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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小说】短篇虐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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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旁边,并不敢惊动。谁料王却是醒着的,他问:
  “清持,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见什么人?”
  我沉默着,然后我抬起头来轻笑出声。他生气,原是出于妒忌。
  “放心,我见的人不是司马相国。”我说:“我去的地方也不是相国府。”
  王睁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清持,以后不要去我所不知道的地方,否则你莫怪我迁怒他人,错杀良民。”
  我不作声。
  这种脾气今天怎样也算是领教过了。看那惨不忍睹的行宫便知道厉害。
  但他实在不必担这种心,因为除了这里,我根本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一样。
17再次看见那个男孩是在一次郊外的狩猎大会上。
  “你喜欢什么?”男孩问我:“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为你猎到手。”
  虽然他看起来这样自负,但要满足我他还稍嫌太嫩。我指着天上的太阳,并不说话。
  除非你是后羿,有神箭为我射日。
  男孩笑了笑,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我招来旁边的侍从,指着男孩问:“他是什么人?”
  侍从恭敬地回答:“他乃是镇南将军最宠爱的三少主。”
  镇南将军的三少主?怪不得。
  此时王正在丛林里一马当先直闯过来,我站在空旷的原野上,迎着风,迎着我的王者。
  马在我的身边飞驰而过,马上的人大手一伸,我已凌空被抱上马。
  速度令人疯狂,吻我的人也令人疯狂。
  我依在强大的力量之中,我不担心,总会有人愿意为我冲锋陷阵。
  从那日开始,我所有活动的范围都在王的视线之内。我不在乎,对于被需要的感觉,我沉迷般地享受着。
  有多少爱也不要紧,只要你不放手,我不会离开。
  见他两手空空,于是我笑问:我的王,这一程你到底猎到了什么?
  王但笑不语。
  这一刻,他大概是爱我的吧。我淡淡地想。
  那么下一刻呢?下一刻的下一刻又如何?
  无法保障的明天。
  下马的时候,随从们都小心地侍候着,好象我是个易碎的瓷器。王高高地坐在马上,我抬起头来,逆光地仰视沉默的王。
  王一拉缰绳,再度策马而去。此时,树林的那一边却有另一快马飞奔而至。
  镇南三少主骑在马上,英姿飒飒。这人年纪轻轻,已然一副大将风范。


42楼2016-02-14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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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旧夜夜放纵,依旧到处游荡,依旧不上早朝。
      我越来越得宠幸,现在宫中已经没有人敢公然与我对抗。就连一开始反对我的那一派也突然销声匿迹,不见踪影。
      如是者,我过得更加称心如意。
      那天我在宫中走动,遇见司马燕玲。
      他变得更沉稳,更有气度。
      “司马大人好吗?”我向他打招呼:“近日公事繁忙,司马大人又逢新婚之喜,清持还不曾正式恭贺大人。”   司马燕玲对我浅白地笑了,他不再逃避我。
      “赵大人有心了,司马在此谢过大人。”他说。
      我有点失望,不知什么原因。
      曲终人散,流连不去的只有我一人,不免落寞。司马燕玲早就跨出那一步,遥遥领先,我却留在原地停滞不前。
      “公主可好?”我问。
      “我会待她好。”司马说。
      我点头,无语。
      天空万里无云,间或飞过丽影双双
      “是喜鹊。”我说
      司马转过头去,他说:“那是相思。”
      是吗?我指着另一只:“画眉。”
      “那是蜂鸟。”司马燕玲说。
      我噤声。
      昨日踪影已不复再。只有孤单的仍然孤单
      我看着那只独自飞行的雀鸟,在一片寒风之中徘徊不去。
      是莺。我说。
      司马微笑,只有这一次,我猜对了
      告别了司马燕玲,我一人走在庭园之中。
      园内繁花似锦,春光无限。
      我躺在花海之中,细细呼吸。微风夹带着花的香气传送过来,一阵一阵,销魂蚀骨。
      我喜欢花,花的颜色,花的妩媚。我幻想自己某天死在花中,化为一片飞絮。虽然有点矫情,但我对花有一种愈越的痴迷。
      我的行宫里永远摆放一只花瓶,用后塘的水,养一束南庭的花。
      王对花没有兴趣,无论我摆放得多么细心,他总不曾赞赏过一句。
      司马燕玲对花亦没有兴趣,他从来不关心闲花和野草。
      他们关心的是国运的兴衰与成败。
    只有我,游手好闲,所以才有那么多的时间注意路边的小石头,诸如此类。


    44楼2016-02-14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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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实在无事可做,除此之外,我别无所长。
        这种生活总有一天会结束。并不需多久,日子寸寸流逝,没有什么会真正被留下来。
        所以要抓紧时光,赶在死亡之前,尽情燃烧。哪天终得化成灰烬,也无需嗟怨,一切本是注定。
        王对我说:清持,无论何时见你,总感到人生在世,如此逍遥。
        我躺在榻上显得娇慵,我说:长居深宫之中,无甚作为,惟有集所有精气钻研吃喝玩乐,久而久之,登峰造极,十项全能。
        王低下头来,看我的目光无限怜惜。
        我闭上眼,这种幸福迟早有一天会彻底崩溃,我知道。
        时间无多,君不见,路的那一边,已是尽头。
      18见到镇南将军本人是出于一次偶然的机会。
        每月的阅兵之期,王总得亲身前往军营,一去便是数日。王离开的日子,我在宫中百无聊赖,不知如何是好。
        我对军事一窍不通,有点好奇。那天我偷进兵库房,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琳琅满目。随手拿起一件都重得抬不起手来,真不知道是谁的设想,拿这种东西上战场,恐怕仍未出招,已经中箭身亡。
        旁边还有全新的兵甲,我穿在身上,虽不及平日行动自如,倒也不难适应。
        我正低头观赏着这一身奇异的装扮,这时兵库的大门砰声地打开,从外面撞进来一个与我穿装一模一样的人。那人刚看见我时呆了一下,随即指着我大叫起来:
        “你是新来的?你知不知道大王御驾亲临点兵阅将,各路军营士兵皆需列席,这种时候还敢站在这里,你可知这是大罪?!”
        我皱起眉头,竟连我是谁也不知道,你才是新来的吧。我不高兴地想。
        那士兵慌慌张张地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又来拉着我说:“快跟我来,最后的兵车早开走了,你我大概要日夜兼程才可追得上大队。”
        我觉得好笑,于是问他:“难道阁下也是掉队的人?”
        那人脸一红,支支吾吾,只说:“大家同舟共济,就莫问出处了。”
        因为他一直拉着我走,我就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他把我当怪物看:“去哪里?!当然是军营啊!”
        我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喜出望外。
        “请问英雄贵姓?”我问。
        士兵对我笑了笑,他说:“你这个人还真有点意思,我不叫英雄,我叫阿良。”
        “我叫小丁。”我十分高兴地这样告诉他。
        “小丁?”士兵皱了皱脸:“真是不够大气的名字。”
        难道叫阿良就有够大气了?我真是哭笑不得。
        “我是新人,什么都不懂得,还望前辈多多指点。”我对那个自称阿良的小兵恭敬地作了个礼,阿良马上摆起一副责无旁贷的样子,对我训戒起来:
        “我看你四体不勤,弱不禁风,定是平日缺少锻炼。打仗这回事,一旦动起武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点也大意不得的。”
        “阿良前辈所言甚是,小丁已经记在心上了。”我说。
        阿良见好不容易有了个仰慕者,于是信心大增,继续发表伟论:
        “我说小丁你手无缚鸡之力,倒还只有模样长得细致,根本就不是打仗的材料,到了战场之上,最重要的不是学会如何击退敌人,而是先学会如何让自己全身而退。你可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之处?”
        “是。”我对阿良的独到见解惊叹不已。如果每个士兵上场都这副心态,不知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战况。
        我随阿良日夜赶路,直奔军营重地。
        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只是为着好玩,打算给身在军营的大王一个惊喜,但起程之后我又有点后悔,我不知道原来路途遥远,行程这般艰辛。
        不到黄昏,我已感力不从心。我把马拉停,对阿良说:“不行不行,我快要支持不住,阿良你还是自己先行回营吧,不要管我了。


      45楼2016-02-14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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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想见的人就近在咫尺,我迁里迢迢,终于得偿所愿。
          王留在营中陪我,我褪去兵衣,回复自由。
          “不去道别吗?”王问。
          “道别?跟谁道别?”我问。
          王笑了笑,别有深意:“那个带你进营的小兵,是叫阿良吧。”
          我恍然大悟,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一觉醒来,才发现人去楼空,昨日所见所闻不过是南柯一梦。
          我不知道阿良发现我消失后的反应,或许他会一个营一个营地去寻找,但他永远不会找得到。
          如果他觉得失望便会死心吧,他见过的人根本不存在。
          王带我去看士兵们的演练,我与王站在高处,整个兵营一览无遗。士兵们操练得十分认真,那个人也操练得十分认真。
          我看着阿良混在军队之中的身影。我很欣赏这个人,他的热情,他的率性而为。
          阿良似乎感受到视线,不经意地向我这边看了过来,然后,他的动作有一下子的僵硬,但当他意识到站在我身边看着他的人是谁之后,又赶紧手忙脚乱地继续操练下去。
        我开心地笑了起来,王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他不高兴,我又不作声了。
          王离去之后,我还独自一人在那里观赏,直到夕阳西下。
          一天的训练结束了,士兵相继散去,只有一个人还站在被落日映红的空地上,一直看着这个方向。我对他微笑,他便向我走了过来。
          阿良站在我的面前,上下打量我。对他来说,我突然变得陌生。
          “小丁?”他慢慢地开口,又皱起了眉头,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认错人了。”我说,依然微笑。
          阿良更疑惑了,他把我从头看到脚,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你是……”
          “我姓赵。”我说:“赵清持。”
          阿良神色一凛,倒退了几步。虽不曾见过,但显然听过这个名字。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内。我在朝中名声如何,我自己知道得清楚。
          “你……你……”阿良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耐心地等他把话说完。阿良看着我,隐约之中泛出痛苦的神色。对于这种神色,我太熟悉。
          “小丁,如果这是玩笑,赶快停止。”阿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抗拒。
          “阿良,我不是小丁。”
          “小丁,为什么你要这样说?”
          为什么?我失笑。
          无论如何更换名字或改变装扮,赵清持这一辈子都只能是赵清持,除非我死去,否则污秽的灵魂只能继续污秽。
          “相信你所听见的,相信你所看到的。”我说:“阿良,他们说的都没有错,因为赵清持就是这样一个人。”
          阿良呆在原地,直到我离去,他依然无法想起,小丁到底从何处出现又从何处消失。
          我们的缘份到这里已是尽处。可以的话,请把这个人完全忘记。
          趁一切还未开始,阿良,趁一切尚还来得及。
          回到营内的时候我听见里面传出低沉的说话声。
          我认得那把声音,他就是那天被我撞到的镇南将军。
          镇南将军不知与王在讨论着什么,正好说到:边境似有异动,大王最好派兵增强边界防御。
          看来他们正在谈正经事,我站在外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谁料犹豫之际,我已经被里面的人发现,镇南将军十分警觉,他说:
          “站在外面的人请进来。”
          果然是个厉害的将军。我大方地走进营内,镇南将军看见我时似乎吓了一跳,但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很快便恢复一派的冷静。
          “清持见过大王,见过将军。”我先作了个礼。
          镇南将军长驻在外,虽不常留在宫中,相信也听闻过赵清持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将军的神色有点不自然,那是鉴于我是大王身边最得宠的红人。如此正气,这将军大概永远也无法理解大王何以会为了一个邪魅的臣子而纵情声色。
          因为我的出现,镇南将军并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完便匆匆告退了。对那个道貌岸然的将军来说,我并不只是外人,还是敌方派来的奸细。
          “是不是要打仗了?”镇南将军离去之后,我问大王。
          “恐怕是。”王答。
          “大王要御驾亲征?”
          “大概。”
          “要多久?”
          “视乎对方什么时候归顺投降。


        47楼2016-02-14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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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丫头,你好大的胆子!”我对婉儿严词厉色:“你可知我是何人,竟敢对我无礼!”
            婉儿也并不惊慌:“一切只凭相爷意思行事,婉儿也不想冒犯赵大人。请赵大人见谅。”
            根本没有人理会我的叫骂,婉儿说:“赵大人有什么事都可吩咐我们下人去办,但请不要离开这里。”
            能不能离开此际也由不得我决定,我被软禁了,情况再明显不过。
            外面的人全部都是一丘之貉,早有预谋。只是我怎也想不通,司马燕玲把我关起来又是何等用意。
            隐约中,只觉有不好的预感快要应验。
          22我连续数日被关在屋中,门外始终有下人看守。我有什么要求,他们也办得妥当,我依然受到礼遇。我感到十分烦燥,我失踪数日,朝中定有事情发生。司马燕玲一直不出现,我安静地坐在屋内,静观其变。
            晚上,我听见门外有声响。我不看来人也知道,这个时候正是婉儿送饭来的时间。
            婉儿这丫头定是知道不少事情,我要好好想个办法套套她的话。
            我听到盘子被放下的声音,然后那人慢慢地靠近,抬起手来轻抚我的长发。
            这人不是婉儿,我浑身一凛,身体僵直。
            他低下头来,气息就在耳边,我想站起来推开他,那人似知道我的心思,马上把我按坐在原地。
            “清持,你在等谁?”司马燕玲在我耳边低低地问。
            我转过头去,终于看见他的表情。这个人很陌生,他笑得令人胆战心惊。
            “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敢再来见我。”我冷冷地说。
            司马燕玲暧昧地一笑,他坐下来,摆开案席。
            这种时候我哪里还有吃饭喝酒的兴致,我只想扯着面前的人,把一切问个清楚。
            “清持,来,敬你一杯。”司马燕玲向我递过酒来。我不敢相信这个人还可以这般气定神闲,我随手一扬,把他握在手中的酒杯扫到地上。
            酒洒了一地,杯子在地上来回转动,室内温度骤降,气氛紧张。
            “司马燕玲你到底想怎样?”我单刀直入,咄咄逼人。
            司马燕玲并不正面回答我。他说:“清持,你总是这样,这种脾气也该改一改了。”
            面前的人不文又不火,但我的耐性却被磨得殆尽,我冲过去一手抓着他的衣服:“司马燕玲!你少在那里跟我胡扯!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马燕玲冷静地挣开我的双手,他转过身去,平静地说:
            “清持,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等的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我呆在原地,一时间无法理解他说的是什么。
            “清持,”司马燕玲轻轻地笑了笑:“你的大王已被敌军所俘,他太自负,所以才会受尽折磨。”
            我的心一寒,浑身颤抖:“司马燕玲,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司马燕玲不屑:“就是这个意思。”
            “你的王已死,清持。”司马燕玲有点神经质,他目光闪烁:“你失去所有依靠。”
            我跌倒在地,不能置信。司马燕玲高居临下,继续对我说:“清持,朝庭已经换下所有旗号,下一任的王者,是我。”
            是我。司马燕玲摇晃着神志不清的我,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清持,我才是你可以选择的人!
            这一次,你已逃不掉。司马燕玲说。


          52楼2016-02-14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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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语,天地之大,我们可以逃到何处去?最后结局都一样,只怕更不尽人意。
              以前一直以为这就是自己最想要的,现在呢?现在才发现,年轻的自己是多么的傻。
              “清持,”司马燕玲痴痴地看着我,心痛地为我擦去脸上的痕迹:“清持,不要哭。”
              我不敢相信,早已干涸的灵魂怎能流出一滴眼泪。历史破损不堪,这其中有他的记忆,还有,我的记忆。的3d8e28caf90131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我没有哭,我不说出来,只是不忍心让你知道。流在我脸上的,全都是你的泪。
              因为爱得太过纯粹,以至双方都不敢越雷池半步。拉扯之间,光阴已逝,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回想过去。纠缠了这些年,今天来彻底了断。
              司马燕玲对我作了最后深深的凝视,他低下头来,我便闭上眼睛。
              门被突然打开,从外面冲进来一大堆的士兵,在我还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威武的士兵们已经一致把刀枪对准我身边的司马燕玲。
              情况太过突然,我一时间无法理解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司马燕玲十分冷静,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令人怀疑。
              我们被重重的士兵包围,为首的人从门外踱步走进来,他一边带着浅浅的笑意,一边讽刺地拍着手掌:“真是精彩绝伦,清持,这就是你特地为本王上演的好戏?”
              我呆在当场。说话的人风华依旧,自信依旧,怎么看也不象亡魂。但大王并不理会我错愕的反应,他一直注视着的人是司马燕玲。
              “我没有死,你是否失望?”大王径直走到被士兵紧紧制约住的相国面前:“相国大人,你行事一向深思熟虑,计划周祥,这次如此急进,未免失策。”
              司马燕玲也失去一向对大王的恭敬,他冷冷地回视着对方,用平稳的声音说:“是我太过轻敌,低估了你。如果还有一次机会,你不会再这么幸运。”
              大王摇头:“司马燕玲,多少次都一样,因为你太多顾忌,根本无法专心。我不过是略施小计,你已经破绽百出。”
              “原来如此。”司马燕玲突然大笑起来:“没想到我处心积虑,苦心经营,最后也只得落入被人算计的下场。”
              “我早就知道你恨我,我一直知道。”司马燕玲说。
              “恨你?不,相国大人,我不恨你。”大王扳过司马燕玲不肯屈服的脸,冷静地对他说:“事实上,我极为欣赏你。”
              “可惜为了一个赵清持,令你心存杂念,水准大失。”
              司马燕玲挣脱大王的掌握,态度十分不屑。
              相国你实在聪明,留你在身边太危险。王说。
              他一扬手,士兵们马上领命把司马燕玲押了下去。
              所有人退去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大王两人。我们相对无言,山雨欲来。
              终于轮到我,怎样也逃不过的。
              “清持,你好不薄情。”大王调侃地说:“你有什么解释?本王一定耐心地听你诉说。”
              解释?我抬起头来,认真地对他说:“我没有什么解释,我说过,我不会等你。”
              大王听后毫不动容,顺手就是给我一巴掌。
              我被打得跌倒在床上,头晕目眩。我不知道自己今年到底是犯着了谁,每个人都喜欢随意掌掴我。
              但夜还长,这不过是一个开始。
              “清持,你真是不听话。”大王坐在床边,轻轻地拉起我,他的温柔只让我觉得更恐怖:“你就这样耐不住寂寞吗?或许吧,因为你有一副放荡的身体,还有一副放荡的灵魂。


            55楼2016-02-14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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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他对我欺身过来,我马上下意识地把他推开。
                “为什么拒绝呢?清持,你素来是个热情的人,莫非是与相国大人久别缠绵,令你破损了元气?”
                这个人每句话中都带着一根刺,但我却不觉得痛心,我木然地看着他,不再反抗。
                “到底是什么令你如此张狂?清持?”大王的手游移在我的颈上,只要他狠下一颗心,我便可马上得到解脱。但他不会这样做,他宁愿活生生地折磨我,也不会放过我。
                “是司马燕玲,我早就知道,你忘不了他。”大王说:“不过也不要紧,我会让你好好地看个清楚,这个人,将如何在你的面前彻底地被我毁灭。”
                “毁灭?”我笑了起来:“他早就毁灭了。”在当日他误闯灵庙禁地,看见了赵清持的时候开始。可怜的司马相国,他并没有能力撞破自己的命运,一如当初。
                我说什么大王都没有听进心里去,他的心已不再为我开启。我被压倒在床榻之上,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清持,你将如何迎接凯旋归来的本王?”
                我别过脸去,疲倦地合上双眼。
                清持,大王冰冷的声音响在耳边:你给我听清楚,你只能是本王的东西,在本王对你玩腻了之前,你最好给我放规矩一点。


              56楼2016-02-14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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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燕玲被判死罪,已是情理之中。
                  我被逼带往刑场,目睹整个过程。
                  大王设下高台,摆上桌椅,我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道一道的命令,极尽所能地折辱即将被赐死的叛国者。其中细节不必详述。
                  我没有什么知觉,只记得司马燕玲深深注视我的目光,于是,大王便命人把那双眼睛挖下来。
                  我看着司马燕玲在酷刑中渐渐地失去意识。无论他们如何疯狂地糟蹋刑场上的人,我都不为所动,令大王觉得不够尽兴。
                  “清持,好好地看吧。”大王对我说:“这一切,都是精心为你而设。”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说话的人,神色麻木。
                  不知道我的反应哪里得罪了他,大王突然生气地抓着我的下巴,狠狠地对我说得咬牙切齿:
                  “赵清持,你果然是个异物,你根本没有温度。”
                  是,精心为我而设的这一切,如果不能激起观看者的情绪,便失去意义。因为我不能领悟到其中的精髓,所以令设计者大失所望。
                  你是一个冷血的人。大王说。
                  或许是,但我不知道,是触目惊心的场面都无法为之动容的我比较冷血,还是施予者本身比较冷血。
                  我之所以会被喜欢,是因为我与他是同一类人。
                  “公主呢?”我突然幽幽地问起:“以后公主怎么办?”
                  大王呆了一下,他不知道我何以会在不相干的时候提起不相干的人。
                  “公主与相国串通谋权篡位,她自然也难逃一死。”
                  “串通?”我讶然。
                  大王对我的反应嗤之以鼻:“公主凭借自己番邦的势力策动边境动luan引我出关,司马燕玲却在城中招兵买马好来个里应外合,清持,我万万没有想到,当日的指婚倒是成全了这一对野心勃勃的才子佳人。”
                  “司马燕玲太天真,他对你的心思那样明显,任谁都看得出来。我假装顺应他的意思,把你留在宫中,不过是为了试探他,谁料他马上便中计了。


                57楼2016-02-14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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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我只是引司马燕玲中计的一个饵,兵不厌诈,司马燕玲又怎会是这个人的对手。
                    “清持,司马燕玲自知事迹败露,他本有足够的时间逃得掉,但他却没有离开,你可知是为了谁?”
                    你是他的致命伤,清持。王这样说。
                    我知道。
                    他的这一生,都错失在我手上。
                    司马燕玲死后的每一个夜,我都从梦中惊醒,然后再被身旁的人压制下去。只要我一合上眼,所有的片段就会再次在我脑中清晰起来,而且一次比一次真确。
                    我不肯睡觉,于是身边的人也不睡觉。
                    夜凉如水。风掠过整齐垂在檐边的风铃,细碎的声音四处滑散。
                    我停在栏前,遥望远处一片星河似海。
                    大王那天之后不再常来,但他每晚派不同的人来监视着我。他们忠心不二,默默地守在一旁,并不干扰我的行动,但也限制着我的行动。
                    今天当值的人有点不同。他坐在殿内,微笑地看我。
                    如果我这一整晚都不睡的话,他也得保持清醒来陪我。
                    我对他说:“回去吧,我不会怎样的。”他还是微笑,当然,除非是大王的命令,否则他不可能会听我说。
                    “赵大人,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大好。”他说,递给我刚沏好的热茶。
                    “我是个妖媚的恶徒,专门颠倒是非,蛊惑人心,下场自然不大好。”我说。
                    他笑了,说:“那天我说的话你还记在心上吗?”
                    “是,我无时无刻不思量着你所说过的话。”
                    他有点不好意思:“赵大人,那些话就请忘了吧。何必白白让自己难过。”
                    如果忘记得轻易,这世间哪里还会有教人生死相许的传说。我淡淡地说:
                    “三少主,如果我在这里媚惑你,而刚巧被人看见了,你猜是你的下场比较悲惨,还是我的下场比较悲惨?”
                    三少主微微低下眼睛:“清持,你是一个容易让人纵情的人。”
                    “司马大人至情至圣,让人佩服。”三少主说:“换成是我,大概无法做到那个境界吧。”
                    有了这种前车之鉴,谁还敢轻举妄动。
                    我走到殿外,三少主马上便跟了过来。这种差事真是辛苦。
                    我总喜欢在漆黑的夜里穿着一身的白,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存在。
                    “我想再去一次。”我说。
                    “你想去什么地方?”三少主问。
                    “那个湖。”
                    “那个湖?”
                    我指指自己的衣襟,三少主便明白了:“为什么?”
                    “因为在该处遗失了物件。”
                    “是什么?”
                    “不能说。”
                    三少主也不追问,他只说:“大王不会准你出宫的。”
                    “我知道。所以才拜托少将大人。”
                    “不能。”
                    “为什么呢?”
                    “因为是命令。


                  58楼2016-02-14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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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语。是,三少主听从的是命令,我凭的又是什么。
                      算了吧,强人所难也并非我的本愿。
                      “清持,你还是那样般配于白色。”三少主说。
                      到了今天,他竟还这样认为。一阵风掠过,我手一松,一方白纱便飘向天际,跌落在泥泽之中。
                      现在是什么颜色?我问。
                      三少主有一下子的震动,他明白我的意思。
                      夜色之中,他的眼睛闪亮异常,他的表情变得认真又悲伤。
                      白色。他静静地回答。
                      数日后,大王来看我。
                      我面对着殿门,看着它慢慢地开启,光线从外面直射进来,看不真来者的表情。
                      “有没有想我?”大王一进来就对我微笑,看似温柔却充满敌意:“你一定很寂寞吧。”
                      寂寞?我怎会寂寞。每天皆有不同的角色进入梦来,令人应接不暇。
                      “大王尊驾,有失远迎。”我说。大王有点惊讶,我似恢复一向的反应。
                      “清持,看来你有点想通了。”大王说:“虽然多花了些时间,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笑,说:“大王所言甚是,清持势孤力弱,总得为自己作个打算。”
                      “哼。”大王哼了一声,听了真话,他又觉得不高兴。
                      “今天大王神朗气清,必逢好运。不知大王有没有时间陪清持到外庭观看这迟来的春意?”
                      “有何不可?”大王应约,答得爽快。
                      我与大王一起闲庭信步,池溏里面人影晃动,我们各怀心事,貌合神离。
                      林间有一鸟飞过,我抬起头说:“相思。”
                      王不语。我看着另一只,又说:“画眉。”
                      还有鹦鹉,金丝,百灵。我说。接着我独自笑了。王在一旁冷眼看我,依然不发一言。
                      瞧,你不在的日子,我已经变成专家。每日坐在宫中看这一片天,过客都已记在心头之上。
                      当日飞过眼前的丽影,在天空之中漫天回旋。我指着其中一直无法栖息的雀鸟对身边的人说:
                      “相传莺是鸟中最为专情的,倘若至爱死去,终此一生,都不会再寻新欢。”
                      大王蓦地一震,目光马上变得锐利。
                      “清持,你邀本王出游,为着的就是要说这些话?”
                      “大王多心了,清持别无他意,不过是忆起当日大王所说的一则传世佳话。”
                      我的解释显然不能平息他的怒意,他上前粗暴地抓捏着我的手臂,眼中闪出怨恨:“赵清持,你别想在本王面前耍什么花样,无论你想怎样都没有所谓!本王要的不过是你的这一副容貌,他日你年华尽褪,你想如何的死法本王也如你所愿!”
                      我闭上眼,他太过激动,我何必与他争持不下。
                      大王的心情被我破坏得一丝不剩,他生气地拂下长袖,转头离去,步履坚定。
                      我虚脱地倒在池边,看着水中的人。当初引以为傲的这一副容颜,如今只觉黯然无色,形容枯槁


                    59楼2016-02-14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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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缚在伐上的绳索已经腐烂不堪,浸入湖中,马上一寸寸淡化开来。
                        我的生命,也将在此终结。
                        当冰凉的湖水漫过身体的时候,我听到了歌声。
                        木伐轻飘飘地滑过水面,我躺在上面,身体也轻飘飘地滑过水面。
                        天空是一望无际的星河,点点荧火,如幻如烟。
                        少年说,清持,这一条命,是你欠我的。
                        是,为什么当初被送往河上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我总得背负罪名。
                        我死了的话,便不会再有人为此而痛苦,也不会再有人觉得受到伤害。人生数载光阴,似箭如飞,大家匆匆对望,擦身而过,缘悭一面。
                        总得会在某个地方重遇吧,那个地方不会有怨,也不会有恨。人世间尚未来得及看清的人和事,在此方可细心地经营下去,人们口中传述的永远,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到底有多大的不同?生和死,不过一线之隔,生者犹死,死者犹生。
                        湖水渐渐浮上来,浸过眉目,我呆呆地睁着一双眼,一直沉下去……沉下去……
                        我死了也不会有人为我哭泣。瞧,这一湖的水,都是我眼中流下的泪。意识弥留之际,有把声音熟悉地在我耳边响起。他问我:清持,若有来生,你愿化作何物?
                        问我的人不是大王,而是司马燕玲。
                        我目光盈盈,反问他:那么司马你呢?你想化作何物?
                        司马把我偷出灵庙,我们站在高山的泉边,看前面一片无边的花海,漫天飞絮。
                        年轻的司马笑得腼腆,他对我说:清持,若有来生,我愿娶你为妻。
                        我笑得哈哈哈,为什么要娶我为妻。我说:你错了,我的司马,下一辈子,我不愿生作女子,嫁你为妻。
                        年轻的司马并不生气,他妥协:清持,无论你生作何物,我都愿紧随左右,伴你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我问:永生永世即是多久?
                        司马想了想,回答:哪一世有赵清持,哪一世便有司马燕玲。
                        我沉默地低下头去,司马拉起我的手,对我说:清持,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永远地离开。
                        风起了,吹散满天满地的花瓣,我看着司马燕玲深情的目光,不能自己。
                        我点头,请带我离开,我说。我们逃吧,天涯海角,永远不要回头。
                        我的司马,我以为我得到了你,我真的这样以为。为什么我最后还是要失去?我已经抓得那么紧,告诉我,我到底是如何地失去你?
                        司马,你应该知道,你我注定要毁灭对方,无论有多少次来生,有多少次轮回,结局无法更改。你总是埋怨我爱得不够,那是你不明白,赵清持的心,已经去到尽头。
                        今生已然这般受尽折磨,怎消受得永生永世为情所苦。
                        倘若真有来生,也只愿化作花蝶虫鱼,飞禽鸟兽。
                        ——誓不为人。
                        冰冷的湖水渗进体内,我开始意识分离,最后的记忆是灵庙那日的黄昏,有位少年误闯禁地。
                       那一天的黄昏,有彩霞映照。我转过头去,看见了司马。
                        想当日,灵庙之内,你我初相识,一个年少,一个无知。
                        我的司马,为何你总不相信。
                        此生此世,赵清持也不过只爱过一人。
                        你以为那是谁?
                        ——全文完——


                      61楼2016-02-14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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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篇可以算是中篇了。。然后接下来是番外


                        62楼2016-02-14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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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公公莫名受了一肚子的气,骤眼看我站在那里,就是一声暴喝:
                            “小官子!这里也是你来的地方?!叫你去张罗御膳堂的事你就跑来这里躲懒,好呀你!连我的话都听不进耳里了!我叫你回去看看我如何治你!……”
                            我无从申辩,委屈非常。公公生气地差人把我拎了出来,自己又急匆匆地往正殿报信去了。
                            自从我进宫以来,规矩是学了个周全,闲事也听得不少。
                            常常走到迂回转折处,就会听得在身边低谈浅笑而过的宫女,一边嘻笑道:
                            “听说赵大人奉了王命,今晚或会在北殿抚琴献艺呢。”
                            “都说这赵大人性情乖僻,态度嚣张,但听他的琴声却又幽怨低回,似有万千心事,如此感受,着实是令人辗转难舍,深陷其中。”
                            “可不是,说到这位赵大人,身份自是不比常人的……”
                            对话越来越远,宫女们嗜说是非,蔚然成风。断断续续听进耳里的,莫不是赵大人今天如何如何,赵大人那日又这般这般。a
                            我在宫中无人依靠,凡事先三思而后行,生怕触犯旁人。
                            秦公公指派我去值宿,又嘱咐我小心注意事项,切勿中途贪睡分了神,诸如此类。
                            当下我准备妥当,便前往北殿。天色也慢慢暗降下来。
                            与上一值的侍从交接之后,便一心一意,恭敬地守在门外等候差遣。的d18f655c3fce
                            无聊地站了几个时辰,夜渐深,雾渐浓。此时殿内才开始有人走动。穿着统一绣花缎袍的宫女们渐渐忙碌起来,各款水果珍味小吃捧出捧进,大殿亮起辉煌的灯火,照得各处熠熠生光,似将要起宴。
                            蓦地想起了方才听了的小道消息,莫不是赵大人今晚要来此处,为大王奏演?
                            还未及细想下去,已听得远处传来“大王驾到”缭绕之声。沿途仆侍,如数伏在地下,等候尊驾荐临。
                            我也和他人一样,跪伏在地,不敢轻哼半句。大王尊驾渐行渐近,已闻其声。只听得他走进殿内时,似在吩咐旁人:
                            “就说本王在此等候,快差人去请了赵卿家来。”
                            那人领了旨意,便匆匆去了。
                            大王进了殿内,下人们才敢正身而起,我暗暗纳闷,这赵大人架子还真是不一般,竟要王在此等候,自己反倒一派散漫清闲。
                            稍过一刻光景,便见长廊那边簇拥着一行人向北殿而来。
                            不消说,那走在最前,一副旁若无人,意气风发的,就是赵大人,赵清持了。
                            依然一身素装,雪白的衣襟,雪白的纱袍,更衬得那姿色,幽清雅致,绝韵风华。
                            赵清持一贯冷傲之色,眼角眉梢,不带一丝情意。
                            夜风翻起他一身衣裳,如烟如雾,他仿如未觉,似踏着风云而来,后面有专门的侍从,为他捧琴,一下子,他的驾势似比王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然是非凡一般的人。只可惜那无暇的脸上,永远有一层化不去的冷漠。
                            殿门缓缓轻启又慢慢关上。里面和外面,原就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我听见了轻巧的笑声,自内间隐隐传来。实在不敢相信,那平日从未见过他露出一点笑意的赵大人,也可以有如此动人心魄,蚀骨销魂的笑语音容。
                            但何以那款款笑声,听起来却让人满腔抑郁,难忍心酸?
                            夜,无声无息,也就这样过去了。
                          END


                          64楼2016-02-14 19:13
                          回复
                             脸上火辣辣的,大概肿起来了。尝到口中的血腥味后,布鲁斯先前的镇定被恐惧情绪消灭,咬着嘴唇,身体也是不住发抖。一个高大的男子发抖的模样真是可笑。
                            要是他不要钱的话,自己还有甚么能给他?
                            细心回想的话,他只碰上那疯子完全是一个意外。也许那疯子根本不在乎钱,只是一个心理变态。
                            他不能回家了。
                            绝望的想法紧紧掳获住他,英俊的脸孔失去血色。
                            出乎意料之外,男人不打算再对他进行任何暴力。不过,现在布鲁斯也不想与他商谈了。   目睹男人的背影,布鲁斯的身体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安心的感觉慢慢重新注入。突然,一股湿意涌向前端。
                            “等一下!”
                            “我……我想去厕所。”话一出口,布鲁斯脸上发熨。
                            闻言,男人停住了,然后又走出房间。
                            难不成自己要像狗一样在地上撒尿!?
                            良好的家势和高傲的自尊心绝不允许自己在任何场合失态。
                            而且,现在双手被扣,他根本不能脱下裤子。他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男子绝不会像一个小屁孩尿在裤子里!
                            自己该不会死于尿酸中毒这样难看的死法吧?
                            正当布鲁斯为愈来愈深的尿意天烦恼时,男人回来了。
                            看到男人手上拿着一个花瓶,布鲁斯一张俊脸也变得煞白。不过这样子也比尿裤子好得多。
                            “谢谢。可否替我解开手铐?”布鲁斯咬咬牙,尽可能以温柔的语气请求。
                            那男人走去床边,却不是解开手铐,而是把布鲁斯抱起。由于药物的关系,软弱无力,只能任由男人抱起他。男人抱着他的姿态就好像母亲抱着儿子哺尿的模样。他健美的双脚被他用力地分开。终于明白男人的真正用意,俊美的脸孔猛地涨得通红。
                            “不要!不要!我可以自己来的!”布鲁斯羞愧地大叫。可是男人还是执拗地拉下西裤上的拉链。
                            “我答应你我解开手铐后绝不会走的!求求你……”最后,语尾甚至是略带哭腔。
                            当男人把他的阴茎从内裤中取出时,他禁不住整个人弹起来。可是男人还是制止他。布鲁斯直接从下体感受到胶质手套的诡异触感。男人就孩子在看玩具一样,端详他的阴茎,不时搓来搓去。手指轻轻在蓄势待发的下体重重弹了一下。
                            “嗯啊!!!”下体在男人粗鲁的摩擦下不受控制,终于在尖叫声中,对着花瓶射出体内的液体。
                            这是多么下流的景像!一个俊美无比的强壮男子西装凌乱,被人分开双脚,以淫荡的姿势排尿。脸上的红晕,更令人激起凌辱欲。
                            看着金黄色的液体源源不绝地落到花瓶内,伴着刺耳的淙淙流水声,布鲁斯眼角泛起水光。
                              这个变态! 我出去以后一定要杀了你!
                            自己从未被人看过的羞耻模样落在男人的眼中,布鲁斯难堪至极,可是,那男人还未放开自己,隔着布料,布鲁斯的臀部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的灼热之源。
                            那个变态该不会看着我放尿而勃起了吧!?
                            耳边是男人隔着面具急促的呼吸声,布鲁斯大惊,身子发嗦,虽然他拼命挣扎,可是浑圆的臀部却不断摩擦着男人的下体,此举无疑是火上加油,最近男人低吼一声,把他重重丢在床上。
                            下一秒,双眼便被布条朦上,然后他感觉到男人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72楼2016-02-14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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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楼2016-02-14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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