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4日,木那的周年演出,央吉唱了几首歌。其中一首尚不知名。蚂蚁称为无名曲。这倒让我想起了《明灯》一歌刚出来的情况,这两者很有些类似。
此曲一开头,乐器的伴奏像欢跳的马儿碎蹄,快而紧凑;央吉歌声悠扬高远,如天边的流云缓行。一快一慢,一张一弛,优美的画面伴着央吉的高原冲入云霄,最终落下化为一个颇有点俏皮的弧音,我的视野也随之牵动。
在马蹄声继续中,央吉更换了麦克风,她发出了一种”众人的呼号“,也是轻快的,像是在召集,也像是在召唤,愿为你述说。
于是蹄声渐止,鼓声尔起,央吉玛的声音转然一变,成了肃穆和庄严的沉郁。也许它诉求的是一种神秘,又或者其神秘的本身就来源于人的诉求。鼓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几乎压过了央吉的低吟。直到她的歌声挣脱了这种束缚般的压抑。
是鼓声纠缠着歌声,还是歌声引导着鼓声,在那一刻我实在分不清楚。但这种神秘,依然试图在向你述说着什么。纠于努力解开谜团的我,是无法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它的上面挪开。它就像一种魔,不但吸引住我,同时,我似乎也在吸引着它;这种音乐的搏动,就如异域湿地的沼泽,我就仿佛挣扎期间的泥虫。
在沉郁的色调中,我步履蹒跚,直到央吉的歌声再次变得悠扬,这才将我从漫漫的泥行中解脱出来,而鼓声什么时候停止的,我早已忘记了。不过,不同于开头那种白云飘飘的淡然,央吉此刻的声音似乎沾染了某种尘世的哀伤,究竟是怜悯?还是别的什么,有些难以明言。但至少是失去了欢乐的色彩。
就在我还没有细细咀嚼这一情绪的变化时,魔力之鼓又响起了。还想拉我回到那沉郁的泥潭吗?但我还是低估了央吉声音的多变性。或许不是错觉,最后段落的表达比前者要明亮许多,也更活泼一些。终了,那调皮的结尾部分像是在告诉我:嘿!醒醒吧!故事讲完了!
-------- 木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