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眼中的2月25日#我坐在这个挂满了军旗和奖章的家中,身上盖着温暖而安适的军用毛毯——尽管我的身体因为靠近着壁炉而慢慢暖和起来,但心却在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今天早晨上街时就听见卖报的小维克扯着嗓子在喊新闻,噢!可怜的孩子,我照例上去买了一份关于军事的拿着看,他接过钱,在干冷的空气中搓着手,像是被冷怕了,边对我说道
“先生,你知道吗?我们可出了件大事——以前的东西倒台喽”
“你再说一遍,维克?”
“啊,我刚瞅见政治时报上有个大标题,上面写着“废除普鲁士旧制”我想也没什么要紧,哪家的人来管我,我还得照样卖报纸”
“第几面,维克,第几面?”我急急地把一个子儿扔给小维克,从他手中抢过时报,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哗啦啦地翻开它。声音活像一只鸽子噗嗤滑过湖面
噢上帝——
我愣在那里,手中还拿着翻开的报纸——可不是!翻开的那面上正写着一行大红字“废除普鲁士旧制”
风呼呼地刮着,从脸边刺刺地刮过去——但我觉得这比我当年在战场上打敌人时心脏左上方中的那一弹还疼,我想起了当时可敬的医护人员把子弹取出来时担忧又骄傲的语气,他说“兄弟,你是在为普鲁士的荣光而战!”
现在一切都没了——我该为谁战斗?
“先生,你喜欢花吗?”
衣袖被轻轻扯了一下,我低下头,发现是个小姑娘正怯生生地盯着我,手里举着一束淡蓝色的花
“这是最后一束了,您可以买下它吗?可以养在花盆里看”
那是朵可爱的矢车菊。
我把口袋里的钱全部给了那个女孩,她起先很惊奇,再后来她的蓝眼睛里含着泪花,
“噢,先生!上帝保佑您!谢谢!上帝保佑您!”
“别把矢车菊养在花盆里”我喃喃地告诉自己,看着远处的山
墨黑色的山线隐在天空下,灰蒙蒙的一大片一大片,初来的阳光映照着轮廓,澄澈而明亮
“矢车菊更适合广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