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消除记忆
神隐看不清李牧的魂海。
他的魂海表面是一团迷雾，被重重包裹起来，看不到里面的精神力，更见不到像沸腾的水珠般跳跃的神脉之血，只能从他那深渊一样的精神力，来判断其的确是一名神裔的疑似者。
神裔，整个大陆区区五人，这叱咤流云的强大布阵师，会是其中之一吗？
似乎感受到神隐的目光，李牧睥睨过来，望着神隐那看似空洞，实则倔强的眼神，他目光中的疑惑转瞬即逝，之后便是如刚才一样的无情、冰冷，神一般矗立原地。
神隐静静望着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神裔，只要用精神力去碰撞一下就好了，当然不是现在，现在周围有太多的人。可是神隐想，如果现在只有他与李牧两个人，他就敢于那样做了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与被封印的林小白不同，李牧身上的威压与威胁要大得多，以神隐完全碾压常人的精神力，也有一种苍茫的无力感。力量，说到底还是力量，神隐的红色血气至今不能完全利用，只能在需要时涌进双瞳，与真正的神脉之血还有差距。当他魂海深处被封印的那股力量重现于世，才是真正爆发潜力的时机。
为了达到那一刻 ，神隐还需磨练，还需隐忍。
面对李牧，他不能为敌，只能暂且隐藏在其身边。
首席考官满头大汗，爬到李牧身边，以一种极其谦卑的姿态，向后者低声汇报着一些事情。听闻汇报的李牧，眉宇间有着轻微的不耐烦，先看一眼神隐，接着望向大门外，道：“把星天烨、星天宇抓回来。”
几名考官、护卫就要去抓。
“不…我亲自来。”李牧迈出一步，十指张开，双臂屈向斜下方，顿时有蓬勃的精神力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瞬间淹没了整个庭院。
再一次，两个更大的金轮阵法飞旋而出，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朝大门外飞驰而出，片刻之后，便听到远处传来两声闷响。
谁也没有看清李牧的动作，他像是走了几步，又像是一直站在原地，但是他的手中多出了两个身体，皆是身材高大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星家的一对姐弟，星天烨、星天宇！
整个庭院，惊呆了。
李牧将两人扔进一个阵法，然后手掌虚抓，像拎一个鸟笼子般提起法阵，递给两名考官：“今天，暂且取消他们的考试资格，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后面由我处理。”
“是！”那两名考官协力抬着法阵退下。
首席考官又凑了上去，像是在耳语什么，还指了指神隐的方向。这一次，李牧将目光投来，再也没有移开。
两人接近，与神隐仅几步之遥。
“哼，小童，这是尊敬的阵法大师李牧大人，还不速速跪下？”首席考官指着神隐道。
神隐沉默。
“哼， 反了！”首席考官咬牙切齿，但又不敢有所作为。刚才神隐的赤瞳他没看到，可魂海确实受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至少可以确定面前少年的精神力十分惊人。
这不符合常理，如此年轻之人，为什么精神力比他还强？明明没有阵法，怎么进行精神攻击？
阵法是精神力的出口，连接精神与物质的桥梁，少年不是阵法师，更没有布置阵法，那就绝不可能进行精神攻击。
除非…神选者！
首席考官惊魂未定，这个少年，难道是染血者？还好刚才自己没用阵法，不然反而被这少年利用，他岂不是会被轻易反伤？
他有麻烦了，为了讨好星家，不惜去惹洛家，结果惹上一个染血者？
和神选之子相比，染血者并不算罕见。染血者是一类两极分化的人，他们往往是最顶尖的布阵师，可又因为怀有神脉之血而被其他强者觊觎，究竟是捧，还是杀，这对于许多势力来说，都是一个问题。
捧，也许一个染血者，就可以让一个势力强大而兴旺。杀，只要杀死一个染血者，就能夺来他的神脉之血，取而代之。
因此，同是染血者，往往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处境，要么是众星捧月的势力英雄，要么是被四处追杀的逃亡者，终日陷于黑暗之中。
现在，首席考官只能祈祷，神隐会成为后面的一种。
好在，这个少年的羽翼未丰，也因此没有暴露身份。首席考官杀心更盛，如果能将他杀掉，夺取神脉之血，他岂不是会成为新的染血者？
就算不小心被李牧大人发现，神脉之血归其所有，那首席考官他也是大功一件。
这是他的抉择，贪婪与理智之间的抉择，悬念并不大，即使在李牧这样的人的威压之下，神脉之血的诱惑力也是无法抗拒的，贪婪最终战胜了理智。
首席考官目光一闪，不再理会神隐，而是对李牧说：“院长大人，这个少年无视我院院规，这是对本院以及院长大人您的蔑视，我建议取消他的考试资格，直接将他赶出去比较好。”
他悄悄平复心情，魂海如境，这样没有波动的情绪，让他人难以察觉他的话中另有目的。
可李牧只是轻哼一声，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这种小事，不必我来决定。”
神隐继续沉默，首席考官则欣喜若狂，但被其深深压制，不敢有情绪波动，隐忍着说：“是！”
他转过身，就要赶神隐走。
但是，李牧的脚步突然停下，这一停，若是常人就像微风停下，难以被人发现，可李牧一停，就像龙卷风忽的停止，整个院子都是一静。
“可是，你今天的表现令我很失望。”李牧说。
首席考官身躯一僵，然后剧烈颤抖起来。可是身体在动，魂海却依然死死压着，不敢震荡。
“你也不会撒谎， 你刚才应该生气，现在应该惧怕，但你的魂海太静了，明明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还有必要在精神中隐藏？”李牧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目光就停在首席考官的脸上。
“我很失望，你居然想要杀一个考生，我更失望，你居然认为自己骗得了我。这不是背叛，这是愚蠢。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布阵师。”他的话语像刀一样锋利，不是插在耳朵，而是插在心上，让人疼痛，让人绝望。
“不！”首席考官面色大骇，猛然跪在地上向李牧爬去，哭得像是一个泪人，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魂海依然死死守住，不敢将真实想法暴露出来。
被人猜到欺骗是一回事，将欺骗的过程清清楚楚表达出来，又是一回事。
李牧冷笑一声：“算你还保留了一点脑子，比你的前任聪明一丝，我就留下你的命。”
首席考官一软，听到‘前任’两个字，全身哆嗦，又听到命保住了，冷汗才倾泻而下，如获大赦。
五年前，曾有外地的布阵师来到流云城，前来骨灵院上门挑战。与外界传说不同，李牧并非‘恰好’外出，而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因此刻意外出。他的本意是让几位考官兼导师应对一番，再由他亲自出马解决，为骨灵院打响名声。谁知道上一任首席考官兼导师妄图贪功，逞做英雄，结果惹怒对手，将战斗规模扩大化，不仅连累了众多学员，还惊动了城主府，派出御用布阵师应战，最后重伤。
最后那一战虽然成就了李牧之名，但让城主府与骨灵院之间有了芥蒂，认为后者做事不思量后果，更是让不少人都认为骨灵院仅他李牧一人，背上一个‘能力强但教学弱’的名号。
之后，那一任首席考官消失在了流云城之中，现任首席才上任。
庭院中，金光大放，还是李牧标志性的金轮阵法，只是这一次的阵法极具攻击性，狠狠砸入到首席考官的身上！
魂海废，首席考官精神错乱，甚至不如普通人，再也无法成为布阵师。
李牧面向那名女考官， 说：“今后你就是首席，接下来的事由你处理。”
女考官一愣，接着马上严峻起来，雷厉风行地安排起后续事宜，这个位置是个烫手山芋，但她不能不接。
这时，李牧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神隐默默看着这一切，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骨灵院，比他想的更加不近人情。
“你依然具备考试资格，准备考试吧，别想太多。”女首席在处理完前任首席后，看见神隐发呆，就走过来微笑着道。刚才李牧院长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并不支持前任首席的做法，所以眼前这名少年，得留。
“好。”神隐点点头，他望了望院子，里面的几十名考生都惊魂未定的样子，还有新的考生不断进入，看到院子中的一片狼藉，一个个面露疑惑之色。
神隐面露不解，问女首席：“今天学院发生这么多事，皆是丑闻，如果传出去不太好吧？”
女首席闻言一愣，然后微微笑道：“你第一次来参加考试吧？放心，我们骨灵院有特殊的布置，在报名考试的这一天，会消除所有考生自进入学院，到离开学院之间的所有记忆！这本是为了保密考试内容所做的保密之阵，当然，用在今天就能让你们忘记刚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了。看到门口那个大型的光阵了吗？那是李牧院长亲自布置，这个消除记忆的手段，就是靠那个阵法来完成的。”
“竟是这样。”神隐微微一怔，旋即彻底明白过来。
怪不得刚才考官们如此肆无忌惮，原来他们早有布置！反正学员们离开后都会消除这部分记忆的，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无论发生什么震撼的事情，最后都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可是神隐由于拥有橙光领域的缘故，恐怕却不会被那个阵法所影响，也就是说，这部分的记忆，他会保留。
对了，这么说来，刚才星天烨的那一段火辣舞蹈，事后岂不是也不会被人记起？只要阵法真能生效，星家也就不会记恨于神隐了！
神隐看不清李牧的魂海。
他的魂海表面是一团迷雾，被重重包裹起来，看不到里面的精神力，更见不到像沸腾的水珠般跳跃的神脉之血，只能从他那深渊一样的精神力，来判断其的确是一名神裔的疑似者。
神裔，整个大陆区区五人，这叱咤流云的强大布阵师，会是其中之一吗？
似乎感受到神隐的目光，李牧睥睨过来，望着神隐那看似空洞，实则倔强的眼神，他目光中的疑惑转瞬即逝，之后便是如刚才一样的无情、冰冷，神一般矗立原地。
神隐静静望着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神裔，只要用精神力去碰撞一下就好了，当然不是现在，现在周围有太多的人。可是神隐想，如果现在只有他与李牧两个人，他就敢于那样做了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与被封印的林小白不同，李牧身上的威压与威胁要大得多，以神隐完全碾压常人的精神力，也有一种苍茫的无力感。力量，说到底还是力量，神隐的红色血气至今不能完全利用，只能在需要时涌进双瞳，与真正的神脉之血还有差距。当他魂海深处被封印的那股力量重现于世，才是真正爆发潜力的时机。
为了达到那一刻 ，神隐还需磨练，还需隐忍。
面对李牧，他不能为敌，只能暂且隐藏在其身边。
首席考官满头大汗，爬到李牧身边，以一种极其谦卑的姿态，向后者低声汇报着一些事情。听闻汇报的李牧，眉宇间有着轻微的不耐烦，先看一眼神隐，接着望向大门外，道：“把星天烨、星天宇抓回来。”
几名考官、护卫就要去抓。
“不…我亲自来。”李牧迈出一步，十指张开，双臂屈向斜下方，顿时有蓬勃的精神力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瞬间淹没了整个庭院。
再一次，两个更大的金轮阵法飞旋而出，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朝大门外飞驰而出，片刻之后，便听到远处传来两声闷响。
谁也没有看清李牧的动作，他像是走了几步，又像是一直站在原地，但是他的手中多出了两个身体，皆是身材高大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星家的一对姐弟，星天烨、星天宇！
整个庭院，惊呆了。
李牧将两人扔进一个阵法，然后手掌虚抓，像拎一个鸟笼子般提起法阵，递给两名考官：“今天，暂且取消他们的考试资格，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后面由我处理。”
“是！”那两名考官协力抬着法阵退下。
首席考官又凑了上去，像是在耳语什么，还指了指神隐的方向。这一次，李牧将目光投来，再也没有移开。
两人接近，与神隐仅几步之遥。
“哼，小童，这是尊敬的阵法大师李牧大人，还不速速跪下？”首席考官指着神隐道。
神隐沉默。
“哼， 反了！”首席考官咬牙切齿，但又不敢有所作为。刚才神隐的赤瞳他没看到，可魂海确实受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至少可以确定面前少年的精神力十分惊人。
这不符合常理，如此年轻之人，为什么精神力比他还强？明明没有阵法，怎么进行精神攻击？
阵法是精神力的出口，连接精神与物质的桥梁，少年不是阵法师，更没有布置阵法，那就绝不可能进行精神攻击。
除非…神选者！
首席考官惊魂未定，这个少年，难道是染血者？还好刚才自己没用阵法，不然反而被这少年利用，他岂不是会被轻易反伤？
他有麻烦了，为了讨好星家，不惜去惹洛家，结果惹上一个染血者？
和神选之子相比，染血者并不算罕见。染血者是一类两极分化的人，他们往往是最顶尖的布阵师，可又因为怀有神脉之血而被其他强者觊觎，究竟是捧，还是杀，这对于许多势力来说，都是一个问题。
捧，也许一个染血者，就可以让一个势力强大而兴旺。杀，只要杀死一个染血者，就能夺来他的神脉之血，取而代之。
因此，同是染血者，往往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处境，要么是众星捧月的势力英雄，要么是被四处追杀的逃亡者，终日陷于黑暗之中。
现在，首席考官只能祈祷，神隐会成为后面的一种。
好在，这个少年的羽翼未丰，也因此没有暴露身份。首席考官杀心更盛，如果能将他杀掉，夺取神脉之血，他岂不是会成为新的染血者？
就算不小心被李牧大人发现，神脉之血归其所有，那首席考官他也是大功一件。
这是他的抉择，贪婪与理智之间的抉择，悬念并不大，即使在李牧这样的人的威压之下，神脉之血的诱惑力也是无法抗拒的，贪婪最终战胜了理智。
首席考官目光一闪，不再理会神隐，而是对李牧说：“院长大人，这个少年无视我院院规，这是对本院以及院长大人您的蔑视，我建议取消他的考试资格，直接将他赶出去比较好。”
他悄悄平复心情，魂海如境，这样没有波动的情绪，让他人难以察觉他的话中另有目的。
可李牧只是轻哼一声，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这种小事，不必我来决定。”
神隐继续沉默，首席考官则欣喜若狂，但被其深深压制，不敢有情绪波动，隐忍着说：“是！”
他转过身，就要赶神隐走。
但是，李牧的脚步突然停下，这一停，若是常人就像微风停下，难以被人发现，可李牧一停，就像龙卷风忽的停止，整个院子都是一静。
“可是，你今天的表现令我很失望。”李牧说。
首席考官身躯一僵，然后剧烈颤抖起来。可是身体在动，魂海却依然死死压着，不敢震荡。
“你也不会撒谎， 你刚才应该生气，现在应该惧怕，但你的魂海太静了，明明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还有必要在精神中隐藏？”李牧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目光就停在首席考官的脸上。
“我很失望，你居然想要杀一个考生，我更失望，你居然认为自己骗得了我。这不是背叛，这是愚蠢。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布阵师。”他的话语像刀一样锋利，不是插在耳朵，而是插在心上，让人疼痛，让人绝望。
“不！”首席考官面色大骇，猛然跪在地上向李牧爬去，哭得像是一个泪人，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魂海依然死死守住，不敢将真实想法暴露出来。
被人猜到欺骗是一回事，将欺骗的过程清清楚楚表达出来，又是一回事。
李牧冷笑一声：“算你还保留了一点脑子，比你的前任聪明一丝，我就留下你的命。”
首席考官一软，听到‘前任’两个字，全身哆嗦，又听到命保住了，冷汗才倾泻而下，如获大赦。
五年前，曾有外地的布阵师来到流云城，前来骨灵院上门挑战。与外界传说不同，李牧并非‘恰好’外出，而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因此刻意外出。他的本意是让几位考官兼导师应对一番，再由他亲自出马解决，为骨灵院打响名声。谁知道上一任首席考官兼导师妄图贪功，逞做英雄，结果惹怒对手，将战斗规模扩大化，不仅连累了众多学员，还惊动了城主府，派出御用布阵师应战，最后重伤。
最后那一战虽然成就了李牧之名，但让城主府与骨灵院之间有了芥蒂，认为后者做事不思量后果，更是让不少人都认为骨灵院仅他李牧一人，背上一个‘能力强但教学弱’的名号。
之后，那一任首席考官消失在了流云城之中，现任首席才上任。
庭院中，金光大放，还是李牧标志性的金轮阵法，只是这一次的阵法极具攻击性，狠狠砸入到首席考官的身上！
魂海废，首席考官精神错乱，甚至不如普通人，再也无法成为布阵师。
李牧面向那名女考官， 说：“今后你就是首席，接下来的事由你处理。”
女考官一愣，接着马上严峻起来，雷厉风行地安排起后续事宜，这个位置是个烫手山芋，但她不能不接。
这时，李牧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神隐默默看着这一切，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骨灵院，比他想的更加不近人情。
“你依然具备考试资格，准备考试吧，别想太多。”女首席在处理完前任首席后，看见神隐发呆，就走过来微笑着道。刚才李牧院长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并不支持前任首席的做法，所以眼前这名少年，得留。
“好。”神隐点点头，他望了望院子，里面的几十名考生都惊魂未定的样子，还有新的考生不断进入，看到院子中的一片狼藉，一个个面露疑惑之色。
神隐面露不解，问女首席：“今天学院发生这么多事，皆是丑闻，如果传出去不太好吧？”
女首席闻言一愣，然后微微笑道：“你第一次来参加考试吧？放心，我们骨灵院有特殊的布置，在报名考试的这一天，会消除所有考生自进入学院，到离开学院之间的所有记忆！这本是为了保密考试内容所做的保密之阵，当然，用在今天就能让你们忘记刚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了。看到门口那个大型的光阵了吗？那是李牧院长亲自布置，这个消除记忆的手段，就是靠那个阵法来完成的。”
“竟是这样。”神隐微微一怔，旋即彻底明白过来。
怪不得刚才考官们如此肆无忌惮，原来他们早有布置！反正学员们离开后都会消除这部分记忆的，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无论发生什么震撼的事情，最后都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可是神隐由于拥有橙光领域的缘故，恐怕却不会被那个阵法所影响，也就是说，这部分的记忆，他会保留。
对了，这么说来，刚才星天烨的那一段火辣舞蹈，事后岂不是也不会被人记起？只要阵法真能生效，星家也就不会记恨于神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