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时候,我还会反抗,会以死相逼,第二天的时候,我的力气只剩下将他们端来的饭和水丢得到处都是,第三天的时候,我已经不剩什麽力气,只能在被清理身体的时候刻意地不去配合,而到了今天,第六天的时候,我终於学会了沈默。反抗无非是增加自己的痛苦,有力气反抗不如乖一点,也许可以找到机会,逃离那个男人的桎梏。现在的他,对我丝毫不放心,身边总有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我根本无法踏出播磨家的大门半步。可是他怕什麽呢?害怕权利的分割?绯色组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所有的组员都对我这个曾经的“大哥”,现在的“大嫂”毫无障碍的接受,好像从父亲去世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在实质上选择了跟从播磨组。害怕我的报复?将绯色组作为嫁妆送给播磨组是父亲的遗言,作为下一代的我,根本毫无反抗的能力。如果我反咬一口或者干脆报复,信奉“道义至上”的整个日本黑道,都会将绯色组和“违约者”划上等号。害怕我离开?可笑,我就是离开了,又能有什麽影响呢?我已经是全日本黑道的笑柄了,对於他来说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不是麽?他又不爱我,他只是借这个机会玩弄我,摧残掉我的自尊而已。又或者我如果是个女人,哪怕可以母凭子贵的独守空房,也比这样被凌辱著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抛弃要强得多吧?可悲的是,我爱他,就算他现在这样对我,我还是爱他……就算不知道哪一天他会抛弃我,我还是无法放下他……就算死在他的手里,也比被他抛弃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