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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都说物以类聚，李赫宰倒是看不出他的晟敏哥是怎麼跟那个曹圭贤走到一块的。明明一开始只是晚上一起自习，到现在不过才多久，竟然变本加厉地说要丢下他和李东海去吃饭。
「我也没办法……」李晟敏一脸歉意，「总不能一直丢他一个人吧，他每天在图书馆门口罚站乾等，我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
「那干麻非要你陪？」
「没有啦……」
「长这麼大连自己吃饭都不会？」
「也不是……」
看李晟敏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李赫宰不得已，「随便你。我会帮你跟东海说，不过后果我可不管。」
李晟敏向他道谢之后就离开了。那个背影，对李赫宰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是一直跟晟敏哥在一起的。
一起认字、一起上学，一起玩、一起说话。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他有把握，全世界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晟敏哥。
一开始只看见他在人前总是甜甜地笑著，直到渐渐长大，李赫宰才明白原来应酬式的交际其实让他倍感压力。表面上是个温柔又没脾气的人，其实内心比谁都要坚定，都要沉著，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不会显露自己的情绪，即使难过，也总是一个人拼命地忍耐，拼命地压抑。
在不了解他的人眼里，他就是个细心又讨人喜欢的小孩，让人渴望亲近，却又有一种无法跨越的距离感，好像怎麼也碰不著那甜美笑容底下的真实。这麼多年了，只有自己和东海是难能可贵的例外。
曹圭贤究竟为什麼能让晟敏哥这麼上心呢？李赫宰实在想不明白。
「晟敏哥。」
而这边的李晟敏，则是走没多久就停下来了。
「圭贤啊，不是说会去找你，怎麼自己跑来了？」
「谁知道你，耳根子软的很，指不定人家两句话就把我给丢了。」
曹圭贤微微歪著头望向自己，表情是刻意的无辜。
李晟敏笑出了声，「少来这套。去吃饭吧。」
都说物以类聚，李赫宰倒是看不出他的晟敏哥是怎麼跟那个曹圭贤走到一块的。明明一开始只是晚上一起自习，到现在不过才多久，竟然变本加厉地说要丢下他和李东海去吃饭。
「我也没办法……」李晟敏一脸歉意，「总不能一直丢他一个人吧，他每天在图书馆门口罚站乾等，我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
「那干麻非要你陪？」
「没有啦……」
「长这麼大连自己吃饭都不会？」
「也不是……」
看李晟敏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李赫宰不得已，「随便你。我会帮你跟东海说，不过后果我可不管。」
李晟敏向他道谢之后就离开了。那个背影，对李赫宰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是一直跟晟敏哥在一起的。
一起认字、一起上学，一起玩、一起说话。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他有把握，全世界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晟敏哥。
一开始只看见他在人前总是甜甜地笑著，直到渐渐长大，李赫宰才明白原来应酬式的交际其实让他倍感压力。表面上是个温柔又没脾气的人，其实内心比谁都要坚定，都要沉著，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不会显露自己的情绪，即使难过，也总是一个人拼命地忍耐，拼命地压抑。
在不了解他的人眼里，他就是个细心又讨人喜欢的小孩，让人渴望亲近，却又有一种无法跨越的距离感，好像怎麼也碰不著那甜美笑容底下的真实。这麼多年了，只有自己和东海是难能可贵的例外。
曹圭贤究竟为什麼能让晟敏哥这麼上心呢？李赫宰实在想不明白。
「晟敏哥。」
而这边的李晟敏，则是走没多久就停下来了。
「圭贤啊，不是说会去找你，怎麼自己跑来了？」
「谁知道你，耳根子软的很，指不定人家两句话就把我给丢了。」
曹圭贤微微歪著头望向自己，表情是刻意的无辜。
李晟敏笑出了声，「少来这套。去吃饭吧。」
5.
「晟敏哥，其实你不会的题目也可以问我的。」
曹圭贤特流氓地翘脚吃面，一副漫不在乎的表情，李晟敏却看见他的目光有些飘移，似是不安。
心里其实暖暖的，但就是不想一下就应和他。
「开什麼玩笑，我才是哥哥啊！」
曹圭贤一怔，坐姿瞬间就端正了，换上一张诚恳的苦瓜脸，「可不是嘛，我当然绝对敬重您的。」
李晟敏被他的表情逗得大笑不止，曹圭贤自己也笑了出来。两个英俊少年间欢乐的气氛让店里其他客人看傻了，大部份都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传闻中冷漠又没什麼表情的天才跳级生和笑容温柔全校知名的吉他社门面竟然一起出现在小吃店，看起来还特熟识，难道之前阅览室的传闻是真的？
两个主角对自己成为目光焦点似乎浑然不觉（其实是早就习惯了，不当一回事），继续闲话家常。
「对了圭贤啊，」李晟敏想起放学时李赫宰一脸的不情愿，突然灵机一动，「你……知道我们班的那个李东海吗？」
「眼睛很漂亮，常跟哥走在一起的那个？」曹圭贤想了想。
「是啊是啊。他下星期就生日了，你也帮忙想想怎麼为他庆生吧！」
李晟敏其实是想藉这次机会正式让曹圭贤跟他们认识认识，如果也能谈得来的话就太好了，以后可以一起吃饭，自己就不用左右为难。
「生日？是成年吗？」
「不是啊。」李晟敏解释，「东海为了跟我们一起，早读了一年。」
曹圭贤认真地低头沉思，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你没过过生日吗？想想你朋友都怎麼帮你庆生啊？」李晟敏对他的茫然很是不解。照理来说，像曹圭贤这样的发光体，应该是每年生日都很精彩才对。
曹圭贤抓抓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从不告诉别人生日的。」
李晟敏惊奇，「为什麼？」
「我爸妈说，不要造成自己和别人的麻烦。」
很小的时候爸妈就这样教过他了，当时年纪太小还不明白，直到渐渐长大了才知道，礼物和祝福的确让人满足，但过多的话处理起来就是困扰了，他在无数个圣诞节和情人节都深深体悟了这个道理。
「谁都不能说吗？」
「嗯。」曹圭贤苦笑著摊手，「晟敏哥别想太多，我从没跟任何人讲过的。」
李晟敏不知为何隐隐有些失望，就算听到曹圭贤这样说，也没觉得好一些。
这种莫名的情绪直到回阅览室看书了也还是存著，让李晟敏心浮气躁，到晚上要放学也没看进多少东西。不经意抬头，就对上隔壁曹圭贤探询的眼神，李晟敏只能笑著摇摇头。
「晟敏哥，其实你不会的题目也可以问我的。」
曹圭贤特流氓地翘脚吃面，一副漫不在乎的表情，李晟敏却看见他的目光有些飘移，似是不安。
心里其实暖暖的，但就是不想一下就应和他。
「开什麼玩笑，我才是哥哥啊！」
曹圭贤一怔，坐姿瞬间就端正了，换上一张诚恳的苦瓜脸，「可不是嘛，我当然绝对敬重您的。」
李晟敏被他的表情逗得大笑不止，曹圭贤自己也笑了出来。两个英俊少年间欢乐的气氛让店里其他客人看傻了，大部份都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传闻中冷漠又没什麼表情的天才跳级生和笑容温柔全校知名的吉他社门面竟然一起出现在小吃店，看起来还特熟识，难道之前阅览室的传闻是真的？
两个主角对自己成为目光焦点似乎浑然不觉（其实是早就习惯了，不当一回事），继续闲话家常。
「对了圭贤啊，」李晟敏想起放学时李赫宰一脸的不情愿，突然灵机一动，「你……知道我们班的那个李东海吗？」
「眼睛很漂亮，常跟哥走在一起的那个？」曹圭贤想了想。
「是啊是啊。他下星期就生日了，你也帮忙想想怎麼为他庆生吧！」
李晟敏其实是想藉这次机会正式让曹圭贤跟他们认识认识，如果也能谈得来的话就太好了，以后可以一起吃饭，自己就不用左右为难。
「生日？是成年吗？」
「不是啊。」李晟敏解释，「东海为了跟我们一起，早读了一年。」
曹圭贤认真地低头沉思，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你没过过生日吗？想想你朋友都怎麼帮你庆生啊？」李晟敏对他的茫然很是不解。照理来说，像曹圭贤这样的发光体，应该是每年生日都很精彩才对。
曹圭贤抓抓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从不告诉别人生日的。」
李晟敏惊奇，「为什麼？」
「我爸妈说，不要造成自己和别人的麻烦。」
很小的时候爸妈就这样教过他了，当时年纪太小还不明白，直到渐渐长大了才知道，礼物和祝福的确让人满足，但过多的话处理起来就是困扰了，他在无数个圣诞节和情人节都深深体悟了这个道理。
「谁都不能说吗？」
「嗯。」曹圭贤苦笑著摊手，「晟敏哥别想太多，我从没跟任何人讲过的。」
李晟敏不知为何隐隐有些失望，就算听到曹圭贤这样说，也没觉得好一些。
这种莫名的情绪直到回阅览室看书了也还是存著，让李晟敏心浮气躁，到晚上要放学也没看进多少东西。不经意抬头，就对上隔壁曹圭贤探询的眼神，李晟敏只能笑著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