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灿烂,纪以宁把带来的花束找个琉璃花瓶插了起来,总算是给这冰冷的病房添了丝生气。
唐易背靠在床边,随手翻阅着桌上的杂志。时不时望向纪以宁,看着她整理瓶子里的花。阳光柔和地投射在她的身上,映托出侧脸清秀隽永的线条。她穿着纯白色的棉质连衣裙,怀了宝宝已经有段时间,除了小腹微微隆起以外,她还是一如之前的样子。如静立在池里兀自盛开的睡莲,恬淡优雅,给人种沉下心隔绝于世的安宁。
邵医生来到门外,看见这样一幅和谐相处的画面,实在是不忍心打扰。站了一会儿,纪以宁转身抬眼望见他,朝他微笑道:“邵医生,你来了。”
唐易瞥了眼,继续自顾自地翻杂志。
邵其轩也不介意,早就习惯了常常被他无视存在感的这个事实,让护士推来了车子,上面摆着些消毒的医药用品,没声好气地给唐易拆绷带,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学医吗?是因为小时候被你跟唐劲欺负得多了,常跟些药箱子打交道,后来索性不如就想着干脆就干这行了。”
唐易不屑地哼哼了两声。
以宁听完他的故事,委实于心不忍。看看唐易,再看看邵其轩,这也的确像是他干出来的事儿,于是于心不忍开口道:“邵医生…我不知道,原来你的童年过得那么艰难。”
邵其轩拍了拍她的肩,一幅你不用替我难过的样子。
唐易望着他,向纪以宁说:“小时候他发育得快,同岁的时候就足足比我跟唐劲高出两个头。如果不是他先来惹我,我会欺负他?”
纪以宁愣了愣,邵其轩干咳了两声:“额…那时候我就是扯了唐易家邻居一个小女孩的马尾辫,后来她哭了,结果唐易二话不说就上来把我揍了一顿。”
回忆起过去,他无不是多愁善感,你说,他当时怎么就手欠去扯了人家头发呢?如果不是那样,也就不会不打不相识因此而认识了唐易,就更不会促成他后半生会在他手底下生活得如此战战兢兢,唉,不知是福还是祸…这就是悲剧酿成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