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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召路这里的监控并没有查到红色高级进口车。鹿晗和卞白贤从监控中心出来，两人黑着眼圈并排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卞白贤从一旁自动售货机里买了两杯咖啡，丢给了鹿晗。<?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谢了。”
“上次是你请的。”
“大男人之间分这么清楚做什么！”
鹿晗笑笑。抿了口咖啡，突然幽幽地问：“白贤，你为什么做警察？”
卞白贤闻言，挠了挠头，很认真的思考起来，似乎对这个问题早已有确切的答案，却在斟酌如何痛快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又显得不俗气。还没等卞白贤想好，鹿晗又添了一句，“为什么呢，拼命在国家的第一线，不分昼夜的工作，鲜有假期，可是拿的钱，还没有那些人的一半。”卞白贤显然很不喜欢鹿晗的话，他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咖啡，将空瓶子扔给鹿晗。
“那些人，确实令人羡慕。可我呢，认为我们总是在有限的可能性中生活。不说你，就拿我自己来说，给我一个做‘那些人’的机会，我也不大做得来。”卞白贤说着，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启明星， “我喜欢这个正义的工作。”
鹿晗怔了一会儿，转而笑了，那笑容像是水面上的浮标一样，一深一浅地起伏着，“什么嘛，不就是一个愚蠢的青年。那我可要先你一步到达正义了噢。”说完便起身挥了挥手。
“回去得小睡一会儿了。记得马上下午集中。Bye。”
鹿晗就是这样，尽管有时候会抱怨生活，却从不真正的懈怠。所以卞白贤愿意和鹿晗做搭档。在局里，卞白贤也没什么谈得来的同事，觉得和别人建立感情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一直对警察这个工作充满干劲。除了和鹿晗能唠叨几句，就没有什么朋友了。正因为身边人少，大家也觉得这人难以相处，便也没有刻意走近。年近三十也未成家，父母问起，卞白贤只觉得有了妻子便做不好警察。对哪一边都不公平。想到这，卞白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拂晓的东方，启明星的光芒正在渐渐暗下去，转眼间，太阳的光芒盖住了那几颗小星星，从卞白贤的眼里消失。
却看见一人直直地站在自己面前。
卞白贤视线先是在他的脚上，是一双旧鞋。等等，好像就是黑白经典款的VANS。随着他的目光上移，牛仔裤，橙红色格子衬衫……卞白贤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是今晚在南召路出事的青年。那人此刻分明正打量着他，然后像确认了什么似得微微点了点头。见卞白贤眼底剧烈的颤动着，那青年才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抬起左手，摸了摸后脑勺。看到他有了动作，卞白贤全身的血液都在上涌，心脏随时要从喉咙蹦出来，在他彻底看清楚那手臂上的三个字母时，他竭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情绪。卞白贤握紧拳头，又上前一步。嘴唇张了张，却没法发出声音。只有眼，像小时候闯了什么大祸似得，睁得老大。全身开始慢慢僵硬，感觉像是要窒息一般。卞白贤心中一遍又一遍问自己，可能吗，可能吗。余光迅速地扫视着周围的马路，该死，这时候路上却没有一个人。
“……你是谁？”
“我……不知道。不过，”那声音顿了顿，忽然有些委屈和郁闷，“我好像刚刚死了。”
2
你也不知道？刚刚死了？开什么玩笑。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语气里还带着一些顽皮。卞白贤忽然很火大，难道最近太累了？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事情。卞白贤松了松胸口的领结，摇了摇头，快速从那青年面前走开了。他迈开了第一步，像是受到什么鼓舞似得，卯足了劲又向前走。没错，自己已经有幻觉了，该好好休息一下。正当卞白贤给自己心理暗示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紧紧地扣住了，卞白贤的心快要膨胀得爆破，那手的温度冰冰的，就像……刚刚触碰到的尸体一样。不知从何而起的一阵勇气回头，咬了牙刚准备给那幻觉一拳，听见那人又说话了。
“请帮我找到记忆……请务必找到犯人。”卞白贤的拳头停在了空中。
一改适才带有玩笑的口吻，那人郑重地委托着卞白贤。
卞白贤带他回了自己的小公寓。本来想着，既然这是死者，那么一定可以找出驾驶员了。但由于这人记忆全无，关于自己半点也想不起来，估计是脑子撞坏了，只好先管他叫KAI。卞白贤的公寓不大，虽然平时很忙，但是依然把家弄得整洁干净。KAI坐在沙发上，卞白贤给他倒了一杯水，KAI却不为所动。卞白贤挑眉看他，突然想起国中时看过的鬼怪小说，特别兴奋地问道，“你是不是除了我什么都抓不住吗？”
“很遗憾，并不是。你那些志怪小说看多了吧。”KAI耸了耸肩。“我只是没有必要进食。”
“为什么？那你不用吃东西？也……不用上厕所？”卞白贤脱去西装外套，炫耀似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不知道。我又不是人，当然不用。这给你省了一大笔钱吧。”
“省钱？这话什么意思？”
“在你揪出犯人这段时间，我得跟着你啊。”
“……”卞白贤沉默了几秒钟，“别人看见怎么办？”
“别人看不见我你放心好了。对了，电视遥控器在哪里？帮我开一下电视。听刚刚你那个同事说，下午可是要集中的，去睡一会吧，警察很辛苦吧。看你个儿不高，还挺能折腾……”
卞白贤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说不定现在也是幻觉。卞白贤从冰箱里拿出昨晚没吃完的寿司迅速进了卧室。
“砰——”门狠狠的关上了。
“喂！卞白贤？遥控器呢？！你不帮我开我没法儿看啊！喂！你不怕我诅咒你吗？”
那屋里半天没有声音。正当KAI要放弃的时候，里头闷闷的传来一声：“你不是KAI吗！有种你开啊！”
下午一点半。卞白贤揉揉眼睛，摁掉了手机闹钟。换上衣服走出卧室又迅速洗了把脸，客厅里没有人，准确的说，鬼都没有。就是嘛，怎么会有鬼呢？喝完桌上那杯剩下的水，卞白贤不禁笑出了声，刚准备走出门，又见了鬼。
“咦？没想到你还挺准时的，我还以为你醒不来特地来叫你了。这么瞪着我做什么？你不给我开电视我只好下楼逛逛，你家这儿真无聊，什么也没有。房子挺便宜吧。别看我失去记忆了，你这儿准不是市区啊……”卞白贤闭起眼睛，掏出手机快速拨了一串号码。
“干什么？报警没用，人家会送你去医院。”
“喂？都暻秀，你怎么做事的？你tm到底有没有把尸体带回去？”
你也不知道？刚刚死了？开什么玩笑。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语气里还带着一些顽皮。卞白贤忽然很火大，难道最近太累了？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事情。卞白贤松了松胸口的领结，摇了摇头，快速从那青年面前走开了。他迈开了第一步，像是受到什么鼓舞似得，卯足了劲又向前走。没错，自己已经有幻觉了，该好好休息一下。正当卞白贤给自己心理暗示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紧紧地扣住了，卞白贤的心快要膨胀得爆破，那手的温度冰冰的，就像……刚刚触碰到的尸体一样。不知从何而起的一阵勇气回头，咬了牙刚准备给那幻觉一拳，听见那人又说话了。
“请帮我找到记忆……请务必找到犯人。”卞白贤的拳头停在了空中。
一改适才带有玩笑的口吻，那人郑重地委托着卞白贤。
卞白贤带他回了自己的小公寓。本来想着，既然这是死者，那么一定可以找出驾驶员了。但由于这人记忆全无，关于自己半点也想不起来，估计是脑子撞坏了，只好先管他叫KAI。卞白贤的公寓不大，虽然平时很忙，但是依然把家弄得整洁干净。KAI坐在沙发上，卞白贤给他倒了一杯水，KAI却不为所动。卞白贤挑眉看他，突然想起国中时看过的鬼怪小说，特别兴奋地问道，“你是不是除了我什么都抓不住吗？”
“很遗憾，并不是。你那些志怪小说看多了吧。”KAI耸了耸肩。“我只是没有必要进食。”
“为什么？那你不用吃东西？也……不用上厕所？”卞白贤脱去西装外套，炫耀似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不知道。我又不是人，当然不用。这给你省了一大笔钱吧。”
“省钱？这话什么意思？”
“在你揪出犯人这段时间，我得跟着你啊。”
“……”卞白贤沉默了几秒钟，“别人看见怎么办？”
“别人看不见我你放心好了。对了，电视遥控器在哪里？帮我开一下电视。听刚刚你那个同事说，下午可是要集中的，去睡一会吧，警察很辛苦吧。看你个儿不高，还挺能折腾……”
卞白贤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说不定现在也是幻觉。卞白贤从冰箱里拿出昨晚没吃完的寿司迅速进了卧室。
“砰——”门狠狠的关上了。
“喂！卞白贤？遥控器呢？！你不帮我开我没法儿看啊！喂！你不怕我诅咒你吗？”
那屋里半天没有声音。正当KAI要放弃的时候，里头闷闷的传来一声：“你不是KAI吗！有种你开啊！”
下午一点半。卞白贤揉揉眼睛，摁掉了手机闹钟。换上衣服走出卧室又迅速洗了把脸，客厅里没有人，准确的说，鬼都没有。就是嘛，怎么会有鬼呢？喝完桌上那杯剩下的水，卞白贤不禁笑出了声，刚准备走出门，又见了鬼。
“咦？没想到你还挺准时的，我还以为你醒不来特地来叫你了。这么瞪着我做什么？你不给我开电视我只好下楼逛逛，你家这儿真无聊，什么也没有。房子挺便宜吧。别看我失去记忆了，你这儿准不是市区啊……”卞白贤闭起眼睛，掏出手机快速拨了一串号码。
“干什么？报警没用，人家会送你去医院。”
“喂？都暻秀，你怎么做事的？你tm到底有没有把尸体带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