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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盗墓奇缘之海陵记事》BY七陌(惊悚悬疑,欢喜冤家,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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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死亡奏鸣曲
  那些小虫的行进速度很快,转眼就到了我们身后,由于它们太小,用刀之类的武器根本砍不到它们,只能用仅有的几把铲子和身上的大件去拍。拍一下它们也死不了,在空中停稳了之后又回到虫群里继续追杀我们。眼看我们就要招架不住的时候,遥哥儿大喊了一声:“不要呼吸!它们靠呼吸来辨别人的位置!”话音一落,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果然那些小虫就停在了原地,我想起之前被小虫操控的那个红衣女人皮袭圌击时,我吓得不敢呼吸,它确实是停下来过,后来我放松了,它就又来袭圌击我,没想到遥哥儿连这个都注意到了,他观察力太敏锐了。
  “快找出口!”遥哥儿又喊了一声,大家又开始四处寻找通往下一间墓室的入口,很快的,就在戏台侧面对着的地方发现了一道门,“先进去!”遥哥儿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小虫,终于还是咬着牙让我们进去了。我们进去之后,立即把墓室的门关上,所有人开始大口大口的吸气,刚才真是憋得够呛,但是很快的,我们就发现这间墓室的空气有一种很浓的怪味,遥哥儿把包里的防毒面具拿了出来,我以为他是要自己戴,结果他却送到了我面前,我愣了一下之后接了过来,又赶紧把自己包里的防毒面具翻出来递给了他。戴好防毒面具之后,遥哥儿就开了灯,这间墓室并不大,而且中间有一个水池,我们要是向前走一步,说不定就会掉下去淹死了。墓室里修这么一个池子干什么?算了,这座墓的墓主的思维不是我们这些正常人能理解的,我还是不要费神去想这些事了。
  “应该是个耳室。”老头扫了一圈墓室之后说。
  “可这里放水,那可是风水上的大忌啊。就算把风水抛开,也不符合任何一种葬制。“白翊飞在一边嘀咕,我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风水也有研究了。
  “如果这不是水呢?“遥哥儿问白翊飞。白翊飞滞了一下,马上又去看那池里的水,“水银!”老头点了点头,“之前我就推测这墓里有水银,可是下来之后一直没见着,原来是在这。”“就算是水银也不符合常理。”白翊飞还是不死心,非要找个理,其实我猜他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这时候,能给他这个台阶的也就只有我了,“翊飞,这墓里哪个地方又合常理了?”“也对。”白翊飞又看了看那水银池,然后指着中间叫道:“你们看,池里有东西!”遥哥儿把矿灯对准他指的地方,在水银表面果然出露着六个倒扣着的圆盘,这次又要玩什么,跳棋?但是这里只不过是个耳室,应该不会有什么密道通到其他什么地方吧。老头举着灯蹲在池边观察了一会儿,说:“似乎是瓮棺葬,下葬时应该是被水银没过去的,水银挥发了,它们才露了出来。”老头扭头冲着遥哥儿说:“能不能弄过来一个看看?”遥哥儿想了想之后就点了点头,从包里摸出绳索打了个结,抬手一甩,那个系好的圈不偏不倚刚好套在了离我们最近的瓮上,他紧紧了那圈就开始慢慢的拉着绳子,那瓮一点一点向我们这边移了过来,就在遥哥儿马上要把它拉到池边的时候,墓室里忽然传出清脆的一声响,“不好!”遥哥儿马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向四周看去,这间不大的墓室里马上弥漫起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在一片寂静之中,水池中央传来哗啦哗啦的锁链运动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那里,水银池中央的水银开始流动起来,伴随着水银流动的声音,在水池的中央,缓缓升起一个一米来长宽的平台,在平台的中央,静静地躺着一只小盒子,因为离得并不近,我不能分辨他的材质,不过很像水晶。平台挺稳了之后,水银也停止了流动,锁链声也跟着消失了,墓室里又恢复了安静,不过很快我就听到有人吞口水的声音,我知道那是遥哥儿的伙计,他一定是垂涎平台上那个盒子。我扭头看了看身边的遥哥儿,他又皱起了眉,我不知道他是反感他那伙计的反应还是又在担心什么了。


36楼2015-10-19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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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别管那个盒子。”遥哥儿冲着他的伙计说了声,然后继续拉绳子,直到那瓮到了池边,他一用力,就把它从水银池里提了出来。看他那架势我本来以为这瓮一定会碎,结果那只瓮却平稳的落到了地上,我惊奇的看了遥哥儿,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在那看瓮,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跟着凑过去看,好家伙!那翁下面竟然连着一根手指粗细的金线,显然就是这根金线连着水银池中央那个平台,这只瓮被移动到一定位置,平台就会升起来,我不知道其它的瓮底下是不是也连着这么一根金线,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因为这样,无论动那一只瓮,平台就都能够升起来了,这大概就是墓主的意图。老头从包里翻出手套戴在手上,又拿出工具准备开那只瓮棺,白翊飞就在他旁边记录,这种时候还能发扬科学钻研精神的,大概就只要我家老头和他的爱徒了。老头小心的把瓮的盖子撬开,一股刺鼻的味道涌了上来,我被熏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到遥哥儿身后才停下来。我探头去看老头研究那盖子,这瓮是陶的,老头推断年代应该就在宋金时期。他又拿灯往里照了一下,我离得远,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不过应该就是骨头,人的或者动物的,总之应该是后来被放进去的,不然这么大点的瓮,怎么可能把一个人塞进去,除非是把人给肢解了,想到这,我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老头看清了瓮里的东西之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就把盖子盖上了,也没说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只是蹲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遥哥儿就问他:“夏叔叔,那个盒子要不要拿过来看看?”“恐怕不好拿。”老头语气有些低沉,显然是有些担忧。其实老头的担心并不是没道理的,水银池中央的平台本来是被隐藏起来的,可是遥哥儿一动那瓮,他就自己升了上来,按照常理,如果墓主真的是想隐藏什么东西,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它暴露出来,而且无论是谁,到了这间墓室,肯定会先动那瓮,这个时候设机关什么的无疑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他不但没设任何机关还大大方方的把他藏起来的东西展示了出来,他这么有恃无恐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怕你来拿,就怕你不来拿,所以说,那只盒子绝对不简单。遥哥儿看了看那平台,又看了看水银池里其它几只瓮,又拿起绳子套了一个,我大概能猜出来他要干什么,他是要利用这些瓮到盒子那里去,因为动那些瓮是没有危险的。果然他把那几个瓮重新排列了一下,搭出一条通往中央平台的路,“我过去看看。”他转过头来对我说。此时我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不想他去,我不希望他冒险,但是我并没有阻止他,我知道我也拦不住他,就对他说:“小心。”他笑了笑,就跳到离他最近的那只瓮上,稳了稳之后又跳到下一个上,最后到了那平台前。他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那只盒子,看完之后又敲了敲那平台,似乎是已经发现了怎么才能拿下那盒子,就回头对老头说:“夏叔叔,这盒子底下连着那六个瓮,拿不下来,只能拿出里面的东西。”老头想了一下,就说:“那就把里面的东西拿来吧,说不定以后用的上。”遥哥儿应了一声,转过头去轻轻地把那只盒子打开了,但是他并没有直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只是站在那里看,看了一会儿之后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块类似泥的东西,掂了掂重量之后,就拿在了左手里,他吸了一口气,终于准备拿盒子里的东西。我屏住呼吸等他行动,我的脚甚至不由自主向前迈了一步,但就在我一眨眼的功夫,他右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而他左手拿的那块泥已经不见了,他竟然在一瞬间用左手里的东西把盒子里的东西换了出来!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的动作快的就像一阵风,我甚至什么都没看到,他就已经做完了所有的事,而且那块泥的显然是和他手里拿到的东西一样重的,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拿捏得恰到好处,他……到底怎么做到的?他松了一口气,把盒子合上之后,就又踩着那几只瓮走了回来,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老头,我的好奇心这会儿又泛滥了,不过我想这次肯定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也就没什么顾虑,凑过去看,但实在是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那是一块近似透明的石头,然而在石头里面竟然有一小股清澈的水,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就在我和老头他们感叹大自然造物神奇的时候,我们身后忽然传来陶瓮破裂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在遥哥儿弄上来那只陶瓮旁,他的一个伙计正尴尬的看着我们,手里还拿着瓮底连着中央盒子的金线。我冷哼了一声,这很明显,是他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打起了那金线的注意,他起了贼心不要紧,只是可惜了这么好一件文物,老头肯定心疼死了。那陶瓮先是掉下来一片,然后整个碎了,从里面滚出一个圆球,我仔细一看,脑袋又是嗡的一声,那瓮里哪里是什么骨头,竟然是一颗人头!我之前还天真的推测是什么人骨或兽骨,真是太可笑了,我早该想到的,这墓主哪里会那么好心,他圌妈圌的,他到底杀了多少人来给他陪葬?!那个想偷金线的伙计也被突然滚到他脚下的人头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骂咧着一脚把那人头踢进了水银池里,我有些看不过眼,刚想开口骂他,他的腿却忽然抽圌搐起来,他蹲下圌身捂着他的腿叫了起来,那声音比外面那些虫子也好听不到那里去,有人想过去看他怎么了,可是被遥哥儿拦住了,那个伙计又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面部表情扭曲到了极点,看着他我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很不祥的感觉,该不会是我们中的毒发作了吧?那个伙计在地上挣了挣,就再也不动了,墓室里又陷入了一阵死寂。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遥遥小盆友是不是有点万能了??
    以及距离遥念JQ大爆发的时候不远了 ><
    最近可能是JJ抽了,我编辑章节的时候标点和段落格式是没有问题的,于是看到“1”请自行替换成“!”,至于格式问题我实在无能为力,辛苦各位的眼睛了~


    37楼2015-10-19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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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04: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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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虫蛊大战
        过了很久,才有人怯怯的问了一句,“死了?”遥哥儿面色不善的点了点头,“操!有人骂了一句,我不知道他这声骂到底是因为失去同伴的悲痛,还是对死亡的恐惧,我只知道我现在心情很复杂,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我甚至还想去责骂他,可是现在他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再不能说话,再不能动。我对死亡的概念一直是很模糊的,直到此刻,当死亡就发生在我面前的时候,一种深切的无力感瞬间侵占了我的心,一个人,无论他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的受人爱戴亦或者是被万人唾弃,一旦他死了,那些追捧的掌声或者贬低的唾骂就都跟着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在死亡面前,无论是爱还是恨,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只有活着,一切才真实。我看着地上那个伙计,在心中默默的替他悲哀,同时,我的心底也泛起一阵寒意,心慌的厉害,我知道那是对死亡的恐惧,如果这个伙计真的是因为毒发而死,那么下一个会是谁?会不会下一秒就轮到我头上了?我仿佛看到死神就站在这间狭小昏暗的空间的某处,举着他的镰刀寻觅着下一个目标。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一股暖流从手心传了过来,我低下头一看,我的手正被另一只手握着,我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遥哥儿,我抬头看着他,他握着我的手又用了用力,我听到他说:“夏念,我在,别怕。”就在那一瞬间,我心底的恐惧消散了,因为我相信他。他说他不会让我出事的,我信;他说我们都会活着走出这里的,我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信,所以现在他说不要怕,我就不会再害怕,因为有他在,我心安。我回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坚定地眼神,他回我以淡淡一笑。他低头从包里又拿出一块刚才换盒子里石头的泥,捏成一个球之后扔向了那个伙计,那球还没碰到那伙计的时候,忽然有什么拱破了那个伙计的衣服,紧接着就从那伙计衣服的破洞里钻出一条还粘连着血丝的肉虫,肉虫迅速钻进了那个泥球里。只一瞬间的功夫,那个伙计的身体里开始不停地向外拱出那种肉虫,再过一会儿,甚至有虫子从他的嘴里,眼睛里,耳朵里冒了出来,看着他那一身密密麻麻的虫,我开始恶心的反胃,最后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
        “退后!遥哥儿一边叫道一边拍着我的后背把我拖到离那个伙计很远的地方。
        “看来这些虫是寄生在那个人头里的,他刚才踢的时候就到了他身上,大家小心,千万别碰到!遥哥儿嘱咐完还是不放心,就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后把里面的粉末撒在地上划了一条线,闻味道应该是硫磺。我吐的差不多之后,猛的想起刚才老头也碰过那个瓮,忙去看他有没有事,老头大概是明白我的担心,先是晃了晃他手里的手套,接着又说:“我没碰那人头。”我松了一口气,如果老头碰了现在大概已经和那伙计一个下场了。虽然老头并没事,但我仍然十分的后怕,我真的不知道,如果老头出了事,我会怎么样。
        “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找到下一间墓室。”遥哥儿把装硫磺的小瓶子收好之后说,“大家准备好,一会儿尽量不要呼吸,坚持一下。”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在这间墓室的外面还有一群蛊虫正等着我们,看看我们现在的状况,前有狼,后有虎,真是凶险万分!如果这次能出去,我一定先去庙里烧几柱高香,呸呸,什么叫能出去,是肯定会出去,我在心底连连骂自己乌鸦嘴。这时遥哥儿打了一个手势,我立即停止了胡思乱想,紧了紧自己的包,准备跟着他冲出去。遥哥儿看大家都已经整装待发就把墓室的门打开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那群小虫竟然不是停在半空中寻找目标,而是扑了进来,遥哥儿赶紧拦住要冲出去的人,甚至已经用他手里的东西拍下来几只飞进来的小虫了。这肯定是谁忘记了憋气,不然那些小虫怎么会冲进来?我在心底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忘了憋气的家伙骂了一通,就差问候他全家的时候,我发现那些小虫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我们,而是那个已经死了的伙计,我拍了拍脑袋,马上明白过来,那些小虫其实是冲着那些肉虫去的,这次可真是歪打正着了,但是用一条人命来换取这样的逃生机会,代价似乎是太大了。直到这时我们才看到那些小虫的凶猛,它们只叮了一下那些肉虫,那些肉虫就立即变成了黑色,还没等它们掉在地上就已经变成了黑灰,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刚才谁被那些小虫咬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当然那些肉虫也不是吃素的,它之所以能在几秒钟就要了那个伙计的命,原因就在于它繁殖的速度非常快,它钻进那个伙计的身体之后瞬间繁殖,新生出来的虫又生出新虫,这些不断生出的虫就会顺着那个伙计的血液直至侵蚀他的大脑中枢,最后导致那个伙计的死亡,那些肉虫的繁殖生长速度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生生不息,这边被那些小虫咬死一批,那边又拱出来一批,那个伙计现在俨然是他繁衍的器物了。
        “快走!遥哥儿低喝了一声,所有看呆了那场虫蛊大战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开始向外跑。临出门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伙计,现在那里只剩下血肉模糊地一团,也许再过一段时间,连那一团血肉都剩不下了,只有一具白骨昭示着曾经有人来过这里。看着那些小虫与肉虫厮杀,我已经没有了恶心的感觉,我在心里对那个伙计说了声“走好”就跟着遥哥儿跑了出去。我想等我们出去之后,遥哥儿一定会善待他的家人,而他就永远的留在了这个他曾经以为可以找到天堂的地狱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坚定地眼神,他回我以淡淡一笑,只为这一笑,自此沉沦,万劫不复亦无悔……
      最后弱弱的说写这段的时候,我成功的恶心到了自己 = =


      38楼2015-10-19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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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哥儿,这夜明珠我们不拿?”有人问,的确,这些夜明珠一定价值不菲,他们动脑筋也正常,我只是好奇遥哥儿会怎么说,下来之前,他答应过老头除了给他爸治病的珠子之外其他的东西都不碰的。
          遥哥儿扫了一眼那人,语气生硬的说:“那上面应该淬了毒,底下也连着东西,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上面大费周章,不值得。”我本来就觉得墓主花费这么大的手笔弄这么精致的东西不可能单纯的想吓吓盗墓人,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现在遥哥儿这么一说,正好证实了我的想法。那个伙计虽然还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队伍又开始前进,每上一级台阶两侧的灯依然会亮,现在,我已经适应了这种欢迎方式,如果他不亮,我倒觉得奇怪了。这些台阶修的十分平缓,走起来并不很累,但是他的长度让我很郁闷,堪比之前那段5000米长的墓道,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我的腿开始发酸,不过没有人喊停,我也不能影响队伍的进度,只好咬着牙坚持,遥哥儿偶尔会投来一个关切的眼神,我也都摇头表示我不要紧,他也就没让队伍停下来,我看了看手表,我们已经走了二十分钟了,这些台阶虽然平缓,但是延伸了这么长,我们也该向上升了很多,我拿出GPRS,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没有示数,不过再一想也就没什么奇怪的,本来地上就没信号,地下没有也正常。
          又上了大概几十级,前方的黑暗之中忽然有了一丝朦胧的光亮,那里可能就是下一间墓室的入口了,我在心底欢呼了一下,但是也很奇怪那里为什么会有亮光,难道是长明灯?如果真的是,也许墓主的棺椁就在那里了!眼看着胜利就在前方,疲惫就被我抛到了一边,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但是越靠近那亮光,我就越觉得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只好压下这种异样的感觉继续向前走。
          在看清那亮光的全貌之后,令人瞠目结舌的事也跟着发生了,我眼前竟然又是一望无际的台阶,这些台阶两侧的铜灯已经亮了起来,我刚想抱怨,但是马上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些台阶似乎很眼熟,在同一间墓室里修一样的台阶并不奇怪,但是眼前这些似乎眼熟的厉害,“我们该不会又走回来了吧……”我低声自言自语。
          “让你说对了。”遥哥儿竟然低声的回应了我。
          “什么?我瞎说的,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我惊讶的看着他,他指了指台阶一侧的灯对我说:“这盏,我刚才检查过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一直沿着一条直线向上走,怎么可能又走了回来,我回头去看,身后是刚刚走过的台阶,如果真的走了回来,至少能找到来时的路,可是现在哪里有那条墓道的影子,“你确定?会不会是一样的台阶,你别认错了。”
          他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下了最终审判,“没错,就是这盏。”
          “靠,这怎么回事?”难道是撞邪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常听人讲鬼故事,里面总是提到鬼打墙,所谓鬼打墙,就是人总是在一个地方兜圈子,天不亮,鸡不鸣就怎么都转不出去,难道我们现在就是鬼打墙?如果真是,这地下哪来的天亮,我们又上哪去弄只鸡来叫?“我们现在怎么办?”
          “再走一遍。”遥哥儿说,“注意脚下和身边,也许有什么我们没注意到走进了陷阱。”
          遥哥儿清点了一下人数之后,我们又开始了攀梯之旅,这次我们走的很慢,而且在走过的地方都做了记号,当我们再次走回原地的时候,我开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也许这几级简单的台阶会把我们永远的困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台阶的原型是鬼吹灯里的悬魂梯,但是我脑袋不好使,那个模型怎么都没画出来,只好自己研究了一个类似的,文里那个疑似鬼打墙的走不完的台阶,是可以做到的,我已经画出了图形,后几章会有解释。
        遥念JQ即将爆发,各位打个分收个藏给点动力吧 ><


        40楼2015-10-19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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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冲突
            “再走!”我听到遥哥儿在黑暗中压的很低的声音,闷的像在云间炸开的雷,“每个人点亮一支蜡烛,上到一定级数停下来,下一个人继续走。”
            刚才走第二次的时候,我数了一下台阶的数量,如果我们这里每个人走一段,应该勉强足够,虽然两个人之间离得有些远,可能看不见,但是如果发生什么意外,那个距离赶去救援应该还来得及,如果我们真的一直走直线,这样的方法无疑可以走的出去。
            我点亮蜡烛,跟着遥哥儿慢慢向前走,走到中间的位置,白翊飞首先被留了下来,我想下一个应该就是我了,到了下一处,果然不出所料,我被留了下来,遥哥儿松开握着我的手时,我竟然有点不舍的感觉,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离开了。
            “小心。”我对他说,他回过头,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你也是。”
            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好看着手里的蜡烛发呆,也不知道遥哥儿走到哪了,如果走出去了,他应该会回来找我吧。想着想着,口开始发干,渴的厉害,我刚把水翻出来,还没把盖子拧开,就听到远处传来骂人的声音,我知道一定是他们又走回了起点,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我们到底为什么一直绕圈子呢,用常理根本就解释不通,难道真的是鬼打墙?不,绝不可能。
            我在那里思考的时候,白翊飞从下面跑了上来,“小念,咱们下去吧。”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摇了摇头,“等……我爸下来一起走吧。”其实我本来想说的是等遥哥儿,可是当着白翊飞的面我竟然不好意思开口,我知道他和遥哥儿是互相看不顺眼的。
            “老师应该在最前面,他可能不会下来了。”白翊飞又说,我一想也是,遥哥儿和老头应该是在最前面,他们大概已经在起点了,八成是不会回来了。我点了点头,白翊飞看到我手中拿着水瓶,又说:“你累了吧,先喝口水,歇一会儿再走,来,包给我,我给你背。”
            我一听,这有免费的劳动力可以指使,二话没说就把包拿了下来给他,他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包挂在了自己前面,看着他前一个,后一个的样子,我还是有一点罪恶感的,不过那是他自愿的,又不是我逼他的,大不了等他累了我再拿回来就是了。
            我打开瓶盖,正准备喝水,上面就传来脚步声,大概是我上面的人要下来了,但是很快我就听出那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我把水瓶放下,和白翊飞一起看着上面,随着那个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那个身影我认得出来,是遥哥儿。
            “你怎么下来了?”他走到我面前之后,我问他。
            “本来是有些不放心。”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白翊飞,“不过显然是多余了。”他从我身边走过,我似乎看到他笑了笑,带着自嘲的意味,再开口又是淡淡的没什么情感夹杂在里面的口气,“走吧。”
            我很自然的走到他身边,他没看我,只是继续默不作声的向下走,走回到起点的时候,我在不同人的脸上捕捉到各种各样的表情,但是归结到一起,都是一种名为惶恐的绝望。
            “大家先休息一下,我再想想办法。”遥哥儿说,他的声音依然低沉而平静,在这种时候,他总是扮演着一个领导者的角色,他必须让所有的人都平静下来,只要人心不乱,队伍才不会乱。
            我在他身边坐下,把手中的水瓶递给他,可是他没接,只是走到老头那边去和老头研究这些楼梯,我尴尬的收回还举在半空的手,把水瓶也撇到了一边,你说我没事瞎献什么殷勤,这不,人家根本不稀罕,又自讨没趣了。


          41楼2015-10-19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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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约定
              “遥哥儿,有话好好说,好好说……”矮个子向后退着,嘴里不停地叨念着。
              “我爸让我来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们既然来了就得听我的,如果不想听可以走,没有人拦着你们。”遥哥儿放下枪,看着他那群伙计说。
              “遥哥儿,就为了个外人,你就和我们动手,你让我们还怎么服你?”阿峰又出了头。
              “服?”遥哥儿又冷笑了一声,“你去问问他们,有几个是真心服我的?”
              阿峰被遥哥儿一句话问住了,看了看身边的人,再不说话。我看着他们,忽然想起先前我问老头为什么和遥哥儿变成一伙的时候,老头就说我笨,那会儿我没明白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遥哥儿的伙计根本就不是真心服他,只是趋附于他家的势力和他的本事,说到底也就是为了一个财字,一旦和他们有了利益冲突,他们就会翻脸,就像现在一样,当然遥哥儿不可能会怕他们,只是不到必要的时候不需要去找那个麻烦而已。一开始,遥哥儿根本就不是找不到墓室入口,他只是给了我们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留下来而已。现在,他又和他的伙计闹翻了,为了我们,他真是费心了,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他待我们至此,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爸和他爸的关系?
              他的出发点是什么我不想去深究,我知道我们现在承了他很大一个人情,我必须要为他做点什么,不然我怕以后还不起,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他太累了,我不想他再这样一个人承受了。我握了握拳,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怎么走出去。”话音刚落,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我,我又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之后用自己认为最平静的声音说:“这台阶其实叫‘夺命梯’,是根据易数设计出来的,只要运用易理算出步数就能走出去。”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矮个子狐疑的看着我,我有点心虚,我哪知道这要命的鬼台阶叫什么,那什么夺命梯都是我胡诌的,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走出去,我只是想帮遥哥儿缓和一下而已,多点时间,我相信他会想出办法的。
              “我挺早前看的书,才想起来,本来想说,但是被他一吓给忘了。”我故作镇定,指了指地上已经死了的伙计说,“你不信就算了,一会儿我走你可别跟着。”
              “就信你一次,遥哥儿,走不走?”他又问。
              “我说过你想走就走,没人拦你。”遥哥儿说完拉着我坐下,“我们还要休息。”
              矮个子只好铁青着脸站在那里,有气又不敢发泄,只好踢了踢脚边的水瓶撒气,然后又气呼呼的坐到了一边,看他那样子真解气,我偷偷笑了一下,遥哥儿揉了揉我的头轻轻笑了一下,“也就是你还能笑得出来。”
              “他好笑嘛,像个皮球似的,气都撒不出去。”
              “谢谢你。”他忽然很认真的对我说,我收起刚才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也正色道:“该说谢谢的是我,我并没做什么。”说完我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其实我在骗他,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走出去。”
              他突然侧过头,而我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的嘴唇刚巧轻轻地擦过我的嘴唇,我们都愣了一下,他先反应过来,唇边还是挂着浅浅的笑,有几分了然,还有几分无奈的宠溺,“我就知道,不要紧,以后的事就交给我。”
              我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不能自拔,不自觉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凉意,我和他……算不算接吻?


            43楼2015-10-19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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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我看着他说不完整一句话,或者说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脸上热的厉害,而且心跳也跟着加快了。
                他还是笑,微微眯起来的眼睛比漫天的星辰还耀眼,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亲吻的冲动,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之后,我猛的清醒过来,我刚才和一个男人接吻,不但没有任何的反感,甚至还想再去亲他的眼睛,我这是怎么了,疯了还是傻了?
                “夏念,你果然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他轻叹一声,“把刚才的事忘了吧。”
                “我……”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突然黯淡下去的神情让我很不舒服,心里也开始跟着发堵,“我……是初吻。”
                他又愣了,不仅是他,我自己也跟着愣了,我怎么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回过神来就开始笑,而且越笑越大声,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有什么好笑的!”
                “有你在,大概以后就不会寂寞了。”他看着我说,眼睛里仍然带着浓浓的笑意。“夏念,愿意陪我走完剩下的路吗?”
                他忽然又认真起来,我听得出,他说这话不是玩笑,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很想立即答应他,因为我一直想帮他分担他肩上的担子,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当他给了我这个机会时,我又开始犹豫了,不是我不想,我只是在思考,到底我有没有那个能力,我能不能做得到,如果弄巧成拙反而变成了他的负担,那一开始还不如不要帮他分担,那样,至少他背负的东西不会变的更沉重。
                “是我唐突了,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当我没问过吧。”他苦笑着,看着我的眼神忽然有些空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其实这样也很好,反正我也习惯了,你要是答应了,我怕就真的放不开手了……”
                我有些慌,赶紧摇头,“我愿意的,我愿意陪你,只是……”
                “没有只是,只要你愿意,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他打断我,眼中又多了几分期冀,“夏念,你要想好了,真的愿意陪着我?”
                我点了点头,剩下的路我不清楚还有多长,但是我愿意陪着他,在这黑暗中相互扶持,一起走出去。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一生都陪着他,因为他这样一个人,一定不会有什么朋友,而我愿意做他的朋友,他遇到不顺心的事,我愿意陪着他喝酒谈天;他倦了累了,我愿意做他临时港湾,给他一个休息的地方。我最希望的是,从此在他的人生之中,能够写入我夏念的名字。
                他伸出了手,“拉钩。”
                我怔了一下,恍惚间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个早晨,在老宅的街角,我曾经也是这样向一个人伸出我的手,“你说过你会回来看我的,那拉钩。”
                两只小手在温和的阳光下勾在了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看着他拿起我的手,用小指勾住我的小指,大拇指印在我的大拇指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作者有话要说:夏念啊,你真的懂那剩下的路的含义吗?
              话说我没写到什么大家雷到地方吧,如果有一定要提出来,我好修改 ><


              44楼2015-10-19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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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翊飞,你手还有伤。”我提醒着,他却置之不理,我没办法,只好把我的两只手抬到他们面前,“那放开我行吗?”我再次充当了空气,华丽的被无视了,“那什么,打架一边去,别殃及无辜,对了,记得别打脸,破相了讨不到老婆了!”
                  他们俩这次终于听到了我说的话,但是两人竟然异口同声的回答我,“我不找!”,这次,我彻底郁闷了,俩人不是挺默契的,至于这么水火不容的吗?
                  “那……二位请便吧。”他们俩自便的后果就是继续拉着我互瞪,真是,怎么那么像长不大的孩子,这种时候还能斗气。
                  “哈哈哈……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你们都得给我陪葬!”阴魂不散的阿峰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台阶一侧的铜灯边,借着那铜灯站了起来,“林默遥,你不让我活,我就让你陪我死!”
                  他一掌把铜灯打翻,里面的夜明珠从里面滚落了出来,我倒吸了口凉气,在心中直呼糟糕,但是过了很久,除了阿峰倒下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发出来。
                  矮个子走到阿峰身边,蹲下去检查了一下,站起来时一脸不怀好意的冲着遥哥儿笑,“遥哥儿,这怎么说的?阿峰不是中毒死的,这夜明珠下面也没连什么机关吧。”
                  我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遥哥儿骗了他们,不会吧,难道真是为了和老头的约定?
                  “遥哥儿,你骗我们?”他的伙计问,遥哥儿也不回答,只是面不改色的问矮个子,“你想怎么样?”
                  “那小子到底能不能带我们走出去?”矮个子指了指我,这人太阴险了,刚才让我劝遥哥儿时叫我爷,现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成了小子了,他翻脸的速度比翻书可快多了。
                  “能又怎么样,不能有怎么样?”遥哥儿问。
                  “兄弟们的意思,他要是真能带咱们走出去,就留他一条命,要是不能,嘿嘿。”他笑了两声,手在脖子上划过,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兄弟们的意思?”遥哥儿逼视着他,“还是你的意思?”
                  矮个子又后退了一步,“遥哥儿,就这么白白的没了一条人命,你总得给个交待把,要是林爷在,估计早不留他们了。”
                  “我爸?”遥哥儿不怒反笑,“你可以试试,把刚才这话在他面前说一遍,下场我不敢保证。”
                  矮个子脸色开始变得很难看,遥哥儿也不管他继续说:“老八,你也不用在这装模做样,你这次能来,本来就是我爸卖你圌的圌人情,你要是真想捞东西,可以自己单干,我不拦你。阿峰是我林家的,他的命算我头上,出去后我总会有个交代,这和你无关,还有你们”遥哥儿扫视了一圈他的伙计,“跟着林家下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爸的规矩你们比我清楚,就算是空手而归,林家也不会亏待你们。”
                  遥哥儿说完,有的伙计就低下了头,说到底,他们也就是为了一个财字,跟遥哥儿过不去就是跟钱过不去,我相信没人愿意去冒那个险,犯那个傻。遥哥儿又扫视了一圈,他们显然已经没了那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我把话放在这,谁要是敢再动夏念一下,就是和我林默遥过不去,那下场绝不会比阿峰好!”这是遥哥儿的警告,我相信在目睹了阿峰的死之后,没有人敢违抗,这个警告就像一道怎么也抹不掉的印记一样,刻在了我的心中,林默遥,你这份心,这份情,夏念记下了。
                  “老八,想好没有,是自己单干还是继续跟着我们干?”遥哥儿没忘了矮个子,一副看戏似的表情看着他,而矮个子也的确像一只猴子,在那里上蹿下跳,哗众取宠。
                  “我刚才准是犯糊涂了,我当然是跟着遥哥儿你干。”他一脸谄媚的笑,让人生厌,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晚还得再折腾,不过现在他安生了就放他一马,当务之急,是要想到办法离开这里。
                  我刚才发现了罗盘的异样,一直没来得及给遥哥儿看,被阿峰一搅,罗盘也掉在了地上,我弯腰去捡,忽然一阵眩晕,眼前也开始发黑,我直起身扶着自己的额头,仍然是一阵天旋地转,那种眩晕的感觉越发的厉害起来,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但是我竟然没办法回应,逐渐涣散的意识里,只有一个人的身影,我伸出手去想抓圌住那一抹残影,“遥……”
                作者有话要说:夏念啊,此时不倒更待何时 = =


                47楼2015-10-19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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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04:0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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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线索
                    约定?我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要说我和他之间的约定,应该指的就是那个吧,“我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的。”
                    他还是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也许我们不该相见,大概这就是命吧。”他终于松开了我,抬手擦了擦我的嘴角,也许上面还残留着他的……血吧。“你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我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没什么问题就点了点头,“没事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夏叔叔也该回来了,我们去迎迎他。”他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我背你吧。”
                    我犹豫了一下,他回过头来示意我快上去,我就趴了上去,我胸口贴上他后背的时候,他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我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揽着他的脖子,脸又开始发热,我估计我的脸一定很红,好在他背着我看不见,要不然又该笑话我了。
                    他步子迈的很稳,背着我走似乎一点也不吃力,渐渐地我的头就慢慢垂了下来,脸贴着他的脖子,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那是一种很难言的感觉。
                    “如果还是不舒服就再睡一会儿。”他轻声的说。
                    “嗯。”我应着他,闭上眼睛,他的气息就缭绕在我身旁,很安心,渐渐地,我竟真的开始犯困。
                    “小林,小念还没好?”我听到老头的声音,里面饱含圌着担忧之情,我刚才那一出肯定让他着急了,要不然也不会匆忙的带人去找出路,只是这一路,他会怀着怎样的心情,我虽然不知道,但多少也能猜出一点,我到底还是成了拖油瓶。
                    “夏叔叔,夏念没事了,他只是睡着了。”遥哥儿的声音很轻柔,像是怕吵醒我似的,其实从听到老头的声音开始我就已经醒了。
                    我又听到老头轻声的叹息,然后一只手就轻轻地摸了摸圌我的头,“不该让他跟下来的,这次我可能真的做错了。”
                    “夏叔叔,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遥哥儿又说,声音异常坚定。
                    我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睛对老头说:“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老头眼中闪过欣喜,但是却敲了敲我的头,“死孩子,醒了不早说话,突然睁开眼睛想吓死我吗?!”
                    “好疼!”我叫着,他就又开始给我揉,“醒了就快下来,别赖在人家背上。”
                    “哦。”我有些不情愿的应着,正打算从遥哥儿背上下来,遥哥儿就对老头说:“他刚好,走路还不方便,就让我背着他吧。”
                    老头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心虚的看其他的地方,奇怪,我为什么要心虚?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再去看老头,发现他正意味深长的看着遥哥儿,遥哥儿也不回避,只是笑着回视他,老头最后也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只当他是默许了,并没打算从遥哥儿背上下来。
                    “夏叔叔,有什么进展吗?”
                    老头只是摇了摇头,我伸出手,“我知道,我知道!”
                    老头打了一下我的手,“行了,不用装了,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
                    “不是,我真的知道,你看罗盘!”
                    “夏念,你是不是真的看出了什么?怎么一直提罗盘?”遥哥儿问我,我忙不迭点头,但是想到我在他背上他可能看不到,就又说:“你先放我下来。”
                    他把我放下来,递给我罗盘,我赶紧指给他看,“你看,我们现在是这个方向,但是和我刚拿罗盘时候不一样,而且这方向好像一直在变,所以我推断我们根本就不是在走直线。”我终于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明白,也不知道能不能对走出这楼梯有所帮助。


                  50楼2015-10-19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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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猛鬼伴行
                      “爸,你来时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遥哥儿又问。
                      林爷皱了皱眉,“危险倒是没有,有也被你们挡了,只是这墓邪的很,以后要加倍小心。”
                      遥哥儿点头,“爸,那你上来时有没有觉得这台阶有问题?”
                      林爷摇了摇头,“怎么,有问题?”
                      “我们走不出这台阶。”遥哥儿回答道,“而且我们都中了毒,不能喝水。”
                      林爷的脸色沉了沉,“怎么搞成这样?”
                      遥哥儿不出声,林爷就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们走了好几圈,本来以为一直走的是直线,但事实上走的并不是直线,而且这些台阶也是斜的,目前为止,就知道这些。”
                      “你的意思是在绕圈?”林爷问完之后想了想,“找根绳子。”
                      遥哥儿马上递上绳子,林爷拿起绳子的一端,另一端还在遥哥儿手中,他就指了指台阶的一侧,遥哥儿会意,走到那里蹲下来,林爷就拿着绳子走到另一边,然后他们把绳子拉直,绳子和台阶之间就出现了一条夹角很小的缝隙,“果然是这样。”林爷把绳子扔在地上,站了起来,边朝中间走边说:“角度太小,确实很难发现。”
                      他点了一下他带的人,又让遥哥儿清了清人数,然后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先回起点,到了那就能找到出路。”
                      我们走回到起点,林爷就吩咐人拿着罗盘,顺着一个方向走,结果越走越偏,最后竟然走到了台阶的边缘。林爷抬了抬手,大家就停了下来,遥哥儿就带人去检查那面墙,果然发现那面墙是空的。他又看了看,应该是要找打开暗门的机关,但是显然不在那面墙上,最后他就把目光移到了铜灯上,遥哥儿把铜灯罩拿下来,灯座上的夜明珠静静地发着光,遥哥儿想把它拿下来,但它竟然连着灯座,根本就拿不下来,这样一来,几本就可以确定那是开暗门的开关了,遥哥儿动了动那夜明珠,发现他可以转,于是就转了一下,后面的墙上就现出一个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门。
                      这道门似乎让大家看到了希望,先前那种很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再加上林爷的到来,这支队伍就像重新找到了魂,又团圌结圌起圌来,充满了生机。我们依次通过这道门,到了另一间墓室,准确的说,这仍然是一条通道,不出意外,它就会通往下一间墓室,也许那里会是我们地宫之旅的最后一站。
                      我一边走一边想刚才的台阶,终于明白它的原理,其实从一开始我们走进那条墓道开始,就已经掉进了陷阱,如果我没猜错,那条墓道也是斜的,只是因为角度太小,而且我们都急着赶路而没有注意到而已。我们一直以为走的是水平的,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向下走了很大一段距离。而那台阶也是斜的,不仅斜,他甚至不是直的,同样的因为他偏移的角度很小,再加上一开始我们的注意力就都被台阶两侧的铜灯吸引了,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铜灯摆放的位置一定经过很详细的计算,他的作用不仅仅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同时也会让我们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自己一直走的是直线,而实际上我们根本就是在水平方向上一圈一圈的绕,怎么也走不出去。
                      其实这种设计虽然很巧妙,但是并不难被发现,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拿着罗盘,可能早就发现了,但是这墓主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根本就不给你这个机会去注意这些。从最开始墓道里的毒,再到人皮戏台,和里面的蛊,一环扣一环,让我们一直疲于逃命,根本无暇去顾及这些。我们从踏入这墓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上了他的套,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就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而他就在这座墓的最深处嘲笑着我们。他圌妈圌的,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太糟糕了,我恨不得把他揪出来,砍上十刀八刀!
                      我们顺着新发现的墓道前进,这墓道并不长,很快就到了头,尽头处仍然是一道很窄的门,面对着那后面的一片黑暗,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抗拒,这后面指不定还有什么怪招等着我们,林爷说的一点没错,这墓太他圌妈圌的邪了!
                      但就算再抗拒,我们也得进去,我跟在遥哥儿后面走,过了那道门,后面的空间开阔了许多,遥哥儿拿灯扫了一圈,灯光扫过某一处的时候,突然有光反射过来,奇怪,难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是能反光的吗?遥哥儿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的灯又照向了那里,他拿灯一照,那里立刻就又有光发射过来,我逆着光看过去,那里竟然有一面足有一人来高的铜镜。


                    53楼2015-10-19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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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群魔乱舞
                        本来如果有水的话,直接顺着那兄弟头上一浇,保准能让他醍醐灌顶,幡然醒悟,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把水都扔了,而且就算有也不能用,还得为人家小命着想,万一一个不慎,水误入人口,那兄弟可就一命呜呼了。遥哥儿又是拍他脸又是掐人中的,总算把他给弄醒了,这哥们很给面子的没再喊我妖怪,只是一脸迷茫的的看着我们,我往他跟前一蹲,面带微笑指着自己问:“我是谁?”
                        那位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看了一眼遥哥儿默了,得,只要您老不再把我当妖怪怎么都成。
                        “你刚才都看见了什么?”遥哥儿问,那位坐在地上想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又开始扭曲起来,“妖怪,有妖怪啊!”
                        这次轮到我表情扭曲了,“那啥,那妖怪长什么样?”我心说要是像妲己白骨精啥的我也就认了,好歹也有一张勾人的脸,也不算我吃亏。
                        “长了好几个脑袋,还一张血盆大口!太他圌妈吓人了!”那位还在张牙舞爪的比划着,生怕不够生动形象。我在心里把他祖圌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之后,还是不解气,凭什么人家妖精都长得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到老圌子这就好几个脑袋,还血盆大口,我圌操,你才血盆大口,你圌全圌家都血盆大口!
                        我冲着那位一笑,那位猛的一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着我,“妖……妖怪!”
                        “操!有完没完了!”老圌子终于忍无可忍了,小宇宙瞬间爆发,一个劲的摇着那个伙计的肩,“看清了,谁是妖精,你他圌妈圌的欠抽!”
                        那位禁不住我熊熊燃烧的怒火,翻了翻白眼,再次华丽丽的晕倒了,我拍了拍手,指着地上的人说:“再说我是妖怪,见一次打一次!”
                        遥哥儿在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和他计较什么,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我瞪了他一眼,敢情您没被当成妖怪了,不过要真把他当成妖怪,估计也不会是三头六臂,血盆大口,他丫顶多就一狐狸精,妈圌的,真不公平!
                        “儿子,后面!”林爷的叫声把我从忿忿不平中拉了回来,事实证明,在这种处处透着诡异,随时都能嗅到危险地地方,走神是一项高危活动,你不信?那就看看我这个倒霉催的人吧。在这个墓里,我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遥哥儿按倒在地上了,大地啊,母亲啊,你是有多疼爱你儿子我啊,才一次又有一次向我伸出您那宽广而又温暖的怀抱!
                        我呲着牙哼了一声,遥哥儿双手拄地,借力跳了起来。没了身上的压力,我也坐了起来,揉着自己胸脯,其实遥哥儿一点也不重,但架不住他来势凶猛啊,而且他从来都是趁我不备才下手,你说说这我能受得了吗!不过念在他都是为了救我的份上,姑且不跟他算这笔账。
                        我这边还没缓过来,他又是拦腰一抱,带着我跳到了林爷身边,林爷倏一抬脚,后面就一声惨叫,我回头去看,又一个倒霉孩子趴在地上面目狰狞的看着我,“完了,还缠上我了!”我心里默哀,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估计上面一定赫然印着四个大字,诸事不宜!我痛心疾首,失策啊失策!
                        “不是冲你。”遥哥儿把我放下来,挡在我身前,“这次冲我来的。”
                        “啊?哦。”总算不是冲着我来了,再来几次,老圌子真的要抓狂了!
                        面目狰狞的那位不甘心就这么受制于遥妖精,发扬着不怕死的精神顽强的抵抗着,结果被遥妖精一掌劈昏了过去。啧啧,多精妙的掌法,所以说惹谁都别惹遥哥儿,那是绝对讨不到任何好处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爷示意我们看那边的其他伙计,他们的眼神都开始不正常起来,不是吧,群魔乱舞啊?一个两个还好对付,这么一群人一起上要坏菜啊!
                        “总不能一个一个敲昏吧。”林爷托着下巴深思,那些伙计蠢圌蠢圌欲圌动。
                        “还能怎么办?”遥哥儿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活动手脚,“爸,看着夏念。”
                        “还用你说,”林爷拍着我的肩膀,“夏艮儿子就是我儿子。”
                        遥哥儿回头看着我嘱咐:“跟着我爸,别乱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林默遥,你把我当幼儿园小孩啊!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点了点头,“你小心点。”
                        他笑了笑,朝着那群伙计走过去,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伙计,我还真有点担心,虽然知道他身手好得很,肯定没什么问题,但看着他离那群人越来越近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向前迈着,但是没走几步就被林爷给拽了回来,“哪去,你去了他还得顾着你,更危险。”
                        我心说我知道啊,我这半吊子的水平一去肯定是给他添乱,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啊,我没办法啊!
                        “走,上你爸那去!”林爷拖着我往老头那走,谁知道刚靠近,老头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刀来,举起来就冲着我砍,我一急,在他刀马上要砍下来时大喊了一声:“爸!”
                        老头手迟疑了一下,林爷抓紧时机在老头脖子上一敲,刀锵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老头人也倒进了林爷怀里,林爷把老头放平躺在地上,翻开他眼皮,也是密密麻麻一层泡,看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刚才那人眼睛也是这样。”我说完,猛的意识到白翊飞不见了,他竟然没跟在老头身边,我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去找,结果就在老头刚才站着的地方的后面发现了不醒人事的白翊飞,他身上挨了一刀,还在流着血,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就顾着那边竟然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事,白翊飞,你丫的傻吧,就算你尊师重道不敢打导师,那你不会躲不会叫啊!
                        白翊飞,你可千万别出事,你要真出啥事,老头非得给你偿命不可啊!我身边没带着医药包,但是他伤口的血不止他真得玩完,我赶紧把自己衣服撕了给他缠伤口,缠完后小心翼翼的把他背到林爷那,挨着老头放了下来。
                        “白翊飞,你可给我挺住,你要是敢断气,我跟你没完!”我咬牙切齿的冲他说,手上不停地给他做心脏起搏。你他圌妈想吓死我是不是,就算你动动眼皮我也能安心一点啊!
                        “这人谁啊?”林爷一边守着老头一边问。
                        “我爸学生兼干儿子。”我没好气的说,没看这正忙着,你倒好,守着元凶也不知道帮忙!
                        林爷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塞进白翊飞嘴里,“补气的。”说完又掏出另一个瓶子,“撒他伤口上止血。”
                        我二话没说接过药赶紧给白翊飞上上,林爷的药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白翊飞算是得救了,赶紧醒过来也好让我别那么提心吊胆的。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收藏,求打分~~~


                      59楼2015-10-19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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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八卦阵
                          老头想了想之后对我说:“正好我们要去找线索,你留下来守着小白也好。”
                          “夏叔叔,我也留下来吧,夏念一个人我不放心。”
                          “这样……”老头看着遥哥儿犹豫不决,林爷倒是爽快,“就这么定了吧,走走,夏艮,咱俩走。”林爷拉着老头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嘱咐遥哥儿,“儿子,你可看好了小念。”
                          我晕,为什么是看?我又不是犯人,遥哥儿也没理林爷就走到我身边,看了一眼白翊飞,“一会儿我找个人背他吧。”
                          我指着他那躺了一地的伙计说:“他们醒了不会再产生幻觉了?”
                          “不知道,不过看他一直没产生幻觉,我想大概疼痛能抑制,实在没办法只能让他们挂点彩了。”
                          “我不用人背。”还没等我说话,白翊飞就提出了抗议。
                          “提议驳回,你个病号没权利提出异圌议。”
                          白翊飞还想说什么,被我一瞪咽了回去,说实在的,把白翊飞丢给那群人我的确不放心,不是我信不过遥哥儿,但他那群伙计确实没一个能让我放心托付的,我想了想,对白翊飞说:“不用他们,我背你总成了吧。”
                          “不行!”遥哥儿马上抗议。
                          “为什么?”我看着他,“那你背?”
                          遥哥儿被我话问的一愣,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翊飞,“我背就我背。”
                          遥哥儿这人面无表情的时候绝对比他盛怒的时候更恐怖,他这句话明显带着负气的成分,我是不知道他和白翊飞到底看对方哪不顺眼,但是要真让遥哥儿背白翊飞,他们两个肯定都不会自在就对了,我有点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必须得让他们俩把话说开了,要不然一直这么别扭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把遥哥儿拉到身边往地上一坐,就说:“你们俩到底有什么过节,现在把话都给我说清楚了,都是爷们,别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别别扭扭的。”
                          我指着白翊飞问遥哥儿:“他哪招你了?”然后指着遥哥儿问白翊飞:“他又哪惹你了?”
                          遥哥儿哼了一声,“他没招我。”
                          白翊飞也如法炮制,哼了一声之后说:“他也没惹我。”
                          “啊?”他们俩这么一说我就蒙了,既然一个没招,一个没惹,那他们俩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遥哥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圌到了我腰上,趁我没反应过来的功夫一带,我整个人就跌进了他怀里,我赶紧推开他,“你干什么,这说正经的呢!”
                          遥哥儿冲着我笑,懒散的伸了一个懒腰,“看他不顺眼而已。”
                          白翊飞那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没好气的说:“彼此彼此。”
                          我看看白翊飞又看看遥哥儿,半个字都蹦不出来,我这活了二十几年,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原来看不顺眼是不需要原因的,既然如此,我还跟这充个屁和事老,趁早哪凉快哪待着去,二位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爷还不伺候了。
                          我们“三顾无言”的当,老头和林爷就回来了,林爷还很高兴的叫了一声儿子,看样子是有所收获,好事啊。
                          “爸,有结果了吗?”遥哥儿刚想起来就被林爷按住了,接着他自己就坐在了我另一边,老头也跟着坐了下去。
                          “找着了,一会儿等咱们的人都醒了就出发。”
                          “林叔叔你真厉害,快跟我说说怎么找着的。”林爷对我的话很受用,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但是老头你瞪我圌干什么,还一副不屑的表情,我不就是没夸你吗!
                          “这里的铜镜是按照一定规律摆放的,小念你看出来了吧?”林爷问我。
                          “嗯,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林爷没说话只是在地上画东西,画完之后就问我:“你看,这是什么?”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他画的东西,“这……八卦?”他画的东西像是八卦,但是我不太确定。
                          “没错,就是八卦。”林爷肯定了我的猜测,“他在这间墓室里用铜镜摆了个八卦,咱们就用八卦走出去。”
                          “哦,哦。”我连连点头,“那咱们怎么用八卦走出去?”
                          我就是不明白问了一下而已,为什么你们都用看白圌痴的眼神看我?我讪讪一笑,看着林爷等他给我科普,林爷倒是没像他们一样看我,只是笑笑就接着说:“铜镜上的金粉给了我们提示,他涂抹的其实是卦象。”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那些铜镜上涂的金粉不仅仅是为了混淆人视觉的。“那……是哪一卦?”其实我哪懂什么八卦,问了也是白问,我就是想知道我们怎么才能出去。
                          “坎上,乾下,是需卦。”
                          “他懂什么八卦,你跟他说也没用。”老头在一边揭我老底,我瞪了他一眼,他作势要打我,我赶紧躲到林爷身后,果然他就收回了手,我从林爷肩膀探出头去,冲他吐了吐舌头,老头就又伸手,不过也被林爷拦住了。
                          “他不懂你给他说不就完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打!”听听,听听,这才是亲爹该说的话,难道小时候我和遥哥儿是抱错了?
                          我差点就跟林爷叫爸,但是一看老头的脸色就打住了,林爷拍了拍我的头说:“易经有云,坎上,乾下,水天需。需,有妥,光亨,贞吉,利涉大川。”
                          古文我懂,但是翻译成白话后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林爷大概也知道我不懂就接着说:“需卦行至□,入坎之危。经云,需于血,出自穴。凡称血者,阴阳相伤者也,阴阳相近,而不相得。阳欲进而阴塞之,则相害也。穴者,阴之路也。处坎之始,居穴者也。孩子,你明白了多少?”
                          我很诚实的回答林爷:“没明白多少,我们是不是走坎位?”
                          老头翻了我一眼,“我看你就听明白一个坎字吧。”
                          “易经本来就挺玄,乍一听不懂也正常,不过小念说的没错啊,咱们还就得走坎位。”
                          “那坎位在哪?”我又问。
                          林爷抬手指了指自己右边,“那面铜镜处的就是坎位。”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也不懂八卦易经 o(╯□╰)o


                        61楼2015-10-19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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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白氏神功VS夏家大圌法
                            那样不温不火的语气,就像冬日里的一盆凉水,顺着头顶浇了下来,从头到脚彻骨的凉,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可就因为我要扶着白翊飞走他就生气,至于吗?白翊飞那是我圌干哥哥啊,他受伤了,我管他是应该应分的吧,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白翊飞只是个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老头把人给伤了,我也不能不管吧,他这气生的有点莫名其妙,我实在理解不了。
                            我冲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可是没有声音发出来,这时候说出来的话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话,而他估计可能根本不想搭理我,所以还是算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更不想跟他吵架。
                            我扶着白翊飞走的比平时慢一点,他却越走越快,渐渐地我就赶不上他了,我想加快速度,但是白翊飞却不配和我,我又不能催他一个病号,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干着急,遥哥儿这家伙气性也太大了,怎么就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别人留,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不明白我到底是哪惹到他了。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心里越来越别扭,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道歉总行了吧,他离我那么远,我觉得很不安,我咬了一下嘴唇,刚想开口叫他就听到白翊飞很轻微的一声叹息。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我赶紧慰问白翊飞,现在他老人家最大,必须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他摇了摇头,只是看着我并不说话。
                            “你伤口是我处理的,有多深我知道,疼也是应该的,翊飞,我替我爸跟你说声对不起,但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
                            “没有,我没怪老师,老师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翊飞,我爸有你这个学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
                            他笑了笑,还是没接话,大概是伤口疼得厉害不太愿意说话,我也就不再等他回话,继续跟他说:“翊飞,下来之前我就想好了一件事,本来想出去后跟你说的,但是现在和你说也许你能高兴一点。”
                            他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带着莫名的期待,我本来想说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了,我有一种预感,我想说的话或许并不是他想听的。
                            “那个……”他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又顿住了说不下去。
                            “小念,想说什么尽管说。”
                            “那个……出去后我想让我爸认你当干儿子,我认你做干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身体似乎在一瞬间没了力气,整个靠在我身上,我差点圌招架不住,他的眼帘垂了下来,“我知道了。”
                            他回答的也是有气无力的,我皱了皱眉,问他:“你不愿意?”这事我是有点一厢情愿,没征求过老头的意见,也没征求过他的意见,本来我还很有信心他一定会欣然答应的,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一点也不情愿的样子。
                            “没有,这是我的荣幸。”
                            荣幸?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高兴,算了,既然他不愿意还是不要勉强他了,“我们出去后再说这事吧。”话虽然这么说,可我自己明白,这一页就算是掀过去了,以后我肯定不会再提了,而他多半也是不愿意提的吧。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不愿意?
                            “小念,你不高兴了?”他问我,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感觉。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高兴了?”我反问他,明明不高兴的是他自己吧。
                            “你真的想认我当哥哥?”他又问我,我看他似乎是认真了,就点了点头。
                            “既然是你希望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吧,出去后选个好日子,我认老师当干爹,认你当……”他看着我顿了顿,然后似乎很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弟弟。”
                            “翊飞,其实不用勉强的,真的。”我冲他笑,这么一弄,好像我逼他似的,要说我这人也够失败的,自己送上门去人都不要,啧啧,真失败。
                            “翊飞?你得叫我哥,来,叫一声我听听。”
                            我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叫一声我听听”,当我是什么!他看着我笑,我右眼皮忽然跳了一下,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63楼2015-10-19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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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小念,你说你是叫翊飞哥好还是叫白大哥好呢?其实白哥哥好像也不错……”果然啊,我就说我右眼皮跳准没好事,他沉浸在自己不着调的世界中不能自拔,完全无视我已经抽了一下的嘴角,完了,完了,白氏无厘头神功开始发挥作用了。
                              “其实我觉得翊飞葛格最好。”我十分有感情的朗读了这句话,读完之后自己浑身都是一哆嗦,我就不信白翊飞你还能抗的住,丫白氏无厘头神功必须用夏家不着调大圌法才能镇住。
                              他听了之后眼睛忽然闪烁起来,“是吧,是吧,我也觉得这个最好。”
                              噗,在我吐血三升后,夏家不着调大圌法华丽丽的被炮灰了,果然白氏无厘头神功无敌,白翊飞,你牛,你最牛,我服你了!
                              “白翊飞,你闭嘴吧闭嘴吧,你伤口不疼吗?”我好心的提醒,我求你了,快闭嘴吧。
                              “小念,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呢?”
                              我靠,我说你还没完了是吧,看他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我赶紧堵住他的嘴,“再说话,我跟你翻脸!”
                              他眨了眨眼,我把手放了下来,“小念……”
                              “闭嘴!”
                              “我……”
                              “我说了闭嘴!”
                              “最后一句话。”
                              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我还是心软了,点了点头,他弯了弯嘴角,我觉得我这个决定可能做错了。
                              “既然你非要叫我翊飞葛格,为了配合你,我决定叫你念底迪。”
                              “白翊飞!老圌子要灭了你!”
                              “哈哈……”白翊飞爽朗的笑声就像魔音一样回荡在我的耳边,而且魔音绕耳,三日不绝。
                              “小念……”他不笑了,把我拥进怀里,我想推他,可他却用很低的声音说了句:“别动,一会儿就好。”
                              我没再动,他就那么抱着我待了一会儿,“叫我一声哥吧。”
                              “翊飞……”
                              “叫哥啊,再不叫,我说不定会反悔的。”
                              “翊……哥。”
                              “嗯。”他应了一声,闷闷地声音让我觉得他好像会哭一样。
                              他松开我,指了指遥哥儿,“把他叫回来吧,这才多远,你就长吁短叹的跟丢了魂似的。”
                              我脸又是一热,“你怎么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他看着遥哥儿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自言自语起来,我就听到倒霉俩字,其他的都没听清,就问他:“倒霉?谁倒霉?”
                              “没谁,你再不叫他,他可走没影了。”
                              我向前一看,可不是吗,遥哥儿都已经走到队伍的最前面去了,隔着好些人我真快看不到了。
                              “遥哥儿!”我叫了一声,他没什么反应。
                              “你蚊子啊,不会大点声。”白翊飞再一旁嘲笑我,我瞪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叫了出来,“林默遥!”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不会是3Р……


                            64楼2015-10-19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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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03:5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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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潜伏的危机
                                这一嗓子喊出去,不仅遥哥儿回头了,几乎所有人都回头看着我,我尴尬的笑着,一个劲的给遥哥儿使眼色,不过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离得太远没看见还是故意装作没看见,总之他很不给面子就对了。
                                “没事,没事,嗓子疼,练练声。”我冲前面的人摆了摆手,他们就回过头去继续向前走,穿过层层人群,那个身影却一直没有动过,我知道他在等我过去。
                                我扶着白翊飞小步蹭了过去,没错,我就是故意的,就你会摆架子我不会装大圌爷?等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我冲他打了个招呼:“呦,跟这看风景呢?”
                                “你叫我有事?”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以为此人是不是罹患了重度面瘫,丫反应一下能死啊!我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没事。”
                                他听了之后再次潇洒的转身,留了个后背给我,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推开白翊飞就扑了上去,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也不知道是他衣服太厚还是皮太厚,咬的我嘴都麻了,他还是一声不吭。
                                他本来就比我高,我咬他肩膀是高难度动作,基本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然后一点一点向下滑,现在是咬也咬不动了,挂也挂不住了,我抓紧最后一丝机会,在他肩膀上狠狠地磨了磨牙,然后跳了下去。
                                我刚跳下来,他就跟着转了过来,一双眼睛深的看不清喜怒,完了,完了,该不会把他惹毛了吧,我后退了一步,讪讪的笑,我还来不及退第二步,他就逼近了我,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夏念,你属狗的,嗯?”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他现在那个表情实在是吓人,再加上本来就是我不对,我一下子没了底气,“对不起……”
                                “你哪对不起我了?”他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看的我直打怵。
                                “那个……我不该咬你……”以前我虽然也幻想过,但是从来没付诸过实践,这下可好,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发誓我以后肯定君子动手不动口,就算真到了非得动口的时候,我也挑个没衣服的地方下嘴。
                                “还有?”
                                “啊?还有什么?”我下意识的反问,他眼睛眯了一下,折射圌出危险地光,“还有……还有……对了,我不该说叫你是为了练声……”这是屈打成招啊,明明是他自己不给面子不跟我说话的。
                                “好像还有吧?”
                                “还有?”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惹了遥哥儿会死的很惨,我竟不知惹毛了他会死无葬生之地,你说你这么折磨我有意思吗,还不如直接给我来个痛快。
                                “想不起来了?”他竟然笑了,昂了昂下巴,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新帐旧账一起算啊,这会儿还记得白翊飞呢,挺大一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小肚鸡肠……
                                我把能用上的词在心底过了个遍,当然不敢说出来,说出来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我呢,“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他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唉,我命苦啊。
                                “你别为难他了,小念刚才认我做了哥哥。”白翊飞捂着伤口走了过来,对遥哥儿说。
                                遥哥儿扫了他一眼,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我身上:“你把他当哥哥,他可没把你当弟弟。”这话倒是一针见血,直接戳中了我的痛处,我这个弟弟白翊飞还真就是认得不甘不愿的。
                                遥哥儿松开了捏着我的手,“我衣服料子硬,还好你没伤着。”合着刚才他捏着我下巴是为了看我嘴有没有受伤,这人……也真是的。“下次再想咬,先告诉我一声,我找个地方让你咬。”
                                这……怎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就算是心灵感应,这种小事也不可能感觉得到吧。“我哪还敢。”我哼了一声,他就笑着敲了敲我的头,啧啧,这手法,深得老头真传,莫非他背着我偷偷跟老头学过?
                                “咱赶紧走吧,别耽误时间了。”话一出口,我又犯愁了,我这要再去扶白翊飞,遥哥儿那又要不高兴了,别扭啊别扭。
                                “去扶他啊,看着我圌干什么。”遥哥儿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快去吧,不扶着你心里也不舒服。”
                                这回可不是我说要扶他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应该拿东西录下来,省的以后他翻脸不认人,带着这样的遗憾我继续着我的搀扶病号大业,这次遥哥儿站在我身边,我心里那几个不安的因子在他强大的气场下消失殆尽。


                              65楼2015-10-19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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