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毒女人。”“离她远点..她会伤着你。”“林原冥?!你都做了些什么?”
从小...我的耳旁就不绝这样的声音。
我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小时候的我捧着本书坐在座位上,一个十分热情的小朋友来到我的座位旁,热情的问我问题。
当时的问题现在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见到小时候的我吞吞吐吐的回答,别人觉得我很奇怪,小孩子的好奇心上来了,她看看我桌上的东西,翻翻这个,动动那个。
我的桌上的东西其实很少,只有必要的书和一个文具盒,她打开我的文具盒,看到里面有一支彩色的羽毛笔。
“这是什么啊~”她伸出手去碰。
“别...”我刚想提醒可是已经晚了,她已经触碰了笔尖。她的就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手指,我看到她的手指上已经泛起黑色。
我立马慌了,这时一直在不远处看的老师过来一把把女孩揽在怀里,担心地查看着女孩的手指,一边看一边问我:“林原冥?!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故意伤害她?”老师的一句话如平地惊雷,炸的我耳朵生疼。
我惊讶的抬起头,对上老师义正言辞的目光:“我没有。”
老师将已经昏迷的女孩放在一旁,转过身来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怪物:“没有?你现在承认并道歉,老师就原谅你。”
“没有。”我低下头啜喏道。
老师显然是气极,抽起我桌子上的作业本就开始打我:“敢说你没有?敢说你没有....”
当时是艳阳高照啊,温暖的阳光从窗口散落进来,洒在我身上,我却如临九数寒天。
老师的捶打,同学们的探究的眼神,便如针刺刺得我生疼。
我忍受着老师的打骂,直到作业本由于用力过度而散落一地,雪白的纸片漫天飞舞,老师没了殴打的工具,气喘吁吁的看着我。
从小,我对老师就充满敬佩,但我在一瞬间就突然感到不屑一顾,觉得这个老师色厉内荏。
我哼了一声,直接拽过女孩的手,给她消了毒,收拾书包乒乒乓乓一阵,走出教室。
迈出门的一刹那,我听到老师大声说:“这学生没法教了,明天给她家长打电话。”
我默默抹掉眼角的泪水,昂头走回教室:“请便!如果老师不知道我爸妈的电话的话,尽可以问我。”
再次走出教室,我没有说其实那个羽毛笔不是我的是白鹭的,昨天晚上她在我房间里留了一会儿...
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个老师那么对那个女孩关心爱护,因为那个女孩的家长是教育局比较高级的官员。
我对于这个老师,真的是没有好感。
“坏人。”
“坏孩子。”
“大家别和她玩...”
不对...
不是这样的啊...
我真的...
只是想和你们一起玩而已...
为什么...
--------------------------------------------------------------
“呼...呼...”我捂着头坐起来,为什么会梦见小时候的事...难道是因为变小了..
几点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觉得手指像是触到了水。
我穿好拖鞋,走到洗手间,抬头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
眼旁有泪痕,我居然哭了。
擦掉泪痕,我洗了把脸,抬头甩掉脸上的水,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走向镜子。
头发一缕一缕的被剪掉,我冷眼看着浓密而齐腰的长发变成仅到耳朵下三四厘米的短发。
我拢住耳边的发,用剪刀剪整齐发梢,将碎发抖掉。
收拾起剪掉的长发,我却没有舍得丢掉。
留着或许有用,我将长发编成麻花辫,收好了放回床下。
今天要去帝丹小学,我背起背包,看看表,决定先去小树林,既然定下来计划,就要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