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家?」「いいえ。」
他很早就已经失去了他的家,为了挚爱的家人,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甚至和那个食人妖一起吃了可恶的仇人,后来他便和那个食人妖一起行动,不,不如说是对方一直跟著他,不论是妖怪是人类都一样,他把跟在他身边的都吃掉了,直到山崎很自然地问了他一句,你不回家吗?食人妖才失去了他的踪影,或许是想要报答山崎分给它食物吧,所以身为监视者的土方便也没有对他动手,就这麼让他回去了他原本的山林里,却没有想到他会再回来,虽然还是跟著山崎却没有任何要去接近他的动作,日复一日的上假祭坛那裏吃人,土方察觉他的异常,想要阻止他时,另外一种层面的危险生物的气息,突然出现了。
阴阳师,也就是妖怪的天敌,土方想不透是为了什麼才会来到这里,是追著食人妖来的,又或是因为失去理智而过度危险的山崎,总之,他不能再让那个食人的妖怪再这样继续下去,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和平怎麼能被区区一只妖怪给破坏,而山崎那边,他也只能保佑他自己命大不会就那样死掉了,接著是眼前这边,就算根本没把握住他是什麼样的妖怪这点让他不放心,但是现在他不去做又有谁会去做这件事呢,土方便带上了他的小队与食人妖正面冲突,而山崎却是一个劲的搭建他的房屋,用动物的、人类的骸骨,一个能属於他的家,然后那人出现在了过度悲伤的他的面前,身为山神的他也总算暂时为山崎的事感到放心。
事后,土方站在神社面前,向某个一直没有出手的山神笨蛋说明最近的一切,然后问他为甚麼都不出手帮忙他们,结果那个天然卷浑蛋说什麼,英雄都要最后才出场的,哪有现在就出场的道理呢?虽然土方很想把他从里面拖出来爆打一顿,但是他起码还是这座山的老大,他总不能说揍就直接冲过去揍,那天起山林里多了一间小木屋,多了一个讨厌的人,却也少了因此一只悲伤的小狐妖,睁开眼睛,土方难得的回忆起近几年的时光,同时也为现在的情况担忧著,当年他所对抗的东西才没有这麼大一只,而且还有那个头脑避开他的一切攻击,暂时撤退的他现在非常不高兴。
有一种很糟糕的感觉,包括那个和那个人长得很像的小鬼,他相信总悟会帮他调查好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那边的状况,当然也不是说他对自己的能力信心不足,而是对那个异形一般的妖魔感到了一丁点的棘手,如果在最初的时候就处理掉的话,也不会有这麼多麻烦了对吧,明明就是自己一时的疏忽而犯下的错误,他怎麼能够把这个改正的机会让给别人?就算再也没办法活著回去也好,反正失去的也已经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他才说山崎是傻孩子,再走不出去过去,空留著那个家又有什麼用,此时,山崎和冲田将那四人带到了山崎的家中,虽然很普通但还是能透露出来,山崎为了维护这里每天所下的功夫。
山崎对又子他们笑了下,说这里的东西都很简陋,还请他们不要嫌弃,而看到山崎这麼亲切的笑容,自然也是没有怀疑他的意思,不过高杉晋助和河上万斉却对这里有一些别的看法,高杉完全不怕自己被怎麼样的问山崎是不是在这里等谁回来,而接收到高杉疑问的山崎低下了头,他说他的确是在等这个家的另一个人回来这里,但他希望他回答之后高杉就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因为他很怕自己被问了太多关於那个人的事情之后会爆走,最后又要麻烦冲田来阻止他了,对於山崎的回答感到些许震惊的高杉,冷笑了下,答应他他绝对不会再继续问下去,而万斉却自己四处看看,一点要询问的意思也没有。
他发现自己对这里熟悉得可怕,四处翻翻找找,一翻便翻出了山崎偷藏起来的小鱼乾,然而在场注意到他这些行为的,却只有冲田总悟,或许都要感谢高杉晋助吸引了山崎的注意力吧,冲田明白的,就只有眼前这个人是一定要现在马上排除掉的,如果再让事情变得更麻烦就糟糕了,不过已经变成完全的普通人的他根本什麼也做不到,就连他有著阴阳师的技能时都没办法解决的东西,现在去不是更无力吗,冲田没有说话,意外地假装自己什麼都没有看见——不知者无罪,冲田总悟这麼告诉了自己,几乎是同时,远方一阵巨响吸引了他和山崎的注意,冲田啧了一声,展翅飞起,只丢下一句,山崎你给我好好看著他们几个。
山崎默默地看著那个远去的身影,他很想说,冲田先生果然只是表面上讨厌土方大哥而已嘛,转过头看向他们四人,一副很严肃的要他们这些好孩子乖乖上床去睡觉,如果有人不乖乖上床睡觉他可是会生气的!而后,看来小狐狸的威信还不足以劝说这几个人乖乖上床睡觉,他们还说他们三年级最后一次暑假怎麼能不好好玩一晚上,山崎突然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著他们,一开口就问他们三年级是什麼?暑假又是怎麼一回事?可爱过度的小狐狸又一把被又子抱住,接著,不出人意料之外的就变成了山崎躲在河上万斉背后的情况,而且又子还狠狠的被山崎给咬了一口,看著被包扎起来的手臂,又子欲哭无泪。
山崎退是谁,又是为什麼住在这里,还有自己觉得这里很熟悉的原因,河上万斉有种他待在这里就能够想起来的感觉,同时也有种自己曾经在这里下过了一个很大的决心,然后离开了这里,可是残酷的是他没有能证实他的假设的证据,找不出证据,他又如何向山崎,向那些知道实情的人求证?高杉看著他,他感觉得出来,自己的这位朋友,自从又子拿出了那个故事和资料之后就很不对劲,遇见了山崎、遇见了冲田,来到了这屋子,他明显觉得出他的不自然,也知道冲田刚刚的举动是因为他的某个夥伴可能受了伤害,往往,感觉最为敏锐的人,最会被盯上,山崎无奈地去旁边拿出了一个护身符。
高杉不发一语的看著眼前的大红色御守,山崎说什麼他们四个里面最危险的就是高杉了,要他好好注意四周,还有,不能不带著他给他的护身符,说真的,被一只妖狐说了这种话,还戴上了护身符之后,高杉真的觉得他回去之后说不定能成为世界第一的疯子,妖怪给你护身符求你平安?太蠢了,真的太蠢了,注意到他再想什麼的山崎生气了,他怒气冲冲地跑去叼出一卷他所抄写的经文,还说他每天都在修行,他虽然现在还是只妖狐,但总有一天他会成为狐仙给他们看看,不过,他所说的经文一摊开看,简直不能相信他刚刚的话啊,这是高杉、又子、桂和万斉,四个人看见了满满的咒怨之后的感想。
山崎低下了头,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没想到自己的字竟然丑到看起来像咒怨,还以为能抄得像那个人的字迹呢,山崎默默地到角落去看著以前那位阴阳师抄写的文字,而他们也偷偷地凑上去看,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小狐狸那本根本就是单纯的帐簿而已,难怪抄起来像咒怨啊,一分一毫都是花出去的钱啊,怎麼能够不怨怼,山崎别扭的看向他们,一脸认真的问他们到底觉不觉得他能变成狐仙?其实,就某种层面来讲你早已经是天使了啊,又子想抱又不敢抱的半举著手,而桂则是接手了拥抱的权利,他抱住山崎,说肉球都是可爱的天使,最终的结果是高杉又被山崎给狠狠咬了一口,就因为高杉说他是咬人精。
以后,这就是在下和退殿的家了。
哼,和你住我不如去找山神大人。
怎麼了?不是要去和山神大人住?
被赶出来了。
那退殿还是跟在下住吧。
不要,我去找土方大哥。
又怎麼了?退殿。
被狠狠的啄了,脑子好像被啄破了。
怎麼会?退殿,乖乖和在下住吧。
就说不要了。
真是,对在下怎麼特别不坦率?
「山崎殿,不睡吗?又子他们累得睡过去了。」万斉往屋顶上看,用最适当的音量如此对山崎说著。
「不用了,我给你们守夜,这里,已经没有以前安全了。」山崎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而看在万斉眼里,却有说不清的哀伤,别问他为什麼看得到,难道没看过那种外人看起来是黑的,从里面看是透明的那种设计吗。
「山崎殿的家——」万斉开口想要再说些什麼,却直接被山崎打断。
「不,不是了。」山崎语气很强硬,意外的强硬。
从那时候起——
退殿,在下出个远门,等在下回家。
才!……唔,嗯……,我看家。
阿崎,别等了,不会回来了。
--已经,不是家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