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说:“你是关心我呢,还是嫌弃我呢?” 我说:“我就是很累。” 她呵呵冷笑一声,把电话挂了,周围一片寂静时我却睡不着了,一下子被自己吓醒了:三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大逆不道! 凌一尧是一个性格很犟的女孩,她不轻易翻脸,但只要翻了脸,那就真是很难弥合了。她掀起的冷战持续足足一个礼拜,电话照接,但就是很冷淡,冷淡得让人觉得她一夜之间移情别恋了。 我急得团团转,但她认为的惩罚时间一到,就立即打电话过来问“知道错了吗?” 我说“罪该万死。” “以后还会再犯么?” 我赶紧发誓,这辈子都不敢再敷衍她这个小姑奶奶,她这才给我一条生路。
但是,冷战结束不等于我们之间的矛盾消失,她只需要学业和恋爱,而我刚刚开始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尤其是对未来的担忧。 我当时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可怜虫,我最羡慕的职业只是总监,啥事不干就有人送烟酒塞红包,我这辈子就这点理想了。 资料员干了大半年,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跟在监理后面混吃混喝,烟酒不断,施工单位把我们当爷爷供着。 有一天,凌一尧的手机被偷了,我发现自己的存款竟然不够给她买一只新手机。那种挫败感极其折磨人心,但凌一尧不介意,她买ic卡和我打电话,说反正平时只和我联系,叫我以后赚了大钱再给她买。 有妞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