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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这事儿能和谁说？找陈晓？不行，女人家鸡毛蒜皮的事他才懒得管，而且他最近忙着带兵训练，很可能也要去河北参加军演，不好打扰他。找自己爹妈？挨得着吗，他们都在武汉呢，再说了，一遇到事儿就找爹妈，也显得太没有主见了不是。
杨蓉想来想去，想起了她的知心大姐。不是还有咱工会干部孙大姐在吗，孙大姐在院里工作多年，上上下下什么关系她拎不清，什么门道她摸不熟，找她就对了。
孙大姐听了蓉蓉的叙述，先是好一通笑，说蓉蓉单纯，心眼儿真地道。“院里那些流言我都听说了，怕你闹心，没跟你说。流言毕竟是流言，越传越邪乎，不能当真事儿来计较。等你和陈团长结了婚，自然也就没人乱嚼舌根了。”孙大姐以过来人的姿态劝蓉蓉。
杨蓉叹口气，不无委屈：“我跟晓晓都认识二十多年了，哪里是两星期之内搞上的，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乱传。” “有些人闲着没事儿干就爱编排这些八卦，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再提。等我下次在政治学习时提一提，让那些小姑娘们少多嘴多舌。”孙大姐笑眯眯的说。
蓉蓉又和她说起野战医院选人的事，孙大姐道：“这事儿我还真听说了，军区这次主要是从武汉总医院和咱们院选人过去。至于人选，历来都是院里定。那些小姑娘不爱吃苦，其实这是个好机会，军演回来普调一级工资不说，连级别也可以跟着长。”
“可她们三个但凡有一个被选去的，别人就会议论，说是我报复她们，那多糟糕。”蓉蓉苦恼的正是这一点。孙大姐想想，出主意：“不是有个民主测评吗，把她们的分打的低一点，她们不就去不了了，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孙大姐信誓旦旦的说。
杨蓉托着腮沉思，也只能这样了，有人帮着想办法，总比没办法好。孙大姐见她不言语，试探的提出她自己的事。军区最近在搞干部测评，评分高的，有机会晋升。她丈夫在团副的位子上干了几年，怎么着也该给抹正了。
孙大姐委婉的表达了自己意思，杨蓉下巴又掉了。果然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边麻烦刚解决，那边又来事儿。她怎么就那么傻呢，好好地求人帮忙干什么，平白无故给自己惹上麻烦。以她这脾气，最烦招事儿的，尤其是这样要动用家里关系的人情来往，能躲就躲。可有什么办法，人孙大姐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你能驳人家面子？可不得应承下来。
送走了孙大姐，蓉蓉关上家门，窝在沙发上想心事。干部测评，这是军区政治部管辖范围，陈晓他爸陈天祁一直希望儿子从作战部队调往政治部，蓉蓉也有这想法，也许这是个一箭双雕的机会？既能帮孙大姐一个忙，又让陈晓逐渐往政治部靠拢。要真是事儿成了，倒不错。
杨蓉想这些歪心思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任天戈。从英国回来后，就没再见过他，也没听过他消息，他怎么忽然冒出来了？
任天戈约杨蓉去听音乐会。维也纳爱乐乐团来广州首场演出，他说，她有点心动，但还是想着要推辞。
杨蓉想来想去，想起了她的知心大姐。不是还有咱工会干部孙大姐在吗，孙大姐在院里工作多年，上上下下什么关系她拎不清，什么门道她摸不熟，找她就对了。
孙大姐听了蓉蓉的叙述，先是好一通笑，说蓉蓉单纯，心眼儿真地道。“院里那些流言我都听说了，怕你闹心，没跟你说。流言毕竟是流言，越传越邪乎，不能当真事儿来计较。等你和陈团长结了婚，自然也就没人乱嚼舌根了。”孙大姐以过来人的姿态劝蓉蓉。
杨蓉叹口气，不无委屈：“我跟晓晓都认识二十多年了，哪里是两星期之内搞上的，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乱传。” “有些人闲着没事儿干就爱编排这些八卦，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再提。等我下次在政治学习时提一提，让那些小姑娘们少多嘴多舌。”孙大姐笑眯眯的说。
蓉蓉又和她说起野战医院选人的事，孙大姐道：“这事儿我还真听说了，军区这次主要是从武汉总医院和咱们院选人过去。至于人选，历来都是院里定。那些小姑娘不爱吃苦，其实这是个好机会，军演回来普调一级工资不说，连级别也可以跟着长。”
“可她们三个但凡有一个被选去的，别人就会议论，说是我报复她们，那多糟糕。”蓉蓉苦恼的正是这一点。孙大姐想想，出主意：“不是有个民主测评吗，把她们的分打的低一点，她们不就去不了了，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孙大姐信誓旦旦的说。
杨蓉托着腮沉思，也只能这样了，有人帮着想办法，总比没办法好。孙大姐见她不言语，试探的提出她自己的事。军区最近在搞干部测评，评分高的，有机会晋升。她丈夫在团副的位子上干了几年，怎么着也该给抹正了。
孙大姐委婉的表达了自己意思，杨蓉下巴又掉了。果然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边麻烦刚解决，那边又来事儿。她怎么就那么傻呢，好好地求人帮忙干什么，平白无故给自己惹上麻烦。以她这脾气，最烦招事儿的，尤其是这样要动用家里关系的人情来往，能躲就躲。可有什么办法，人孙大姐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你能驳人家面子？可不得应承下来。
送走了孙大姐，蓉蓉关上家门，窝在沙发上想心事。干部测评，这是军区政治部管辖范围，陈晓他爸陈天祁一直希望儿子从作战部队调往政治部，蓉蓉也有这想法，也许这是个一箭双雕的机会？既能帮孙大姐一个忙，又让陈晓逐渐往政治部靠拢。要真是事儿成了，倒不错。
杨蓉想这些歪心思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任天戈。从英国回来后，就没再见过他，也没听过他消息，他怎么忽然冒出来了？
任天戈约杨蓉去听音乐会。维也纳爱乐乐团来广州首场演出，他说，她有点心动，但还是想着要推辞。
“我们最近下班后经常要政治学习，没时间啊。”杨蓉随口找了个理由。“这不正好吗，你学习完了，去听点音乐放松放松。”任天戈顺水推舟。
其实我有男朋友，杨蓉想这么跟任天戈说，又觉得说不出口，人家又没开口表白，只是邀请她去听个音乐会，用得着这么急着撇清吗。
她在广州没朋友，陈晓远在另一个城市，两人见面的机会不多，平时她无聊的时候也的确想找点生活乐趣。要不，就去听听音乐会？只是听音乐会而已，又不是跟他怎么样，杨蓉的精神胜利法尽得阿Q真传。
音乐会很精彩，任天戈也很有风度。散场以后两人去夜市吃宵夜，他也没说什么题外话，只是跟她讨论音乐的话题，偶尔开个玩笑，也都是可以接受范围内，不像陈晓，一跟她说笑话就是荤段子。
后来蓉蓉又跟他出来几次，也无非就是一起吃顿饭、打打网球啥的，任天戈似乎也不急着挑明他的目的，只是尽量和蓉蓉相处，培养感情。
当朋友一样的相处，杨蓉觉得还蛮轻松。尤其是任天戈这样什么都懂，又有生活品位的人，毫无疑问是个极好的玩伴。广州城里好多杨蓉没去过的地方都是任天戈带她去的。每每看杨蓉玩得尽兴，任天戈也越来越动心。
有天晚上，两人看了一场电影回来，任天戈在杨蓉家楼下把车停下，看她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去，主动道：“天还早，我能上去坐坐吗？”
杨蓉一愣，推辞：“我们这楼里住的都是医院的同事，晚上不大方便。”咬着嘴唇，蓉蓉下车去了，像是怕任天戈会有进一步举动，她几乎是跑着回了宿舍。
满怀期待，却遭遇拒绝，任天戈在车里看着杨蓉消失在黑暗里，心情颇为失落。他渐渐发现，杨蓉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外出，而且一去就是两天。这两天里，他试图联系她、约她出来，总是被她拒绝。
他也问过一次，杨蓉没有多解释，只说是去看朋友。什么朋友这么重要，用得着每周都去吗？他想多问问，她已经不理他。看来对她，还是需要十分的耐心。
杨蓉已经吸取教训，她和陈晓的事，对谁都不提起。单位里喜欢捕风捉影、无事生非的人那么多，何必落人口实。她谈恋爱，用不着向任何人宣布。杨家和陈家一向低调，他们不想因此而成为别人的话题。
直到进了电梯，确信任天戈没有跟来，杨蓉才放下悬着的心。她忽然有点忧心，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自欺欺人。任天戈这样接近她，难道就是为了跟她做个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杨蓉不是那种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人，不明不白的把别人吊在那里也是她看不惯的。而这任天戈，虽然他还没有明说，可是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想和她发展更为长久、更为亲密的关系。想到这里，蓉蓉不安了。
打开家门，杨蓉站在玄关换鞋，隐约听到客厅里有动静，过去看看，电视机开着，客厅的灯却没开。陈晓来了？她忽然就有点忐忑。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出现她家，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惠州才对。
其实我有男朋友，杨蓉想这么跟任天戈说，又觉得说不出口，人家又没开口表白，只是邀请她去听个音乐会，用得着这么急着撇清吗。
她在广州没朋友，陈晓远在另一个城市，两人见面的机会不多，平时她无聊的时候也的确想找点生活乐趣。要不，就去听听音乐会？只是听音乐会而已，又不是跟他怎么样，杨蓉的精神胜利法尽得阿Q真传。
音乐会很精彩，任天戈也很有风度。散场以后两人去夜市吃宵夜，他也没说什么题外话，只是跟她讨论音乐的话题，偶尔开个玩笑，也都是可以接受范围内，不像陈晓，一跟她说笑话就是荤段子。
后来蓉蓉又跟他出来几次，也无非就是一起吃顿饭、打打网球啥的，任天戈似乎也不急着挑明他的目的，只是尽量和蓉蓉相处，培养感情。
当朋友一样的相处，杨蓉觉得还蛮轻松。尤其是任天戈这样什么都懂，又有生活品位的人，毫无疑问是个极好的玩伴。广州城里好多杨蓉没去过的地方都是任天戈带她去的。每每看杨蓉玩得尽兴，任天戈也越来越动心。
有天晚上，两人看了一场电影回来，任天戈在杨蓉家楼下把车停下，看她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去，主动道：“天还早，我能上去坐坐吗？”
杨蓉一愣，推辞：“我们这楼里住的都是医院的同事，晚上不大方便。”咬着嘴唇，蓉蓉下车去了，像是怕任天戈会有进一步举动，她几乎是跑着回了宿舍。
满怀期待，却遭遇拒绝，任天戈在车里看着杨蓉消失在黑暗里，心情颇为失落。他渐渐发现，杨蓉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外出，而且一去就是两天。这两天里，他试图联系她、约她出来，总是被她拒绝。
他也问过一次，杨蓉没有多解释，只说是去看朋友。什么朋友这么重要，用得着每周都去吗？他想多问问，她已经不理他。看来对她，还是需要十分的耐心。
杨蓉已经吸取教训，她和陈晓的事，对谁都不提起。单位里喜欢捕风捉影、无事生非的人那么多，何必落人口实。她谈恋爱，用不着向任何人宣布。杨家和陈家一向低调，他们不想因此而成为别人的话题。
直到进了电梯，确信任天戈没有跟来，杨蓉才放下悬着的心。她忽然有点忧心，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自欺欺人。任天戈这样接近她，难道就是为了跟她做个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杨蓉不是那种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人，不明不白的把别人吊在那里也是她看不惯的。而这任天戈，虽然他还没有明说，可是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想和她发展更为长久、更为亲密的关系。想到这里，蓉蓉不安了。
打开家门，杨蓉站在玄关换鞋，隐约听到客厅里有动静，过去看看，电视机开着，客厅的灯却没开。陈晓来了？她忽然就有点忐忑。大晚上的，他怎么会出现她家，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惠州才对。
第20章 爱一个人恋一座城
看到陈晓坐在沙发上，杨蓉随手放下小包，好奇的问他：“你今天怎么来了？”“我到省军区有点事情，晚了回不去，所以顺便过来看看你。”陈晓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不急不缓的。屏幕发出的亮光有限，杨蓉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才几点，就晚到回不去了？广州开车到惠州也就两个来小时。陈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难道说她和任天戈出去看电影的事给他知道了？
“你晚饭吃了吗？”杨蓉去卧室换了件家常衣服出来，问陈晓。“没吃，我以为你在家，就没在军区招待所吃，你这一晚上跑哪儿去了？”陈晓的目光追随杨蓉，看她打开客厅的灯。
“我不知道你晚上会来，你也没给我打电话，我就去逛了逛。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杨蓉走到厨房门口打开灯，回头望着陈晓。
电视的光线反射到陈晓眼睛里，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很诡异，蓉蓉不知不觉就把他跟狼联系起来了，心想着得赶紧跟任天戈说清楚，免得将来有什么不好听的传到陈晓那家伙耳朵里。别看他此刻闷声不响，他只是静观其变才按兵不动，等他发作出来，那就晚了。
“下碗面就行，晚上也用不着吃什么山珍海味。”陈晓的要求不高。“那我给你下碗鱼汤面吧。”杨蓉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把前一天买的鱼拿出来。
陈晓跟进来，探着头问：“要我帮忙吗？”“不用，你去看你的电视，面条一会儿就得。”但凡她自己忙得过来，她就不让陈晓再沾手，下碗面而已，用不着两个人忙活。陈晓走过去，帮她系好围裙，趁机在她脖子上亲了亲。
等面端到桌上，陈晓仔细一看，这鱼汤面做的真不错，面汤雪白，面条细细的，除去切好的两块火腿肉，还洒了些香菜在上面。所有的鱼肉，她都细细挑出了鱼刺，知道他不爱吃葱，她把葱切成极细的葱花沫儿，既给汤去腥提鲜，又让他吃不出葱的味道。
这碗面，还真有家的味道，就像当年他妈妈做给他吃的。蓉蓉身上有一种极难得的母性，让人不知不觉中就会对她产生依赖。就像刚才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一瞬间就让他心里溢满了温暖和幸福。
爱情的味道，胜却人间一切美味。温馨的夜晚，无需任何语言。陈晓吃完了，刷了碗出来，看到蓉蓉抱着绣花靠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无声的坐在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
“你做的面条跟我妈做的一样好吃。”陈晓贴着蓉蓉耳朵，吻她的耳垂。“想你妈妈了？”蓉蓉转过脸看他。他没说话，但蓉蓉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大好，也能感觉到他想起去了世的母亲。
“我抱抱你。”蓉蓉把陈晓抱在怀里，安慰他，像个贤惠的小妻子。陈晓安静的枕在她肩上，无论心里多烦躁，在蓉蓉怀里总能让他心绪平静，忘记工作上那些糟心事。
“这两天天气变冷了，你该多穿点衣服。”陈晓轻握蓉蓉肩头，见她在家里穿的很单薄，替她觉得冷。蓉蓉点点头。
“晓晓，以后你想你妈妈的时候就抱抱我吧。”蓉蓉疼爱的轻抚陈晓的头发。陈晓笑：“你跟我妈能一样吗。”蓉蓉没说话，手在他背上抚摸，竟让他有了点倦意。太温暖的怀抱让人想睡啊，眼皮沉沉的。
看到陈晓坐在沙发上，杨蓉随手放下小包，好奇的问他：“你今天怎么来了？”“我到省军区有点事情，晚了回不去，所以顺便过来看看你。”陈晓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不急不缓的。屏幕发出的亮光有限，杨蓉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才几点，就晚到回不去了？广州开车到惠州也就两个来小时。陈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难道说她和任天戈出去看电影的事给他知道了？
“你晚饭吃了吗？”杨蓉去卧室换了件家常衣服出来，问陈晓。“没吃，我以为你在家，就没在军区招待所吃，你这一晚上跑哪儿去了？”陈晓的目光追随杨蓉，看她打开客厅的灯。
“我不知道你晚上会来，你也没给我打电话，我就去逛了逛。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杨蓉走到厨房门口打开灯，回头望着陈晓。
电视的光线反射到陈晓眼睛里，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很诡异，蓉蓉不知不觉就把他跟狼联系起来了，心想着得赶紧跟任天戈说清楚，免得将来有什么不好听的传到陈晓那家伙耳朵里。别看他此刻闷声不响，他只是静观其变才按兵不动，等他发作出来，那就晚了。
“下碗面就行，晚上也用不着吃什么山珍海味。”陈晓的要求不高。“那我给你下碗鱼汤面吧。”杨蓉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把前一天买的鱼拿出来。
陈晓跟进来，探着头问：“要我帮忙吗？”“不用，你去看你的电视，面条一会儿就得。”但凡她自己忙得过来，她就不让陈晓再沾手，下碗面而已，用不着两个人忙活。陈晓走过去，帮她系好围裙，趁机在她脖子上亲了亲。
等面端到桌上，陈晓仔细一看，这鱼汤面做的真不错，面汤雪白，面条细细的，除去切好的两块火腿肉，还洒了些香菜在上面。所有的鱼肉，她都细细挑出了鱼刺，知道他不爱吃葱，她把葱切成极细的葱花沫儿，既给汤去腥提鲜，又让他吃不出葱的味道。
这碗面，还真有家的味道，就像当年他妈妈做给他吃的。蓉蓉身上有一种极难得的母性，让人不知不觉中就会对她产生依赖。就像刚才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一瞬间就让他心里溢满了温暖和幸福。
爱情的味道，胜却人间一切美味。温馨的夜晚，无需任何语言。陈晓吃完了，刷了碗出来，看到蓉蓉抱着绣花靠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无声的坐在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
“你做的面条跟我妈做的一样好吃。”陈晓贴着蓉蓉耳朵，吻她的耳垂。“想你妈妈了？”蓉蓉转过脸看他。他没说话，但蓉蓉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大好，也能感觉到他想起去了世的母亲。
“我抱抱你。”蓉蓉把陈晓抱在怀里，安慰他，像个贤惠的小妻子。陈晓安静的枕在她肩上，无论心里多烦躁，在蓉蓉怀里总能让他心绪平静，忘记工作上那些糟心事。
“这两天天气变冷了，你该多穿点衣服。”陈晓轻握蓉蓉肩头，见她在家里穿的很单薄，替她觉得冷。蓉蓉点点头。
“晓晓，以后你想你妈妈的时候就抱抱我吧。”蓉蓉疼爱的轻抚陈晓的头发。陈晓笑：“你跟我妈能一样吗。”蓉蓉没说话，手在他背上抚摸，竟让他有了点倦意。太温暖的怀抱让人想睡啊，眼皮沉沉的。
“那套纪念币你拿去玩儿好了。”陈晓家里有的是好东西，他只对老物件儿感兴趣，对这些金币银币瞧不上眼。以前他每回去北京，都要逛逛潘家园、琉璃厂，这些年真正的老物件越来越稀罕，有眼力的行家们都去乡下淘货，古玩市场上若没有一双火眼金睛，就只有挨宰的份儿。
李东阳那时候也是知道他这个爱好，送了他一套乾隆年间的手抄甲戌本《红楼梦》，才渐渐和他走得近了，相对于后来刻印的程甲本、程乙本，虽然回目比较全，但因为市面上流通的多，反而不如这套散佚了许多回的手抄本价值高。
“和着你不要的东西都往我这儿扔，我是你的废物篓子？”杨蓉咧着嘴一笑。“拿去送给你们于主任，我一看就知道那人是个势利眼。相由心生，你看他那长相，眉眼倒立活像唱样板戏的，说话的时候肩膀耸动，一副橄榄球运动员的架势，演钟馗，他不用化妆。”陈晓揶揄蓉蓉她们主任于新海。
这个陈晓，他这张嘴损起人来，真能把人的肚子笑疼了，以至于后来蓉蓉一看到于新海就忍不住想起陈晓的话，搞得于新海五迷三道，以为蓉蓉一见他就笑，难道是觉得他特有魅力？
蓉蓉向陈晓扮个鬼脸：“好几万呢，送给他？便宜他了，才不给他呢，你不要我替你收着，等建国一百二十周年的时候，这些纪念币就值钱了。”
“六十年后，咱俩也八十多了，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活着，要那些钱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陈晓对钱财看得不是很重，他喜欢的是收藏的乐趣。
“你肯定还活着，人家都说，坏蛋能活千年。”蓉蓉浅笑嫣然，筷子点点陈晓。陈晓点点头：“为了争取比你晚一点死，我要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坏更混蛋。”
“唉，对了，无功不受禄，你记得把钱给李东阳，别给人留把柄。”杨蓉提醒陈晓。陈晓哼了一声：“你以为这是他自己买的？他能花钱买这个？肯定是别人送给他的。你放心，这东西他记不到我头上。”
“那是啊，礼是我收的，要记也记我头上。他一个少将，贿赂我一个上尉，这关系忒颠倒了不是。到时候军纪委审查我，你得替我作证啊。”杨蓉开玩笑的说。
“就你那级别，轮不到被军纪委审查，你们医院的纪委查查就够了。”陈晓笑谑一句。杨蓉瞥他一眼：“你瞧不起我呀，你看着吧，将来我一定是文职将军，出类拔萃的呼吸科老专家。”“我哪敢瞧不起你呢。你将来就算不是将军，也肯定是将军夫人。”陈晓讨好的笑。
吃完饭，杨蓉熨衣服，陈晓看电视。蓉蓉跟他说话，说起医院里的事，以及孙大姐的事，他总是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
“别再乱按遥控器了，人家跟你说话呢，你认真点儿听行不行啊。”蓉蓉见陈晓总盯着电视看，跟他说话，他像聋了一样，半天答一句，半天答一句，气不打一处来。她可不知道，男人都这样，带了耳朵就不带眼睛，带了眼睛耳朵就失效。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陈晓故意拎了拎自己耳朵，可还是不错眼珠的看电视里转播的球赛。
李东阳那时候也是知道他这个爱好，送了他一套乾隆年间的手抄甲戌本《红楼梦》，才渐渐和他走得近了，相对于后来刻印的程甲本、程乙本，虽然回目比较全，但因为市面上流通的多，反而不如这套散佚了许多回的手抄本价值高。
“和着你不要的东西都往我这儿扔，我是你的废物篓子？”杨蓉咧着嘴一笑。“拿去送给你们于主任，我一看就知道那人是个势利眼。相由心生，你看他那长相，眉眼倒立活像唱样板戏的，说话的时候肩膀耸动，一副橄榄球运动员的架势，演钟馗，他不用化妆。”陈晓揶揄蓉蓉她们主任于新海。
这个陈晓，他这张嘴损起人来，真能把人的肚子笑疼了，以至于后来蓉蓉一看到于新海就忍不住想起陈晓的话，搞得于新海五迷三道，以为蓉蓉一见他就笑，难道是觉得他特有魅力？
蓉蓉向陈晓扮个鬼脸：“好几万呢，送给他？便宜他了，才不给他呢，你不要我替你收着，等建国一百二十周年的时候，这些纪念币就值钱了。”
“六十年后，咱俩也八十多了，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活着，要那些钱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陈晓对钱财看得不是很重，他喜欢的是收藏的乐趣。
“你肯定还活着，人家都说，坏蛋能活千年。”蓉蓉浅笑嫣然，筷子点点陈晓。陈晓点点头：“为了争取比你晚一点死，我要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坏更混蛋。”
“唉，对了，无功不受禄，你记得把钱给李东阳，别给人留把柄。”杨蓉提醒陈晓。陈晓哼了一声：“你以为这是他自己买的？他能花钱买这个？肯定是别人送给他的。你放心，这东西他记不到我头上。”
“那是啊，礼是我收的，要记也记我头上。他一个少将，贿赂我一个上尉，这关系忒颠倒了不是。到时候军纪委审查我，你得替我作证啊。”杨蓉开玩笑的说。
“就你那级别，轮不到被军纪委审查，你们医院的纪委查查就够了。”陈晓笑谑一句。杨蓉瞥他一眼：“你瞧不起我呀，你看着吧，将来我一定是文职将军，出类拔萃的呼吸科老专家。”“我哪敢瞧不起你呢。你将来就算不是将军，也肯定是将军夫人。”陈晓讨好的笑。
吃完饭，杨蓉熨衣服，陈晓看电视。蓉蓉跟他说话，说起医院里的事，以及孙大姐的事，他总是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
“别再乱按遥控器了，人家跟你说话呢，你认真点儿听行不行啊。”蓉蓉见陈晓总盯着电视看，跟他说话，他像聋了一样，半天答一句，半天答一句，气不打一处来。她可不知道，男人都这样，带了耳朵就不带眼睛，带了眼睛耳朵就失效。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陈晓故意拎了拎自己耳朵，可还是不错眼珠的看电视里转播的球赛。
第21章 心有灵犀的较量
陈晓看电视看的出神，半天没和杨蓉说话。杨蓉心生一计，走到电视前站着挡住他视线。陈晓刚要说话，见她站在那里解衣服扣子，不一会儿把衬衣脱了，上身只穿着黑色蕾丝内衣，扭着小腰跳舞，酥胸荡漾，好不撩人。等到电视里的丰胸广告过去，她才穿好衣服，没事人似地继续去熨衣服。整个过程，没跟他说一句话。
陈晓忽然大笑起来，明白杨蓉的目的。这丫头的小脑袋真是绝了。他凑过去搂着杨蓉软软的纤腰，含笑道：“蓉蓉，亲爱的，待会儿再跳一遍给我看看，我刚才没看清。”“等重播啊？过时不候。”杨蓉白了他一眼。
“你的腰软了不少，偷偷去练肚皮舞了吧。”陈晓的手圈着蓉蓉的腰。“你不是喜欢看女人露肚皮扭屁股吗，我扭给你看呀。”杨蓉侧目看他。“多久的事儿了，你得记一辈子是不是？”陈晓笑问。杨蓉戳他脑袋：“只要你一天不改掉这些低级趣味，我就记一天。”
“我真的只是去看看，什么都没做。”陈晓无可奈何。“你是没来得及做。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夜总会里那些女人就那么好看？不看她们你会死？你要是说一句不看她们你就会死，我原谅你。”杨蓉也不是好惹的，惹了她她能记很久。
“没有你我会死，行了吧，你满意了吧，杨大小姐？”陈晓哄着杨蓉，把她抱在怀里揉。“没有我，你也要活得好好地。我们不要说永远，只说现在。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过的没有遗憾。”杨蓉似笑非笑。她的表情很可爱，他忍不住吻她。
陈晓从军装口袋里摸出一个玉如意坠子，替蓉蓉戴在脖子上。“咦，这是个白玉如意？”蓉蓉低头仔细端详，觉得这玉如意坠子有点眼熟，和陈晓常年不离身的那个玉如意手把件形状很类似，他那个是圆圆的如意头，这个小巧一点。
好玉要人来养，所谓手把件，就是给藏玉的玩家们拿在手里把玩的小件玉器，通常不会很大，造型也简单，拿在手里合握就好。玩家们通常把手把件一头系上绳子，悬挂在腰带上或是扣在手腕上。陈晓的那块玉，得了他周身的灵气儿，沁色都润开了，是手把件里的上品。
“这个如意挂件和我那个手把件雕工差不多，形状也相似。现在和田玉籽料不容易找，市面上多半是山料，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块适合做挂件的籽料，在玉器店找工匠雕刻好了穿上孔，让你戴在脖子上。”陈晓把玉如意用手指托起看看，很喜欢这块玉温润的色泽。
“你那个给我看看。”蓉蓉向他要。陈晓从军裤口袋里摸出他那块玉如意，从腰带上解下来给她。一样的羊脂白玉，一样的吉祥如意型，放在一起看，果然是一对。
他真有心，她心里想，握着手里的玉如意，仿佛还带着他的体温。
陈晓看电视看的出神，半天没和杨蓉说话。杨蓉心生一计，走到电视前站着挡住他视线。陈晓刚要说话，见她站在那里解衣服扣子，不一会儿把衬衣脱了，上身只穿着黑色蕾丝内衣，扭着小腰跳舞，酥胸荡漾，好不撩人。等到电视里的丰胸广告过去，她才穿好衣服，没事人似地继续去熨衣服。整个过程，没跟他说一句话。
陈晓忽然大笑起来，明白杨蓉的目的。这丫头的小脑袋真是绝了。他凑过去搂着杨蓉软软的纤腰，含笑道：“蓉蓉，亲爱的，待会儿再跳一遍给我看看，我刚才没看清。”“等重播啊？过时不候。”杨蓉白了他一眼。
“你的腰软了不少，偷偷去练肚皮舞了吧。”陈晓的手圈着蓉蓉的腰。“你不是喜欢看女人露肚皮扭屁股吗，我扭给你看呀。”杨蓉侧目看他。“多久的事儿了，你得记一辈子是不是？”陈晓笑问。杨蓉戳他脑袋：“只要你一天不改掉这些低级趣味，我就记一天。”
“我真的只是去看看，什么都没做。”陈晓无可奈何。“你是没来得及做。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夜总会里那些女人就那么好看？不看她们你会死？你要是说一句不看她们你就会死，我原谅你。”杨蓉也不是好惹的，惹了她她能记很久。
“没有你我会死，行了吧，你满意了吧，杨大小姐？”陈晓哄着杨蓉，把她抱在怀里揉。“没有我，你也要活得好好地。我们不要说永远，只说现在。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过的没有遗憾。”杨蓉似笑非笑。她的表情很可爱，他忍不住吻她。
陈晓从军装口袋里摸出一个玉如意坠子，替蓉蓉戴在脖子上。“咦，这是个白玉如意？”蓉蓉低头仔细端详，觉得这玉如意坠子有点眼熟，和陈晓常年不离身的那个玉如意手把件形状很类似，他那个是圆圆的如意头，这个小巧一点。
好玉要人来养，所谓手把件，就是给藏玉的玩家们拿在手里把玩的小件玉器，通常不会很大，造型也简单，拿在手里合握就好。玩家们通常把手把件一头系上绳子，悬挂在腰带上或是扣在手腕上。陈晓的那块玉，得了他周身的灵气儿，沁色都润开了，是手把件里的上品。
“这个如意挂件和我那个手把件雕工差不多，形状也相似。现在和田玉籽料不容易找，市面上多半是山料，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块适合做挂件的籽料，在玉器店找工匠雕刻好了穿上孔，让你戴在脖子上。”陈晓把玉如意用手指托起看看，很喜欢这块玉温润的色泽。
“你那个给我看看。”蓉蓉向他要。陈晓从军裤口袋里摸出他那块玉如意，从腰带上解下来给她。一样的羊脂白玉，一样的吉祥如意型，放在一起看，果然是一对。
他真有心，她心里想，握着手里的玉如意，仿佛还带着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