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哭哭啼啼地讲完这一切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问他为什么也在这里。崇光把抱着的枕头拿起来,放到脑袋后面,轻轻地笑着,半眯起眼睛对我说:“胃癌啊,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吧?”我从哭泣里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像走在路上突然被不认识的人甩了一个耳光一样目瞪口呆。崇光苦笑了下,没有说什么,他从旁边的包里,翻出他的白色ipod,他对我招招手,说:“来我给你听首歌。”我趴在崇光的床边上,戴上耳机,崇光就往旁边挪了挪,拍拍他身边的位置,说:“到床上来吧。”我窝在崇光白色的病床上,耳朵里是他现在正在播放的那首歌。简单缓慢的旋律,只有简单的吉他伴奏,一个温暖而有些沙哑的女声,在唱着古英文写成的歌词。
--我好想你,好想你,却深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