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那次下斗,去的人都折在斗里,单单他一人归来。从那次回来,吴小佛爷不复存在,他变得果断狠毒,盘口都渐渐稳定下来的时候,他把所有资产都给了他的发小----解语花。办完一切手续,夜幕降临,窗外繁星点点,吴邪躺在阳台上的檀木摇椅上,学着那个人的样子,眼神淡淡的望着天。 他从他吴邪选择的路,不后悔。这或许只是千百年前人一场幼稚的游戏。记忆一点一点在他脑中浮现,记得当年他还是那个在最后关头能把“快走”听成“酷爱舟”的小天真,还记得那个人对天真说过,带他回家。那一切的一切......已是深夜,吴邪又失眠了,这样无眠的日子,吴邪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自从他离开了,几乎就没安心睡过吧。想到这里,吴邪的眼神不自主的暗淡了下来。这深秋季节,空气冷冷的,风拍在吴邪脸上,使得他又精神了几分。吴邪披上外套,独自漫步在午夜的街道上,街灯把他的影子拉长,照应在泛黄的路上,应着落叶,不知又添几分凄凉,曲未终人却散的变化又该怎么接受呢?杭州这柔情的地方,让着一番景象掺杂了其它的味道。吴邪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吸了吸鼻子,把衣裳裹的紧了些。雨?下雨了?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向远方狂奔了过去,雨还在连绵不断的下着,向那细腻的感情。吴邪来到了一片墓地,墓碑林立。雨下的大了,也密了。豆大的雨滴拍打在他的脸上。吴邪加快了步伐,又到了一块墓碑前,缓缓的蹲下身子,白天眼眸里的坚韧狠毒早已不在,取代的是无限的柔情。他的手渐渐拂上眼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刘海过眉,长得甚是好看。特别是他的眼睛,如墨般的黑眸,淡淡的眼神却能让人看得入了迷。吴邪与他对视,眼神里包含了许多。吴邪把外套脱下来轻轻的盖在墓碑上:“闷油瓶,下雨了。我给你披上衣服,不冷了吧?”过了许久,吴邪听到有人在抽泣,哦?自己怎么哭了?算了,也不碍的。雨水与泪水混合在了一起。吴邪看着照片喃喃自语道:小哥,闷油瓶,张起灵!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为什么为了保护我而伤了自己?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致命的一击......如今我已把三叔的产业带上了正轨,一切都安稳妥当了。小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小哥,你孤独么?对不起,我答应你要一直陪着你呢。我来陪你好不好,我抱着你,就不会冷了。小哥,我累了,心也累了。小哥,我跟你一起睡吧。吴邪拿出了一盒安眠药,那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他很快的吞下药片,脸上的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