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田耐着性子听完前因后果,往椅中重重一摔。
“真是死性不改!”
赤西撞上椅背,闷哼一声,毫无反驳的气力。
田中慌忙上前察看。
“他忍了这么久,脑子早就不清不楚了。你如今责怪,还有什么用?”
上田是一时气极,才忍不住发火。实则,相识多年,从来不曾见赤西如此难受。想起刚刚的举止,面上不由浮出一丝歉意。
大厅中,小倌们陆陆续续地赶来。虽然从田口那里听说了概况,亲眼见着了,仍是不免大吃一惊。
众人皆知,赤西定力过人,只是一向随心所欲,不愿克制。眼前这情形,显然是抵抗得异常艰辛。药性之烈,难以想象。继而,想想他往日在床上的模样,一时间,均是心有戚戚然,畏畏缩缩。
中丸见状,略显不满。
“他纵然有千万个不是,归根究底,还是让你们有了一处安身之地。平日里百般讨好,眼下有难了,竟没有一人肯相助?”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垂头不语。
上田在一旁兀自思索半晌,才犹犹豫豫地说道,“不如,让我——”
田中一脸惊恐,急得连连摆手。
“他说了,唯有你不行!特意命我转告,眼前人得之不易,他不能害你。”
上田叹气,不再坚持。
中丸沉吟片刻,视线径直投向一人。
“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