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怔怔地看著薰吃下了药,渐渐地呼吸变得平稳,脸上也不再有痛苦的表情,陷入深深沈睡之中,那目光不曾移开,像是确认那身躯还有生命一般,他一直出神地看著,直到有人在他肩上一拍。
「剑心,你还好吗?」
像从梦中惊醒,剑心慢慢地回头,惠正担忧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你神情不太对,发生了什麼事?」
「在下没事。」
「骗人,快告诉我实话!刚才那人是谁?为什麼要害薰?」
剑心看著惠,慢慢地露出微笑,那笑仍然是属於剑心的温和,然而看在惠的眼里,那笑却悲伤得像是在哭。
「是在下害的。是在下在这里,才会害得薰殿成为他们的目标。」
身为浪人,本没有资格有家,曾经是个杀手的人,更是如此。
「为了保护薰殿,在下必须要去解决一些事情。惠殿,薰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吗?」
惠深深的看著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仍需要静养……你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麼事?要去哪里?」
听到薰已经无事,剑心露出了笑,那笑里的意涵,却如此复杂,像是宽慰,像是不舍,又像是悲伤。
「惠殿,薰殿就拜托了。」
「等等!你到底要去哪里!你不给我个交代,薰醒了我要怎麼跟她说啊?」
「……在下……」心中一酸,剑心心知肚明,恐怕自己已经不能再度回到这里,无论是不想拖累道场,或是要保护薰,只有自己离开,薰才不会再度被当成目标。
「……在下去去就回……」这是个痛苦的谎言,但剑心宁愿骗得薰留在道场等他,也不愿看著她为了自己到处涉险。
「你要去哪里?」惠继续追问,剑心却摇头。
「你们不要知道会比较好。在下走了。」
慢慢站起,惠却一下子挡住去路,「不行,你不能走!给我说清楚!」
「惠殿,请放心,那是我以前的伙伴,我……相信他们。」
「哼,以前的伙伴?以前的伙伴对你身边的人下毒,还可以信任吗?」
瞳孔收缩,但剑心想到的,是当年对自己一手提携的桂小五郎,想必这只是刚才那男人不择手段的作为,目的只是逼自己现身。
「在下……必须相信……」和那时一样,必须强逼自己相信,相信成为人斩拔刀斋是正确的,相信夺去人命换来新时代是正确的,否则自己早在那时便已经崩溃。
在这十字伤划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