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原创】半面妆（楼春，台丽）

来接头的人拿过枪，于曼丽也打开了枪的保险，正瞄准时，于曼丽又抬起了枪口，锦云车里还坐着一个人，明台。
她竟敢带着明台来送枪，她会告诉明台真相么？明台是什么立场？思绪一乱，在瞄不准目标，只能眼睁睁看着程锦云安然离开。
接受枪支的同志们把枪装上车，街对面明台却悄悄下了车，看着明台偷偷摸摸爬到汽车底下，再出来时好像比刚才瘦了一点。炸弹！于曼丽反应过来，一枪打在明台脚前示警。
听见枪响，明台护着锦云回到车上，驱车逃走。于曼丽跳下树，“车上有炸弹。”
熟悉明台的爆破手法，于曼丽拆了炸弹，带着其他人撤离了现场。

维也纳 ，
汪曼春经过明楼书房，听到里面打喷嚏的声音。师哥在书房睡了两个星期了，这几天天气冷，会不会冻坏他？担心明楼受凉，汪曼春煮了点姜茶，敲响书房的门。
“曼春，有事么？”
“听你打喷嚏，我煮了点茶给你，去去寒。”
“曼春，书房实在太冷，我能……”
“你先喝茶吧。”倒了杯茶给明楼，“趁热喝。”看着明楼喝下一碗姜茶，汪曼春浅浅一笑，“有没有热一点。”
“妻子亲手煮的姜茶，就算冷的喝下去也暖暖的。”
“那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暖和多了。”
“那你就接着睡这吧。”拿走姜茶，汪曼春出了门。
斗争形势越来越复杂，看来得做好持久战的准备。明楼叹了口气，拿了条毯子围住自己，接着看课本。
“师哥。”一进门汪曼春正看到明楼包着毯子备课，“玥儿会坐着了。”
“真的？”到楼上卧室，明楼看着小床里明玥正依着床头坐着“这么好玩？”

“曼春，过几天我想回国一趟。”
“我想带玥儿一起回。你放心，我只看看肖默，绝不公开露面。”曼春一脸请求地看着明楼。
两个星期的冷落待遇，明楼哪有能力抵抗这种眼神，“好吧。”
“谢谢师哥。”到明楼脸上亲了一下，汪曼春开始收拾衣服。“我不能到场祝福，用不用给明台准备什么礼物？”
“别忙了，明天我来弄。”拉着曼春到一边，不舍地打量了眼汪曼春“晚安。”j
“哦。”

明玥咿咿呀呀地搭着话，逗得汪曼春一笑，明楼过去伸手抱起孩子亲了一下，“晚安，我的公主。”放下孩子，明楼想起还有课没备完“曼春，晚安。”道过晚安，明楼刚想往外走。
“你去哪？”没有晚安吻，也不是他的公主，汪曼春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我还有课没备完。”
“去吧，等你备完课，就不用回来了。”汪曼春心里烦躁，自己躺倒床上盖好被子，不理明楼。
“反正还剩一点点，明天早上看也来得及。好困。”关了灯，明楼躺在汪曼春身边。“曼春。”
“什么？”
“晚安。”轻轻亲了曼春一下，把她搂在怀里。“你不和我说晚安么？”
“我不要。”心情好像好了点，汪曼春闭起眼睛准备睡觉。
关了床头灯，明楼拥着爱人，安心睡去。

“爱上一个人会奋不顾身么？”脑子里又出现于曼丽在古城墙割断绳子的一幕。
“想什么呢？”碰了下明台的酒杯。“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于曼丽的位置？”
“当然，她是我的战友，我们经历过生死。”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于曼丽还活着，你又何必把你们的合影烧成的灰放进明家香的瓶子摆在案头？”
“大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知道曼丽没死，过去的事就一件件往外冒。我从没想过爱曼丽，更没想过和锦云分手。”
“你这不是都想过么？”明楼喝了口酒，“明台，如果你觉得没想好，婚期我可以帮你拖一个月，但决定还是要你自己下。”

锦云回到住处，桌子上多了张字条。显影剂涂好，纸上出现一行小字“张博士越狱成功，凌晨三点吴淞口码头协助特派员工作。”
“于曼丽，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了。”打电话给黎叔报告了情况，又安排中统的人来自己住处辨识于曼丽照片。
“这次行动，你们负责保护于特派员。到时如有共党出现，一律枪杀。特别强调的是不惜一切代价，杀死这个人。”又贴了张黎叔的照片，让手下的人辨认。如果被俘，就说杀死这个人的就是于特派员，这样才能保命。”
“是。”布置完毕一行六人，奔吴淞口码头。
程锦云找出多年不用的微型军刺，给两把手枪装好消音管和子弹，换好便装，也奔向吴淞口方向。
“鱼行动了。”明琪家中，于曼丽一身男装，来报告程锦云动向。
“通知黎叔现场有埋伏。准备烟雾弹。等等，黎叔不参加此次行动，换杜老板的人。”
“是。”
一切准备妥当，已是凌晨一点。于曼丽带着张博士开着车到吴淞口码头。

等到三点，两方势力聚齐，曼丽的车停在吴淞口码头，程锦云安排中统前来接应。
“蜗牛呢？”不见程锦云前来，于曼丽感觉有点不对，手也握紧了枪。
“她在船上等特派员。”
押着张博士上了船，程锦云果然在船内。
“特派员，船十五分钟后开走。”
“你派两个人看着张博士，到了岸找这个人联络。”给了锦云一张字条，于曼丽把人交道锦云手上。
“特派员不亲自押送他回台么？”
“我回重庆复命。锦云……”刚想说什么，曼丽就听到外面枪响。接着程锦云的枪口就对准了自己。
“你疯了？”拖着锦云的枪往天花板一举，天花板上立刻出现了个洞。
杜老板的人都听自己信号枪为号，不可能擅自行动，于曼丽觉得外面的情况超出了自己的预想。
“同志们，绝不能让特务伤害张博士。”外面声音越来越近，于曼丽脑子转了一下，这出戏可能被程锦云抢了先。
外面共党和中统两方会战，于曼丽看着锦云“你要与中统决裂，何苦又赔上这些人？”
“外面只要有一个活口，我在共党里就待不安稳。于特派员，你的话不会有人相信。”
外面枪声渐小，有人闯进船舱，看见于曼丽和程锦云正在僵持，伸手打晕了于曼丽。
面临昏迷，于曼丽拼尽全力拉响了信号枪。

“竟然有人接应？”程锦云见情况有变，拉着张博士往外突围。外面的火力并没有想象中猛烈，锦云拉着张博士往外跑。
“不能让共党得到活口。”外面不知谁下了命令，张博士立刻成了火力交点。就近隐蔽，程锦云带着张博士逃往早就等在那接应的小船，从另一个码头上了岸。
吴淞口，码头上杜老板的人带走昏迷的于曼丽，和两个受了伤中统。而共产party的人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任务失败了。”于曼丽睁开眼，看到明琪正坐在病床旁。
“程锦云把张博士送回来，张博士因为受到惊吓和中统追杀，同意交出化学武器成分并指导武器研制。”
“那中统那边？”
“只抓到两个受伤的，其他的都在现场被击毙了。这两个现在还在抢救。”
“程锦云现在彻底脱离了中统，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她的下线已经清除，我们等，等她的上线联系她。”
“可是上线一般都是无线电联系，我们跟踪不到。”
“我们有一个人，可以贴身跟踪。”
“明台？”

第二天早上，阿香做好早餐，来吃饭的却只有阿诚。
“大少爷出去了么？”阿诚从没见过明楼不吃早餐，问了一句。话还没等说完就看明台急急忙忙跑到餐桌边上坐好。
“你着什么急？”看最爱美的明台领带都打歪了，阿诚更觉得奇怪。
“大哥还没起来？”明台像等着看戏一样地望了眼楼上。
“大少爷一早出去了。”
“起这么早？”明台伸手盛了点饭。“阿诚哥，我们吃吧，他不回来了。”
“这么早大哥去哪了？”阿诚一头雾水。
“给明玥送早餐。”
“明玥那么小能吃什么早……餐？”恍然大悟，阿诚和明台交换了个眼神，接着就一齐坏笑。
“吃饭都不等我，越来越没规矩。”没等两个人笑完，明楼抱着明玥从外面进来。
“小玥儿，我的小侄女。”明台过来逗逗明玥，“你是不是饿了？是不是找不到妈妈了？”
听到妈妈两个字，明玥环视了一圈，没看见汪曼春，扁扁嘴，马上哭起来。
“回来我在找你算账。”抱着哭闹的明玥，明楼急急忙忙往自己房间跑。
“早餐没起床。”跟阿诚小声嘀咕了一句，两个人坏笑得更放肆。
楼上汪曼春睡得迷迷糊糊，胸部传来的胀痛让睁开眼睛。床头玥儿的小床怎么不见了？再睁大眼睛，眼前的环境都很陌生。直到看到明楼抱着玥儿坐在床边，汪曼春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让玥儿到自己身边喂奶，“怎么把玥儿带来了？”
“也不能连累女儿没饭吃，肖默早上要去上学，也怕他照顾不来。对了，我一会让阿香把早餐给你送过来，你吃过饭再睡一会。”
“不用了，我下楼吃。”略略起身，浑身酸痛。瞪了眼明楼，“还是送上来吧。”

二十五 试婚
“明台，酒店和礼服都定好了，你有空带锦云去试试。”一个月后，明楼把婚礼所用之物准备得差不多了。
“明台，娶了锦云，可要好好对她。”汪曼春拿过一只红包，“你结婚我没法到场，红包先给你。”
“谢谢大嫂。”
“明台，到我书房来一下。”明楼叫走心不在焉的明台，留曼春一个人在客厅准备请帖。
“大哥。”
“结婚的事还没想好？”
“想好了。”长长出了口气，“从上海到北平，锦云跟我扮了三年夫妻，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妻子。”
“无论她做了什么？”
明楼的话让明台一惊，关于于曼丽的提醒难道大哥也听到了风声。惊讶地望着明楼，“大哥你想说什么？”
“明台，组织上关于你个锦云结婚的报告批下来了。”
“是么？”
“批复是，请明台同志监视程锦云，找出中统上线。”
“大哥，这消息可靠么？”
“我不知道，消息不是上级下达，而是同级横传。”

锦云家，
明台来拿礼服过来试。
“锦云，你试一下。”洁白的婚纱拿到锦云面前，程锦云看着婚纱都快哭出来了。
“不是应该我看见你穿上婚纱被你美哭么？”开着玩笑，明台看着婚纱，又想起和于曼丽那张婚纱照。那天曼丽换好婚纱，自己心中确实一动。不知道曼丽现在怎么样？任务失败，她会遭到什么样的处罚。
“我去换衣服。”
“我帮你？”
“不用。”
“后面的拉链你自己拉不上。”明台拉起窗帘，一点没有出去的意思。
“那我换好再叫你进来。笑着推走一直回头看的明台，程锦云亲了明台的脸颊，算是补偿。
“今天的账先记着，反正下个星期就结婚。”明台笑得不怀好意。
“你再这样，下个星期我可能会逃婚。”
“天涯海角我也把你抓回来。”
“你抓得到我再说吧。”关好门，锦云本来想拴上门，可想想外面的人是明台，本来放到门栓上的手又放了下来。
换好礼服，打开门。明台正倚着门，手里还拿着朵玫瑰。
“好看么？”
“你穿什么都好看。”玫瑰交给锦云，明台拥抱了锦云一下，顺便帮她拉好拉链。
“我美丽的新娘，陪我跳个舞吧。”
拥抱着锦云跳舞，明台想起订婚时的情形。那个时候锦云就只是锦云，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而自己真的想过要和她白头到老，现在锦云可能是中统，自己又身负追查任务，好像从前的一切都变了。行动中无所依凭，没有后援，精神上人格分裂，备受摧残。老师说的全部都一点都没错，可是这条路既然走了，也没有退路。
“锦云，婚礼还有三天，太长时间了。要不你今天跟我回家吧。”
“你休想！”挣开明台的手，锦云刚想推他，手却被明台缠住。
“要不今晚我在你这也行。”
“别胡说八道了，礼服挺好，你任务完成，回家去吧。”
“那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大哥帮我们筹备婚礼忙了一个月，晚上我们请他吃个饭？”
“一家人，太生疏了吧？”锦云刚说完，发现明台看自己嗯眼神充满笑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捂着脸低着头再不肯抬头看明台。
“一家人？”恍惚之间，明台又想起那个新年，自己带着锦云去偷梅花，那个时候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一个人，只是觉得和锦云在一起很轻松很开心。

二十七 泣血花烛
婚礼闹到下午才结束，锦云扶着喝多了的明台回到房间，安顿好明台，锦云四处看了一圈，明楼和阿诚都不在，阿诚也许是为了明台婚礼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明楼如果出去这么晚了也应该到汪曼春那，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锦云也说不准是什么情况。如果有活口落到汪曼春手里，估计所有的秘密都会公布于众。五年前，进了76号成了汪处长的犯人，除了明台，不小心被折磨致死的，其他的都成了叛徒。锦云分析着事情的发展，如果行动失败，明台就是自己全身而退的保命符。回到屋里看着床上酒醉的明台，锦云看到他在冲自己傻笑。
“你笑什么？”
“你真好看，锦云，跟我来。”从床上里倒歪斜地起来，拉着锦云到了屋顶。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锦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夜么？”明台蹲在屋顶。“我们还没看够星星。”
“你喝了酒，别站着，危险。”扶着明台，程锦云生怕明台滑下去。
“那天我也这么拉着你，我也怕你滑下去。”凑到锦云耳边，明台趁着酒醉，拥紧锦云。“锦云，你陪我看星星吧。”在屋顶坐下，明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这里风大，我们到楼下看也一样。”
“那怎么一样？屋顶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谁也别想打扰。”
“下楼吧，我们还有杯酒没喝。”
“在酒店不是喝过了？”迷迷糊糊地靠在锦云肩上，“我就想陪你看星星，看到老，看到死。”

“好，我陪你一起。”从没想到明台原谅汪曼春的理由如此简单，程锦云没能挑起明台对汪曼春的恨意，又生见机行事之意。
“锦云，你帮我到苏医生那里拿点药。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好。”出了门，明台上了车，从后视镜里看着锦云出了门，“锦云，让你离开，是机会是圈套，都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见明台走远，锦云把手术刀找出来，放进包里，直奔苏医生住处。
“锦云？你今天不是结婚么？怎么到我这来了？”
“表姐，明台起了酒疹，说是你这有特效药。”
“有，进来等我一下，我去拿。”
进了屋，苏医生家的丫头给锦云倒了杯茶。锦云抬头说了声谢谢，塞了个纸条给她。
“锦云，这个是明台的药。”苏医生从楼上拿下来药。“锦云，回去这个药尽快给明台涂上，上完药十二小时不能离开明台身边。”
“什么药要观察这么久？”
“救命的药。”
“明台的过敏症这么严重？”锦云听完表姐嘱咐，有点紧张。

好像写错了，调整不回来了，停更一天好好想想

“明少爷不来喝杯咖啡？”
“你为什么回来？”明台甚至没看于曼丽。端起咖啡漫无目的地喝了一口。
“有些工作，总要有人接替。”
“锦云能被发现，你也一样。”
“那明少爷呢？你我也想我暴露么？”
“你走吧，趁他们没发现你。”放下杯子，明台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是你大哥带回来保护明玥的。”
“明玥有他和曼春姐护着，根本不需要你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