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安顿好了和叶,远山绘香回家去拿些换洗衣服兼并做点好吃的给她补补身子。仅留和叶一人倚在枕边发呆,病房里静得怕人。
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晃进来,和叶抬眸——是他。平次站定,目光却是躲躲闪闪。“咳,和叶,你的伤……怎么样了?”他轻咳了声,极不自然的问道。
和叶偏头看向窗外,无言。
“那天的事……其实……”平次低着头小声解释。
“要是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和叶的话语冷漠得像是对待陌生人。
平次一怔:“你在怪我?”
和叶突然气急了起来,甩过头发了狠地瞪着他:“服部平次,我已经因为你所谓正义的工作而变成了残废,你还想怎样?”她深吸了几口气,使自己的声调尽量归附平缓:“我不想再看到你。”
平次注视着她的侧脸,约摸持续了半分钟,忽然笑起来,眼底充满了宠溺:“好吧,笨女人,既然你那么嫌弃我,我就消失一段时间吧。”他转身离开,再不看她一眼。
目送着他慢慢地,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门外,仿佛较之前又清瘦了许多,一瞬间,她竟有些心疼。自己到底恨不恨他,她不知道,但她清楚,她和他,再回不到从前。
强撑着挪出了病房,平次脸色苍白得像张纸,额上沁出的冷汗一滴滴顺着发梢滑落,眼看就要站不住,幸好新一一把馋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扶到座位上。右膝上的痛楚已到达了他承受的极限,为了不叫出声,他紧紧咬着嘴,唇上渗出了血珠。新一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他方才稍稍缓过来。他虚弱地喘着,道:“工藤,帮我去办……转院手续……离这儿……越远越好……”
“服部……”新一了解他的执拗,终是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