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王靠樹)
雁:「來了。」
(俏如來到)
俏:「這是多餘的問句。」
雁:「那……你想通了嗎?」
俏:「你讓墨家門徒,擒抓太子,是為了告知欲師叔,太子已經被你針對。知曉這點的欲師叔,自然會對太子留心。之後,你又將斷雲石贈送給太子,誘導他有恃無恐對付地門,加強他獨自行動的信心。你知曉,只要太子獨自行動,就會被地門所擒。再回歸的太子,果然被師相輕易看出破綻。知曉你與地門聯手的師相,勢必在開陣之時,將太子留在身邊。除了保護,更為了監視。在開陣時再讓太子恢復,你便藉此機會,暗算了師相。」
雁:「還未抓到重點。事後推算計謀是基本。最重要的一點,我的動機。」
俏:「你的目標從來就不是我,我只是誘餌。你讓師叔他們相信我是你針對的目標,其實你的目標,一直是諸位師叔。設局讓玄師叔殺我,其實是要借我之手殺玄師叔。你在苗疆隱起動亂,目標也是軍長。這最後一局,更是針對師相。你要的,不是他們的生命,只是削弱他們的能力。你要他們在對地門之戰的時候,無法保全完整的戰力。因此,你讓我失陷在地門,又控制了大智慧行動的進程,讓你有足夠的餘裕,設計對付他們。」
雁:「其實他們有機會放棄。玄之玄可以放棄暗殺你,鐵驌求衣可以放下墨之一國,欲星移也可以別救北冥觴。」
俏:「你明知他們不可能放棄。」
雁:「為什麼?」
俏:「因為這是他們的信念。」
(雁王起身)
雁:「要他們的生命,對我而言,太容易了。而今地門之戰將起,他們要如何決斷?抱著受傷的殘軀,冒著生命危險對抗大智慧,還是退縮等待時機?這才是考驗。」
俏:「這考驗毫無意義。」
雁:「那不是意義,而是需要。每一個英雄故事中,最重要的人物是誰,是英雄嗎?錯了,是我。」
(雁王抖披風,俏如來被逼退一步)
雁:「是我讓他們有機會成為英雄,有機會為了自己的信念而犧牲。」
俏:「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雁:「師尊的一生,有求過好處嗎?」
俏:「他是為了九界和平安寧而奔走。」
雁:「那我……就是為了動盪九界而存在。」
俏:「你怎會變成這樣。」
雁:「哼。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勞無功。世人不需要你的名字,你所維護的正義,會隨著時代變質。唯一留下的,就只有英雄的名字。」
俏:「真正的英雄,不需要這個稱號。」
雁:「那…他就不是英雄。再會了,我的師弟。與師叔同樣,盡力成為一個英雄吧。」
(雁王準備離開,默蒼離手鏡落下,雁王低頭看)
俏:「一切,都是因為他吧。曾經羽國誌異記載的仁君,卻顛覆師尊的期望。其實你,根本無法擺脫你對師尊的崇拜,所以才會模仿師尊的語氣,模仿師尊的算計,我講的對嗎?」
俏:「我終於明白,為何師尊會收你為徒。又為何師尊,會在最後佈下一個雙死的局面,喂我鑄心。他不希望我成為第二個你。」
雁:「策天鳳一生,只錯過一次。在最好的時機,他沒殺掉我,再來就無機會了。你能做得比他更好嗎?」
俏:「能!」
俏:「因為你,不過是沒通過師尊鑄心的失敗品!」
(俏如來身後爆炸)
雁:「哈,將師尊的遺物好好收起來吧,這是你最後能記住他的東西。」
俏:「你比我更需要它。」
雁:「你想激怒我。有這種想法,很好。」
雁:「但是我若真的怒了,九界承受不起。」
(雁王腳下爆炸,俏如來退開)
雁:「去找溫皇吧,他能給你更多的線索,關於我。」
(錯身而過,雁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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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我的標點符號多半用得不太對。
不過勉強還算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