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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非原创】鬼畜,等虐吧 by泥蛋黄 耽美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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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卖萌乃惨遭鄙视
【无责任小剧场——所谓叛逆期少年的爱好?】
最近万思齐觉着压力很大,在他以为自家弟弟已经踏上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轨道之后,某人的日常行为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以下为事件经过~
第一日:
下仆传信:“三少今日沐休,午时出门,酉时回房后,惨叫至半夜。并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搅,过问。”
万思齐回信:“给他准备蜂糖水。”
第二日:
下仆传信:“三少今日放学回来,依旧如昨日般惨叫,凄厉程度较昨日而言,有所下降。”
万思齐回信:“按兵不动,继续准备蜂糖水。”
第三日:
下仆传信:“今日三少回屋后,不再惨叫,似乎转为大声咒骂,三少门窗关得甚为严实,听不清其中内容。”
万思齐回信:“去甘棠学院问问,是否有人找三少爷的不痛快。”
第四日:
下仆传信:“小的已去甘棠学院问过,三少素来独来独往,除书馆看守,无人与之有交集,然书馆看守年过古稀,素来不问事,三少于学院应无不快。三少今日回屋后,唉唉长叹,听之甚悲。”
万思齐回信:“寻个机会旁敲侧击,问问三少。可有需人帮助之处。”
第五日:
下仆传信:“三少依旧不许人过问于他,今日于房中,无惨叫无咒骂无哀鸣,然,似在感叹,其音甚奇。”
万思齐回信:“明日故作无意闯入,势必弄清三少在作甚。”
第六日:
下仆传信:“今日,小的于三少在房中学鸡鸣之时破门而入,三少答曰,他在唱歌。”
万思齐:“……”
良久,良久,良久。
万思齐回信:“告诉他,有嗜好,很好,但需有分寸。可以考虑一下换个别的喜好。”
第七日:
下仆传信:“今日,三少于房中长吁短叹,模样甚为苦恼。”
万思齐回信:“告诉他,他唱得甚好,记得给他准备蜂糖水。”
作为一位昧着良心哄人的家长,万思齐依旧表示,压力很大。


IP属地:江苏67楼2014-03-30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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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授课乃步步陷阱
    “你觉得我所言有误?”看出霍改那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训人训得身心俱爽的东方未明又多问了一句。
    霍改从绒毯上从容起身,抱着猫咪在贵妃榻上坐了,瞧着东方未明,谈笑温然:“不,我确实犯了错。每每演绎之时,所思所想总是他,他喜好什么,他厌恶什么,他会怎么看,怎样想。却忘了,事实上,看我演绎的人,是你。”
    潜台词:哎,谁让本少要色诱的不是你呢,一不小心就把路人甲的心思给忽略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某睚眦必报的后爹,无耻地,诛心了。
    刚刚建立起教师威严的东方未明被一巴掌打回雇佣小倌的原形,满腔憋屈无从发泄,只得一边暗想着‘等爷收了你,拿两根玉势,插一根,含一根。取两条金链,栓一条,吊一条。’一边维持着翩翩风度咬牙微笑。
    “是我偏颇。只是我尚不了解那位,也就只能从自身所感点评一二,还望见谅。”
    “无妨。”往别人心口成功捅了一刀的霍改摸着小猫笑得越加如沐春风:“不知先生今日有何以教我。”
    东方未明深吸一口,把玻璃心粘巴粘巴重新振作。
    “今日所授乃鼻识,甜香添媚,冷香添清,浓香添贵,淡香添雅。吾等忆人,除却声貌,尚有其味。你且闭眼。”
    霍改将小猫放在一边乖乖闭眼。
    “静心,然后想我。”
    东方未明低糜嗓音夹杂着深沉之意缠绵于耳畔,就像哄人入渊的妖魅。“告诉我,你眼前的我是何模样?”
    霍改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开始回想东方未明——远处有白色的光点,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嘞个去?这货不是东方未明,这货不是东方未明……
    谁能告诉爷,眼前这个一身白色单衣和东方未明长一张脸面上无悲无喜的货是打哪儿来的啊?
    东方未明明明就是个穿着艳色衣衫的举止无状带着媚香的妖孽好吧?现在整得高贵冷艳得好比静静燃烧的冰色火焰,人物形象已经彻底崩了啊崩了!
    难道这是万仞仑对东方未明的印象?这家伙眼神儿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好使。
    正在某后爹纠结于人设问题的时候,唇瓣猝不及防被贴上,然后似乎是被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
    顿时,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纷纷破土而出,青筋也如被踩到尾巴的野猫般暴起——
    我X,难道你让老子闭眼就是为了偷吻么,你个鬼畜之王搞这种纯情小男生的把戏不嫌跌份儿么!
    你就算趁老子喝高了全身摸一遍也要有档次点吧。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袭击,爷只剩下拍你一板砖然后立马绝交一路可走了啊混蛋!身为一个心中有主的纯情书生难道还能抱着你喊“哥哥刚刚感觉不错再来一个”不成?
    这年头勾搭人也很有压力的啊,你这种不按理出牌的偷袭神马的,最讨厌了!
    心中咆哮不已霍改君猛然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是猫啊,原来刚刚偷亲老子的是猫啊……猫你个妹!东、方、未、明,你丫是没断奶小朋友么,搞这种恶作剧有意思么,有意思么?
    东方未明双手托着猫,举在霍改脸前又晃了晃,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得瑟模样。
    “嘣”这是霍改脑袋上那根青筋绷断的声音。
    “看你这怒火中烧的模样,难不成,是误会了什么?”东方未明格外欠扁地眨眨眼,又道:“在你心中,我便是这么不堪?”
    霍改一把抢过猫,气鼓鼓地不说话。哼哼,等着吧,总有你抱着我大腿哭的时候!
    东方未明在霍改身边坐下,止了笑,问道:“你之前看到的景象和平日的我大相径庭?”
    他怎么知道?霍改点点头。
    东方未明牵起霍改的手:“跟我来。”
    霍改放下猫猫被东方未明一路拖着走,绕过一双叶画屏,便看到了那立于画屏之后的物事——象牙镂雕云鱼纹香熏。
    白色的烟雾在镂空的花鱼间袅袅升起,盘旋,飘摇,然后消散无踪,只有层层的冷香在空气中沉浮。整个房间就像是一阙澄静的深湖,来自云朵彼端的雪花飘飘洒洒,缓缓连绵地落缀在水面之上,一点点化开,融进水里,没有味道,但却存香,无法言喻只能意会的香。
    霍改看着眼前的香鼎,一时间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这玩意儿得值多少钱啊?
    东方未明酙眸,突然问道:“在你眼中,绣被阁的东家该是什么样子?”
    “就你这个样子。”霍改干脆利落地答道。小明你的身份、个性、长相都是本后爹设计的,能不契合么。
    “这是我惯用的香——云尘,你觉着这个味道适于我否?”东方未明又问。
    微微打量眼前的人,艳光逼人,再嗅嗅这香,冷清入骨。整个儿一比基尼美女画新娘妆。
    霍改耿直开口:“不适合。”
    东方未明低叹一声,笑容里带着说不尽的哀意:“绣被阁的东家该是何等模样,媚妍婉妙、放荡不羁还是慵懒奢贵?你厌我轻浮,不喜我碰,笑我无状,暗含疏离。之前不过玩笑,你却如临大敌,可见你也觉着我操此贱业,必是个色欲熏心的下流东西。
    那你可曾想过,正因大多人正如你一般,觉着绣被阁东家该是这副的模样,所以我便只能是这副模样。你可知,这一身艳色,华丽坠饰,均非我所喜。周身上下,唯有这香,是我由着心意所选。是啊,不适合,不适合的究竟是绣被阁东家这个身份,还是东方未明这个人?”
    “我身上一直以来都带着这种香,你的眼,迷惑于我的皮相,而你的心,却记住了我的味道。”东方未明眼眸幽深,一字一句,直叩心门。
    霍改怔忪片刻,低下头,笑而不语——
    东方未明啊东方未明,真是好手段!自讲课起,竟是一环扣一环,层层设陷。
    先是以香诱出脑中的清雅画面,来动摇之前的俗媚印象,埋下疑惑种子。
    然后,故意用猫来诱人误解,为后来的说法做好铺垫。
    最后,以香比人,先将对方之前误解的内疚引发出来,再将印象不合的疑惑种子解开,两相印证,从流氓老板一举升华为无奈雅士,彻底地摆脱自身身份带来的劣势。
    小明,你既给了我台阶引我亲近,爷自然求之不得。
    霍改抱拳,深深一揖,恳切道:“东方兄,之前是我自以为是,还望宽恕。”
    东方未明见一切顺利,自然欣然答曰:“无妨。只因真心想与你相交,我才这般直言不讳,倒是有些唐突了。惟愿今后在你眼中,没有绣被阁东家,只有东方未明。”
    真心相交,交合么啊喂?霍改点点头:“这是自然。”
    东方未明和霍改回到贵妃榻边,相邻而坐。侧身,这俩一心想着勾搭对方的妖孽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均觉着自己收获胜利果实的日子已然不远,心底磨刀霍霍地准备再接再厉,将对方哄上案板,拆吃入腹。
    东方未明柔声道:“小仑,鼻识之妙,我想你已明白一二。以香为饵,可谓诱人于无形,正适于你用。你为人多可敬却少可亲,我这儿有一香正适于你。”
    说罢,东方未明自一旁矮几上取过一雕花木盒打开来,一个青釉小瓷瓶静静地躺在其中。霍改在东方未明的示意下,伸手将瓷瓶取出,拔开软木塞轻轻一嗅,禁不住面红耳赤,身心荡漾。
    这是多么饱含OOXX之渴求的一种香啊,又甜又媚又俗,根本就是每位职业献身人士的必备道具嘛。
    东方未明在一旁尽心尽力地搞推销:“这香你也嗅到了。只需用上一些,那人定会在不知不觉间心猿意马,对你动情。”
    霍改拿着香,默默无语……小明,你又淘气了。
    带着这么一身明显出自于少儿不宜场所的香去勾搭人,要么证明这人已然不纯洁,才逛完窑子回来。要么证明这人目的不纯洁,正准备拿现场当窑子。
    这香,实在是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形象败坏,进而被人嫌弃的大好装备。
    “这香要如何用?”霍改自瓶中倒出一粒大如豆粒的香丸,问道。
    “熏燃、悬佩、涂傅皆可染香。悬佩易露痕迹,涂傅偏于阴柔,故而,我为你准备了一物。”
    东方未明自怀中掏出一物,却是个银制镂空雕花小球,两指一捏,小球打开来,露出一个套着三层圆环的指甲大的小钵盂,奇的是,不管东方未明捏着小球如何翻动,随着三层圆环自发的旋转调整,钵盂始终向上,不偏不斜。极是神妙。
    东方未明将钵盂底部的燃料点燃,放上香丸,扣好圆球,熏香便自镂空的格缝中飘逸而出,青烟袅袅,香雾沉沉。
    “你若不嫌弃,这个熏球便送与你。”东方未明将小球托到霍改眼前,笑脸盈盈。
    “这个……怕是过于贵重。”霍改几乎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克制住了将这熏球一把抢过塞怀里的冲动,娘的,这年头开相公馆的都是富豪啊富豪!
    “你既唤我一声东方兄,又何必拘泥于这些俗物。”东方未明将熏球强塞入霍改手中,一脸的你不要就是不给我面子。
    “那小弟便却之不恭了。”
    霍改捏着熏球,看飘渺的烟云在自己的指间升腾,虽然一点不烫,却有一种自己的掌心被放到火上烤的错觉。
    说起来,东方未明送自己这个东西也没安啥好心。这小孩儿追个人还真是步步杀机,给人栽赃上逛窑子的嫌疑不算,还要附带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怀揣这么个带着媚香的宝贝,有八成的几率会被追问来历,到时候若是说实话吧,死得壮烈,若是糊弄过去吧,死得冤枉。好在咱没心上人,对于这等有毒美味吃起来完全无压力。
    “这香一颗可熏一日一夜,味道三日不散,这瓶里有十颗,你且收好。”东方未明殷殷叮嘱。
    “好,多谢东方兄。”霍改拿起那紫檀木盒,将瓷瓶和金球放好,收入袖中。这货一个顺手,便又拐走了一起码价值十两白银的盒子。
    感受着盒壁上那精致的纹路,霍改由衷觉着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东方未明实在是太厚道了。
    看着霍改那心存感激的模样,东方未明由衷觉着被人坑了还感恩戴德的霍改实在是太单纯了。
    两坏蛋一个喂鱼饵喂得不亦乐乎,一个啃鱼饵啃得不亦乐乎,看上去还真是其乐融融,无比和谐。


    IP属地:江苏69楼2014-03-30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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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8 02:4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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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改:喂喂,为啥这么久了东方未明还没被爷拿下啊?!
      蛋黄:你觉得是你傻还是东方未明傻,你以为两妖孽的攻心战很好写么混蛋?
      霍改:我觉着是你傻!你确定不是因为你每章更的太少,所以战线才这么长么?
      蛋黄:我哪儿更的少啊,明明很多啊,你这是诬蔑啊诬蔑。
      霍改:请问你是拿什么当参照物?
      蛋黄:私房甜甜猫的每集长度。
      霍改:……你无耻了。
      蛋黄:安啦,安啦,下一集给你俩个突飞猛进的契机。
      霍改:啥契机?
      蛋黄:你被流氓调戏,东方未明英雄救美。
      霍改:我嘞个去,这种狗血到烂大街的情节你要敢写绝对会被丢一头鸡蛋的,我身为主角演这种情节也很掉份儿啊!
      蛋黄:你个写肉文的好意思笑我烂大街,你个小白狗血文专业户?
      霍改:啥都不说了!走,我俩单挑。


      IP属地:江苏70楼2014-03-30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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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更了,大家随便看看


        IP属地:江苏71楼2014-03-30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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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局面乃单方倾覆
            “我记得你很怕痒,怎么,现在不怕了,还很享受?”
            东方未明的唇齿间吐出似问非问的词句,空气在一瞬间,似乎凝滞了。他的长眉舒展,如暮春招摇的柳枝;他的唇角轻挑,勾起弦月般的暧昧弧度;他的凤眼眯起……
            眼角上扬,是欢愉——你,终是陷落在我掌心。
            眼眸轻忽,是失望——你,不过如此。
            眼睫垂下,是轻蔑——你,已当不得我正眼相待。
            霍改瞬间觉得有一盆凉水兜头淋下,彻骨寒凉。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犯了个错,大错。
            难怪东方未明敢冒着和自己翻脸的风险强占便宜,难怪东方未明现下会露出这种胜利者般的眼神,是自己先露了破绽,东方未明不过是在验证推断。
            之前自己遇袭,自己在东方未明赶到后,为了试探东方未明和借机勾搭解开咒印没有多想就选择了作出一副全心依赖、毫无防备的样子任由东方未明抱住。却忘了,这样的反应,即使用刚脱险境,精神不稳来解释,也是相当牵强的。
            更何况,自己能独身解决掉一个大汉,还在人来之前一直保持着,手持武器压在双手尽废的对手身上防止意外的状态,本身就说明了,自己不会是一个脆弱的小书生。
            那么自己那依赖的表现,就只有两个解释。
            一是,自己心底已经将东方未明视为了可信可亲的重要存在,那种种疏离不过是故作姿态,他的勾搭已然基本成功。
            二是,自己对东方未明别有用心,在借机亲近。他真正想要勾搭到的那个痴情书生从未真正存在。
            不管是哪种解释,都足以让东方未明重新评估自己的价值。所以东方未明会接着抹药的机会肆意挑逗,而自己的反应……不言而喻。更何况,第一次身体接触时,自己为了避免东方未明动手还拿过怕痒做借口,而这回,却是全无不适,这算是默许抑或……邀请?身体的屈服是心灵的背叛,红杏出墙。
            当疏离变作忸怩,当痴情变作借口,当无心风华变作刻意引诱,当高不可攀变作欲擒故纵。自己这个玩具,于东方未明,还剩下多少价值可言?
            这是一场假面舞会,两个风采卓然形貌明丽的骗子在无人的舞池里贴身相拥,华丽的舞步诱导彼此的步伐,温暖的掌心牵引彼此的旋舞,甜蜜的耳语哄骗彼此的灵魂,炙热的眼神追随彼此的假面。
            四肢纠缠,身体紧靠,于是,每一个小动作都难以逃脱对方的察觉,每一拍心跳都无法躲过对方的窥视。不可妄动,一动便错;不可妄语,一说便破。
            贝壳纵然搁浅于陆,那也镌刻着海的影子,无论内里的珍珠是黑是白,有些东西,总是无可抹煞。比如……身体对情欲的趋之若鹜。再比如……残魂对东方未明的苦苦痴恋。
            霍改一步踏错,于是失了节拍,落了节奏,只能被对方带动着反身、旋转、折腰。华丽到目眩神迷的旋舞之后,被先揭开假面的他要面对的,便是如今这被动至极的局面,和一个随时可能因为无趣而抽身而去的舞伴。
            东方未明捏着霍改的手,搭上了裤带,笑容轻佻,眸光冰冷。他贴在霍改耳边轻轻吹气:“来,把裤子脱掉,我们接着擦腿。”
            霍改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僵硬着身子别开脸,目光闪烁不定。
            “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东方未明微薄的嘴唇在暮色的渲染下漫着华贵的淡金,和唇的鲜红交织出几近妖艳的色泽。张开的嘴唇里隐约露出粉色舌尖,在齿辕上缓缓游弋,有一种危险的煽引感。
            说话间,东方未明又靠近了几分,他的手越加放肆,形状优美的大手覆在白嫩的小手之上,引领着单薄的手掌从腰际一路下滑,停驻于隐秘地带。
            掌下的物事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那滚烫的热度,有人在自己耳边低喘着诱惑:“脱了吧,我帮你。”
            东方未明已露骨至斯,霍改名为贞操危机的天线笔直竖起,冷汗唰地浸透了整个后背,犯错的后果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小孩子是没有耐心的物种,东方未明不会贪求杀得对方片甲不留的全胜。有时候战役的胜利在他眼中便是战争的胜利。东方未明不会有耐心玩一场旷日持久的攻防战。
            身体占有于东方未明而言就像是正餐后的甜点,正餐入肚,心已失守的自己已经没有了让东方未明郑重对待的价值。打算从这场游戏中抽身走人的东方未明可不会再对自己客气,拒绝会被东方未明看作欲拒还迎,反抗会被东方未明认作故作清高,等待自己的只会是吃干抹净之后被弃如敝履。
            必须立马找到应对之法……不然,菊花不保。
            要怎么做,才能让东方未明回心转意?
            要怎么做,才能单凭己身力挽狂澜?
            要怎么做,才能让即将结束的舞曲重回高潮?
            “东方……别,别这样。”霍改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黏腻鼻音,和暧昧的急喘,恰如床第间的撒娇。
            “不这样,要怎样?”东方未明又重重捏了一下,逼得霍改低哼出声。
            “东方,你喜欢我么?”霍改用未被挟持另一只手按住了东方未明作恶的爪子,像是固执地想要求一个答案。
            东方未明轻笑一声,抬眼看着霍改,千般缠绵,万般深情。额心相抵,吐息交错,完美得近乎妖异的嘴唇微微张合,吐出的语句温柔痴缠:“我为你而神魂颠倒。”
            霍改捏着东方未明的手按上自己的心口,笑容苦涩:“怎么办,我也是。”
            “郎有情,妾有意,正是恰好,你何必苦恼?”东方未明顺势在霍改的心口捏了一把,漫不经心地问。
            “我心里本该是装着另一个人的……直到刚刚我险死还生,才发现,你早已占据我整个心神。我知道这样不对,却情不自禁,这样水性杨花的我,你还喜欢么?”霍改捂着心,一副我好无辜,我好可怜,我好为难的苦逼模样。
            东方未明捂唇,阴影下的的弧度讥诮而轻蔑,让自己心心念念筹谋了这么久的,竟然是这么个拿着心上人当幌子的便宜倒贴货,本以为会很好玩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真是无趣。
            “如果你愿许我一生一世,我想,即使让我当一回水性杨花之人,我也甘之若饴。”霍改凝视着东方未明,就像一个准备和心上人私奔的傻妞。
            一种莫名地愤怒在心底缓缓燃烧,拙劣的演技,赤裸的企图,东方未明觉得眼前这个愚蠢而虚荣的家伙正在将那些自己珍视的东西,一一败坏殆尽。他怎么能这样,明明,明明自己是那么……期待的。
            “你会爱我一生一世么,东方?”霍改捏着东方未明的手,似乎因为一直没有得到答案而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我爱你,一生一世。”东方未明的嘴角扬起温柔得宛若春江的笑容,轻轻承诺。
            他要报复,他要骗得这蠢货张开腿,在床上任自己百般操弄,然后再将他狠狠地丢出绣被阁。他要让他从云端狠狠跌到泥地里,作为他毁掉自己认定的对手——那个狡猾的优雅公子的代价。
            霍改绽开如花笑颜,撒娇道:“我的腿很疼,你帮我擦药吧。等我伤好之前,你会一直亲手照顾我对吧,东方?”
            让爷亲手照顾,凭你也配?越来越不耐的东方未明这才意识到对方的腿还伤着,如果自己想报复成功,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把人给立马办了。也就是说,自己还得和这个贪婪的小东西虚与委蛇段时间。于是本来就糟糕的心情,更糟糕了。
            “我去替你看看药好没有,腿的话,你先自己擦着吧。”东方未明将药罐放到床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起身往门口走去。
            腰带突然被人拽住,东方未明回头,正看到霍改半个身子吊在床外,拽着自己腰带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怎么?”东方未明忍住把人一脚踹开的冲动,笑着问霍改。
            “给我带点蜜饯好么,我怕苦。”霍改腻着嗓子恳求。
            “好。”东方未明将腰带上的手坚定不移地掰开,然后回转,准备系好腰带走人。一低头,却正看到眼前不远处一个东西闪闪发亮,正是自己送出的那个熏球。
            这个熏球是自己多年的珍藏,为了眼前这个人,却是欣然送出,可惜,那些后招都用不上了,可惜,这个人,已经配不上这个宝贝了。
            东方未明有些怅然地回头,却愣住了……
            霍改似乎没料到东方未明会突然回头,也愣住了,面上还带着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总算逃过一劫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一瞬间,醍醐灌顶。东方未明几乎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原来如此,任仑啊任仑,你果然没叫我失望!他狡猾的优雅公子还在,一直都在!
            霍改迅速收敛表情,又回复到那求抚摸,求包养,求恋爱的傻瓜状态。
            东方未明却是一步一步走回床边,居高临下,看着霍改,眼里像是燃着一团火,激烈而炙热。一字一句,发自肺腑:“小仑,我真为你而神魂颠倒。”
            东方未明俯下身,捏住霍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他叼着那不安分的嘴唇,重重吮吸,他是如此地欣喜,禁不住越吮越深,舌尖舔碾过嘴唇上每一寸娇艳的朱红,牙齿厮磨过嘴唇上每一块温软的嫩肉,不够,还是不够。喉咙里干渴难耐,他真想把这个狡猾的小东西搅碎了咽下,以平复那焦灼的渴望。舌头向更深处滑去,身体却被猛然推开。
            东方未明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笑问:“怎么,装不下去了?”
            霍改低着头不理他,拳头紧握,指节捏得发白。
            东方未明坐回床边,心情很好地翘着腿:“我差一点,就被你骗过去了。幸好苍天有眼,让我阴差阳错地回了头,不然……我就错过了。”
            霍改别过头,闭着眼,心情同样很好。是啊,你一点不差,又被我骗过去了。苍天当然有眼,爷算计了半天,一手拉腰带,一手滚熏球,就等着你回头撞见“真相”,怎么能让你错过。
            如果如果掰回东方未明的想法已不可行,那就推着这个想法一路奔向极致,物极必反。在路的尽头藏着的,就是转机。愚蠢之人被忽悠,是因为轻信,聪明之人被忽悠,是因为多疑。最重要的砝码依然紧握在霍改手里,他真的不爱东方未明,从来不爱。所以,现在轮到他绝地大反攻了。


          IP属地:江苏76楼2014-03-31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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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荡漾的解释时间】
              “北邶山有一鸟,翔于九天之上,翱于云海之巅,一人曰:甚高,羡之。一人曰:甚高,累否?”
              这玩意儿是蛋黄自己写的,先把文中所用的意思解释一下:
              某地方有一鸟,飞得很高很高。一个人对鸟说:你飞得真高啊,真让我羡慕向往。一个人对鸟说:你飞得真高啊,累不累?
              这也就是所谓的当所有人都关注你飞得高不高的时候,只有那个真心爱你的人在关心你飞得累不累。
              现在是咱糟蹋古文的时间,蛋黄这玩意儿其实一语双关,纯洁的孩子们可以掩面退下了,不纯洁的孩子们请不要大意地跟着蛋黄继续不纯洁。
              “北邶山有一鸟,翔于九天之上,翱于云海之巅,”
              注意谐音:北邶山=背背山(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背背山)
              背背山上有一小鸟。(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小鸟还指代啥。)
              九天之上乃极乐之地,云海之巅,也就是云巅。
              连起来就是,背背山上有一只小鸟,它溺于极乐之中,置身云巅。那么这只鸟正在干啥,我想大家都懂的。
              高=HIGH=爽
              一个人说:这么嗨啊,真是让人家羡慕嫉妒恨呢。
              一个人说:这么嗨啊,你累不累啊。
              于是,真相就是——————3P打野战
              小攻爽透了,第一个人那明显是傲娇受,觉着3P委屈自己了,于是捻酸。第二个人有可能是贤淑人妻受,也有可能是强受。言外之意:你累不累啊,累了就换我来。
              真相披露完毕。“甚搞,趣否?逃之。”
              PS:我觉得我总有一天会被语文老师提着菜刀追杀。想当初,每次古文翻译,老师都特喜欢抽我来给全班讲解的说……(掩面)


            IP属地:江苏79楼2014-03-31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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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的解释时间】
                下面解释一下,霍改被骂成了啥。
                尔母,婢也!——你个小老婆养的。
                腐儒、陋儒、竖儒——这是专骂读书人的。
                虫狗、蝇蚋——畜生
                打脊贱人——贱人不解释,打脊,相当于欠抽
                欠**玩意儿——**读(操)两者意思是一样一样滴
                头钱价奴兵——相当于说,贱货。头钱价,意思为只值一文钱,奴和兵,都是下等人。
                没膫子的浊物——膫子=小**
                何物等流——你算个什么东西
                打下你下截来——相当于:把你娃打成太监
                含着东家的鸟儿卖乖——出卖色相、依附东家(我觉着我一解释,顿时文明了好多)
                披着青衫卖肉的下作娼伶——道貌岸然的书生(果然文明了好多……)
                在下深深觉得,中华五千年文明,在我手上,被轮了……


              IP属地:江苏82楼2014-03-31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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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求解真相之——东方你真的是M么M么M么?】
                  霍改:蛋黄,我有一事不解。
                  蛋黄:何事?
                  霍改:你这章揭露了东方未明对老子一往情深,至死不渝的小心思,但是之前那家伙明明还差点因为自己投降太快而走人好吧?
                  蛋黄:你心目中的理想对象是谁?
                  霍改:凌波丽。
                  蛋黄:好标准的宅男式回答……好吧,如果有人顶着凌波丽的脸,提着个平底锅杵在菜市场骂街,你会怎么样。
                  霍改:扁她,踩他,砍死她!我的女神,不容亵渎!
                  蛋黄:明白为啥你一暴露你水性杨花的本质东方未明就想虐死你了吧?
                  霍改:难道不是因为他本性求虐,牵着不走,打着倒追么?
                  蛋黄:不好意思,东方未明一直站在你后面来着。
                  霍改:东方、东方,冷静,千万冷静……啊啊啊~
                  蛋黄无辜望天,背着手,迈方步,淡定退场。


                IP属地:江苏86楼2014-03-3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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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8 02:3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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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 未料乃抽身而退
                    心口剧震,温暖从心口一点一点漫出来,将霍改的灵魂整个淹没,他感觉到那凝结在咒印中的思绪翻腾如潮汐,原本那么多的怨恨却是大半消弭。霍改感觉到眼泪不受控制地疯狂涌出,他隔着水幕看着眼前艳丽到张扬的男人,怅惘叹息。
                    万仞仑忍着一日更胜一日的痛,乖乖作东方未明的试验品。满身的伤,却终换不得东方未明的半分疼惜。他心心念念所求的,不过是东方未明的一分不忍罢了。
                    霍改眨眨眼,冰冷的泪在面颊上拉出一线晶莹,有如分界。摆脱咒印上残留情绪的操控,霍改在心底将万仞仑狠狠鄙视了一通:连自己都不珍惜的身体,又怎么能指望别人珍惜,说你是活活贱死的还不承认。
                    “怎么哭得更厉害了?”东方未明未雨绸缪地先看了看目前的姿势,很好,没压到伤处。东方未明抬头,看着梨花带雨的霍改,心中忍不住期待——这是被爷的一片深情给感动的,对吧,对吧?
                    霍改将捏在匕首上的手松开,不动声色地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啥一转眼这东方未明就从禽兽变情圣了。
                    ‘第一次解咒,是因为自己上演了捆缚系色诱。第二次解咒,是因为自己带伤上阵,抱着东方未明装柔弱。第三次解咒,是因为挑起了东方未明关于性爱的联想,并且还一脸乖巧地表示感恩。这是第四次,是因为恐惧、眼泪还有任罚?这四次的共同触发点是……东方未明的控制地位,以及自己的服从姿态。’
                    霍改的手一点点滑回腿侧,食指微微弹动。
                    ‘东方未明还真对得起他鬼畜的职业道德,给予的爱永远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施舍。换言之,东方未明戒心极重,只在占有绝对地位优势的时候,才会泄露真情。但是他身边应该有无数受都比自己更符合这个条件吧?所以说,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在其中起着关键作用。’
                    霍改垂下眼帘,微微偏着头,一副别扭而瑟缩的姿态,挡住了眼中重重思绪。
                    ‘这次咒印消散的幅度超过了之前的总和,而在这之前,自己所做的唯一不同的事……是拆穿。拆穿了东方未明的阴谋,也拆穿了自己的算计。所以说,干掉东方未明这头BOSS的杀招名为——强者的屈服,智者的愚诚,叛者的依顺?’
                    霍改捧袖,擦掉面颊的泪。
                    ‘这欠虐的BOSS,这苦逼的人生,难道自己要从文雅君子受转型为狡猾别扭受了么?算了,反正咒印已经消散大半,只差临门一脚——辜负掉这强受控的一片真心,现在自己在东方未明地盘上,还是乖巧些好。等伤养好了,寻个机会就踹出那最后一脚吧。’
                    在心底作出了这等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决定后,转型为狡猾别扭受的霍改大睁着水灵灵的双眼,咬唇瞪向东方未明:“凡事总有代价,既然被你撞见了我也无话可说,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我想抚摸你的身体,我想吞噬你的唇舌,我想占有你的全部……
                    当然,这些话东方未明也只能在心底想想罢了。所以这娃很纯良地端来的药碗:“你明知我不会为难你,何必作出这般姿态。来,先把药喝了,然后上药。”
                    是,你这不是为难,只是继续虐待。霍改带着英勇就义般将药汁当壮行酒一饮而尽。
                    东方未明笑着递上蜜饯,霍改将蜜饯一把塞入口中,大嚼特嚼,吃相凶恶,仿佛嘴里嚼着的不是蜜饯而是某人的血肉。
                    东方未明低叹一声:“你这样可不成,若你真想与你那情郎修成正果,还是注意些吃相为好。”
                    “你……”霍改诧异地看着东方未明。这家伙脑子被门板夹了么,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有“祝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味道呢?他该干的活儿明明该是“诅有情人终成陌路”才对吧。
                    东方未明修长而有力的手沿着霍改那细腻莹白的脸颊,兀自摩挲,眼底荡漾出款款柔情:“你既无心,我总不能逼得你倾心于我。一味强求,不过徒然结仇罢了。我除了放手,还有何路可走?现下你于我,已生间隙,我所求的,不过是留在你身边,哪怕是以你先生的身份,将你与那人送作对,也是好的。我只恨,不能早些想透,本来,我们可以是朋友的。”
                    东方未明一席话将霍改打击得差点儿失意体前屈:兄弟,你有点儿鬼畜的自觉好不,这种忠犬攻的台词真的不适合你啊!刚给我点儿任务完成的希望,你就宣布退出,这不调戏民意么?
                    霍改炯炯有神地看着东方未明,以眼神传达诚意——小明,冲动是魔鬼,错过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你好歹再奋斗一把嘛,其实咱很好追的,坚持就是胜利!
                    东方未明了然叹息:“我之前所言皆为实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久了你总会看明白的。”
                    事已至此,霍改只能压下抱着东方未明大腿求倒追的欲望,满脸欣慰,哽咽道:“你若不再一心毁我姻缘,我任仑自然便还认东方你这个朋友。”
                    “好,明日我便送你回家。”东方未明一脸我很不舍但是我不得不放你自由的表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霍改在心中凄凉悲歌——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我已将眼识、耳识、鼻识教于你,今晚,我便将舌识、身识一并跟你说了罢。纵然明日一别后,你再不见我,那我也算是完成了当初对你的许诺。”东方未明不等霍改再多说什么,便规规矩矩坐到一边,讲解起来。
                    “舌识,以味辨心,须知食、色素来为一体,一个是身饥,一个是心渴。两人缠绵,无非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与食物之吞咽,异曲同工。故而,舌识与身欲,密不可分。”
                    东方未明伸出手来,在霍改唇角一抹,将残留的药汁蘸取,丰润的嘴唇开启,嫣红的舌尖在沾着药汁的食指上缓缓舔过,危险的煽引,糜烂的风情。指腹泛着潋滟的水光,湿热而糯软。
                    “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东方未明嗓音低哑,呢喃诱哄。
                    ‘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我想到了:在小受分身上淋巧克力,小攻一路含下去;在小受两点上挤奶油,小攻一路吮下去;在小受菊花里涂蜂蜜,小攻一路舔进去;在小受嘴巴里塞香蕉,小攻一路捅进去的!’
                    霍改默默给脑内精彩纷呈的舌识小剧场打上马赛克,一脸的凛然正气:“药很苦吧?”
                    东方未明身形一僵,喟然叹息:“你实是过于纯洁了些,好多东西你都不懂,没法领会。”
                    霍改无辜眨眼,无耻承认,爷确实过于纯洁。
                    “正如你见我尝药,而想起苦涩,那便是你口舌的记忆。想一想,你的嘴、你的唇、你的舌,能让那人想起什么,能回味到什么滋味。当那人见食而忆你之时,便是你求仁得仁之时。” 见药而想药,东方未明悲催地在心中估摸着自己在对方心中恐怕是当真半点诱惑力都无。殊不知,纯,属虚构。
                    东方未明拎过药罐道:“擦药吧。”
                    霍改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刑没受,一时间悲不自胜。霍改扒掉裤子,躺床上开始挺尸……呜呜呜,以后再也不在没锁的屋子里写虐文了。
                    幽深的夜,凌乱的床,光裸着双腿的少年,还有那嫣红的伤。
                    此时此刻,东方未明不得不承认,白日里万仞仑骂自己只见色而不见伤确实算不得冤枉。眼前少年的身体,像是某种掺了毒的烟岚,每靠近一点,每喘息一次,都会将毒性加深,最后化身为一只全无理智的兽。
                    “别这样直板板地挺着,虽说极清方得极艳,但水至清则无鱼。你该做到的是天然风情,而不是不解风情。”东方未明由衷觉得对方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实在是不适合自己保持冷静,如果被那双疏离而警惕的眼眸瞪着,也许能稍微好些。
                    霍改无奈地半坐起,亵衣的下摆随着动作,细细簌簌顺着滚圆的腿滑开,在柔韧的肢体上摇晃出暧昧的阴影。
                    东方未明压抑着逐渐粗重的呼吸,觉得自己很可能出了个馊主意。


                  IP属地:江苏87楼2014-03-31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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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疑解惑之——霍改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蛋黄:霍改,你从绣被阁离开就没发现少带了点儿什么吗?
                      霍改扭头开始清点,然后:没有啊。
                      蛋黄:请问,起司到哪里去了?
                      霍改:在绣被阁啊。
                      镜头转移,一只雪白的小猫在某房间的锦被上团成一个小绒球。
                      蛋黄:那是你的猫吧?
                      霍改:是啊。
                      蛋黄:为毛你都不闻不问。
                      霍改:因为我打算让东方未明养着。
                      蛋黄:难道你不要起司了么,难道你要弃猫而去么?你好狠的心。
                      镜头转移,绒球伸出肉呼呼的爪子将笔端前的一片落絮拍飞,小小声地打了个喷嚏,摇了摇小脑袋,又卷回团状。
                      霍改:以现下危急的情况,东方未明是有可能对我避而不见的,我总得留下一个理直气壮的借口回去找他吧?
                      蛋黄:你多虑了。
                      霍改:啥?
                      蛋黄淡定飘走~
                      镜头转移,一华服美男走进屋来,摸摸小猫的头,邪魅微笑:“只要你在这里,就不愁你那狡猾的主人不回来。”
                      (你说你俩算计个什么劲儿啊。)


                    IP属地:江苏95楼2014-04-01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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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思齐看着眼前少年那淡漠无情的眼瞳,垂下眼睫,低声呢喃:“是啊,你从来都这样,虚实不定难以琢磨,翻云覆雨玩弄人心。”
                        “你不会想反悔吧,大哥~”霍改撅起嘴,闪亮亮的双眼盯紧了万思齐。卖萌不解释。
                        万思齐摸摸霍改的头,展眉叹息:“既已入了你套,我又如何能抽身而去。”
                        待得东方未明醒来,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然而一睁开眼,他却是如坠九渊,心神俱震。
                        霍改以换回了寻常装扮,被万思齐抱在怀中,眉眼间皆是笑意:“东方阁主,你醒了?”
                        东方未明半坐而起,面色冰寒:“你和他这是?”
                        霍改翘起唇角,万分甜蜜的模样:“我和他在一起了,这还要多亏了你。之前你将我哥打昏,其实他只昏迷的片刻,之后我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后来他见你我举止亲密,醋意大发,这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决定与我长相厮守。”
                        东方未明深吸一口气,继而笑了起来,柔和如春:“那便再好不过,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可以么?”
                        万思齐将霍改往怀中又揉了些,满脸的不赞同。霍改扭头,在万思齐的脸颊轻轻印下一吻:“思齐,出去等我一下好么?”
                        “有事就叫我,你知道,我总是在的。”万思齐用下颚在霍改的头顶蹭了蹭,最终放手起身,走出了内室。
                        “你现下不怕将他拖入泥潭了?”东方未明眯眼,笑问。
                        霍改凑近些许,笑容狡黠,悄声道:“你说这番话,无非是想诱我转投你怀抱,而我回应你的话,无非是因为我知道他醒了。我只是在借你刺激他而已,怎能当真。我今日故意诱他过来,就是要让他看到你我过从甚密的模样,骗得他为我吃醋。不想意外连连,好在苍天怜我一片苦心,你这番所言所行竟是如此合我计划,进而成全了我一腔心意。”
                        “所以说,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利用我了解魅惑之道,利用我惹他疑惑跟踪,最后利用我激他明了心意?”东方未明的笑越加温柔,那眼里的光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顶着东方未明那杀人般的眼光,霍改感受着心口菊花的异动,起身退开两步,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是。”
                        东方未明的笑容绚烂,言语轻柔:“现在,你利用完了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你我各走各路,再无瓜葛。”霍改努力无视东方未明眼中那抹哀痛,让注意力集中于心口那松动的咒印,笑着回答。
                        “那我这份心意又当如何是好?”东方未明唇角高高扬起,明媚得好似夏日炽阳,而日光普照之下,却是焦裂的土地,千里荒芜,零落枯骨。
                        霍改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钱袋,丢到东方未明手边,挑唇开口:“这是你的酬劳,多谢。”
                        看着东方未明那眼中转瞬即逝的震惊和屈辱,霍改心口对东方未明的最后一丝咒怨终于消散无踪。
                        霍改刚想松口气,东方未明猝然暴起,拽住了霍改的手,将人猛地摔到了床上。
                        霍改感受着背部的疼痛,和身上的重量,抽了口冷气:我就知道绝对逃不过一顿暴打。打吧打吧,打完消气就好,反正爷啥都不强,就是属性小强。
                        “放开他!”万思齐听到异动,第一时间冲进房来。只见东方未明将自家小弟压在床上,有如择人而噬的妖魔。
                        东方未明一手掐住霍改的脖子,扭头冲万思齐笑得惊心荡魄:“我叫我放我就放,你以为你是谁?”
                        万思齐面色冰寒:“如果你敢对他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
                        “哦?”东方未明冲着万思齐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凑到霍改耳边,嘻嘻笑道:“我就这么杀了你好不好?”
                        霍改身体一僵,惊惧地看着东方未明,手悄悄摸向腿侧的匕首。
                        东方未明猛地咬住了霍改的唇,完全泄愤式的吻法,牙齿陷入唇肉,刺破粉色的皮,挤出嫣红的血,啃咬,厮磨,吮嚼。如此愤恨,如此焦灼,如此……不舍。
                        一吻结束,东方未明抬起头来,扭头正对着万思齐,挑衅道:“你之前说要对我怎么样来着?”
                        “……”万思齐汗哒哒。
                        霍改躺在床上气喘吁吁,东方女王你不会真看上我家冰山忠犬了吧……
                        东方未明起身,下床,苦笑:“小仑,你可还记得那日我对你说的话,纵你有百般不是,我又怎么舍得伤你。”
                        霍改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您老还没对爷死心啊!喂喂,你的属性是鬼畜攻不是痴情受啊兄弟!
                        “你……好自为之。”东方未明转身离去,再不回头。
                        霍改看着东方未明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头深锁。
                        “怎么?”万思齐走上前来,细细察看霍改的伤处。
                        “我这样很过分对吧?”霍改低声问道。
                        万思齐沉默不语。
                        “但是他没骂我,也没打我。”霍改的声音里蕴着散不开的忧愁。
                        万思齐的眉头微微蹙起,莫非三弟对那人……
                        霍改幽幽叹息:“所以说,东方未明一定是在酝酿着更可怕的报复。”
                        万思齐身体一僵,然后越加沉默。
                        “不知为何,我总有种漏算了什么的感觉。”霍改思索片刻,忽而惨叫起来:“糟了!”
                        “怎么?”万思齐也随之紧张。
                        霍改拽住万思齐的袖口,泪眼汪汪:“我忘了,起司还在绣被阁。你说东方未明会不会拿我的猫撒气啊?”
                        “……”万思齐扭头无言,再接你话我就是笨蛋。
                        “大哥,我想回蒙城待段时间成么?”霍改可怜兮兮道。
                        “好。”万思齐摸摸霍改的头,无论如何,总是护着你便是。


                      IP属地:江苏101楼2014-04-01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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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张眼,正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猫眼。“起司?”
                          “咳咳。”某位一大清早就送猫来,最终造成主宠相残惨案的兄长大人,淡定地邀功。
                          “哥,你把起司要回来了?”霍改惊喜地抱住起司,揉揉揉。
                          “嗯,昨晚去了趟绣被阁。”万思齐点点头。
                          霍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意,挤挤眉:“那儿的相公不错吧?”
                          万思齐当机立断,按住霍改,对准某人的屁股就一顿狠拍。昨儿嫌弃自己帮忙,今儿怀疑自己嫖娼,后天还不得上房揭瓦啊,对于被人带坏了的小弟,记恨了一晚上的哥哥大人坚定表示这娃不收拾下不行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开玩笑的……”霍改被揍得吱哇乱叫。
                          万思齐冷哼一声收回手。默默在心底将软软弹弹的手感和昨天摸胸口时滑滑嫩嫩的手感比对了一番,结论是,扒了裤子打手感肯定更好。
                          “你去要猫东方未明就没找你麻烦?”霍改可怜兮兮地揉着被打红的屁股墩儿。
                          万思齐从怀中掏出消肿的药,塞到霍改手中:“我给了他银子当赔礼的,他笑得很开心。”
                          霍改的面目瞬间纠结了,大哥,你确定你是去赔礼而不是去结仇的么?!霍改抽搐着唇角将视线转向蜷缩在枕边的起司,这小东西不会是被东方未明改造成了生化武器吧?
                          一种不详的预感当头罩下,霍改觉得遍体生寒,正好比蹲GAY吧角落里拿着小本本收集完素材,一回头,才发现看店的猛男已在身后围观了半个小时有余。小明不过是个开相公馆的……再牛也逼不到哪儿去,对吧?
                          “喵了个咪的。”霍改愤愤地嘀咕一句,最终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东方来了放莲弟。
                          霍改扭头,冲万思齐提议道:“哥,我们吃了早饭就走吧。”
                          孙子说了,三十六计,跑路不解释!
                          七日后的黄昏,两兄弟回到了蒙城万府,站在门前,霍改看着那宅宽院广、草繁木茂、天宏地阔,忍不住感慨万分:“亲爱的八珍莲花苞,俺想死你啦~”
                          万思齐摸摸霍改的头,淡定点评:“吃货。”
                          霍改被人领着回了院子,望着那清雅的布置,精致的家具,一种从郊区搬回城市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但当霍改推开门,再次见到粽子丫鬟喜缘那狗腿脸的时候,霍改那种种美好都幻灭了……
                          “爷,您从坤城回来啦?” 喜缘很是伶俐地走上前来,给霍改打扇擦汗。
                          “嗯。”霍改点头。
                          喜缘又凑近了些,以地下党接头般的表情低声问道:“不知爷有何斩获?”
                          霍改闷闷道:“能有什么斩获,我人都被远远支到坤城去了,你还能指望我干点儿什么不成?”
                          喜缘嗤笑一声:“奴怎么听说大爷对您可是疼到了骨子里,日日飞鸽传书不说,一听您有事儿,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冲去坤城了。”
                          霍改扭头对喜缘羞涩一笑:“听你这么一说,大哥对我还真挺好的,那我是不是该投桃报李啊?”
                          喜缘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大爷那可都是虚情假意,哄着您呢。”
                          “你既是知道,那就别拿些有的没的来问我。”霍改皱起眉头将人训斥回去。心下却也有些犯嘀咕:这万思齐为啥要对自己这么好呢?求财的话,自己能给出的好处绝对当不起他目前的回报。求色的话,自己在车厢里脱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特殊反应啊。


                        IP属地:江苏103楼2014-04-01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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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是谁借了我膝,檀青的衣袖在琴弦上拂过,一勾一抹皆是缠绵悱恻;
                            当初是谁接了我盏,素白的指尖在纵横中披靡,一棋一子皆是逸致幽情;
                            当初是谁解了我衣,绢狂的行草在花笺上镌刻,一字一句皆是凄楚追忆;
                            当初是谁结了我发,浓淡的墨色在宣纸上渲染,一笔一划皆是伊人风姿。
                            鱼水之欢时,那人在耳边深情喃喃:“谷风,谷风……”
                            哭诉衷情时,那人在高处轻蔑冷笑:“一介娈童,竟也敢自抬身价,和谷风相提并论。”
                            皮开肉绽时,那人在眼前微笑温雅:“谷风,莫为这等娼物气坏了身子,要怎么处理自然随你高兴。”
                            谷风,谷风,总是谷风,那么惜你、恋你、慕你的万仞仑,算什么?
                            有人抱了自己的腰,往后急拖;有人捧着自己的脸,焦急呼唤:“小仑,小仑……”
                            霍改从万仞仑的梦魇中醒来,隔着泪幕,正看到万思齐那万年不变的死人脸难得地呈现出了几许慌乱无措之意。
                            “哥……”霍改的声音有些哑,哭腔藏在嗓子里,隐忍得招人疼。
                            “怎么回事?”
                            霍改看着万思齐那幽暗的眼神,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菊花你特么想玩儿死我吗?每回见Boss都害得老子瞬间从彪悍冷酷哥变成伤感文艺小青年,之前躲在犄角旮旯里变身就罢了,这回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点儿影响你能爆么,能爆么?!
                            霍改扫了眼马车那边,还好,万思齐一开始把自己拖到人群后了,避免了被人围观的杯具发生。要是被陈柏舟看到自己之前那副痴男怨夫的死样子,又是一场麻烦。不过,能在这儿碰到陈柏舟,其实并非偶然而是必然吧,如果真是这样,之前的种种疑点也就说得通了。
                            “到底怎么了?”万思齐看霍改眼神乱飘,又将之前的问题问了一遍。
                            对了,这儿还有个旁观者急需处理呢,不过,现在有件事还是先确认清楚的好。
                            霍改熟门熟路地从万思齐袖中掏出方巾,将眼泪草草擦干,开口道:“陈大人是这次的评审?”
                            “是,怎么,你认识?”万思齐声音听着有点沉。
                            “我不认识。”霍改吸了口气,轻轻问道:“你事前就知道陈大人会来是么?为什么,事先向我介绍斗茶大会时却对此只字不提?”
                            “我也不确认这位是否真的会到。”万思齐淡淡解释。
                            霍改眉眼弯弯,笑得意味深长:“不确认?不确认你会不远千里拖着我跑京城来?不确认你会下重金入购茶团?这次斗茶会你根本就是冲着这个陈大人来的!”
                            “你在说什么?”万思齐面色不变。
                            霍改将染了泪的方帕塞回原主手中,万思齐的掌心一片湿冷。霍改抬了头,盯紧万思齐,一字一顿:“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得到忆君图,什么时候知道我这张脸对陈大人而言意义非凡的?”
                            万思齐的瞳孔猛然收缩,怔怔不语。
                            霍改看到万思齐的反应,哪里还能不知道答案。果然!那画流出的时间够早,卖得够好,传一两张到万思齐手上根本就不奇怪。
                            霍改笑笑,索性将话说开:“你的茶楼开得颇为仓促,算着时间,怕是在得到陈大人将就任坤州刺史,和陈大人将出席京城斗茶会,这两个消息后才开始匆匆准备的罢。
                            斗茶会你能得到什么,转瞬即逝名声,还是浮于表面的人脉?这些恐怕都当不起你之前的大笔投入吧,算来算去,只有这位即将到任的坤州刺史,才值得你费尽心思,筹谋良久。
                            这次斗茶会,是你和他结交的最好契机,因为在他到任后,以你的地位,是不可能得他召见的。
                            而你又凭什么敢下百金赌注,压你能得陈大人的青眼呢?我想,这就是你带上我的理由了,一个和陈大人画上人有八分相似的少年,无论画中人当年和陈大人结的是善缘还是孽缘,这个人都必然是特别的,于是我对陈大人而言,也就成为了特别的。
                            归根结底,斗茶会是你的借口,我是你的筹码,而陈大人,是你的目标。不过,弟弟也仅是从些表面事物做的推断,若是猜得不对,还请哥哥不吝指教。”
                            万思齐将霍改散乱的发别到耳后,涩声道:“我本以为,我做得算是全无痕迹。我终究,还是小瞧了你。”


                          IP属地:江苏112楼2014-04-02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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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台词乃惨遭抢劫
                              霍改歪歪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干嘛不直接告诉我你的目的,针对陈柏舟来进行准备效果会更好不是么?”
                              万思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怕你知道后会不喜,毕竟你……骨子里不是那等会为了利益而伏低做小之人。至于针对性的准备,陈柏舟并非蠢人,你接近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不会看不出。所以事到临头却不曾知会于你,接不接近,全凭你心意。”
                              “接近那是必须的!结识了陈大人,无论是于我的仕途还是于你的商途都有莫大好处不是?”霍改答得那叫一个毫不迟疑。奉旨勾搭啥的,最美好啦~
                              “你不怨我?”万思齐瞳色发暗。
                              霍改嗤笑一声:“难道你指望我捧着心冲着你凄楚控诉——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对我百般维护。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懂得,你对我好,不是因为我是你弟弟,而是因为我是你的筹码。只笑我太天真,竟盼着那些温存全无龌龊……哈哈。”
                              霍改将这耽美套路中的狗血台词演到一半终是忍不住捂着嘴,狂笑着弯下了腰。他霍改是谁啊,披着弱受皮的终极鬼畜攻,哪里会跟那些个矫情受似的,一有事儿就摆出副你不舍了全身心来爱我疼我你就欠我八百万的受害者模样,高贵冷艳到人神共唾。
                              许是之前茶点吃得太多,一时间竟是随着动作统统哽在了喉咙口,霍改笑了两声,再发不出半个音来。
                              良久,霍改终于将气给喘匀了,他直起身拍拍万思齐的肩膀道:“我这人不会把自个儿太当回事儿,所以打死我也不可能为那种可笑的理由怨你啊。但我这人也不会把自个儿太不当回事儿,所以我知道,你其实吧,也是觉得这事儿对我有好处,才如此安排的。
                              要真怨你,也是怨你老是自作主张,害得我每次都被你搞得措手不及。咱俩打个商量,下回你要再有啥安排,能事先知会我一声么,弟弟我也不想每次都被赶鸭子上架啊!要是我没能及时领会您的良苦用心,把事情搞砸了咋办?”
                              “那你之前因何而泣?”对于霍改之前的失态,万思齐貌似依旧耿耿于怀。
                              霍改身子一僵,大哥你这么刨根问底,小生压力很大啊很大。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要如何完美地将自己为何瞬间泪流满面解释过去。霍改索性直接道:“无可奉告,反正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就是了。”
                              话一出口,霍改便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万思齐依旧面无表情,但那双瞳却是黑得吓人,冰得彻骨,那里的浓黑似乎能漫溢而出将人拖入深潭,生生溺毙。
                              “走吧,他们都到大厅去了。”万思齐深深地看了霍改一眼,转头跟着人群向大厅稳步走去。
                              霍改看着万思齐的背影,扯了扯唇角。你利用你的,我勾搭我的,这样多好,最怕万思齐真是一无所求,全心付出。人情债在耽美界里,那可是传说中只要欠着就迟早变情人的神奇债务,他霍改只是个来这异世打酱油的鬼,当不起别人心底误终身的魔。
                              这斗茶用水讲究个“活”,故而这场地便定在了清茗居庭院的溪边。斗茶者总共三十余人,比斗者最多可带侍者两人,而霍改这次,身边除了扮作随从的万思齐,还有易老。不过易老这茶痴,一来便跑庭院里去看那满院子茶树了,这会儿恐怕还蹲在某株茶树边抒发对茶至死不渝的热爱之情呢。
                              “大哥,你去找找易老,我先去位置上等着。”前面的人多已各就各位,眼看靠前的位置已然不多,霍改冲万思齐低声招呼了句,便快步往场地赶去。
                              可惜终究是迟了步,霍改只得前排的最边缘处寻了个位置,望着那远远的亭台和亭台上那好不容易甩一个正面过来,却直接将视线从自己脑袋上扫荡过去的Boss陈,油然而生出一种低到尘埃里去的憋屈感。
                              霍改揉揉心口,这回小菊花给出的情绪,比之小明那回,却是又有些不同了。在“俺那么稀罕你,你啷个能不稀得俺”这一中心思想下,又加入了“凭啥谷风是你心中的叮叮猫儿,俺却只能被你比做地上的屎壳郎儿”之类的不甘新元素,再度刷新了万仞仑那Blx脆弱程度的下限和无自知之明的上限。
                              哎,其实也怪不得小菊花如此指示。谁让当初自个儿为了响应广大人民群众要有爱的号召,非安排万仞仑被小明卖掉后迅速爱上才华横溢的陈柏舟。还一心想着当圣母抚慰他一往情深却苦恋未果的心灵来着。
                              当然,以万仞仑当时那原小倌、现娈童的身份,即便他甘心当人陈柏舟的厕纸,人还嫌他纸软,弄脏了手指,纸硬,擦伤了屁股…
                              所以,某圣母挥舞着小帕帕高喊“哎呀,失恋君你好可怜。来,忘掉那啥谷风吧,弟弟疼你~”,换来的不是陈柏舟的感激涕零+幡然醒悟=移情别恋,而是被狠狠地鄙视鄙视再鄙视——你个大蒜瓣也敢妄图冒充俺心中那圣洁的白莲花,死去吧你!
                              更杯具的是,那时节,自己又被万经理那混球强吞了假期,一怒之下,就把常谷风给召唤出来了。继而让常谷风将万仞仑从陈柏舟手上要来,好好招待了一番。啥拔指甲啊,啥针刺背啊,啥跪冰盆啊,啥鞭加盐啊,啥烫烙铁啊,可谓是虐身与虐心齐飞,肌体共鲜血一色。要不是读者强烈抗议,万仞仑那会儿的下场绝对不会是被丢到荒郊野外,而是被常谷风折磨成干尸。
                              霍改直面着血淋淋的虐史,展望着不虐回来不罢休的未来,深深地,郁卒了。以小菊花以牙还牙的无耻作风来推断,这回的任务完成条件应该是让陈柏舟弃常谷风而选自己吧。
                              一想到陈柏舟对常谷风那矢志不渝的森森爱意,霍改只能掩面叹息。撬墙角神马的最讨厌了。不过在常谷风出场之前,自己的胜算还是比较大的,谁让当初常谷风是莫名失踪,这么多年来,陈柏舟虽然旧情不忘,但对真人的回归却是真的有些不抱希望了,要不《贱受万仞仑》里也不会收了万仞仑当替代品。
                              霍改叹息完毕,一扭头,却发现立在自己身旁的正巧是那位被迫贡献了茶点的受害人。念于此君的无私贡献,霍改勾起唇角,给出一个春光明媚的笑脸,受害人默默扭头,无视之。霍改汗哒哒,这位不会发现真相了吧。
                              霍改将汗抹净,顺便将竞争者打量了一圈,心满意足地得出了自己俨然鹤立鸡群了的可耻结论。不过在这个秀才平均年龄二十岁的年代,霍改那十五岁的小脸儿混在一群带须青年、带褶大叔间,确实水嫩可人得紧。况且来之前,他又被自家大哥精心包装了一番,真真是粉雕玉琢、风采如神。两厢一映衬,霍改活脱脱就是那土鸡中的仙鹤,虽然他的身高在人群中非常的鸡立鹤群来着。
                              “三少,久等了。”易老顶着身后万思齐那冰雪风暴的气场,一脸的悔不当初。
                              霍改同情地看了眼易老,笑容温和体恤:“本着照顾老弱病残的原则,就不说你什么了。”
                              “……”易老默默扭头,你们俩果然是亲兄弟!


                            IP属地:江苏113楼2014-04-02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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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8 02:30:35
                              广告
                                60婚姻乃坟墓无疑
                                夜深,客散,霍改优哉游哉地往自家马车走去。车夫殷勤地为霍改掀开车帘,霍改探身进去,万思齐和易老已经在马车上端坐着了。易老坐在一脸寒霜的万思齐对面,瑟缩不已。霍改猛然想起了被狼逼到了墙角的兔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三少您来了啊。”易老一看霍改回归,顿时如蒙大赦,一个劲儿地示意霍改去安抚某座冰山。
                                “哥~”霍改软软地唤了一声。
                                万思齐就像没看到霍改也没听到招呼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面无表情。
                                这两兄弟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了大半年,对彼此的性格也算是知根知底。霍改一看万思齐的反应。立刻就明白过来万思齐这是生气了。
                                万思齐这人比较率性,处得高兴了,他就恨不能把人二十四小时绑在身边一块儿玩;处得不高兴,他就不搭理人,一个人默默散发冷气。
                                霍改一屁股在万思齐身边坐下,跟车夫招呼声“回客栈”,便闭上眼,开始养神。
                                现在有易老在,要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方便,于是霍改决定等万思齐先散会儿冷气再说。
                                易老看看寒气更甚的东家,再看看混不在意的三少,默默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
                                回到客栈,万思齐顶着张生人勿近的脸进了房间,和他同房的霍改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后边。
                                关上门,早已在路上计划好要如何安抚冰山的霍改一个蹬步,冲着万思齐的背影就猛扑了上去。
                                万思齐被霍改冲得一个踉跄,随即反手将人托稳。
                                “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霍改像只考拉般挂在万思齐的背上,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万思齐颈边,神秘兮兮道。
                                “什么好消息?”万思齐背着人,慢慢往床那边走去。
                                “陈大人请我明日去他府上做客哟~”完全是邀功的口吻,所以听起来格外招人恨。
                                万思齐脚步顿了顿,然后一语不发地接着往前走。
                                “你不高兴?这不是你希望的么?”霍改本以为万思齐听到这个好消息会立马阴转晴,不想等来的却是阴转雪。
                                “嘭”的一声,霍改呈乌龟翻身状跌进了绵软的床铺。
                                霍改揉了揉后脑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向万思齐发射着控诉光线。
                                万思齐弯下身来,扣住霍改的肩,身体的阴影将纤细的少年完全覆盖,幽深的眼眸寒光闪烁,唇齿开合,言语如冰:“我希望的是,他把你放到心上,而不是放到床上。”
                                霍改愣了一下,继而唇角狂抽,喂喂,大哥你要不要这么犀利啊,咱还徘徊在陈家门口呢,你就断定咱的终极归宿是陈家卧房是不是早了点儿!
                                “只是一般来往而已,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堪?”霍改覆上万思齐扣在自己肩上的手,故作不快。
                                “你在色诱他,我看得出来。”万思齐的手捏得更紧,眉头紧锁。
                                霍改立喷,色……色诱?!大哥你犀利过头了啊喂!虽然咱确实是在行勾搭之事,但你完全可以说成是在充分发挥个人魅力的同时进行友好往来嘛。
                                “为什么?”万思齐的身子压得更低,声音里强压着澎湃的怒意,视线像箭一样直直射穿霍改的双眼,锐不可当。
                                霍改舔舔唇,有点小紧张。万思齐这回貌似怒得有点儿严重啊。要是自己没能立马在这儿给个交代,是不是就得立马交代在这儿了?
                                “为什么?”万思齐又问了一遍,口气冷得直透心肺。
                                霍改的眉头微微蹙起,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氛围……怎么看着那么熟呢?压倒在床、愤怒逼问、然后……解释无效、OOXX?对了!这是耽美界小攻抓住爬墙小受的标准套路嘛!我勒个去,这广告插播再强也不能直接顶了正剧自个儿上吧?
                                “哥,你先放开我。”菊花骤紧的霍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从嗓音到眼神都透着楚楚可怜求放过的气息。
                                “不放。”万思齐回答得异常干脆,毫无转圜余地。
                                对比了一下双方实力,霍改也只能无奈接受了在这种JQ四溢的场景下进行沟通的现实。
                                “我从来都没想过上陈大人的床,也不会上他的床。”霍改明智地先表明了立场。
                                万思齐的手微微松了些,眼里依然有怒火在无声地燃烧。
                                霍改略微别开头,半垂下眼睑。若是看着万思齐说话,霍改总有种一言不合就会发生以嘴封嘴这一狗血桥段的不良预感。
                                霍改默默唾弃了一下自己过于“腐败”的思想,开口解释:“你带我来的目的是与陈大人交好不是?而我能与他相处的时间不过寥寥几个时辰罢了。而要保证在这几个时辰内得他青眼,仅仅靠着这张与画中人有八分相似的脸并不一定足够。所以,为保万无一失,我故意给了陈大人一些暧昧的暗示。君子无非就是耐心的狼,本质上那也是冲着肉戏来的,比起一个面善的少年,一块悬吊在眼前的肉更能让人欲罢不能。而他的邀约,也证明了我手段的有效性不是么?”
                                “万仞仑,你这是在玩火!”冰冷的声音里透着逼人的怒意,万思齐黑色瞳仁里藏着汹涌的波涛:“要是他真对你做了什么……”
                                “他不会。”霍改直接打断了万思齐的话:“他是君子,就算他真对我有欲念,在我没有明确表示献身之前,他不会下手。反而会因为对我心怀邪念而倍感愧疚,进而还有可能因此作出补偿于我的举措。”
                                万思齐咬牙:“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道貌岸然之辈?”


                              IP属地:江苏119楼2014-04-02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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