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看见的是大地上微薄的、被冰雪切割的
底层人民，有时候
真的需要以心脏为酒杯，麻醉冷月洒下的每一根血管。
有时候真的需要撬开指尖，看看
我们的血是否依然殷红如故。
几千年的山水退掉了一层又一层皮，
从丹青之画到摄影机器。
我依然看见不变的
被掏空内脏的人形图案
挂满眼帘，从零下20度的高原上
如霜雾弥漫，如枯草隐遁。
一位修鞋匠的眼睛被埋进亿万年的煤炭之下，
谁又将它挖出，磨亮，重新摆放在祭坛之上，
照亮我们此生的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