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陪他在产房门口等 心里酸酸的
他要当爹了 我只是陪他在青春里走了一遭
生的是一个男孩 我记得他上高中那会儿说他喜欢女孩儿 温暖
他看见护士抱着个孩子 他突然笑了 回头看看我 很小心的抱了过去 我冲他笑
然后走进厕所哭了好久 喉咙像有个东西堵着 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到了病房 他女朋友朝我挥手说 哎来看看我的宝宝 怎么这么丑啊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他们的宝宝说 长大了就不会了 和路笙挺像的
他女朋友皱皱眉说 可折腾死我了 这孩儿改姓陈得了
他挠挠脑袋笑了下 媳妇辛苦了
一回家就把所有关于他的青春 全部烧毁了
他现在是一个好父亲 好丈夫 而我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陪他多年的一个谈天说地的女子
高中那会儿放学后 我站在离他十多米的巷子里
只看见他点了一根烟 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我感受到了微微的疼痛
他抬头看见我 朝我走过来用手指弹我脑门问我
“这次是巧遇还是跟踪?”
“跟踪 怕你想不开”
“你吃饭没有 我饿死了”
“没有 怕看见你之后吐出来”
写着写着突然哭了 你再也不会弹我脑门陪我吃饭了 真的
今天回家之后你给我打电话说 俞研谢谢你啊陪我在医院忙了这么久
我在电话里笑 没事啊下次请吃饭好了
你挂电话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话 我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你问我这么多年一个人累不累
怎么会不累 喜欢你八年怎么会不累
高中毕业的时候你对我说了一段话 是格雷厄姆·格林的《恋情的终结》
你对我的好 某种程度上是一种非常残忍的东西 我们失去了联系 我们在同一片沙漠里 在寻找的也许是同一眼泉水 但却相互看不见 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之所这么说 是因为要是我们在一起的话 沙漠就不再会是沙漠了
可是我依旧是沙漠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超市门口 当时我背着书包 可是不让背书包进去 要寄放
我没有一块钱硬币 瞄到了旁边在系鞋带的你 用脚踢了踢你的小腿
你抬头看了我一眼 明显是不屑 然后没有搭理我
我又不识好歹的蹲下来问你 有没有一块钱硬币啊
你拍了拍裤子站起来俯视我 求大爷?
我笑嘻嘻的喊了句大爷 你给了我一个硬币就走了
然后我塞了特别久才发现那是游戏币
第二次见面是隔了半个多月 老师让我去男生宿舍楼下把体育委员叫出来
我喊破嗓子却看见你穿了一件棒球服和匡威下来痞痞的瞪着我
”大热天的你还让不让人睡午觉了 你说你是不是犯病“
我转身就走 你喊住我 “小姑娘亲戚来看你了也不知道好好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