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著的你就如同非红的彼岸花,明明应该是血红色的吸引人们。
却用著最单纯的洁白来伪装自己,安安静静的沉眠著吸引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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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四国的百鬼夜行之主,亲自来到这里,有何贵事呢?」我将手中刚泡好热呼呼的茶,端至那个阴柔温儒之人的面前。他低低一笑,然后轻声的道:「你说呢? 奴良组的四代目。」
额头上的青筋缓慢的呈现一个十字架,呈现雪气的风自我的周围散开。
我微微的敛了敛自己的眼帘,然后缓慢的道:「我不知道。 所以请你明说。」
微微的撇了撇嘴,真不知道为什麼每个大人都喜欢卖关子。
却听见前方的人一阵低柔的笑,他轻声的说:「请你的父亲过来吧。」
然后喝了一口茶之后,继续道:「我现在要说的这件事,也与他息息相关。」
最后,他用相当严肃的语气对著我说:「也与你有关呢。奴良组的四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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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敲著母亲的房门,父亲带著慵懒的笑意出现在我的后方。
「父亲大人。」我低著头,尊敬却丝毫无感情的对著父亲打著招呼。
父亲红色的眸子似乎闪过了些什麼,我没有看清楚。
当我想要摸清楚那是什麼的时候,父亲已经用那低沉的嗓音对著我说:「有事吗? 泉夜。」
我抿了抿唇,也因为父亲对我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有什麼一闪而过。
然后用冷硬的口气对著父亲说著:「四国的百鬼夜行之主,来拜访。他说要见到父亲您。」
我强迫自己直视父亲冷硬著脸庞。父亲微微的笑,唇角直勾而上的笑意。
他眯了眯红色的眸子,手臂环著胸轻挑的说:「他有说有什麼目的吗?」
我第一次见到这麼不愉快的父亲。
冷漠的红眸不是我之前所见过的绝望、哀伤。
眼中的情绪也不是在母亲身边所该有的幸福、愉悦、淡淡的哀愁。
而是前所未有的,那令人感到陌生的,冷漠。
那第一次见到的情绪,我想,即使过了很久一段时间的洗礼,我也是忘不掉的吧。
「他说,他即将要说的事情,与你还有我息息相关。」我如实相告。
父亲原本勾起的冷漠微笑,唇角微微降了些角度。
他身边所有的气息,都换成了我没有看过的冷漠。
在一阵好长好长的沉默之后,我听到父亲用冷漠的声音对著我说:「我知道了,等等就过去。」那言语中的冷漠,是我至今都没有听过的。
听到父亲用那份冷漠的语气跟我说话,心里的那份情绪再次一闪而过。
忍著心里排山倒海的不愉快,我抿了抿唇,手中紧紧握紧拳头。
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看也不看父亲,我低声的说著:「我知道了。」
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而父亲,老早就又回到母亲的房里。
母亲房里的拉门没有紧紧的关著,留著那麼一点点的缝隙。
我忍不住好奇,自那一点点的缝隙往里头看了进去。
父亲眷恋的拨开母亲额头的碎发。俯身弯腰用冷冷有点苍白的唇,亲吻母亲的额头。
然后用与跟我对话时不同的嗓音,那份言语中的温柔让我的双眼出现了不明的液体。
「冰丽,等著我。我等等就回来了。」父亲与母亲苍白的手十指交扣。
我转身,脚步快速的离开那个地方。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这麼和父亲相处的。
为什麼心里那股闷烦的情绪就是久久不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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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喀哒喀的声音,我沉重而快速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上回荡。
最后,忍不住了。
我弯腰抱住自己的膝盖,坐在地上靠著墙。
眼中液体沉重的负担终於承受不住,直直的滑过我的脸颊。
我愣著摸了摸滑过自己脸庞的液体,迅速的将自己的脸埋入自己的膝盖中。
「哎呀~四代目。」毛娼妓吃惊的声音自走廊的另一端出现。
我依然没有抬起头,依然将自己流著泪水的脸庞埋在自己的膝盖中。
不敢抬头,不敢见人,不敢让人知道自己的情绪。
闷不做声的安安静静,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温柔的手臂环抱住我的身躯,那不是毛娼妓的温暖,而是...
本应该更亲近、却从不对我展现的...
我抿紧唇,抬起头。
红色的眸子有著前所未有的温度,那份温暖使我眼中的液体掉落的更凶。
我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目不转睛的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用认真的红眸懊恼的看著我。
没有冷漠、没有冷淡、没有不愉悦、没有哀伤的情绪。
有的,只是一份对自己孩子所该有的温暖。
「呵呵...」一旁,四国的百鬼夜行之主用轻轻的笑意,看著我。
我理庞还有滑落的泪水,眼中也还有未滑落的泪水。
毛娼妓、首无、玉章...还有父亲大人...。
面露担心与关怀的看著我。我自玉章的眼中看到了一份来自长辈的关怀。
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滑落我的脸颊。
「真是的...好端端的怎麼又哭了呢?」父亲懊恼的环抱住我颤抖的身躯。
那份前所未有的温暖,让我眼中温热的泪水流的更凶了。
好狡猾...父亲好狡猾。
怎麼能够给我冷漠之后,又给了我这样的温暖呢。
这样....只会让我更依赖的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