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辰之日思慈母,再见项链心悲怆
明楼到蛋糕店买了个蛋糕,又到首饰店买了一条最新款式的项链,然后来到了曼春家。明镜知道明楼经常偷偷去看曼春,有时还借口加班,彻夜不归。既然事已至此,她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师哥,你来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当然得来。”明楼边说边把蛋糕放在桌上,“我先去厨房做饭。”明楼进了厨房,不一会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便做好了。“饭菜好了。”明楼端着饭菜出来,然后拉出椅子,“曼春,坐下吧。”曼春微微一笑,“辛苦你了,师哥。”明楼插上蜡烛,拿出打火机打火,“来,许个愿吧。”但曼春摇了摇头,“我不想许愿,反正愿望也不可能实现。”“怎么,又想你母亲了?”“嗯。”曼春露出了悲戚的神情,“我的生日却是我母亲的忌日。”“好了,别想了。我给你买了礼物,拆开看看吧。”明楼把首饰盒递给曼春,曼春拆开一看,里面是条项链。“怎么样,喜欢吗?”曼春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帮你戴上吧。”明楼帮曼春把项链戴上,并从后面抱住了她。
明楼走后,曼春将项链摘了下来,随手一扔。她拿起一瓶红酒,把酒倒在杯里,一连喝了好几杯。然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珍珠项链,这是明楼在舞会上送给她的。这是阿诚代买的,明楼吩咐他除了戒指,什么都行。曼春冷笑了一声,用力一扯,一颗颗珍珠散落在地上。明楼,你连个戒指的承诺都不肯给我,你一直都在敷衍我。
她站在窗前,伫立良久,任由珠泪往下掉。她回想着明楼的绝情虚伪,然后又想到了她早逝的母亲。曼春一出生,她的母亲便离开了人世。小的时候,每当看到别的孩子在妈妈怀中撒娇的时候,她总是特别羡慕。她每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像别的孩子一样能有妈妈的疼爱,她想知道妈妈长什么样,因为家里没有一张妈妈的照片。但后来,她的愿望变了,因为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变成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她的愿望是能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白首不相离。当时的她年少单纯,她充满了希望,憧憬着未来,但残酷的现实却沉重地打击了她。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玉蝴蝶,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妈妈,我好想你啊。她看了眼正在熟睡的明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至少在这个世上,她并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女儿。
曼春家隔壁,“明台,有什么事吗?”程锦云问道。“锦云,我……我……”明台欲言又止。“有什么事尽管对我说。”程锦云微微一笑。“锦云,我……我们分手吧。”明台终于硬着头皮把话说出来了。“什么?”程锦云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什么?”“因为我爱的不是你。”“不,我不相信。你说过你爱我,你会保护我一辈子。”“对不起,锦云。我原先一直以为我爱的是你,但是直到曼丽为了救我不惜牺牲她自己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真正爱的是她,而不是你。”“不,明台,你爱的是我!因为于曼丽因你而死,所以你很内疚。对,一定是这样,你是因为愧对她,所以才要和我分手,你以为这样做可以使自己心安一点,是不是?”“不,不是。锦云,我爱的确实是曼丽。我是个完美主义者,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其实我很早就喜欢曼丽了,但我嫌弃她的过去,所以我没有接受她。锦云,你端庄温柔,知书达礼,你是那么的完美,你符合我心中对美的追求。我觉得你更适合做我的妻子,我们俩很般配。但那并不是爱情,我原先不知道,错误地以为我很爱你。直到曼丽落入河中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爱的其实是她。那一刻,我真恨不得跟她一起死了。锦云,这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会担心。你受伤的时候,我会难过。但是,我对你却不会生死相随。锦云,我对你不是爱,更多的是尊敬和崇拜。而对于曼丽,我对她却是刻骨铭心、至死不渝的爱情。”“不,这不是真的!”程锦云大叫道。“于曼丽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不,她没有死。”“什么?”程锦云一脸惊愕。“她掉入河中并没有死,是汪曼春救了她。”这话让程锦云更加惊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曼春敢让明台住在她隔壁了。“明台,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伤害我?”她哭着跑出去了。“锦云,锦云……”明台追了出去。
曼春站在窗口看着这一幕,露出笑容,自言自语道:“明台,你以为程锦云真的像你所见到的那么好吗?她不会放过你的。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正是:事事俱在意料中,隔岸观火看好戏。
欲知程锦云接下来会怎么做,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