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大家好。我是摇篮君的基友(大雾)曦子。
摇篮君的账号出问题了,不能打开这个帖子。小号也登不上。
所以我是来帮他更文的。加收藏的民那真是对不起(土下座
架,一裤子哟——!
第二幕.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者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的视线在少年的眸上停留了很久。空灵得几乎无物的蓝色,让人想起天空或是大海。
其实这两样事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失去了他们固有的颜色,然而在七区之内,K对天空和可能出现的海景都进行了近乎完美的模拟;这使得联邦公民的心中,对蓝色最好的比喻仍旧是这两项事物。
也只有这两项东西可以做比。黄濑凉太想。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能用来形容他的眸色,没有任何一个画家的笔可以描绘与涂抹出那种蓝色。
其实他见过很多美人,各种类型的,当然也包括男性:如今对于高层来说,养一个美丽的娈童可是比金屋藏娇还要风光的事。这几年他频繁地出入于联邦高层的各种宴会,曾有一位将军搂着一个近乎半裸的小男孩,醉眼朦胧地问他要不要一起玩,被他微笑着拒绝了。
这位将军据说在建国初期可是风光的很,金戈铁马的一生,立下战功赫赫。然而后半生富贵温柔乡里泡了太久,恐怕如今也只是一柄腐朽不堪的利刃了。
他不是不喜欢美色——老实说对美的欣赏几乎是人类的本能。然而大概是审美疲劳的关系,他对于外界盛传的“绝色”“妖孽”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所以他至今都无法理解青峰抱着本写真都可以看上半天的心情。
然而刚才那是怎样的眼神呢?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瞥,少年随即就移开了目光。
仿若千万条历史长河汇聚,在一个瞬间同时奔流而下的眼神。以前古亚洲华夏帝国有古籍说“沧海桑田”,提到一个活了很久的人,经历了太多的沧海桑田,所以你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一切。黄濑看完后当做笑话讲给了下属听,一群人打趣说若真如此,中央的那位还不羞愧得自杀?
确是如此。因为就连最渊博的人工智能,你也不能从他眼里看出什么。人的思想与阅历大多数都是潜藏于心底,无法透过眼睛观察。
而此刻黄濑想他确实看见了什么,一瞬的目光太短,可是里面的东西太多。
气氛在风沙的衬托下安静得诡异,屏障自我修复的电流声缓慢而有条理。黄濑清了清嗓子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一旁的军队教官抢先一步说道:“区长大人在问你身份!特殊时期,平民理应按照程序进行疏散——”
“我说过,我是佣兵。”黑子打断他的话,尽管他的做法表明了他的不耐烦,然而语气仍旧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以及,我并没有打扰六区边境的本意,任务途中所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
军服上缀了不少勋章的大汉被滞了一下,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说什么;你得知道军人本就不擅长口头功夫。于是他在被打断之后将目光投向了黄濑。
其实黄濑本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僵。他的本意只是想借视察的名义开个小差活动一下快被文件搞崩溃的大脑,却不想撞见了这样的一幕;而他现在只是想说句诸如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话来搅合一下气氛,很明显那位智商和身高成反比的军官误会了他的意思。
此刻黑子已经将那柄刀收好,就像现在的军人们收好自己的枪一样,干净利落得毫不拖泥带水,看样子他的动作很熟练。此刻少年只身着一件黑色的背心,收腰紧身的长裤——佣兵的标准打扮,最简单的军服。
汗水从他额上滚落,黑子的身体是这个年纪的孩子特有的修长与纤细,和中央区那些蜜罐里泡大的孩子不同,他的身体也带着佣兵身上常见的有力质感。汗珠顺着少年身躯流畅的线条往下,一直坠到黄沙之中。白皙的皮肤与黑背心几乎是两种极端颜色的对比。
黄濑觉得喉咙有点发干。于是他再次清了清嗓子后,问道:“他并无恶意,请你见谅。不过鉴于现在形势有点特殊,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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