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带我去青楼吧？

【今儿个说好了去妓院点香娘侍酒，换一身风流紫袍，玉冠束发，如意佩挂身，多少娇娘心喜。遣人去福晋院里说一声晚膳不回来用，这便带人出门。方到门口，便被儿子缠上，非得一起出门不可。摸了摸他的小辫子，啧啧笑了。这可不是阿玛我愿意带你去的，若是哪天你额娘知道了，屁股疼的时候可别求饶。】
【拎着小家伙到了销金窟，扯了扯他的面皮，玩味神色，弹了弹他的脑瓜崩。】
：“你确定，要跟阿玛进去？”

“阿玛说的是些什么脏话，诚钺一句都听不懂。”
嘴里说着听不懂，面上却不是所谓“听不懂”的神色，看着那姑娘小心翼翼走过来，没学阿玛那样没皮没脸抱个满怀的样子，只是让她站在边上别瞎动弹，随口问她叫什么名字会不会唱歌之类的。
老头子大概以为谁都跟他似的，看起来像个流氓，内里头还真就是个十成十的流氓。鼻尖里哼了一声，拿筷子捡了几片切得好看的点心吃了，觉得没多大意思。
叫过身边那丫头，挑了人下巴瞅了两眼，松了手。
“唉唉唉，你会数来宝吗，再不行，发四喜会不会？什么，都不会？喔那你哭吧，哭一个我听听。都说青楼里头卖笑，那我听你哭，你是不是还得倒贴给我钱？”
小丫头没想到自己提出这么个要求，突然就愣在了当场。

：“我儿叫你作什么就做什么，好生伺候着，伺候舒服了爷自然有赏。”
【把玩着香娘柔嫩硕大的胸脯，嘴里喝着美人递上的酒水，懒洋洋瞧着这小子耍着滑头。雏儿软嫩嫩的应了，对着小鬼，嘤嘤的开始哭，哭一会笑一会。】
：“想来香娘入楼这么久，也不曾看见如此情况吧。”
【嘬了会美人香舌，手爬进了桌子底下美人的裙底，暗暗使坏，口里还调笑着。香娘娇嗔，握拳捶了捶，眼波流转，媚人的紧。】

“行了行了，你怎么哭得这么难听。”
瞪了老爷子一眼，视线转了一下落在人那只看不见的手上——袍袖宽大看不清人的动作，可从那伏在肩头的女孩一阵阵娇笑中大概也分辨得出一二，翻了个白眼挥挥手叫那小丫头停了下来。
看来青楼也不过如此，皮肉上的生意，花钱找乐子的买卖，瞥了眼边上腻歪的两个，一掸袖子站起身来。
“像她那样，又哭又笑非哭非笑的，你学得来吗？”
“行行行，不为难你，这地方看来也就这样，摸来摸去，有什么意思，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意，惹得阿玛三天两头往这儿转，原来——”
切了一声，悠悠开口。
“不过是个玩来玩去的地方。”
要玩就玩些真的，虚情假意逢场作戏，表面上你情我愿，可自己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意思。

：“婊子有婊子的玩法，良家女有良家女的好处。如今你三寸长还体会不到，还是等你日后能提刀上马了再来跟爷我说这话吧。”
【那雏儿脸上害怕的紧，就担心贵客不满意回头遭了打。招手让她过来，摸出一块碎银子丢进她怀里，让她一边安生待着。香娘扭着腰娇嗔不依，从怀里掏走个元宝，喜笑颜开的。揉一把她的翘臀，让她去拿了骰子来玩儿。】
：“你俩玩儿着，我儿年纪小，复杂的就算了，比个大小吧，输得喝酒。”

“提刀上马？阿玛说得这话可是越来越深奥，愈发叫人听不懂了。”
看着边上小丫头哭兮兮走到阿玛身边领了银子，眉一挑几分不悦挂在面上显而易见，走过去直接揪那丫头的辫子，颐指气使。
“好，快快快，拿七个筛子来，咱俩比大小，我六个，你一个。”
“阿玛总说喝酒，想来这酒里面有好些名堂，你也给说道说道，不然我不懂规矩，输了还白饶你好些。”
说着是输，可这种赖皮规则自己如何会输？只是坐在边上，一个劲地笑着看向那个丫头。

打断我的腿？那那么多年怎么没见有人打断他的腿？老头子说话真是搞笑，打冷眼儿看着那丫头拿来了六个色子，捉了根筷子朝老头子身上丢了过去。
“上梁什么来着下梁什么来着，阿玛我忘了。”
顺那女人的手揉着摸了一把，人的手很软，带着胭脂花粉的香气，抽了抽鼻子，捞起色子看看。
“我年纪小，不会喝酒，若是输了喝得太多，回家到额涅面前不好交代，不如这样——”
说着伸手一指，指向那边上抽噎着的小姑娘，挑眉道。
“我若是输了，就罚她喝酒吧。”

：“你额涅，啧，她可还不敢管你阿玛我的事儿。男子汉大丈夫，要个丫头帮你也真不知羞，不过，你要是认怂了，也就随了你去。”
【女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听男人的话好了，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打理家务繁衍子嗣，我墨尔哲勒明璋，可是绝不会让女人爬到自己的头上去。富察氏，还算聪明。睨他一眼，小小年纪胡搅蛮缠歪门心思一堆，也不知跟谁学的，等回家之后，定是要找个拳脚师傅来，让他学学功夫，好好吃吃苦头才行。闷一口酒，嗤笑。】
：“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