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恢复瘸子状态的李察踉跄地跟着前行，跟着布鲁斯刚刚离去的那个地方，布鲁斯刚刚好从上面下来，遇上了一脸疲惫，然而见到他，瞬间像是重新拥有整个世界的李察。
然而这次李察却没说什么，他动了动唇：“没事就好。”
布鲁斯嗯了一声，这个口若悬河的花花公子此刻却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单纯的看着李察，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你没事我就先走了。”李察见布鲁斯不说话，便主动的开口：“剩下的事情交给你没问题吧？你知道的……”他说着，略带玩味的笑意：“我并不喜欢上头条。”
然后在布鲁斯的眼光下，他一步一步，尽量让自己显露着自己似乎没有受伤的信息，离去。
随后在下楼的时候，他遇到了布鲁斯的管家，这个伴随着布鲁斯的爷爷一直走到了如今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他看到了李察，微笑道：“道尔顿少爷。”
“额。”李察似乎很疑惑在这里会撞见阿尔弗雷德，愣了愣的他同样朝阿尔弗雷德绽放笑容，他略带放松的说道：“布鲁……韦恩先生就在上面，你赶紧上去看看他吧。”然后他又说：“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但和阿尔弗雷德擦肩而过的他还是被阿福叫停，阿福疑惑地在他后头说道：“道尔顿少爷……你受伤了？”
李察一怔：“没事，小事而已，你还是去看你家少爷吧。”
“需要我——”
“没事，谢谢了，阿福，我想你还是先去看看你家少爷吧？”随后他在阿尔弗雷德疑惑的目光之中，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白色的玛莎拉蒂已经停在了楼下不远处，李察慢吞吞地躲开了拥挤不堪的人群，走到了小巷之中，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托马眼见自家的少爷坐进了进来，立马略带担忧的和他说：“少爷，夫人说……”
“够了，我还有事要忙。”李察放松地坐在车内：“更何况，我那可爱的表姐，不是一直在极力争取着她的强项吗？”
“……”托马对此只能叹了一口气：“少爷，请问现在？”
看着布鲁斯在警察的保护之中走了出来，并且一时间一大堆记者围绕上他的样子，李察收敛目光，道：“回家。”
其实从某些起步点上面去说，就注定这个老管家是不能成为和阿尔弗雷德一样的管家，但李察也不介怀，他给布鲁斯的优势却也强了太多。
当夜，蝙蝠侠在打击罪犯的时候，某个不请自到的，自称为食蝠者的男子又再次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抢走了蝙蝠侠的猎物。
但对此，蝙蝠侠却罕见的没有出口阻止。
李察猜测着布鲁斯到底是因为习惯了他的出现呢还是觉得就算他再怎么开口也不可能赶他走，所以才不开口？
于是才出现如今这种情况。
每当前行到下一个地点的时候，自称是食蝠者的男人就会在高谭市的守护之刃，黑暗骑士蝙蝠侠耳边问道：“你难道就不会好奇我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
“难道你听到我的名字就不会恶心吗？”
“喂，蝙蝠侠先生，你在线吗？”如同蚊蝇在耳边一样叨叨不休，见蝙蝠侠还是没有给他反应，他又再次叫道：“蝙蝠侠？”
“闭嘴！”蝙蝠飞镖直接朝向李察甩来。
堪堪地躲过突如其来的飞镖的李察非常的心碎，他按住自己的心脏，“我们好歹也是战友了，怎么你——”
又是一飞镖。
食蝠者先生表示很心碎，不过打定主意觉得蝙蝠侠不问，他就自己一个人叨叨不休的食蝠者先生继续说：“其实我不叫这个，只是见到你的时候想玩玩而已。”
“我知道。”蝙蝠侠先生说：“我可以请你闭嘴吗？”
“好吧。”食蝠者先生这么说：“竟然你求我了，我闭嘴。”
“……”蝙蝠侠先生加快了步伐，决议要甩开食蝠者先生，虽然是如此，但食蝠者先生总是有办法追上蝙蝠侠先生。
最后只差没有倒挂在天花板上的蝙蝠侠先生看着食蝠者先生：“你就这样跟着我，难道就不怕道尔顿有事？”
“你不也是一样吗？”食蝠者先生反问蝙蝠侠先生：“你不好好呆在韦恩身边？”他说：“要知道今天早上韦恩才遇袭了。”
说到了这个，李察似乎很不小心的提到：“再说了，李察他受伤了，出不了门，只要乖乖锁好门窗，就没事。”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声音依旧死板冰冷：“很严重？”
“你指什么很严重？”因为没有主语，李察干脆就刻意地当做没发现布鲁斯真正想问的问题，他嗤笑道：“你果然很薄情呢。”
在蝙蝠侠怪异的表情下，他说：“我记得你的情人也受伤了，怎么你都不心疼？”
蝙蝠侠这回似乎真的被李察给堵到，但轻而易举就被堵到又不反击回去的布鲁斯就不是布鲁斯，只听他用着蝙蝠侠专属声音开口：“我薄情？”
随后他换了一个话题；“那为什么……你没有去救李察？”
这个反击妙。
李察习惯性的对布鲁斯的作为打分，虽然每一次都是十分满分，每一次都喜欢在心底里面加多一个爱心，但他表面上还是不显山不显水，他说：“我不是神，我怎么可能二十四小时不吃不喝。”
“再说了。”食蝠者决定要朝向蝙蝠侠透露着一点信息，“我最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蝙蝠侠似乎还是没忍住那个冲动，最终他还是脱口而出：“什么循环？”
“你让李察并没有放弃去尝试让布鲁斯接受他我很谢谢你，然而你知不知道你……”食蝠者的表情有些不善了。
“什么意思？”
“如果说……我只是说如果……”食蝠者的目光就这样直盯盯的看着蝙蝠侠，看着这个只差没有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男人。
“说。”显然，食蝠者已经将蝙蝠侠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李察他对你……也有好感怎么办？”
　　

第二十九章
　　蝙蝠侠的脚步顿了顿，一时间他也没有说话。
食蝠者也不着急，他得给布鲁斯消化的时间，你想想，爱上布鲁斯或许是因为布鲁斯的卖相，那么李察再一次喜欢上布鲁斯的另一面，蝙蝠侠……
这就有待考究是不是真的是……真爱了！
“你在开玩笑？”蝙蝠侠竟然会给他答复，一时间李察真的只差没有泪流满面。
“你觉得我会开玩笑？”食蝠者轻哼了一声：“你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但是我想，知道吗？你已经打破了平衡了。”
“如果说当初李察真的是觉得自己找到真爱，然而他现在却在为了自己的爱不够忠贞而痛苦。”食蝠者越说真是越动情，他叹了一口气：“都那么的吸引人，你说……”
他说到这个的时候，却发现蝙蝠侠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食蝠者一怔，改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在蝙蝠侠的目光下，他继续说，略微带上了感叹：“我爱的注定没有结果了。”
他突然笑：“不如我将你打包回去怎么样？”
食蝠者要说的其实很简单，蝙蝠侠和韦恩是情侣，食蝠者喜欢的李察喜欢韦恩就算了，如今还要喜欢蝙蝠侠，而他如今所说，要打包蝙蝠侠走，自然就是暗示你将布鲁斯让给李察吧。
而且他还要说一点：“不过我的确和李察一样摇摆不定。”
这句倒是为了掩饰。
或许蝙蝠侠会以为他抉择的是他自己的幸福还是李察的幸福，但是实际上，李察的确是为了日后的摊牌做上打算，不管是哪个身份，他哪个身份都喜欢他们。
蝙蝠侠却不理他，只是略微带上嘲讽：“那你可还真的很可怜，食蝠者先生。”
但听在食蝠者先生的耳朵之中，却怎么都多了一种嘲讽的味道。
就是不知道嘲讽谁。
食蝠者先生长叹：“是的，我从来都未曾幸运过。”
“一直都没有。”
李察是真的不确定他自己说这些话到底会不会对布鲁斯产生什么影响的，直到如今，他的确是累了，要是在这样继续下去，他觉得他和布鲁斯会很难再前进那么一步。
和蝙蝠侠‘告别’之后，食蝠者就潜身于黑暗之中。
他总觉得布鲁斯似乎觉察到什么，毕竟布鲁斯并没有他所想那么好糊弄，如果一开始还能用性别不一样之类的去局限住布鲁斯的思维的话，那么今天他所说的话，布鲁斯不难以想象到李察和食蝠者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的问题。
毕竟蝙蝠侠和布鲁斯是同一个人。
多次伪装之后才回复本相的李察漫步回他的公寓内，却没有想到他的公寓下面此刻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不是布鲁斯，不是蝙蝠侠，而是莎贝拉。
李察看着莎贝拉：“怎么了？”
“没，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事而已。”莎贝拉很诚实：“那天我走了之后，没有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没事，这是运气好不是吗？”李察耸了耸肩：“说吧，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莎贝拉这回倒是怒了：“什么叫做接近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李察摸了摸自己下巴：“是不是我的表姐？”
“咦？”
“你和她说，放心，她要争取的就努力争取，我不会打扰她的。”他看着莎贝拉：“你都知道了，我现在的目标完全在韦恩先生身上。”
莎贝拉：“……”
“你可以将手枪收起来了吗？”李察问。
莎贝拉脸一红，将手袋掩盖的手枪放好：“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当大小姐的料子，”她说：“这个任务从一开始我就注定是失败的了。”
“不失败，那么，不如你假装绑架我？”
“啊？”
“帮我一个忙怎么样？”李察突然想到一个：“你假装来绑架我，然后让我喜欢的人来救我，然后我再让你知道一个小小的秘密？”
“你想让布鲁斯……”
“对，这么你刚刚好也可以交差，不是吗？”
也不止是布鲁斯，他想要的是强迫被卸下面具的蝙蝠侠，李察看着眼前的莎贝拉：“相信我，你也不用想着你能耍花招，你的背景我了解的一清二楚。”
李察·道尔顿失踪了，这是李察的管家托马斯打电话询问阿福的时候，阿福从中知道的消息，当阿福将这消息告诉布鲁斯的时候，布鲁斯愣了愣：“失踪了？”
当夜，蝙蝠侠游走在黑暗的高谭之中，却没有发现食蝠者的存在。
第二天，托马斯打了个电话给阿福，说他们少爷被绑架了，前几日发的茶会请帖就暂时请放下来，等找回少爷才另行通知。
而被绑在中央的李察打了一个哈欠。
此刻他还真庆幸没有贝恩（Bane）的出现，不然把布鲁斯的腰给折断了让他以后怎么办？当然，当莎贝拉问他要不要找人帮忙的时候，他听到塞琳娜·凯尔（Selina Kyle）这个名字的时候立马拒绝了，塞琳娜·凯尔是谁？猫女（Catwoman）好吗？
开玩笑，瑞秋他都没搞定，猫女要是也出现了……那他怎么办？
莎贝拉看起来真的要哭了：“你要让我打你？”
“你这不是废话吗？”李察翻了一个白眼，难得他将自己的能力给收敛下来，平常受伤没一分钟就可以痊愈了好吗？
月圆之夜，刚刚好是不错的借口。
可以说他失去能力。
莎贝拉眼泪都出来了，她摇头：“我不敢。”
李察无语：“你到底是怎么当杀手的？”
“我也不是杀手啊 ！”莎贝拉哭：“更何况你表姐也没让我当杀手啊！！”
“…………”李察表示无语：“那么你拿着枪干吗？”
“我来的时候有变态跟踪我好吗？”莎贝拉继续哭。
“…………”
李察表示自己为了追布鲁斯，自己什么都能豁出去，看着莎贝拉拿着木板不断地颤抖的样子，他言：“打吧，再不打，他就来了。”
然后狠狠地吃了一计的李察还愕然，莎贝拉下一计又来了，她不断地喊：“是你让我打的是你让我打的！”
满头是血的李察：“…………够了……”
莎贝拉满脸都是眼泪看着被自己打到灰头土脸的李察，李察看着她那样子：“别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打你，去躲起来，快。”
不怕对手是神，就怕队友是头猪啊……
只差没有血泪纵横的李察就这么坐在凳子上，他相信布鲁斯能来找到他，看，警铃响过，推开门的，不就是蝙蝠侠。
“李察！”
宝贝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好吗？自作自受的李察嘴角颤动着抬头看向蝙蝠侠，他言：“逃……”
“有炸弹……”

第三十一章
　　小丑扭曲的笑声在播音器之中不断地传出，但笑着笑着，他的笑就停了下来，满脸疑惑的按了按自己手中的遥控。
没声音……？
蝙蝠侠冲了出去，巧遇从楼上滚了下来的莎贝拉，他本能的一手拿炸弹一手接住莎贝拉，还在他沉默之际，莎贝拉就已经开口：“快跑，炸弹是坏的。”
这只不过是李察放在哪儿的一个幌子。
当然，这句话莎贝拉没说。
…………
将莎贝拉放回原地，蝙蝠侠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冲上莎贝拉滚下来的楼梯。
莎贝拉张着唇看了看蝙蝠侠的背影，顿了顿，还想说什么，然而一想到另一个人，她就立马转头往李察所在的地方跑去，
哦，开玩笑，一切都是因为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被那个变态追踪，怎么会变成这样。
门突然被撞开，李察淡定的看着冲进来的莎贝拉。
莎贝拉看着还活着的李察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李察对她笑：“先帮我解绑先，好吗？”
“当然。”莎贝拉走了过去，但还是忍不住一句：“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需要抱歉的。”李察说。
事实上，天都知道小丑到底是冲着谁来的，或许他认定了蝙蝠侠是他的对手，当然，他也会为自己找到更多的乐趣。
果然是个麻烦。
而另一边，小丑一脸扭曲的看着手中的遥控器，不断地捶打着它，按动着那颗红色的按钮，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他抬起头。
来者正是刚刚还被他耍着玩的蝙蝠侠。
小丑的表情缤纷：“等等！为什么没用！！”
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够了，小丑。”
“你们作弊！不公平！”哇哇大叫的小丑被蝙蝠侠一拳轰在地上，一脸缤纷的他睁大眼瞧着蝙蝠侠：“你们作弊！！”
蝙蝠侠又是一拳。
但打着打着，小丑却又笑了：“哦哦哦，我知道了！”
蝙蝠侠没问他知道什么，只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然而那动作的确平白无故地比以往凶狠，直接让已经在痛觉之中有些缺失神经的小丑痛得通呼了起来。
小丑依旧被蝙蝠侠狠狠地揍了一顿，然而越是被揍，他的笑脸就越是灿烂：“难道是因为我触碰到你珍贵的东西吗？”
这种与平常不一样，更为狠烈的攻击，显然让小丑察觉到什么。
他一向都不笨，他一向都了解人心。
蝙蝠侠的动作一顿，然后再次下手更为急促。
但小丑却大笑了起来：“啊哈！我猜对了！哈哈哈啊——”
李察带着莎贝拉推开门，一开门就看到蝙蝠侠半跪在小丑身上，不断地狠狠地揍着他，听闻开门声的蝙蝠侠转头看向门口。
他钢蓝色的双眼通红，声音像野兽：“离开这里！”
“蝙蝠侠……！”
莎贝拉的手拉了拉李察的手臂：“李察……”
小丑的视线在这个时候落在了李察身上，他上接不接下气，明明被揍得似乎快要没命，但是他染血的牙齿还是因为笑容的绽开露了出来。
他说：“魔鬼是不会被杀死的，是不是？”
然后他看着蝙蝠侠：“哈哈哈，你打啊，小蝙蝠，你怎么会舍得我死？哈哈哈哈——”
但这一次，蝙蝠侠的手直接掐在了小丑的脖子上，钢蓝色的眼闪烁着暴怒，抓着小丑脖子的手也越发越的用力。
小丑的笑容是让人厌恶的，他抓着蝙蝠侠的手腕，神情愉悦：“对，对，杀了我，快！杀了我！！就这样！！”
这样下去小丑必然会死。
只见小丑的笑声笑得越来越断续。
但蝙蝠侠的表情却越来越疑惑，李察觉得布鲁斯都要魔怔了，他想上前，但手却被人拉住。
“李察你……”莎贝拉想拉他走。
然而李察回身看了一眼莎贝拉，将她的手拿开：“你先出去，相信我，我会没事的。”
“我……”
“走，”他说着，看着莎贝拉那双眼：“相信我，离开。”
莎贝拉的眼暗沉了一下，但是还是依言转身。
李察立马上前，但也没有太上前，他要着他惯用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安慰的意味在里面：“冷静，冷静，蝙蝠侠！”
“这里谁都没有事！”
他的眼刀狠狠地刮在小丑的身上，小丑显然也注意到他，对他绽放着扭曲的笑容，但已经开始忍不住翻白眼的他再次因为蝙蝠侠的松开而重新获得呼吸。
这肯定让想将蝙蝠侠拉入地狱之中的小丑不满。
小丑的笑容扭曲：“哦，你竟然不敢掐我，别忘记了我是怎么伤害你重要的东西的。”他再一次的重复：“差点就——砰~什么都没——”
蝙蝠侠的力道又加重了。
“停下来，”李察真的想直接当场戳死小丑，无奈之下的他只能接近蝙蝠侠，他不知道蝙蝠侠如今残存的理智到底有多少，然而他还是得靠近他。
他抓住了蝙蝠侠掐住小丑的手。
蝙蝠侠没动作。
小丑快咽气。
“放手，蝙蝠侠。”
“我没事，莎贝拉也没事，大家都很安全。”李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知道蝙蝠侠不杀人这条定理，因为他不知道到底有人有发生过大家都以为蝙蝠侠是杀人犯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安慰：“我们都很安全，你要冷静。”
蝙蝠侠终于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但被李察认定是世界上最美的宝石的双眼此刻却显得无彩而迷茫的，这让李察愣了愣，“小丑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你无须这样做。”
他没有使用催眠，只是用着自己最真挚的眼神看着蝙蝠侠，透过蝙蝠侠的面具看透里面布鲁斯的灵魂：“杀了他，你就变成和他一样的人了。”
对，他终于想到这个台词了。
布鲁斯一直不杀小丑的原因。
“你不能这样。”李察说：“你不能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然后李察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蝙蝠侠依旧僵硬在原地，然而没有三秒，他突然松开掐住小丑的手，然后一拳打在小丑的颈边，小丑才刚刚呼吸到新空气，就这样被打晕了过去。
蝙蝠侠站了起身，没有看向李察，只说：“我已经通知了警方了，你先离开吧。”
李察沉默。
蝙蝠侠没动。
得不到挽留的李察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谢谢你今天救我。”
蝙蝠侠没哼声。
然而就在李察就要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蝙蝠侠开口了：“他呢？”
“谁？”李察显然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熟悉，一怔倒是明白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抱歉，我不能说。”
蝙蝠侠转身看向李察关上的门，又低头看着昏迷去的小丑，没有再刻意压低的声音之中略带着迷惘：“李察……”
走在去找莎贝拉的路上的李察突然听到播音器之中的声音，不由得一怔，随即嘴角一勾，轻言道：“布鲁斯。”
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第三十二章
　　我们都很安全，你要冷静，杀了他，你就变成和他一样的人了，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变成和他一样的人，蝙蝠侠！
现在的你很安全，很安全，蝙蝠侠，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很安全……
我觉得像他那样的人，应该适合更好的。
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这么一个吸引人的生物。高谭市明明是那么堕落的一个城市，但是却能蕴育出他那么美的生物……
你不应该那样做的……你不珍惜你自己，不代表没人珍惜你。
我可以追求你吗？布鲁斯……
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害怕的发抖吗？是你自己一直要以这幅样子面对大家而已。
道……尔顿他，会认同你一定会有他的理由的。
你的确是个好人，蝙蝠侠。
我只是想去体验一下布鲁斯喜欢的事情而已……你也应该能理解我在看到布鲁斯经常玩这种游戏的时候的心情了吧？我没那么容易死……
你听了是不是很想打我？知道吗？
布鲁斯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你懂吗？
你可以为蝙蝠侠付出那么多，我也可以。
如果说……我只是说如果……
李察他对你……也有好感怎么办？
布鲁斯·韦恩大少爷做了一个噩梦，猛然从梦中惊醒的他睁开眼就看到自家的天花板，他的呼吸絮乱，心脏砰砰砰的像是要跳出心口，震碎耳膜。
阿尔弗雷德刚刚打开门，看见在床上已经坐直身体的布鲁斯，表情不变：“少爷，你比行程早起了一分钟。”
满脸是汗的布鲁斯看着阿尔弗雷德，扯了扯嘴角：“这不是很好吗？”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充足的睡眠才是完美的一天的开始。”阿福却不满：“这显然已经打破了计划。”
“别计较这些，阿福。”布鲁斯也不等阿福说话：“我想吃甜派。”
“没问题。”难得布鲁斯会主动开口要求吃东西，阿福当然巴不得，他转身离去，这位老管家的动作一点都不拖拉：“不过提醒一下少爷，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等等你就要去新产品的发布会。”
布鲁斯呼出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等门关上，再次躺在床上的布鲁斯睁大眼，然后一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但随即他又再次的跳了起身，穿戴衣服。
等到梳洗完毕，布鲁斯才走了下去。
阿福已经将他的早餐准备完毕。
布鲁斯正在解决他的早餐，递上一杯热可可在他的眼前的阿福却突然开口：“少爷从昨天回来就好像不太在状态。”
将甜甜圈咽进肚子里面的布鲁斯皱了皱眉：“我没事，阿福。”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会儿：“……如果少爷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的。”
“阿福。”布鲁斯看起来那么一瞬间真的想开口说一些什么，然而他又突然的顿住了，钢蓝色的眼眸就这么直盯盯地看着眼前的黑可可。
‘蝙蝠侠竟然会喝可可和蛋糕？’
见布鲁斯突然不说话，阿尔弗雷德再次表明了一下：“我在，少爷。”
突然哈了一口气的布鲁斯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急躁：“算了，没事。”他拿起杯子，但似乎怎么都喝不下去。
无奈于此的阿尔弗雷德只能转移话题：“哦对了，少爷，道尔顿少爷昨天已经被找回，今天有他的一个茶会邀请，你要去吗？”
布鲁斯完全沉默：“……”
估计布鲁斯也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被李察围绕。
阿福似乎若有所想，便问：“昨晚……少爷是去救道尔顿少爷吧？”
“……是。”布鲁斯说：“还将小丑送了回去，我们是时候要让疯人院加大一下守卫了，老是这样跑出来，也不是办法。”
“他们的确是……”阿福说着，眉眼之中的关切掩盖不了：“少爷，是发生了什么吗？”
布鲁斯抿了抿唇：“真的没什么，只是有点累……”累字一出口，布鲁斯想转弯都来不及了，只能看着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皱起眉看他。
“累？”阿福带着不可思议看着他说：“少爷，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你会说累。”
但这场在布鲁斯眼中的严刑逼供终于被突然响起的门铃给打断，阿尔弗雷德看了看布鲁斯，最终还是走过去开门。
阿福打开门，看见的是李察拿着一束蓝色玫瑰站在门口。
“管家先生。”李察朝他笑，让人眼看到就心生好感。
但阿尔弗雷德一时间也没有回以李察笑容，只是向他点了点头，虽然现在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个小子导致他家少爷变得如此反常，但总觉得李察有关联的阿尔弗雷德可没有什么好态度。
他活了那么久，又怎么可能看不出——
眼前阿福的态度似乎不太友善，李察收敛了一下笑容，虽然他现在的卖相的确有些不好，但额头包扎着的他还是换以抱歉的态度：“很抱歉，上次邀请韦恩先生去我的茶会，我竟然失踪了。”
他拿出一张请帖。
“我想再次邀请韦恩先生去我的茶会。”李察看着阿尔弗雷德，问：“麻烦你……可以替我转告一下韦恩先生吗？”
阿尔弗雷德看着眼前的请帖以及蓝色玫瑰花束，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过我想，不去也是可以的。”李察的笑容有些尴尬：“毕竟这一个月以来，我似乎总是遇见不幸运的事情。”
阿福才刚刚张口，他耳边倒是响起了一个声音。
“李察。”
是布鲁斯的声音。
布鲁斯站在阿福身边，从阿福身边擦过，然后毫不在意拿住李察的蓝色玫瑰花束和请帖，他看着李察：“你没事了？”
“是，我没事了。”李察笑：“多亏有他，你知道的。”
布鲁斯却突然伫立看着李察的笑，直至李察问他怎么了他才反应过来，他恢复花花公子专有的笑容：“没什么，我只是和你说，茶会，我会去的。”
然而李察却深深地忧虑了起来，他怎么觉得事情发展有些奇怪。
他是不是走错棋了？

第三十三章
　　这次李察的茶会虽然是私人性质，然而已经在高谭市的上流社会混出名气的李察重新回归，又怎么会没有记者追随。
场所外挤满了记者，对着来者是一阵又一阵的记录。
在保镖的保护下，顺利进走进李察所举办的茶会的布鲁斯带着他让人熟悉的笑容，然而看到某一个人倒是一愣。
星城（Star City）的奥利弗·女王，不，奥利弗·奎恩（Oliver Queen）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奥利弗显然也看到了他，略微一顿，勾着唇就向他走来：“哟，好久不见，布鲁斯。”他的气质同样纨绔，同样的傲慢。
土豪组的会面无非都是这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布鲁斯知道奥利弗这个和他同样是亿万富翁的花花公子是绿箭（Green Arrow），星城的治安维护者，而奥利弗不知道布鲁斯是高谭的暗黑骑士，蝙蝠侠而已。
李察远处这么看了一眼，便和身旁的人继续谈笑，谈论的也无非就是对他劫后余生的恭喜，以及想深入了解他到底是怎么被绑架以及被谁救出来的。
“相信我，你们绝对不会想知道事实。”李察一脸沉痛的说。
“哦，很抱歉，”似乎才反应过来的名媛，她捂了捂嘴：“我忘记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然后名媛的眼落在了奥利弗身上：“就像奎恩先生一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在荒岛上面生活五年的。”
李察笑了笑，说了一句大意是让名媛继续品茶而他有事离开的话，便往奥利弗和布鲁斯两人走去。
奥利弗和布鲁斯两人显然详谈甚欢。
“我记忆最深的就是汤米（Tommy Merlyn）把他家里面的整个游泳池都用啤酒装满了！这真的很酷，不是吗？”
“我貌似还有点记忆。”
“哦，该死的，我与人类社会隔绝了五年还记得，你怎么……！”
“这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好吗？”布鲁斯撇了撇嘴：“别忘记了事后我们都收到梅林夫人的投诉信。”
“哈哈哈，的确呢，我记得我父亲……”奥利弗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主人公李察这个时候刚刚好打断了他们的话题，他问：“聊什么呢？那么高兴？”
“嗨，李察，好久不见。”奥利弗显然和心有所想的布鲁斯不一样，给李察还要热情：“怎么？有没有兴趣来个星城一日游？”
“我保证，有星城的守护者，你绝对不会遇见那种事！”他非常肯定的拍着胸口保证，那是当然的，星城的守护者就是他。
哪知布鲁斯脸色却暗了下来，然而也仅仅是一秒，他又恢复了笑容，对着奥利弗笑：“你的意思是蝙蝠侠无能？”
李察看着奥利弗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显然不知道蝙蝠侠就是眼前的布鲁斯，这可是个大问题，奥利弗他还是满对口味的，为了以防这家伙被蝙蝠侠报复，李察开口打断了他。
只听李察轻咳了两声：“算了吧，我可记得你们那儿的兜帽男最喜欢杀有钱人了。”
然后他一摸鼻头：“就像你认识你们的治安者一样，奥利弗，别忘记了，我们的韦恩先生也认识蝙蝠侠。”
这种称谓上的变化奥利弗显然没注意到，但布鲁斯却注意到了。
“还有，我昨天也是被蝙蝠侠救出来的。”李察说着，然后对布鲁斯笑了笑：“要是没有蝙蝠侠，我的命可能就交代在那里了。”
“我很抱歉。”奥利弗表达自己的担忧，又言：“不过你还是活下来了，不是吗？”
“对。”李察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也偷偷的用余光注视着布鲁斯，估计布鲁斯现在心里面想得可多，要知道奥利弗也才回星城不久，他们两个怎么会认识的那么熟络？
最终李察对奥利弗发出邀请：“我有事找你，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奥利弗看向布鲁斯：“布鲁斯，待会再谈怎么样？”
“行。”布鲁斯对他们两人笑了笑：“没事。”
他花花公子式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完全没有死角，微微地将目光移至一群女伴身上的他说：“我也有点事儿想离开。”
随后奥利弗便跟着李察上前，走进屋内的他们关上了门，奥利弗显然有些疑惑：“怎么？有什么事？”
李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他走上前，打开柜子，从柜子里面取出一个皮箱，将皮箱打开。
“我听说有人在采购这种类型的毒药，Angle13。”李察看着眼前的淡白色液体，非常淡定的说：“而采购者正是来自星城。”
奥利弗的表情变了变：“你是想要表达？”
“没表达什么，只是这种毒如果用来做箭毒的话还是蛮不错的，是他吗？”李察指的自然是奥利弗的另外一个身份，绿箭侠，星城的治安维护者。
奥利弗摇了摇头：“不是他。”
“那是？”
奥利弗轻描淡写的描绘了过去：“应该是他的敌对吧。”
估计奥利弗指的是黑暗射手（Dark Archer），李察想，唯一能在箭术上面和眼前这个家伙打成平手，甚至更为厉害的人。
然后奥利弗看向那皮箱：“不过这东西可以给我吗？”
“当然，原本就是因为我们不能售卖这种东西，所以才私底下拿给你的。”李察想了想：“那么你应该还需要购买者的信息吧？”
“当然。”这个时候奥利弗也不含糊了：“……恩，我叫狄格过来取。”
李察就这样看着奥利弗打起电话。
挂掉电话之后，他开口：“谢谢。”然后他的表情突然变得轻浮：“行了，说吧，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呵，你果然聪明，”李察将皮箱合上，送到奥利弗眼前：“那么作为互换，你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奥利弗眉毛挑了挑：“我可不知道你还会有求人的时候。”
“总得会有一些突发状态，不是吗？”
　　

第三十四章
　　奥利弗的表情有些怪异，但见李察朝他勾了勾手指，他还是依言的靠了过去，耳朵放在了李察的耳边，就等着李察对他说些什么。
李察对他说：“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
将脸移开的奥利弗皱眉看着李察：“我真觉得这话可不是从你嘴中说出口的。”
“但无疑是我。”李察笑。
“真的不用？”奥利弗可没有觉得李察有那么好。
李察答的肯定：“当然。”
‘这些事情不方便在这里聊。’在纸上流畅的抒写了一段话的李察，将纸递给奥利弗：‘我想问，你到底有没有被监听？’
“怎么可……”他的话没说完，倒是迟疑了一下：“到时候再说吧，记得我上次和你提过的那个方案吗？我有推荐你。”
李察一怔，随即摇头：“没什么必要，你明白的，我压根没有那种心思。”
“可是……”奥利弗显然还有话要说。
“行了，我们的好友应该等久了，我们还是出去吧。”李察说：“有空再聊吧，这一次就先谈到这里。”
“行。”奥利弗耸肩。
“我真的想不到你还会被绑架。”奥利弗也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毕竟你是一个那么低调的人。”
“但再低调，也还是人。”李察说，然后首先离开。
布鲁斯依旧在和他的美人聊着天，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找什么目标的李察有些彷徨，天晓得他来高谭，为的就是谁？
无非就是为了布鲁斯·韦恩，蝙蝠侠。
奥利弗从他后面跟上来，见他站在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嗨，呆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你的茶会，你好歹也主持一下吧？”
“你以为我是你，夜店老板？”
“我就是这样的人。”奥利弗轻笑了一声，然后就抓着李察过去，目标就是布鲁斯所在的方位，直接坐在布鲁斯旁边的他笑：“嗨，美人。”
他是和布鲁斯身边的女性打着招呼。
女性对他笑了笑，她言：“我猜你一定是奥利弗·奎恩先生。”然后她看着李察，对他点了点头：“道尔顿先生。”
李察对她点了点头，然而也没有继续下去。
“哟，想不到我的名号到高谭还能被你这种美人认识，我还真是荣幸。”奥利弗一下子就将话题拉到自己的身上：“说实话，我在星城上还没有见过你这么特别的女孩。”
对于奥利弗这种明显是抢女伴的做法，布鲁斯也没多大的触动，只是在不经意之中和李察对上眼，钢蓝色的眼就这样直视着他的瞳孔。
李察对他笑：“韦恩先生，今天的茶会，如何？”
“还不错。”布鲁斯不显山不显水，只是淡淡的说着，就如同他面前的红茶一样清淡，但听后的确让李察回味无穷。
李察觉得自己真的要发展为痴汉了。
他们两人不发一言的品着茶，身边的奥利弗和女伴倒是越来越来劲道，首先站起身的奥利弗对女伴伸出手：“不如我们去逛两圈？”
女伴看了看身边的布鲁斯，见他毫无触动，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奥利弗的手上，站了起身，说：“道尔顿先生，韦恩先生，我们两……”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奥利弗笑：“走。”
于是瞬间就剩下布鲁斯和李察面对面的喝着茶，李察除了喝茶，就是看着布鲁斯，午后的阳光照在布鲁斯的身上，真的是将布鲁斯衬托的更为的如同画卷之中走出的欧洲贵族。
哪想到布鲁斯突然开口：“那个花，是什么意思？”
李察怔了怔，一时间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花？”
“……”估计布鲁斯对于李察这个反应也有些无措，别说李察突然失忆了，明明今早还拿着一束花到他家拜访，现在反问他什么花？
李察看着布鲁斯的表情，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你说今早的？”随即便笑了起来：“我只是觉得很适合你。”
在布鲁斯的目光之下，李察重申：“非常的适合你。”
布鲁斯略微皱眉看他：“没别了？”
“……还能有什么？”李察真的没反应过来，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蓝色的玫瑰配上布鲁斯构造出来的绝对是一副美人图。
然后想到估计花都有一些花语什么的李察心突然痒痒的，只差没有拿出手机出来谷歌一下，他误打误撞做了什么事。
不过一想到玫瑰都带着爱意，布鲁斯今早还特意的走出来收了进去，李察的嘴角忍不住的勾了勾，或许在误打误撞之间他还真的做成了什么事情。
布鲁斯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压抑了下来：“对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奥利弗他那么熟？”他轻描淡写：“我都没有听过他认识你。”
眼见着布鲁斯的态度，李察笑了笑：“只不过是在中国的时候认识的。”
他和奥利弗的确是在中国认识的，而且奥利弗换装的时候还遇上他，当然，奥利弗也知道他就是Ran，毕竟在奥利弗面前暴露身份，或许还有利于他日后的行为。
他也深信奥利弗会为他保密身份。
至于奥利弗刚刚说邀请一说，就是针对他代表JLA正义联盟邀请他加入一事。
不是时机，他也没有英雄主义。
而且他也不知道奥利弗到底有没有提议让布鲁斯共同赞助JLA，毕竟他们两家生意肯定是有来往，还是年幼好友。
不过看样子，李察还是觉得有。
略微走神的李察回神，却发现布鲁斯恩了一声之后就没话说，沉默却又不失儒雅的拿起红茶又喝了一口，茶水滋润着他淡色的唇，湿润而带着一种迷乱人的光泽。
李察觉得喉咙有些紧。
脑子里面终于回过神的李察终于重新开始他的追求：“布鲁斯……”
这称呼显然让布鲁斯抬起眼看他，布鲁斯看着他，没说话，只是那双眼紧紧地盯着他，钢蓝色的瞳孔就像是要将李察拉进一个名为布鲁斯的深渊。
这个时候李察才发觉似乎自己所做的并不是没有用的。
所有的回报都需要付出，然而付出却不一定有回报，但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你不付出的话，就一定不会有回报。
所以在布鲁斯的目光下，李察试探的问：“你……”
他话没说完，布鲁斯就言：“什么？”
“你是在吃醋吗？”

可是我们不适合，这是什么话？李察的表情堪称剧变，要有多惨就有多惨，他勉强维持着笑容：“布鲁斯，我们还没开始呢……”
“我们不适合。”布鲁斯移开眼：“很明显，你不能适应我的作风，你还要试图改变我。”
李察很想笑，他的嘴角略微地勾起，却又压抑着那弧度，那表情别提多扭曲，简直是被气得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典型表情。
布鲁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真的，李察，为了你也好，为了我也好，你最好离开高谭。”他说：“这里不适合你。”
这一句话布鲁斯一说出口，李察终于忍不住笑，他笑：“你是害怕我在高谭之中被灭亡吗？！”他大声的问，得来布鲁斯诧异的注目。
李察看着他，这次他已经没有掩饰的想法。
他向布鲁斯迈进，然后鼻尖就这么停在了距离布鲁斯鼻尖前一寸不到的位置，黑色的瞳仁就这样直视着那双钢蓝色的眼。
“布鲁斯……”李察的声音却与他的表情相反，低沉，却还是压抑着一种似乎欲要破碎的情感：“你是这么想的吧？”
布鲁斯表情不变，就这么看着李察那双眼。
“回答我，布鲁斯。”李察再次问：“你是害怕吧？”
布鲁斯没开口，那双一直无畏的眼，此刻却泄露出想要逃避的情绪，他微微地转移了视线，没有继续和李察对视。
是的，布鲁斯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
这已经足够了，对于李察来说，他低笑了起来，那笑声简直将布鲁斯的防御击碎，他的声音缭绕在布鲁斯的耳边。
“只要能和你一起，就算是地狱，也会是天堂。”
无视于布鲁斯那双震惊的眼，他靠近了过去，试探性的，睁着眼，就这样将自己的唇，贴在布鲁斯的唇上。
柔软，布鲁斯的气息。
在鼻息完全交融的那瞬间，他探了舌头进去。
心中的野兽似乎再也抑制不住，抬起的手从布鲁斯的黑发穿插了过去掌握了后脑勺，李察肆意地掠夺着属于布鲁斯的一切。
他的眼直盯盯的看着那双钢蓝色的眼，似乎要将布鲁斯的内心完全看清。
或许对李察这种攻势已经无法抵抗，被李察狠狠地吻过之后的布鲁斯声音难得有了一些狼狈，这对于布鲁斯来说真的罕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么蝙蝠侠呢？！”
李察一怔，对啊，还有蝙蝠侠！
得以李察这个不备，布鲁斯退后了两步。
“我听……”布鲁斯微微地弯了弯头，看着李察，那种防备的外壳再次地覆盖在他的身上，他笑：“我听食蝠者说，你对他也有好感。”
他被吮吸得通红的双唇开启，反问他：“不是吗？”
但下一秒，布鲁斯的嘴又再次被李察封上。
那些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卷席着布鲁斯，但蕴含着的温度却似乎要温柔的融化一切。
猛烈的，但似乎要扼杀一切不安。
李察捧着完全处于错愕状态的布鲁斯的脸：“抱歉，布鲁斯。”他说，声音简直是愉悦过头的颤抖：“原抖：“原来你在吃醋。”
“但你要相信，我只不过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
“真的只是这样。”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手被布鲁斯拍开的李察看着布鲁斯，布鲁斯扭头望向海港：“我不适合你，真的。”
尽管立刻就想将对方的身份直接曝光，然后摊牌，但是理智还是压制着李察，让他冷静的反问：“为什么？”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完美。”布鲁斯呼出了一口气：“还有，压根不需要那么多理由，好吗？”
对于这种答案，李察当然不会轻言放弃，天晓得他为追求布鲁斯已经忍耐过多少，直到如今，布鲁斯的拒绝在他眼里已经演变成情人的别扭。
李察追问：“但是我们还没有开始！布鲁斯。”
布鲁斯哈了一声：“天，李察，难道你就不明白吗？”他的声音蕴含着怒意：“你难道就听不明白吗？！”
　　李察沉默，紧盯着布鲁斯。
布鲁斯一言不发。
最终，还是李察开口：“我不想明白。”他的声音带着委屈，眉目垂了下来，他说：“布鲁斯，你其实一直都明白的。”
布鲁斯闭上眼，又赫然睁开，然后向前迈出步伐，直接站在了李察的面前，抓住了李察的衣领，将他拉近：“该死的！你给我滚出高谭！滚出高谭！！”
他钢蓝色的眼眸之中都是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他的双唇间爆发的是怒吼。
对此，李察只是看着他，问：“为什么？”
“如果你想死的话，你就尽可能的可以留在这里！”布鲁斯抓住李察衣领的那双手泛白着，青筋凸显。
李察笑了：“你在担心我吗？”
“该死的，你难道就听不懂我的话吗？”狠狠地摇了摇李察的布鲁斯深感一阵无力，他呼吸凌乱，眼神在四周胡乱的游走着。
“我听得懂。”李察抓住了他的手腕：“布鲁斯，放松，现在谁都没有事，不是吗？”
布鲁斯只差没有出离愤怒：“你给我闭嘴！”
“好。”李察口中答得妥当，借着这个机会，他又靠近了过去，直接封住布鲁斯那张唇又想让他滚的嘴。
布鲁斯瞪大眼，下一秒他如虎一般的反咬李察的嘴。
哦，该死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彼此的唾液交合在一起，唇舌之间的交融简直像是为两人的心搭上桥，呼吸的空气都带上了彼此的味道。
濡湿的口腔之中翻滚着的是两人争相斗争想要在对方口腔中霸凌的柔软舌头。
布鲁斯抓着李察的衣领的手不知何时被李察引领到搭上李察的肩头，李察揽着布鲁斯的腰，在带着高谭气息的海风吹过的海港上，动情的与布鲁斯接吻。
语言估计已经无法取得统一，只能用行动化为语言行动。
急不可耐的李察的手顺着布鲁斯美妙的背部曲线往下，游走了一会，然后探入衬衫之内，触碰到布鲁斯的肌肤。
布鲁斯赫然睁开眼，双眼带满震惊，下一秒就直接用力地将李察推开。
李察莫名的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张着那双被咬的通红的唇，瞪大眼充满着不可置信看着他，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李察，就是没有吐出一个字。
就像是惊吓过度的样子。
李察还想要说话，布鲁斯却突然转身，在李察诧异的视线之中，留给了李察一个干脆的背影，没有一丝犹豫的，就像被人追杀一般。
站立在海港边的李察嘴角抽了抽：“这算什么？”
固然明白这是一个机会的李察怎么可能会放过布鲁斯，下一秒他就直接跟着布鲁斯跑，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他怎么不能明白刚刚布鲁斯的确是动情了，一时间想骂自己精虫上脑的李察真是悔不当初，为什么就将手往布鲁斯的身上摸呢？！
“布鲁斯！！”
布鲁斯依旧在跑，天晓得他估计忘记了掩饰，在他后面追逐的李察也逐渐用上了应该属于食蝠者的能力，没办法，要知道布鲁斯拥有终极体能，力量、速度、耐力等等都达到人类能拥有的极限。
不然他怎么会被推开！！！
咬牙切齿的李察在巷子之中追逐着布鲁斯，然而布鲁斯他是没有看到，倒是被人挡住了，那人朝着他灿烂的笑，俊美的笑容简直像是要引人落入地狱：“哦，你好像很恐惧？”
李察表情都沉了下来，他这个时候哪里有功夫和稻草人打交道，他言：“滚！”
“不不不，我的恐惧刚刚研制成功，不如你来帮我试验一下？”稻草人才不愿意，他这话才刚刚落下，就朝李察喷去了绿色的气体。
恐惧，恐惧吧！可怜的家伙！

就在这一刹那，耳边被利器擦过，男人转过头。
黑影站在他的身后，如同鬼魅一般，那双钢蓝色的眼直盯盯的瞧着他抓着谜语人脖子的手：“放手。”
男人反问：“凭什么？”
其实在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都能猜得出这人就是李察，也就是我们的受到刺激把持不住的食蝠者。
而来者当然是蝙蝠侠。
无视于蝙蝠侠的警告，食蝠者恶劣的用力地一抓，谜语人在他的手里面翻腾了两秒，两眼一白，瞬间昏了过去就被食蝠者丢在地上。
做完这个动作的食蝠者才缓缓站了起身。
但下一秒，蝙蝠飞镖直奔着他的死处飞来。
“我可没有杀他。”利索的躲过了蝙蝠飞镖的食蝠者往后退了两步，他皱眉：“你压根不需要对我这样，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只是想这个城市变得更美好。”
蝙蝠侠的语气很冷：“那你的手段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有。”食蝠者回答的理直气壮，他微笑：“我从来不杀无辜的好人。”顿了顿：“但是罪有应得的就不一样了，不是吗？”他反问，语气如同谈论今日的天气。
蝙蝠侠周身的气压低沉。
食蝠者与他对视，又笑了起来，再次反问：“难道不是吗？蝙蝠侠。”
蝙蝠侠与他对视。
良久。
蝙蝠侠才开口，他下巴的弧度绷得极致：“我原本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这能让他认定蝙蝠侠是在为他失望吗？这种语气——食蝠者将右手优雅的抵在胸前：“凡事都是会变的。”他语带双关：“没有人受到刺激不会改变，不是吗？”
若是高谭之中没了小丑没了稻草人没了企鹅没了小丑女没了毒藤女没了猫女没了那一切一切的和蝙蝠侠作对的人，是不是布鲁斯就能被他拥有？
“……”蝙蝠侠估计察觉到什么：“你是想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食蝠者立马否定：“如果没事的话，我离开了。”然后他看向谜语人：“你或许应该将他送回疯人院，这家伙是可快要醒了。”
“这不用你说。”蝙蝠侠的声音很压抑。
“我知道。”食蝠者回答。
蝙蝠侠看着食蝠者那拿出手帕擦手的动作，才问出一句：“是因为道尔顿？”
食蝠者摇头。
“那是谁？”
“这可不像你，蝙蝠侠。”食蝠者哼笑了一声，瞬间顺着水管就往上一跳，跃上了第三层的阳台，他低头看着蝙蝠侠：“你可从来都不会问这些。”
蝙蝠侠：“……”
显然蝙蝠侠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今日的表现的确和平常不一样，太过于奇特了。
又要向上跳的食蝠者却突然像想到什么事，他突然开口：“你不觉得你一直都在做无意义的事情吗？你虽然将他们囚禁了，但他们无疑是天才——又或者是疯子？疯人院关不住他们，他们还是会出来祸害人。”
在蝙蝠侠抿紧的唇中，食蝠者又说：“看，谜语人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的确在触碰蝙蝠侠的底线，在粉碎蝙蝠侠的价值观。
在食蝠者的多番试探之下，蝙蝠侠也终于开口：“食蝠者。”他低笑，然而这其中却压根没有一丝笑意：“应该是Ran，你觉得道尔顿看到现在的你，应该会高兴吗？”
食蝠者抓着第六层的阳台防护杆，悬吊在半空之中，听到这个问题，他大笑：“不，他会很乐意。”
突然松手的他就这样从六层高的空中掉了下来，在蝙蝠侠诧异的目光之中，双脚再次踏在地板的他直接背对着蝙蝠侠站在蝙蝠侠的三步外，他转过身看着蝙蝠侠，一朵蓝玫瑰就这样从他的手中绽放。
“知道吗？”食蝠者将手伸到蝙蝠侠的面前，让蓝玫瑰停驻在蝙蝠侠的下巴处，他低语：“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做。”
真美——
食蝠者眼中闪过惊艳，当然他有很努力地将这一切压制下去。
在蝙蝠侠毫无波动，又或者是近乎沉寂的眼神之中，将蓝玫瑰重新纳入手掌之中的李察再次用手抵住胸，朝蝙蝠侠行礼：“我相信他会很高兴。”
蝙蝠侠沉默，只是视线紧紧地追随着食蝠者。
食蝠者退后了两步，他低笑，神情愉悦：“我不能再和你说了，我相信你也要忙你的，我也要忙我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是说，你需要我的帮忙？”
蝙蝠侠依旧沉默，只是那气场简直越来越低沉。
食蝠者见蝙蝠侠不说话，似乎觉得可惜，便摇了摇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没有事需要我帮忙，”他言：“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也不等蝙蝠侠开口，再次跳上二楼阳台的食蝠者就这要这样消失在蝙蝠侠的视线之中。
当然，前提是蝙蝠侠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蝙蝠侠动了。
从爪钩枪飞出来的爪勾狠烈的朝食蝠者飞去，压根没有做好蝙蝠侠会攻击他的准备的食蝠者直接被勾了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蝙蝠侠在他头顶看着他。
“我觉得你和谜语人都需要去疯人院住一趟。”
食蝠者转过头，嘴角渐渐地拉起笑容。
布鲁斯……要是我将疯人院里的人都杀了，那么你的世界是不是只会剩下我？
会不会？
第三十九章
最终被送到阿卡姆疯人院，也就是伊丽莎白·阿克海姆精神病患犯罪疯人院的食蝠者很淡定，他明显接收到了小丑幸灾乐祸的笑脸。
　　

第四十一章
李察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然而让他所无奈的是布鲁斯压根不为所动，只是看着他，让他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这可真是折磨人心。
幸亏有人帮忙将这份尴尬打破。
是贝恩，重新爬上来的贝恩明显已经接回那条毒管，毕竟刚刚为了快捷，李察所做的只是拔掉，他仅仅露出来的脸部泛着潮红。
双眼紧紧的盯着布鲁斯，还有李察。
“看来我错过了什么好戏？”他的视线在李察的身上游走了一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李察这个人，毕竟他看过那么有关于布鲁斯·韦恩这个人的资料，自然也看过李察和布鲁斯相关的新闻。
李察苦笑：“看来你要下次才能给我回复了。”他站了起身，看向贝恩：“我给你留一条命，你却不珍惜。”
“高谭会是我的囊中之物。”贝恩很明显的表达的自己的想法。
布鲁斯上前一步，李察却毅然挡在他的身前：“你受伤了，别当拖油瓶。”
“李察……”布鲁斯想说什么，李察这个时候却直接冲上去对上贝恩。
贝恩不愧为首次给予蝙蝠侠致命打击的人，有了毒液加强的他，让每一次和他拳脚相接的李察感受到了实打实的肉搏。
也让李察觉得棘手。
毕竟他一直都以为贝恩很容易搞定，然而这一次却不同，似乎有了刚刚所发生的事作为警惕，他竟然没能冲到贝恩的后面。
实在无可奈何的李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布鲁斯加入战局。
这不打紧，本来疼的只是李察的肉体，这回连心理都要跟着疼了。
双眼通红的李察直接将布鲁斯推开，然后直接抱住贝恩，迅速地，用着绝对的爆发力，承受着贝恩不断地敲打着他的背部的痛楚，从痛闷的胸腔之中发出一声叫喊，直接抱着贝恩跳下蝙蝠洞。
该死的该死的——
他听到布鲁斯失控的喊他的名字。
然而都没有关系了，双眼边的青筋一瞬间暴起的李察就这样直直的对上贝恩的眼，贝恩的精神固然强大，然而在摔倒在地那一瞬间，李察终于让贝恩失神。
全身是血，双眼通红的李察终于抓住那条管子，直接一拔。
他的手就这样抓住贝恩的脖子，就要下死手。
但下一秒，李察的动作却又停了下来。
他知道布鲁斯不想杀人，他知道布鲁斯的信条。
痛苦之中的贝恩哈哈大笑的看他：“你下不了手？”然而他的话语却突然中止，双眼再次恢复死寂。
“你什么都会忘记，你不知道你从何而来，你只知道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贝恩显然被强制性的催眠了。
李察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接近极限了，不止脑袋似乎要爆炸一般，身体似乎移动一下关节都要整个人散掉一样，在看到贝恩晕过去之后，李察也倒在了一边，缓缓地闭上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看到从天而降的黑色身影。
“Bru……”
意识陷入黑暗。
李察觉得自己梦见很多，上一辈的事情？又或者是这一辈子的事情，记忆似乎永远都断在了他单膝下跪在布鲁斯的面前，恳求布鲁斯接受他的时刻。
会不会丢人李察并不知道，只知道他只想再一次见到布鲁斯。
而现实，阿福看着坐在椅子上，疲惫的布鲁斯，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察：“少爷……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你已经一晚没睡了。”
“不。”布鲁斯终于开了口，他的嗓音干涩。
阿福叹了一口气，其实昨晚的事情他已经通过监控录像了解的一清二楚，蝙蝠洞被两个人入侵了，一个侵入者贝恩已经被送入阿卡姆疯人院了，而至于另外一个闯入者……
阿福自然知道这个从一开始就非常关心他们家少爷，并且对他们家少爷有好感的男人就是前些时段一直在帮少爷打击罪犯的食蝠者。
而看他们家少爷的样子——
阿福再次叹了一口气，怎么说都有些惆怅：“那么少爷，我去为你准备早点了。”
布鲁斯没说话。
“还有道尔顿少爷的。”说完，阿福便离开。
有些事情，他要是想去管，也会显得力不从心。
布鲁斯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看着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李察，天晓得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似乎从遇见李察开始就变得不一样了？布鲁斯不知道，只能一手抓起自己头发，懊恼着。
“我想真的是疯了……”
那双钢蓝色的眼透露着浓浓的自嘲，但下一秒，便转为释然，布鲁斯看着依旧陷入昏迷的李察，低声说：“起来，我就答应你。”
“李察。”
“又或者是食蝠者？Ran？”
李察是听到这句话，这句话就像是动能一般充斥住他的身体，然而他的身体还很虚弱，无法回馈任何动作给布鲁斯。
布鲁斯显然很沮丧。
而意识清楚的李察更是着急。
布鲁斯……布鲁斯……
他希望布鲁斯能听到他的呼唤，然而布鲁斯没有，只是依旧看着他，那双该死的让他沉迷的蓝宝石依旧带着担忧看着他。
他很享受这种目光，然而他更想的是给予布鲁斯一个拥抱。
证明他还存在，布鲁斯也还存在，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还都是活着的，有血有肉，而不是行尸走肉的存在。
阿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爷，先下来吃点东西吧，我想道尔顿少爷也不希望你因为他而病倒吧？”
阿福的话无疑是对布鲁斯有巨大的影响力的，也不知道是阿福本身的地位，还是阿福了解布鲁斯的程度，总之，除了自身必要的包扎时间，一整晚都坐在李察面前的布鲁斯终于动了。
或许执念太大，又或许是察觉到布鲁斯就要离开，李察睁开了眼。
“Bru——”
布鲁斯转身看向他。
李察咧着干涩的嘴角，出口的声音沙哑道让人听不清楚，然而布鲁斯还是听清楚了，李察问他：“你说的还算数吗？”
你说的还算数吗？
你说我醒来之后，你就答应我，还算数吗？
布鲁斯一直紧绷着的面容终于放松：“我说过什么吗？”他勾起了笑容：“哦，貌似有，我允许你吃阿福做的早餐。”
李察咧着嘴笑。
“早上好，布鲁斯。”
布鲁斯一怔，回以笑容：“早，道尔顿。”

第四十二章
那笑容简直是……，布鲁斯真没有试过这种感觉，想守护一个人的感觉。然而下一秒，他全身似乎突然下降，眼前一黑，随后一亮。
“少爷……”阿福的声音传来：“少爷？”
李察依旧昏迷着，而猛然惊醒的布鲁斯表情僵住，他看向阿福，又看向李察，阿福的表情依旧带着浓厚的担忧：“少爷，你还好吧？真的不需用休息一下？”
“李察还没醒？”布鲁斯看向阿福。
阿福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压根和布鲁斯处于不同维度的李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这一副肉体在抗拒他，李察压根没有办法操控属于这具肉体。
不过也对，这一副身体原本就不属于他，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他。
他好不容易趁着布鲁斯陷入睡眠的时候和他进行沟通，但也仅仅是那么一刹那，就在此被挡了出来。
但是看着原本露出笑脸的布鲁斯此刻陷入这种状态，李察想去触碰他的脸，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布鲁斯，其实我真的蛮高兴的，起码我的付出没有浪费。
李察看着布鲁斯就这样上前为他拉了拉被子，然后转身对阿福说：“一直颓废下去可不是我的作风，阿福，我今天的行程是？”
真高兴你没有陷入颓废。
眼见布鲁斯和阿福关门离去的李察浮在半空之中，再次尝试回到本身身体的李察再一次空手而归，压根没有任何的收获。
这是第一天。
满身是伤的蝙蝠侠回来，依旧坐在椅子上，直至阿福说动布鲁斯喝一杯咖啡，然后睡过去的他被阿福艰难的抬到他身边。
李察想去连接布鲁斯的梦境。
然而这一次他被狠狠地弹开了，一种浓厚的不安感以及防备感让李察简直差点没有喘过气，李察知道，这就是布鲁斯此刻的情绪。
这是第二天。
布鲁斯没有回来。
这是第三天。
布鲁斯还是没有回来。
这是第四天。
布鲁斯还是没有回来。
期间只有阿福为他打上营养剂，维持着肉体的机能。
李察只差没有被思念折磨到疯。
阿福有时候也会站在他的面前久久的看着他，也会不经意的透露出一些信息给他：“道尔顿少爷，少爷他为你所做的，可真的是……”
李察倒是真的想知道布鲁斯到底去哪里了。
他快要疯了。
尽管他曾经一个人呆在一个灰色空间，一个没有任何的生物，没有任何的景象变幻的空间很久，但是现在却不同。
他有了挂念的东西。
一个名为布鲁斯·韦恩的人。
在第五天的晚上，布鲁斯终于回来了，浑身脏乱，满脸颓废胡渣的他叹了一口气：“很抱歉……我真的毫无办法。”
李察的灵魂靠近布鲁斯的额头，他亲吻着布鲁斯的额头。
“没事，我能感受到你，布鲁斯——”
布鲁斯一怔。
李察疑惑的看着他。
布鲁斯竟然对着他说：“你在吗？”
“你听得到我？”
哪想到布鲁斯那双钢蓝色的眼再次的游离了起来，穿过他，在这间房子之中，开始寻找李察：“你在吗？李察。”
但怎么可能会有回应。
布鲁斯呼出了一口气，随后转身走进浴室，他需要清洗，阿福说得对，只有他休息好了，才能更加好的打起精神，寻找另一个方法。
而在这一段时间，李察不知道的是，高谭最近的犯罪率直线的下降。
就连刚刚逃狱出来一次的小丑自己也乖乖地将自己打包回阿卡姆疯人院，他哭着回到疯人院一直大喊小蝙蝠太恐怖了！
这让绿箭眼红不已，从正义联盟的聚会之中离开的他，顺路路过高谭市，看着隐身于黑暗高谭之中的蝙蝠侠：“可真让我眼红，你可是怎么做到的。”
蝙蝠侠却一点好气都没有：“滚，”他语气不耐烦：“让那些闲杂人等滚出我的高谭，不然——”
绿箭随即便笑：“又怎么样？”
“你说能怎么样？”蝙蝠侠说：“Queen。”他一手飞了一蝙蝠飞镖过去。
利索的接住，看着飞镖上面夹着的纸条，绿箭一怔：“这是……”
蝙蝠侠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回到现实，布鲁斯从浴室走出来，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左右，走到了那张被烧毁的有些不能辨认人脸的照片前，拿起照片。
随后他又看向睡在自己床上依旧陷入昏迷的李察，他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然后同样睡了上去，就这样的和李察同盖着一张被子。
布鲁斯一直盯着李察的侧脸，似乎想从李察的侧脸看出什么。
然而李察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俊气的脸依旧苍白，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的眼眶下透落着浓厚的阴影。
布鲁斯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就这样靠近了过去，然后在李察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就像他的母亲所做。
“晚安，李察。”
布鲁斯说完，然后就这样的平躺在李察的身边，疲惫使他很快的就陷入了睡眠，尽管他的眉头还紧皱着。
而就在这个时刻。
原本应该处于昏迷状态的李察终于睁开了眼，他看着这几日简直要被他看穿的天花板，尝试性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他没想惊动布鲁斯。
天晓得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冲了进来，或许是因为布鲁斯那个吻的缘故？李察觉得莫名其妙，然而不能否认的的确是他的心都快要被蜜糖融化一般。
布鲁斯有多在意他，他这几天可算是了解到了。
李察这么想着，维持着自己的姿势不动，虽然他的确很想活动一下这个重新获得掌控权的身体，但是理智却让他停住他的动作。
布鲁斯应该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吧？
看着那浓厚的黑眼圈，李察简直恨不得长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布鲁斯却突然迷迷糊糊的就往他身上靠来，抱住了他的腰，李察一怔，随即双眼眯了起来，轻轻地就反身揽住布鲁斯，让他处于他的怀抱之中。
借着微弱的灯光，李察再次的亲吻布鲁斯的额头。
他悄声无息的说：“晚安，布鲁斯。”
但奇迹还是没有出现，尽管第二天的布鲁斯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李察的怀里，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唤，李察依旧没有醒。
似乎昨天只是一个梦。

第四十四章
　　圣诞节前夜的前一天早上，瞭望塔上。
正义联盟的诸位显然一早就已经安排好自己在圣诞节的节目，成员之中闪电侠就说要和孩子们过个快乐的节日，而绿灯和鹰女似乎要去外星，超人似乎也在密谋着什么。
对于这种肌肉发达，智商也还可以，但是远不及蝙蝠侠，黑铁时期的超人，他显然也在筹划着什么，和火星猎人。
而蝙蝠侠冷静的看着他们的交谈。
超人问他：“B，要不要来我家过圣诞？”
“瞭望塔需要人守营，我就不去了。”蝙蝠侠说完，就转身离开，留下叹了一口气的超人和火星猎人。
而当夜，将在圣诞节前还捣乱的该死抢劫狂人-罪恶同花顺收拾掉的正义联盟成员们，分别道别，而蝙蝠侠也驾着他的蝙蝠车回到他的蝙蝠洞。
当然，在任何人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有一样东西悄声无息的潜入了蝙蝠车的倒后镜上。
一边让蝙蝠车自动导航，一边蝙蝠侠其实就在想，其实早就在以前，圣诞节这种欢乐的节日……对于他来说其实已经是没有所谓的节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过圣诞节的？
貌似从父母死亡了之后，他就没有再过过圣诞节了吧？
所以不需要，更何况，他们都离开了，瞭望塔还是需要人看守。
回到了蝙蝠洞的蝙蝠侠从蝙蝠车上走了下来，他取下面具，看着玻璃柜之中的李察，狠狠的呼出一口气，他还是无法面对，一切都因他而起。
他习惯谋划应急预案，但是这一次，他显然束手无策。
阿福站在他身后：“少爷，我做了鸡汤，或许你可以一边沉思一边喝，还有……”老管家看着自家少爷脸上的伤口：“我还可以帮你缝针，那绝对会很有趣。”
布鲁斯却转身，直接往出口走去。
而当阿福和布鲁斯离开之后，有一人从倒后镜之中出了来，镜像大师。
他从蝙蝠车跑了出来，然后看到玻璃柜之中的人的时候吓了一跳，他没想过还会有人，但见李察还处于昏迷状态，便放了心往蝙蝠侠的电脑跑去。
拷贝了资料的他又再一次的回到蝙蝠车之中，将蝙蝠车关上，当然他不知道他着急之下，将一根连接着玻璃柜的线给弄松了。
李察的手指动了动。
而第二日，一边看着同花顺这些罪犯的资料的布鲁斯沉思着，随后他站起身，走到了秘密的传送处，传送到瞭望塔。
估计他们都已经出去了吧？
压根不知道自己离开了瞭望塔之中，猛然从缺氧状态之中惊醒的李察直接撞开了玻璃，玻璃渣子弄得他满脸都是血。
他一下子就醒了。
痛当然痛，但是他脸上的伤口在快速地愈合着。
从玻璃渣子之间走出来的李察左顾右盼了一下，然而没有头绪的他，只能着急的在蝙蝠洞之中寻找着布鲁斯的踪影。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注意到这个日期对于他来说到底是代表着什么，他只看到了日期，日期代表的节日。
12/25
圣诞节——哦该死的！
无意识走上韦恩大宅，想寻找布鲁斯踪迹的李察却发现韦恩大宅压根没有一点儿气氛，阿福不在，就跟别提布鲁斯。
但是往外走去的李察却发现有人在挖掘布鲁斯父母的墓。
他一眼看去，表情顿时沉了下来……贝恩。
刚刚醒来就发现有人要挖自己岳父岳母的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当然是阻止兼以牙还牙！
将压根已经不认识他，但是还是走回这条路子的贝恩给搞定的李察满脸是血的走回蝙蝠洞，这不对劲，这不对劲，他得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他发现了瞭望塔的传送点。
已经从网络上面了解到一些事的李察沉着脸，经过了传送点，然后被传送到了一处就他以前所处的世纪压根不能做到的宏伟科技建筑物之中。
布鲁斯……！
李察是渴望的。
而在瞭望塔坐着的蝙蝠侠沉思着，他总觉得前晚的事情有那么一些的不对劲，又或许是他想得太入迷，又或者是别的——
他突然被人抱住。
这对于蝙蝠侠来说压根是不可能的事，他一怔，然而那气息又是那么的熟悉。
那人的手灵活的扒下他的面具，那种手法简直不应该出现在正常人的身上，然而他就是做到了，他的耳垂被人吻住，随后就是一句伴随着粗厚呼吸的动情话语：“我好想你。”
满脸血迹的李察亲吻着布鲁斯的脸颊：“布鲁斯，圣诞快乐。”
这真的是一个惊喜十足的礼物。
圣诞快乐，布鲁斯。
　　

第四十五章
　　李察不知道布鲁斯到底有多久没有过过圣诞节，他只知道这么重要的节日他可绝对不会放任布鲁斯一个人独自过。
尽管他才亲吻没有到两秒——
或许久一点，但是下一秒蝙蝠侠就已经掐住他的脖子，然后狠狠地将他朝控制台一压。
然而下一刹那，李察就本能的抬起自己的手，他现在的状态就是无时无刻都充满着充沛的力量，差一点儿就直接将布鲁斯给撕裂的李察喘着气看着布鲁斯。
这是布鲁斯，不能伤害他。
李察对着自己说。
而那双钢蓝色的眼睛带着无比的愤怒看着他。
“你是谁！？”
李察听到从那双淡色的双唇爆出的愤怒语句，突然无力，又见那双愤怒的，他的挚爱，刚蓝宝石之中所隐忍的痛苦，他心紧了紧。
“布鲁斯，是我，李察。”他说。
然而布鲁斯在他脖子上的手却没有放松，相反越来越近：“你说谎。”他说：“这不可能。”
是太过于惊喜导致不能相信？
李察不知道，只知道抓住他在一点一点儿的将他的所有说出：“我是食蝠者，Ran，来自英国伦敦的道尔顿家族。”
“这些事情太简单了，是人都知道。”
“我喜欢你！”李察说，这可以吗？！
布鲁斯的呼吸一顿，但随即更加的厚重，他看着那被血液模糊的俊脸，的确，就算眼前的人或许不是李察，然而从李察的外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不自觉的动心。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我和你打招呼！我是食蝠者！”李察简直像是在倒背着日记加上表白，他勉强用着不会伤害布鲁斯的力道继续着：“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默默地守护在你的身后！比如说将你放回蝙蝠车，比如说替你清理高谭的杂碎！”
“……”布鲁斯的手松动了一下。
“是我，布鲁斯。”对于布鲁斯的防备明显能理解的李察叹了一口气：“尽管我昏迷了，但是我还是知道你曾经接连五日为了我去寻求破解的方法。”
察觉到布鲁斯的松动，李察一叹：“布鲁斯……”
布鲁斯似乎要将手收回，然而他却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我还喜欢和你表白，”李察说：“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说过那句话。”
布鲁斯疑惑，随即一怔。
李察趁着这个空隙，一手拉过布鲁斯的脖子，然后咬上了布鲁斯的嘴唇，那略带着血腥的味道让这个吻更加的激烈。
混合着李察的思念，混合着布鲁斯的惊疑的想念。
哦，该死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容易。
越吻越无法控制的李察松开了布鲁斯，反身压住布鲁斯的他咬上了布鲁斯的耳垂，一直向下舔吻，在那线条极美的脖子上流连着。
那触感极美的皮囊包裹着的是坚韧的、充满着无比生命力的肌肉正带给他无上的欢愉。
布鲁斯显然处于失神之中，然而仅仅是那么一瞬间，他就已经回神，他抵住李察的脸，那双钢蓝色的眼看着他：“李察？”
“布鲁斯。”看着那双眼：“是我，我回来了。”
他再次亲吻住布鲁斯的唇，然而这一次，布鲁斯却主动的揽住他的脖子，然后将他带入一个属于布鲁斯主导的亲吻之中。
那种似乎要依靠这个吻传递的情绪简直似乎要将李察给淹没。
太过于激烈。
他从来都不知道布鲁斯能有那么强烈的感觉，还是针对他。
心跳简直就像是要从喉咙之中爆破出来。
似乎想要将这段日子之中的痛苦在这一个吻之中结束，李察狠狠地回应着布鲁斯，甚至有时候反控住布鲁斯，然而下一秒，他又将主导权还给布鲁斯。
他享受布鲁斯的想念。
也不忍破坏这种美好。
太过于燃情，李察的手忍不住的开始在布鲁斯的蝙蝠装上游走着，早就研究过蝙蝠装的弱点的李察开始着手于解开布鲁斯身上的蝙蝠装的动作。
而布鲁斯显然也开始解他身上的衬衫。
分开的两人气喘吁吁的，看着沾染在对方唇上的属于彼此的唾液，都忍不住笑了笑，布鲁斯握住李察的下巴。
“你脸上的血，哪里来的。”
其实比起体内似乎要燃烧自己的□，布鲁斯还是强制的压制着自己的□，用着属于蝙蝠侠，又或者是真正的布鲁斯·韦恩应该有的理智，去问李察。
“没事。”李察咧了咧嘴：“就醒来的时候被玻璃渣子弄到了。”他游走在布鲁斯身上的手指简直在打着架，他又亲了亲布鲁斯。
真的不够。
怎么可能会够？！
布鲁斯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是一个致命的陷阱，一旦落下去了，就无法抽身，就算是死亡，也无法不惦记。
他紧紧地盯着布鲁斯，对他笑：“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什么？”在这种目光之下，呼吸也越发越凌乱的布鲁斯，疑惑的看着李察，但不否认的是他们矫健的大腿都磨蹭在了一起。
哦，该死的。
真热。
“可真让我伤心。”李察似乎很伤心，然而下一瞬间他又弯腰，在布鲁斯的耳边低声说着：“你说只要我醒来，你就答应我。”
布鲁斯呼吸一乱，伸手拉过李察的脖子：“难道我现在不是答应你？”
他的视线在落在地上的蝙蝠装备瞄了瞄，然后看着李察，那神情之中的玩味以及调侃简直让这位花花公子，尽管是伪的，充满着无比的魅力。
高谭的妖精！
狠狠地用手一抓布鲁斯腰的李察爆了一句粗口，他的吻从布鲁斯已经□开来的胸膛亲吻着，布鲁斯扬起头，胸膛激动地起伏着。
诚然，李察隐瞒了贝恩挖韦恩夫妇的墓的事实，因为在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布鲁斯，再也容不得他物。
他的手在布鲁斯的身上游走着。
布鲁斯的手更为直接，这位伪花花公子直接握上了他挺勃的□，那双眼半眯着，邀请他：“来点更刺激的吧？李察。”
他说，那挑逗简直要让李察窒息：“趁着他们不在这儿。”

第四十七章
　　这已经不是李察第一次的表白，但相信李察，这绝对是他首次将自己灵魂深处的想法，那么直白的表露出来。
布鲁斯怔怔的看着他，下一秒他一笑，直接拉过李察的脖子，朝他吻去。
那笑简直像要了李察的心魄一样的要命。
被布鲁斯拉下来的李察也任由布鲁斯动作。
布鲁斯翻身坐在了李察的身上，他的双手开始套.弄着李察充血的不能再充血的性.器官，他的嘴角含着喜悦的味道，一边亲吻着李察，一边用自己的手上下的套.弄着李察。
但怎么说，还是有点生涩。
李察不耐的挺了挺自己的下.体，眼角含着情.欲：“布鲁斯，用力点儿。”他的呼吸泼洒在布鲁斯的耳边：“你现在就像是个毫无经验的生手。”
布鲁斯反咬他耳垂，沙哑的嗓音在他的耳边缭绕：“哦抱歉，在这一方面我可真没尝试过。”
该死的！这种变相的告诉他是他第一次的话语！
李察抓住布鲁斯臀部的手忍不住的一紧。
他霎时间觉得自己越来越烫，觉得自己呼吸都似乎要喷出火来，布鲁斯就是一个这么了解自己优势、并且懂得发挥优势的人。
尽管布鲁斯的动作看起来很沉稳，李察却明白他有些小紧张，看他紧张的鼻翼都开始泛出细微的汗水就知道。
他的双颊微微地发红。
他的双唇微微地张开。
李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目光简直像是要将布鲁斯给拆骨入腹一般，最终难以忍受这种目光的布鲁斯手一用力，就听到李察一声低吟，为了化解这种尴尬，他顺势用自己的手指做出弹动的节奏，当那根硬邦邦的东西是乐器。
李察咬牙，红着眼看他。
“布鲁斯！”
布鲁斯朝他无害的笑：“我在呢。”
那种笑简直像只偷了腥的猫，李察委屈的控诉他：“这不公平，别玩花样了，哦，天，我都要射出来了你却给我——哦，操！”
“你是要.射了吗？”布鲁斯吸了吸鼻子，然后抬起自己已经被白色浊液沾满的手，他的神情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还真快。”
但下一秒，李察就已经将布鲁斯重新压到自己的身下。
直接躺在控制台上的布鲁斯看着自己身上的李察，李察现在鼻头通红，双眼泛着血红，浑身就像一个啃多了春.药的人满是需求的看着他。
“布鲁斯……”李察的声音和他此刻的样子很像，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我想要——”他的双脚不知道什么时候灵活的钻入布鲁斯的双腿，此刻正用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推开布鲁斯的双腿。
布鲁斯的表情一僵：“李察？”
李察嗯了一声，看着他，依旧是那副样子：“布鲁斯，我真的想要。”
“等等！这——”估计布鲁斯也完全没有接受这个转变，但后一刹那，他又被李察吻住。
布鲁斯估计也发现了，李察特爱吻他。
李察的确喜爱吻布鲁斯，因为这样他能感受到布鲁斯的味道，也能吸入充满着布鲁斯气息的空气，让自己的世界似乎都充满着布鲁斯。
布鲁斯，布鲁斯。
我多么的想紧紧地拥抱你，感受你。
布鲁斯的确在退，然而李察的吻却让他离不开，似乎也眷恋上了李察的吻，布鲁斯干脆揽住李察的脖子，与他深吻。
微微分开的时候，布鲁斯还听到李察喘息着问他：“布鲁斯，你这是同意了吗？”
那声音简直让布鲁斯觉得李察仿佛能高兴的飞上天。
他没说话，然而李察就已经直接将他的缄默当成了傲娇的默认，他高兴的吻着布鲁斯的耳垂，手在布鲁斯的身上游走着，点燃着火种。
布鲁斯动着自己的唇想要自己说些什么东西来阻止李察，但是他就是没有这个想法，天知道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但明知道这样，却还是无法抵抗。
布鲁斯是沦陷的，但李察却不是，在将手触碰到那最为让人羞耻的地方的时候他停住了，他突然抬头看着布鲁斯，那眼中的紧张情绪让布鲁斯一顿。
“怎么了？”布鲁斯看着李察的那样子，这种简直紧张到要命的感觉导致他一时间也惊恐了，然而浑身着火的他理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李察？！”
但李察却依旧看着他，那注目让布鲁斯依旧不习惯。
太过于火热，太过于赤.裸。
不过太轻易认输的自然不是布鲁斯，就算默许，好吧，或许没有，没有默许李察在上面的布鲁斯忍不住挑眉看他：“你该不会是不会做吧？！”
“才不是！”李察一口反驳，他的表情淡了下来，又充满了心疼的溺爱：“只是我不能。”
“你不能？！”天晓得这句话多有歧义，如果不是刚刚李察才在他手中喷发过，布鲁斯都以为李察是性无能了！
李察摇了摇头，他的额头抵住布鲁斯的额头，布鲁斯的额头温度偏高，他只觉得一点儿冰凉从他的额头传来，然后又再次和李察那双黝黑的眼直视。
游走在布鲁斯身上的伤疤的手指停了下来，李察抚摸着那条深深的疤痕：“我只是害怕会伤到你。”
我只是害怕会伤害到你，尽管我是多么想的将你拥进怀中，化为一体。
布鲁斯喉咙一紧，他呼吸乱了几拍：“别开玩笑了。”
他的双眼移了开来，然而后一秒，他又再次的直视着李察：“机会只有一次，你信不信？”
“我信。”李察说，可他的视线依旧落在布鲁斯的伤疤上。
布鲁斯抽了抽嘴角，简直觉得不可理喻，但如果刚刚是身体上的滚烫，那么现在就是心理上的滚烫。
或许以前他能说他是蝙蝠侠他是高谭市的黑暗骑士他压根不需要这些，然而一点面对起来的时候，还是李察这种人，他又能有什么方法去面对？
他曾经试过将李察送出高谭市，他曾经给食蝠者下过警告。
然而李察还是回来了，还带着要将高谭市全部罪犯给清理完毕的心态——
双眼渐渐泛红的布鲁斯也不管李察，再次和李察换了个位置，他分开双腿压在李察的身上，抬起自己的臀部，双眼通红：“你不来，我来！”
李察瞪大眼看他，心都要跳出喉咙一样：“布鲁斯！”
可惜的是不适时的求救信息响了起来。
　　

　　想了想了李察快速的打开了新闻版面。
这个时代唯一能快速收集到信息的渠道。
多多少少，李察也发现了如今到底发展了什么事情，超人被袭击，枪口竟然无法愈合，神奇女侠不分敌我的对人进行攻击——
他想布鲁斯一定是去处理这些事情了。
果然如此，后续报道都是布鲁斯处理了这些事情的实时报道。
所以李察连忙的将蝙蝠车开启，但下一秒他又从蝙蝠车之中出来，他跨过蝙蝠洞，走入传送点，他得去瞭望塔。
当然，李察也没有忘记拿走原本一直都放在自己口袋之中的怀表。
而瞭望塔上。
神奇女侠首先表明自己的想法：“在我们表达自己的意见之前，我们是不是允许被告为自己辩护一下？”
“同意。”绿灯赞同神奇女侠的说法。
“行，那么蝙蝠侠？？”超人将目光递给了蝙蝠侠。
蝙蝠侠：“我的行为不需要任何的辩护。”他说：“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哦，天不是吧？”闪电无奈的看着蝙蝠侠。
“作为个人、甚至是团队，正义联盟都太危险了……”蝙蝠侠表明自己的想法：“我们必须有个安全的保险来防止这种能力的滥用。”
神奇女侠却不赞同：“我们的力量一直都用于保护地球。”
“那么万一我们将这种能力用于别的地方呢？”蝙蝠侠淡定的反问，“如果你们都不明白联盟缺乏管制到底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那么我不属于这里。”
蝙蝠侠直接冷静的站起，往传送点走去。
“蝙蝠侠！！”超人在他身后问：“那你的后备计划呢？”
蝙蝠侠皱眉，他正想离开，但李察的话却突然在他的脑中响起，他撇过眼，不知道喉咙怎么有些干涩，然而他还是保持镇定：“我的后备计划就是JL。”
也不等他说话，蝙蝠侠径直离开。
超人追了上去。
后面的事情自然就不多说，至少李察一上来，看到的就是超人朝蝙蝠侠打开礼盒，里面正装着属于他家乡的氪石戒指，他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了。
他这边阴沉着脸，得来的却是超人以为敌袭的态度，超人正想朝李察攻击，至少是试探，就被蝙蝠侠拦住。
蝙蝠侠的语气显然出现了一丝波动：“他不是敌人。”
超人惊讶的看着蝙蝠侠。
又看了看李察。
那双钢蓝色的眼依旧注视着他：“李察？”
李察朝蝙蝠侠绽放了笑容，他点了点头：“我好了，”他说着说着就笑了出声：“我不是说过，我会没事的。”
“但再怎么也经不起三番四次。”蝙蝠侠的语气却很硬。
李察摇头，然后又看着超人手中的戒指，他上前，也不管超人诧异的眼神，就在超人想躲开他的动作的时候，他就已经抓住了那氪石戒指。
那速度简直快的让人一惊。
然而这并不是让超人惊讶的事情，更加让超人惊讶的是，李察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将戒指拔掉，只拿出了那块能让超人致命的石头。
李察抓着石头，看着超人：“蝙蝠侠他可以收你的礼物，但是绝对不会是戒指。”他嘲笑道：“信任的交换可不是搞得和求婚一样的仪式。”
超人的俊脸立马绽红。
李察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拉住，然后他被拉了回去，被拉到蝙蝠侠的身后，他还听见蝙蝠侠埋怨他的低声：“别捣乱。”
李察却不服：“我才不要。”他继续嘲讽超人：“就算可以送，也只能是我送。”他说：“你个傻大个。”
超人脸皮爆红：“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李察继续嘲讽：“还真傻！”
似乎怎么解释都越描越黑一般，超人急得脸鼻尖都红了起来：“我——！”
蝙蝠侠：“……够了！”他叹了一口气，然而抓住李察手臂的手指却更加的用力了一些，似乎害怕李察一个不小心就会晕过去，然后再也睁不开眼一样。
随后他将面具取下，看到的是超人惊诧的不能再惊诧的表情，布鲁斯嘴角勾了勾：“这块石头我就收下了。”
他摊开手，李察看了看超人又看了看布鲁斯，还是决定将那块氪石递给布鲁斯，然后将手中的戒指圈给揉成粉末。
“但我并不觉得我会继续呆下去。”布鲁斯说完，然后就抓着李察离开。
李察往后看着还呆滞中的超人，撇了撇嘴，揽住重新带回蝙蝠面具的布鲁斯，和布鲁斯一起消失在传送点之中。
回到了蝙蝠洞，李察第一时间就表示：“我好想你，宝贝。”
布鲁斯还是没有取下蝙蝠面具，他将李察的手拿开，转过身走去电脑面前：“你就不能闭嘴吗？”
李察却不依不饶：“难道你不高兴吗？”
“……”蝙蝠侠没回他话。
“我都醒来了，你难道真的不高兴吗？”李察抓住了蝙蝠侠的肩膀，强迫的将他转过身来，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以至于蝙蝠侠被他强迫的转过身。
和那双带着点红丝的钢蓝色眼眸对上，李察一怔，随即便低笑了出声，他取下了蝙蝠面具，和布鲁斯面对面着。
他捧住布鲁斯的脸：“我真高兴，布鲁斯。”
布鲁斯抿了抿唇，看着那张带着俊美的、在自己面前绽放的笑容的脸，靠了过去，亲了亲他的唇。
“相信我，我绝对比任何人都高兴。”布鲁斯说完，就转了过去，他说：“我要忙了，还要重新设定一下后备计划——”
布鲁斯的耳根简直红的不像话，这个发现让李察就和偷了腥的猫一样快乐。
　　他眨了眨眼，然后从自己的口袋取出那块怀表。
“布鲁斯。”
“……”布鲁斯没理他。
“布鲁斯。”
“……”
“你看看我好吗？布鲁斯。”
“我很忙，李察——”
李察单膝跪地，他手中拿着的是被他打开的怀表，怀表的中央正放置着那纯银的戒指，这个一早就被李察准备好，一只属于布鲁斯，一只属于李察的戒指。
戒指的内环还低调的镌写着——R&B
“你可以接受我吗？布鲁斯。”
　　

第五十五章
　　李察已经无法形容自己内心之中的操蛋感，他勉强扯起自己的嘴，让他呈现一个弧度：“你又是谁？”
“在问别人名字之前，你应该说出自己的名字吧？”哪想到这小家伙一点都不妥协，直接就顶了回来。
李察忍，也不理他，直接往上走。
“喂——！”见李察无动于衷继续，他连忙跟上，抓住他：“我要报警了啊！你——”
李察直接一转身，双眼对上他的眼：“闭嘴。”
无意识呆在原地的小家伙双眼失去了焦距，立在原地。
李察很烦恼，你说他能不烦恼么，好端端的突然又多出了一块包袱，结果蝙蝠洞逛了一圈却还是没有发现布鲁斯的李察认命的回到了韦恩大宅。
阿福也不在。
这怎么回事？
李察挑起眉头，坐在沙发上，也不去管韦恩大宅突然多出来的‘物品’，拿起电话就是拨打。
“FOX，什么事？”
“我是李察，福克斯，布鲁斯在你哪儿不？”
“布鲁斯正在开会。”
“好，那么我现在过去。”李察看了看还立在原地的小家伙，对他取消了精神控制之后就离开。
而被解开精神控制的杰森别提多恐怖了，好吧，他的确挺幸运的，身为一个流浪儿，偷东西偷到了蝙蝠侠的头上，但是还没有将那超级无敌炫酷的蝙蝠战车的轮胎给卸下来，就已经被蝙蝠侠抓个当场，但是他的确幸运，蝙蝠侠并没有怪罪他，还将他带了回来，而且还能成为新罗宾。
看！多帅的一个名字！
但再怎么说也仅仅是来这里不超过一个月，虽然他也很努力的融入这个新环境，不过他的确是对如今的处境稍微少了一点认识。
就好像刚刚那个男人，他现在害怕极了，天知道他知道布鲁斯是蝙蝠侠知道那种震撼感有多大！！要是刚刚那个闯入韦恩大宅的男人也知道了什么，那该怎么办？！
而且为什么当他清醒过来的那个时候，那个男人又不见了？！
对于未知的恐惧远胜于任何感觉，杰森慌了，他打电话给布鲁斯，布鲁斯没接，等到布鲁斯回来的时候他连忙上前，将事情告诉了他。
没想到布鲁斯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然后就继续他的事情。
杰森要咆哮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紧张！！！！”
“为什么要紧张？”布鲁斯反问。
杰森瞠目结舌，布鲁斯怎么一点儿都不紧张有人闯入了韦恩大宅的事情？！
突然一声磁性的笑响起，随后那笑的人又言：“估计他将我当成敌人了吧。”
杰森嘴中的闯入者正满脸带笑的依靠在门边，打了一个哈欠，随后他目光略带不满的看着杰森：“你不应该将他带回来的，他简直是一个定时炸弹。”
布鲁斯疑惑的看他。
要知道先前他们就已经商量过，就算李察愿意，布鲁斯也不会愿意，毕竟Ran的确是无法给蝙蝠侠做副手这件事。
“他没有迪克那么聪明。”
杰森怒了：“你怎么知道？！”
他对这个男人是极度的不满，先是无端端的闯入了他的家，此刻又是劈头就说他不够好，没有布鲁斯的大养子，也就是他从来都没有谋面过的迪克好。
这让他怎么接受，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该死的！
哪想到男人嗤笑与他：“看，而且还那么容易生气。”
“……”杰森瞪大眼看他，看样子都想扑上去李察身上揍他了。
布鲁斯没说话，只是略微的抽了抽嘴角。
他就知道李察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妥协他又带了一个新助手回来，毕竟从他将迪克送走之后的所作所为来看，就知道李察的目的压根不止是为了营造一个适合迪克长大的环境。
李察真的以为他一直都不知道吗？
布鲁斯看着李察那简直对杰森厌恶的不行的样子，却没由来的勾了勾唇。
他就知道。
杰森简直要发狂了，但他的确被李察戳到重点，他的确容易生气，勉强让自己的表情冷静下来，然而声音却还是蕴含着暴怒的杰森咬牙切齿的问李察：“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评论？！”
李察笑了，他的笑似乎有些浮夸，然而他却能将这股笑意压成潇洒，他说：“就凭我是迪克的养父，对，就是这个表情。”他看着杰森那瞪大眼的样子，继续说道：“然后还是你布鲁斯养父的配偶。”
他悠悠的问杰森：“你觉得我没有资格吗？”
杰森目瞪口呆。
布鲁斯无奈的扭过头，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看，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