与他共处多年，即便情缘尽了，仍然视他为知己挚友。见他有难，绝不会袖手旁观。
唯独怀中之人，没有一分把握。
赤西低头望了一眼，笑容苦涩。
“我一贯自视甚高，从不开口言败。这一回，却不得不认输了。我，确确实实是爱上了你。”
第一公子放荡不羁，何曾忌讳当众纾解欲火？
田中百思不得其解，美貌少年即在眼前，唾手可得，偏偏要一反常态，固执地撑着身子回馆。
他无法出声解释，一番思绪却是透透彻彻。
清醒之时，凭借过人的自制力，可将那份情愫深藏心底，视而不见。一旦受药物所控，情不自禁，再无可能自欺欺人。
眼前全是那个人的清秀脸庞，赖在怀中撒娇嬉闹的天真模样，偎在身下喘息抽泣的无助模样。身体每一处均在叫嚣呐喊，哭诉着对那个人的思念与渴望，疯狂炽烈，逼得人几欲崩溃。
原来，那个人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满满占据着赤西仁的一颗心，无一处遗漏。
想见那个人，想要那个人。哪怕，只是那个人的替身，也好。
赤西捞起和也绵软无力的手，细细吻着掌心的几条伤痕。眼角湿润，泪珠滚烫。
“我铸成大错，不可饶恕。又不舍得亲自下令，命你离去。只得借他人之手，逼着你，弃我而去。”
偏厅里，那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在和也的脸上，亦打在赤西的心头。
一刹那，如梦初醒，悔之晚矣。
既无可能挽回，不如洒脱放手。
赤西阅人无数，又是亲自将纯寻到，带回馆中。纯的本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开口要人，实是正中下怀。那些鬼鬼祟祟的小伎俩，如何能够瞒天过海？隐忍不发，只因另有所图。
待到看见和也掌心的伤痕，终是忍不住狠狠抽了纯一耳光。随后，又颓然丢开。
罪魁祸首，实则，仅有赤西仁一人。
生田劝说未果，心中不尽惋惜的同时，亦燃起一丝丝极其微弱的希冀与祈盼。
直至，昨夜心神恍惚间，听见那一声清晰坚定的应答，“我愿意。”
赤西抹去满脸泪迹，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既然你不计前嫌，甘愿为我不惜一切，那么，今生今世，我誓不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